第八章 玉门宗考核(4)(1 / 1)

“少宗主!”一道柔弱的女子声音由远及近,最初那位惊呼的少女回头:“菱安!”

“少宗主,你没事吧。”被唤作菱安的女子担忧的看着少女,少女摇了摇头:“我没事,可是那凶兽好像波及到其他人了。”

闻言,菱安望去,少女也一起看了过去,凶兽的等级显然不低,不仅动作敏捷而且在争战中没有彻底的陷入弱势,少女一个深呼吸,缓缓举起了剑……

菱安见状,慌忙拦住少女:“别!少宗主,你会受伤的。”

少女甩开菱安的手:“凶兽是我们引来的怎能牵连无辜?”

“菱安,你不用管我了,去旁边躲着吧。”

少女说完,提着剑便径直冲了上去。

“少宗主!”

菱安又气又急,可却不敢上去,多了少女加入战局,局势并没有缓解多少,只是将凶兽压在了弱势的一面,可谁也不能彻底解决。

墨沉不断输出着攻击,忽然,他的攻势顿了一下,只见他双手结印结成一道阵法,猛然向凶兽拍去,凶兽被拍的一退,气势瞬间短了一截。

少女见击败有望,连忙趁火打劫…啊呸,秉持着趁它病要它命的原则,一剑刺出了所有灵力,这一招显然还是管用的,凶兽嘶吼一声,突然暴起,它的身周出现反弹力,金玉璃就在此时冲了上去,可非常倒霉的是,凶兽暴起恰恰在此时,三人都被这股力道反弹到了树上。

金玉璃墨沉还好,修为够高皮糙肉厚,可少女却没这么幸运了,被摔得吐血,甚至撞的树都晃了晃。

“噗——”凶兽不顾一切的冲少女而去,金玉璃见状,稳住身子后唤出噬金剑,手腕带着剑绕了一圈后径直朝凶兽的方向甩出。

“吼——”凶兽的爪子被刺出一个血窟窿,金玉璃满脸不可言喻:“长的真丑。”

凶兽体型庞大,浑身上下呈灰褐色,身上是大大小小的似鳞片般的皮肤,也难怪金玉璃这番吐槽了。

忽然,“小心!”少女和墨沉异口同声,金玉璃抬眸,凶兽被激怒,两只爪子一只一颗树,携着罡风向金玉璃砸了过来。

这种力道金玉璃不伤也残,沧阑在空间疯狂大喊:“主人!控风控风!”

“可别,省点玉石,这种得废我多少灵力多少玉石都算不准。”六级魔兽拼尽全力的一击,金玉璃在瞬息之内可没有那个灵力能支持她控住风并反击。

而且她的灵力在之前就有消耗,全盛时期的她可以,可现在,她不行。

金玉璃无所谓的倚着树,下一秒,两棵树齐齐砸了过来,霎时灰尘漫天……

“喂!你别死了!”少女着急大喊,可却没有一声回应。

三棵树都断了,断的不成样子,木块铺满了金玉璃站的地方,灰尘一点点散去…

墨沉原本韵量好的最后一击瞬间溃不成军,少女不可置信的看着木块所及之处……

“死了也得有个尸体吧?!”少女抬眸,扫视了一圈,只见山洞前,站着那道熟悉的身影,依然笑靥如花。

“欺师灭祖可没有好下场哦。”

她抬手,噬金剑刺出,所过之处所念之物瞬间化为飞灰,噬金剑所噬,皆无再生。

“吼——”伴随着最后一声吼叫,六级魔兽倒地,金玉璃眼中几丝金光缓缓散去……

“小心!毒气!”少女奔向了金玉璃的方向,墨沉亦是。

金玉璃再了解不过这些鬼东西,作为高级魔兽他们死后会散发毒气,每个魔兽的毒气效果不一样,金玉璃也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可无论是什么,她都没有了对抗的灵力,方才已然是极限了。

可身体下意识的躲避让她后退一步,这一退不要紧,不知踩到了什么,地上寸寸炸裂,出现一个巨坑,少女和墨沉猝不及防的都掉了下去,金玉璃也没能幸免,不过她就比较倒霉了,一不小心磕到石头,晕了过去。

待金玉璃再次睁眼,四周已是黑暗一片,仅仅靠墨沉的灵火在撑着光亮。

“你疯了?”金玉璃皱眉,刚清醒的嗓音带着沙哑,少女扶着她站稳。

“两个时辰了,这里很黑,什么都看不见,是一个完全封闭的地方。”少女说完,顿了顿,别扭的开口:“你还挺喜欢救人的嘛,又救了我一次。”

“这次总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锦玉。”金玉璃垂眸,沙哑着声音开口。

“锦玉…这个名字”南宫流惜似是想说些什么,可却被墨沉打断:“这个名字很好听,看得出来,别把她和别人扯在一起。”

南宫流惜摸了摸鼻子,表示无辜,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

“墨沉!把灵火收了。”金玉璃瞪着墨沉。

墨沉不为所动:“没事,一点灵火消耗得起。”

“你收不收?”金玉璃举着噬金剑,对着墨沉的脑袋,满满的威胁之意。

墨沉瞬间乖巧的收了灵火,速度快的不得了,他倒不是怕噬金剑,只是怕金玉璃真的动手消耗灵力,她的灵力早已透支,根本禁不起这样的消耗。

金玉璃将剑收回剑鞘,南宫流惜正在试探着周围的机关,而金玉璃则是从怀中掏出三颗夜明珠,人手一份。

“能开挂干嘛要耗灵力?”

不过说罢,她又抱起了熟悉的金子,南宫流惜不解:“为什么要抱着金子啊?”

“因为我喜欢啊。”金玉璃理所当然的回答。

那可不,千金难买我乐意嘛。

殊不知,抱着金子的金玉璃灵力正在慢慢恢复。

南宫流惜自知可能冒犯了,便没有追问,她继续找机关,而金玉璃则是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抱着金子跟在她身后,若非见过她出手的样子,恐怕南宫流惜就真的要以为她会这么“可爱”了。

讲个笑话,金玉璃可爱。

忽然,南宫流惜像是摸到了什么,不自觉的摁了摁,金玉璃察觉:“怎么了?”

“这里,”南宫流惜指着那块突出的地方:“这里可能有机关。”

金玉璃拿着夜明珠照了上去,南宫流惜虽然知道时间不对,可是也不得不感叹金玉璃的壕无人性,它沉雪宗都得不到、玉门宗仅有一颗的夜明珠,金玉璃居然一拿就是三颗。

就在南宫流惜怔神间,眼前的墙忽然成一扇门打开,金玉璃和南宫流惜率先踏入,墨沉察觉,可他刚迈出第一步时,石门便关了……

墨沉上前泄愤似的锤了下石门,可石门却毫无波动,至此,墨沉和金玉璃被强行分开。

“这里好奇怪。”南宫流惜皱着眉,看着墙上的法诀:“这是…灭灵诀……”

“灭灵诀,修炼者可暂封修士灵力,可越两阶修为。以金丹初期为例,可封金丹巅峰”

南宫流惜念完,捂着唇瞪大了眼睛:“玉门宗秘境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金玉璃皱眉,这个东西……

“哈哈哈,原来还真的有人送上门来了,真是意外之喜!”

一道声音打断了金玉璃的沉思,南宫流惜看向灭灵诀下的修士,嗤笑一声:“送上门的如果是别人,该你们幸运,可真是不好意思啊,偏偏是本小姐,那你们就只有死的份了。”

修士变了脸:“那就试试看!”

南宫流惜拔剑攻了过去,金玉璃淡定的在后面把玩着金子,爱不释手。

原本南宫流惜修为就不低,只是因为有金玉璃和墨沉的衬托所以珍珠蒙了尘,可现在一个不在场一个不动手的情况下南宫流惜的修为优势瞬间就出来了。

修士明显的劣势,可他却淡定得很,根本不慌,金玉璃看着他的动作,似乎有什么想法呼吁而出。

忽然,修士掌心凝聚了一道看似普通的力量拍向南宫流惜,南宫流惜没有在意,可金玉璃却像是猛然察觉了什么:“南宫流惜闪开!”

可话出口却已经来不及,南宫流惜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被修士拍中了……

待她凝聚灵力准备反击时,却发现一丝灵力都凝聚不起来了……

南宫流惜瞪大了眼,看向修士:“你阴我?”

“呵,”修士一声冷笑:“沉雪宗少宗主,也不过如此。”

“你!”南宫流惜捏紧了拳头,似不甘心。

修士似乎从没注意过南宫流惜身后还有一个金玉璃,在确定南宫流惜没有反抗之力后,他掌心凝聚灵力准备一网打尽。

火系灵力扑面而来,南宫流惜闭眼,认命了,没救了,可就在此时,变故突生,一道水光直面迎上了它。

“扑——”刹那间,伴随着这道声音的,只有火系灵力的消失,水光在火系灵力消失后刹那间变成一根根冰刺扎向修士。

“呃……”修士的喉咙被扎破,没能出声,就在沉默中倒地……

“锦玉,你不是…灵力耗尽了吗?”南宫流惜不可置信的回头,虽然早知道她修为不凡,却没曾想妖孽到这种程度。

“你猜?”金玉璃歪头勾唇,眼神中闪烁着不明意味,南宫流惜没察觉,自然也不知道金玉璃在看向墙壁上的灭灵诀时眼神里一闪而逝阴鸷。

南宫流惜自讨没趣,便没追问,只是在看向金玉璃时眼神里多了些许同情。

之前金玉璃灭杀凶兽时施展出的是金系灵力,如今她又施展了水系灵力,这种天赋真真是配不上她的实力。

金玉璃知道暴露过多的天赋南宫流惜会怎么想,不过她本没打算刻意遮掩,因此也没理会她同情转惊诧的神情。

同情什么呢?同情她的天赋,修炼到这种修为肯定吃了很多苦,惊诧什么?走到南宫流惜那种级别的都是单灵根,而金玉璃却至少是双灵根,这种天赋走到与南宫流惜持平不现实。

金玉璃默默抱紧了金子,她走到一面墙前,朝南宫流惜伸手。

“?”南宫流惜不解,金玉璃将手指向她的佩剑,南宫流惜犹豫片刻,递给了她。

金玉璃接过佩剑,顺手一捅,墙壁中心瞬间出现一个洞,一丝金光透了过来,金玉璃笑了。

她将佩剑还给南宫流惜,冲着洞口扔了一颗石子,瞬间机关涌动,无数箭矢射向石子,石子瞬间被粉碎成碎末,南宫流惜倒吸口凉气:“这要是人不都成渣了。”

金玉璃侧头,非常“礼貌”的询问南宫流惜:“你进不进?”

“我还是…”南宫流惜正准备说“我还是算了”,结果下一秒她突然反应过来:“你要进啊?你不要命了?!”

“里面是出口,你想被困死的话,我拿你没办法。”金玉璃漫不经心的开口,南宫流惜不解:“为什么?”

金玉璃缓缓抚上墙壁:“因为黑暗中的金子…不会这么亮啊。”

说完,她的五指骤然收紧,墙壁寸寸破碎,南宫流惜看着她的手,瞪大了眼睛…她…她是三灵根?

金玉璃非常“有耐心”的开口:“不信就算了。”

说完,她一连又扔了两颗石子,南宫流惜赶忙开口:“我信我信!可是你这么试箭矢也试不完啊。”

“我又没指望凭这一两个石子能试完。”金玉璃盯着阵法,只见最开始箭矢全部集中在第一个石子,待它粉碎后,所有箭矢才集中到第二个。

金玉璃勾唇:“有坚硬的东西吗?”

南宫流惜看了看她的手:“你手上不是有金子吗?它就挺坚硬的。”

“这可不行,我就是为了金子才闯这个机关的。”

“你不是说后面有出口吗?”南宫流惜瞪着她,她怀疑金玉璃不靠谱。

“那是你的目标,我的目标是金子。”金玉璃漫不经心开口。

南宫流惜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认命的掏出一堆魔兽晶核:“这够坚硬了。”

魔兽晶核吸收了可以帮助人修炼,金玉璃奇怪的看着南宫流惜:“你不用?”

南宫流惜没好气:“本小姐从来不屑用这些低级魔兽的晶核。”

金玉璃没再开口,她只拿了一半晶核:“跟着我走。”

说完,金玉璃一把全扔了进去,它们虽一同被撒出,可进机关时间却各异,魔兽晶核本身坚硬,这些晶核足够拖到二人出去,金玉璃没有犹豫的进了机关。

“喂!你寻死啊!”南宫流惜大喊,可看着金玉璃躲避着箭矢安然无恙的走着,她便也跟了上去。

两人各走在晶核两边,原本相安无事,可不知是不是鬼迷心窍,南宫流惜看着一支箭矢从自己眼前擦过竟然一个紧张踹动了晶核。

箭矢改变了方向,原本金玉璃已经险险避过了它,可突如其来的改变方向让金玉璃和南宫流惜都懵了。

南宫流惜是避无可避,可金玉璃若凭借自身的速度还是可以勉强保证不受伤的,但南宫流惜就没这么好运了。

金玉璃下意识看向南宫流惜,伸手在瞬息之间帮她截下箭矢,箭矢被她握在手里,离南宫流惜仅差毫厘,可就在她握住箭矢的刹那,“噗呲”一声,金玉璃嘴角溢出鲜血,箭矢的力道不小,直接穿透背部到了身前,殷红的血迹瞬间侵染了金玉璃素白的衣衫,她在下一瞬间放下了箭矢,旋身险险避过下一轮的攻击。

可南宫流惜却红了眼,咬着牙没有出声,继续走着,箭矢机关是一个隧道,隧道后是金玉璃心心念念的金子山,仅差十几厘米的距离,金玉璃却苍白着面色,速度越来越慢,之前的伤口本就没有得到很好的恢复,现在这支箭矢更是直接射在伤疤上,伤口已然寸寸崩裂,疼痛席卷全身,鲜血寸寸染红衣衫。

金玉璃咬紧牙关,借着墙壁的力道,她与南宫流惜共同穿过了隧道,南宫流惜第一时间奔向金玉璃,她想扶着倒地的金玉璃起来,可触目皆是血,她不敢碰伤口,怕惹得金玉璃更疼。

“我…”南宫流惜身为一宗少宗主的骄傲不允许她说出“对不起”,可若非是她金玉璃不会受伤,她本就有旧伤在身,这次更是救了本就惹祸在先的她……

“抱歉…”终是自小的骄傲略占上风…

金玉璃闭了闭眼,渐渐平复呼吸,南宫流惜从储物戒指中取出止血丹,塞了两颗到金玉璃嘴里,血慢慢止住,不至于失血过多,可痛苦却唯有独自承受。

“你…要我给你上药吗?”南宫流惜握紧了手中的药瓶,不敢轻易碰金玉璃。

金玉璃点了点头:“谢谢。”

“没事。”南宫流惜的手碰上了箭矢,她一边握着箭矢,一边观察金玉璃的神情:“你忍忍啊。”

她试探着抽了抽箭矢,金玉璃眉头轻皱,却咬着唇没出声,南宫流惜见状,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的拔出了箭矢,随即她立马拿绷带堵住鲜血,箭矢的头是箭头一样的设计,南宫流惜也是第一次为人处理伤口,她选择了硬拽,虽然是短痛,可仅那一瞬箭头擦着皮肉抽出的痛苦也足够令人心惊。

金玉璃霎时惨白了脸,额头的冷汗滴落在地上,嘴唇早已被咬的出了血,可金玉璃仍没出声。

南宫流惜正准备扒开衣服替金玉璃上药,可原本新一轮的折磨又被一群不识趣的人打断了。

“这里是哪儿…”一道修士的声音传来,金玉璃闭了闭眼,救命,还活不活了?

“快看!有一个出口!”

“真的!里面好多金子啊!”

由于金玉璃和南宫流惜所处的位置在隧道后的盲视角,所以几个修士并没有看见她们。

可修士殊不知这句话已经帮她选择了“你要死了”的命运,金玉璃向南宫流惜伸手,南宫流惜歪头示意不解。

金玉璃:真特么毫无默契。

金玉璃认命,自己将刚刚拔出的箭矢拿了过来,正对着隧道出口,不一会儿,又是一阵机关声,隧道后的声音渐渐走近:“这里有机关…地上有箭…里面有人!!!”

“是谁?出来?!”

南宫流惜和金玉璃对视一眼,金玉璃朝一堆堆金子伸手,金子尽数被收进金凰灵戒,可这举动就暴露了他们的存在。

隧道外的修士也不多言,更不进来,而是直接一道道攻击甩了过来,金玉璃一边躲避着,一边算计着走向出口。

出口近在咫尺,金玉璃即将冲过去,可突然,一把剑横在了金玉璃面前,金玉璃眯了眯眼,剑很熟悉,她认得,是……

“怎么?现在就只知道躲了吗?”同样宣战似的话语,金玉璃回神。

“哟,本事不错嘛,伤好了?”金玉璃环抱着手臂,同时把玩着金子,似随时准备开战。

“呵,今日落我手里还有遗言吗?一并交代吧。”苻莲冷笑。

金玉璃顺势倚靠着墙壁,不疾不徐的看向南宫流惜,话却是对苻莲说的:“你要真还有点良心,这是我们的战争,你的人我一概不动,我也希望你放她走。”

“良心?我苻莲最没有的就是良心了。”苻莲笑的诡谲。

“也对,”金玉璃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跟你谈良心,我也是穷途末路了。”

“不过我有遗言。”

苻莲示意继续。

金玉璃低头,看着手里的金子:“苻莲,你对坟头草有要求吗?需要我给你葬个风水宝地吗?”

苻莲一愣,似是没曾想她这么刚,而金玉璃趁着这个机会拉着南宫流惜就跑,果不其然,外面就是出口。

待苻莲有所反应,金玉璃已经御剑带着南宫流惜跑了。

“该死!下次见到你可就没这么好运了!”苻莲恨的牙痒痒。

南宫流惜在剑上,一张小嘴叭叭叭:“锦玉,我还以为你有把握呢…”

金玉璃没回答。

“不过你确实感动了本小姐,本小姐就勉勉强强跟你交个朋友吧。”

金玉璃还是没回答。

“喂!锦玉!”

南宫流惜碰了碰金玉璃,可下一秒,剑却陡然失了方向,撞向了树……

“锦玉!你给我停下!本小姐不想一尸两命!”伴随着南宫流惜的高喊,当然还是没能逃过命运,两人撞树了。

不过身负女主光环的金玉璃怎么可能真撞呢,当然是有我们可爱温柔的男主大大接住啦。

“救救我啊!!!”不过没人会理这声呼救,也挺惨的。

南宫流惜落地,咳…摔落地,不过因为有树的缓冲她拍了拍衣衫站起来又是一个好汉子,倒是苦了墨沉,看着金玉璃浑身血还得克制着不能动手。

墨沉:不能动手不能动手…这是锦玉救的人……

南宫流惜第一时间走了过去,她看着墨沉怀里昏迷的金玉璃,有些愧疚:“她…怎么样?”

墨沉似淬了寒冰的眼神盯着南宫流惜,如果眼神能杀人,南宫流惜早没了。

“内脏受损,失血过多,伤口感染,你说呢?”

“我、我也没料到的。”南宫流惜做最后辩解。

墨沉没有说话,只是运转着灵力帮金玉璃疗伤。

南宫流惜默默藏起了准备递出的药瓶,没有说话。

一连两日,金玉璃都在昏迷中,金龙小天骄本就娇贵,脾气还倔,就算受了再重的伤都不会明说,墨沉帮她疗完伤便出去了,南宫流惜也就自觉守着金玉璃。

没一会儿,金玉璃便睁开了眼,她看了看南宫流惜,又扫视了四周,最终发表疑问:“墨沉呢?”

“墨沉?谁?他吗?他出去找吃的了,你不饿吗?”

金玉璃回答的比较含蓄:“还好。”

说完,她顿了一下:“我的伤,他治的?”

“是啊。”南宫流惜点点头。

就在谈话间,墨沉已经走了过来,他将果子递了几个给南宫流惜,剩下的放在金玉璃面前,金玉璃刚想说不用,可墨沉似有预料,抢先开口:“你不吃我就喂你。”

“……”金玉璃沉默,还是拿起果子啃了起来,目光时不时看向墨沉。

墨沉察觉了,却只是在解释时间:“还有半个时辰考核就结束了。”

金玉璃闻言,懵了一瞬:“啊?”

她好像还没有找到过考核的路子,要是过不去她的金子不就没了吗?

墨沉拿着树枝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存活的人都会通关,别担心。”

金玉璃点点头,又默默啃着果子,像只小仓鼠。

伴随着长老的声音,第二场考核落幕:“恭喜剩下176人通过考核。”

白光一闪,众人又站在了玉门宗门前,不过这次长老身边多了一位弟子,似在交谈什么,末了,长老点点头,再次面向众人:“由于不可控因素,我们的最后一场考核测天赋,请诸位随我来。”

走进玉门宗,金玉璃才发现玉门宗是真的豪,到处可见玉石砌成的建筑,金玉璃眼神亮了亮,我们丝毫不怀疑金龙小天骄真的动了想把玉门宗打包扛走的设想。

南宫流惜放慢了速度,走到了金玉璃旁边,她的旁边还跟着菱安。

“少宗主,今年考核不如往年难了,往年最后一场下来只有十几人能过去,可今年不知为何,居然改了。”菱安惊奇出声。

南宫流惜应着:“改了就改了嘛,说不定真有什么问题。”

走了一会儿,众人来到了一个高台前,高台上是两颗巨型珠子,这时长老开口了:“诸位请按弟子念的顺序依次上前测试天赋。”

底下交谈声此起彼伏。

不久,弟子开始念了第一轮:“历修,……”

金玉璃眼睛眯了眯,历修也来了?

当两人的手放上去的那一刻,珠子瞬间浮出几道光圈。

历修是金色,另一位是红色。

金玉璃垂眸:“真是稀罕,金系竟然出现在他身上。”

沧阑无语:“该怎么说?天道亲自赐予了他们灭杀自己的刀。”

“锦玉,南宫流惜。”

两人走上前,金玉璃难得正经了一回,手里没抱着金子。

她们将手一齐放在珠子上,南宫流惜的珠子瞬间放出耀眼的红,长老满意的点点头。

可当他的目光转向金玉璃时,稍微愣了愣。

只见珠子先是一道刺目的金光,接着又是绿光…蓝光…红光…直到黑光白光。

长老瞪大了眼,这孩子怎么长的?七系全系。

金玉璃淡定的收回手,有所预料的勾唇,随即变化出了熟悉的金子,继续抱着。

还是金子舒服,一会儿估计又是嘲讽了。

如她所料,底下确实一阵议论:“我去…这天赋,她居然能过第一场考核。”

“这天赋都不是烂了…这都废到泥里了吧。”

“天啊…说不定最后一场真会淘汰人呢。”

“快看…长老脸都绿了……”

“都给我闭嘴!”长老瞪着他们,心里想着:你们懂什么,她的天赋就算差到泥里跟你们隔了也不止一星半点,上山的人嘲笑下山的神。

说着,他看向金玉璃,金玉璃无所谓的耸耸肩,早有预料,只能说当了金龙,玉石能控制所有非生物的话,那就必须是全系,这是不变的规律。

全系难修炼,可她不也修出来了,说到底是这些人被最初的思想固化了,难修练就是废柴灵根,玉门宗的大小姐金玉璃“废柴”之名怕也是这么出来的。

南宫流惜咬了咬牙,拉着金玉璃直接走了下去,没管议论声。

“长老,这种全系废柴还留在玉门宗干嘛呀!”底下一名修士笑出了声,随即便是在场众人一起笑了起来。

唯三人没笑,南宫流惜是同情,苻莲更多是惊诧,历修看着老大没笑他也不敢笑。

金玉璃也笑着,却只是垂着头把玩着金子,不置一词。

最后一场考核完了,长老没淘汰任何人,却只是训了一句:“入了宗你们就是玉门宗的外门弟子了,要和平相处,接下来会有弟子带你们去领宗门服和晶核份额,以及分配住所。”

人群中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废柴也配入玉门宗,长老真是瞎了眼。”

南宫流惜看向出声的方向:“你厉害,你不废,长老眼瞎,你去挑战长老啊!”

“哟,这不是咱们高傲的沉雪宗少宗主嘛,怎么和废柴为伍?”出声人的一旁又有人回怼。

南宫流惜冷笑:“知道就闭嘴,别一天天哔哔赖赖,聒噪。”

“少宗主不觉得掉价吗?和一个废柴为伍。”最初那名修士开口。

南宫流惜正准备回怼,却被金玉璃拉住,金玉璃笑着看向出声方向:“张口闭口废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不是,双灵根?”

“你!”

“双灵根的修为比不过全系灵根,要不要我给你个筑基丹练完了你再来?你这怼的我好想笑。”

“……”

就这样,一路上再没人敢多说,直到领完东西都挺正常的,直到傍晚休息时,一道黑影蹿进金玉璃房间……

金玉璃察觉到声音,缓缓睁了眼,当黑影逼近时,她猛然出手一道火光砸了过去,黑影闪避迅速,与此同时黑斗篷下的声音透了出来:“警惕性别这么高。”

金玉璃坐在床上,看着黑斗篷被一点点揭开,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她皱眉:“大半夜的不睡觉来偷袭我?”

墨沉轻笑:“怎么能是偷袭呢,我可是听说我们锦玉测出了全系灵根,特地来恭喜的呢。”

“……”作为凡人,你怕不是有那个大病。

“大半夜来?”金玉璃没好气。

墨沉轻咳一声:“不要在意时间,我这不是怕你太开心等下次我见你的时候你就没了嘛。”

金玉璃撑着脑袋,把玩着金子:“有话直说。”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我会很伤心的。”墨沉故作心痛。

金玉璃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墨沉被看得不自在:“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又不劫你色……就算要劫,也不是现在。”

墨沉后半句说的极小声,所以金玉璃没有听见。

金玉璃只是抚摸着金子,笑的开心,墨沉见状,忽然出手将金玉璃手中的金子抢走,金玉璃抬头,瞪着墨沉:“给我。”

墨沉欠扁的开口:“来抢啊!”

结果墨沉刚落音,金玉璃便打了过来,墨沉只闪避,不回击。

怎料金玉璃抓住机会便扯住墨沉,伸手想要够到金子,可奈何身高问题,硬是抢不到,墨沉见招架不住,一个旋身便御剑飞了出去,金玉璃也随即跟上。

两人飞在玉门宗上空,墨沉方向逐渐偏离,直到落到一片植物园中,他才恍然回神:“完了,路走岔了。”

思及此,他连忙回身准备继续起剑飞,可偏偏金玉璃也落地了,两人砸到了一起。

金玉璃趁墨沉懵逼的时候从他手中抢到了金子,她宝贝似的拍了拍金子,站起了身:“再有一次我就……啊!”

墨沉忽然捂住金玉璃的嘴,两人一起倒在植物从里,金玉璃瞪着他:你干嘛?!

两人姿势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墨沉带着些迷惑人的气息传来,金玉璃眯了眯眼,拍了拍他:“爬够了吧,起来。”

怎料墨沉不为所动,就这么压着,只是松了手,将手撑在地上,将重量撑起来。

“别压了,荒郊野外有什么好压的,你要压回去压床榻去。”金玉璃没好气。

墨沉食指抵在金玉璃唇上,金玉璃挣扎累了,也放弃了挣扎:爱咋咋地,毁灭吧。

忽然,金玉璃不知看到了什么,语气忽然变得好笑:“那婆婆怎么看起来那么像做法事的,玉门宗也信这个?”

墨沉没有开口,眼神却严肃了几分,金玉璃见状,又定睛看了看:“她在放什么?怎么神经兮兮的?”

只见一个披着斗篷的老婆婆正在围着一个什么东西转来转去,手上似在挥舞着什么。

“她到底…”

“别看了。”

金玉璃话没说完,就被墨沉打断,墨沉抬起另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金玉璃视线瞬间变得黑暗。

“喂…別遮我眼睛。”金玉璃挣扎着,引起了周围植物一阵攒动。

月光倾泻下来,照亮了植物中游动的花花绿绿,金玉璃挣扎过盛,在一旁随手一抓,便是一个滑溜溜的东西,墨沉面色沉了沉,手中藤蔓迸发,缠住了它,藤蔓寸寸勒紧,半晌…花绿体停止挣扎。

“到底是什么?”金玉璃一个侧身翻滚挣开了墨沉的桎梏,可不料她刚撑起身子,就是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传来:“谁?!”

虽然金玉璃好奇心很强,可面对已经被发现的情况,她还是毫不犹豫的拉起墨沉就往外跑。

这夜,暗风涌动,灵植园被照的色彩斑斓,诡异而瑰丽。

次日,金玉璃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熟悉的房间,隔门望着刺眼的阳光,金玉璃眼睛眯了眯。

还未适应光线,她便察觉她的手里似乎抱着什么东西,金玉璃垂头,……是金子。

昨夜的记忆在脑海里翻转,跑出了灵植园后她的体力几乎耗尽——着实是灵植园太大了。

就这样,昏昏沉沉中她睡着了,也就是说是墨沉送她回来的,金玉璃莞尔:“他也挺细心的嘛。”

“锦玉,醒了吗?”南宫流惜敲了敲房门,忽然消失的光线召回了金玉璃的注意力,她起身穿好衣服开了门,迎面而来便是南宫流惜和菱安的身影。

金玉璃早就注意到了菱安,不过之前没机会问,这次正好有机会:“她是?”

南宫流惜看了看菱安,恍然大悟:“她是菱安,是我朋友,也是这次爹爹从沉雪宗派来保护我的。”

“菱安,她是锦玉,我的…朋友。”

说完,南宫流惜悄悄看了看金玉璃,虽然之前提过,可毕竟她没有正面回答,还是有点悬。

可见金玉璃没有太大反应,她便放心了:“好了,都认识完了,那一起去听早课吧,对了——锦玉。”

南宫流惜变戏法似的掏出一颗丹药:“我和菱安都吃过了,早膳要在早课后才会开设,你先拿辟谷丹垫垫肚子吧。”

金玉璃垂眸,她并不饿,不过还是接过了:“谢谢。”

——我是女一女三友谊建立的分割线

“哎,你知道吗?玉门宗有个全系灵根的废柴啊,跟玉门宗那个大小姐一模一样。”

“知道,昨天见识过了,听说还勾搭上了沉雪宗少宗主。”

“慎言慎言,你这么说大小姐小心宗主来找你。”

“诶…正主……”声音欲言又止,没等说完,就被另一道声音盖过。

“哼,我才不怕,废柴还不让人说了,我要是她,肯定都没脸见人!”

刚进来的金玉璃被嘲讽声突了一脸,她挑了挑眉,真刚,不过欠怼。

“你还没被怼够啊,双灵根?”金玉璃笑的灿烂,语气极尽调笑。

昨天那个犯了先河今天又来重蹈覆辙的“双灵根”闻言,红了脸,却还是梗着脖子反怼:“本来就没错!我天赋可没你那么废!”

“哦~”金玉璃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你喜欢我吗?”

“谁喜欢你!你别自恋!”

“那你怎么这么了解我,不喜欢我,又不熟…莫非……”金玉璃轻笑,接下了后半句:“莫非你也是同道中人?”

“你…我……”“双灵根”无言以对。

“好了好了,导师来了。”不知是谁劝了一声,看戏众人闻言纷纷离开。

金玉璃笑着招手:“段位不够,硬往上凑。”

“……”

金玉璃回座,此时此刻众人似有若无的排挤已经将她挤到了最后一排,金玉璃失笑,其实也挺幼稚的。

南宫流惜想让座,金玉璃却摁着她:“别慌,你璃姐我见过大场面,就这,顶多算开胃小菜。”

忍气吞声并不是好习惯,可要是“忍着”对自己也有益的话,那就不同了。

比如现在,咱们可爱的小金龙坐在最后一排导师的视角盲处使劲磕着金子,那奋力的模样像极了求票的我。

导师正在介绍自己,企图收获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像极了求读者的我:“我是外门弟子早课导师,魏华,你们可以叫我魏导师。”

“我呢…脾气很不好,尤其遇到不听话的,所以想趁早摆脱我的,建议想办法挤进内门。”

底下一阵唏嘘,纷纷好奇这魏导师的脾气到底有多不好,唯有我们可爱的小金龙还在专心…磕着金子,难为她了。

“好了,首先我们来讲灵根,灵根共有七系,金木水火土光暗,光系主治疗,暗系主毁灭。”

金玉璃眯了眯眼,墨沉给她疗过伤,那么墨沉其中一个灵根肯定是光系。

“光系和暗系都是修真界千载难逢的灵根,我玉门宗有一支暗系部队'''',其中培养了上百名暗系修士,作为备战策略,你们没事就好好修炼,进了玉门宗……”重点已讲,内容略魏导师一张嘴叭叭叭的,底下一众人听的那是个昏昏欲睡,唯有金玉璃认认真真的“听”着,啊当然,忽略她手底下抱着的金子的话。

忽然,导师的话戛然而止,众人的神色跟着一紧,却见导师喜笑颜开、走路带风般走向了金玉璃的方向。

“这位弟子,我见你听的煞是认真,不知有什么感触吗?”好一个灵魂追问。

“……”你说你都这么问了那我能没有吗?不过…感触嘛……

金玉璃:“修炼才是正道,要将宗门发扬光大,宗门未来靠我们。”同样的问题,族长当年没少问她,她台词记得可熟了。

“好!”魏导师雄厚的声音忽然一出,众人吓的一颤:“有志气!你叫什么名字?”

“锦玉。”金玉璃心虚不敢多说,毕竟是套话,她心里也摸不准。

“不骄不躁!堪当天骄之姿!好!以后你在修炼上遇到什么不懂的尽管来找我,我替你解决!”魏导师语气那叫一个愉悦,金玉璃笑了笑,不置一词。

“你们都好好向锦玉学着点!但凡认真几分都不至于修为停滞不前!明天开始教功法,今日早课结束!”

魏华说完,迈步离开,那愉悦的小脚步,不知道的以为终于脱单了。

金玉璃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外门典范,多年后回到仙界,她也只能感叹一句…或许那是唯一一个对我形象存在误解的人。

“真是没想到,一个废柴居然也能成外门典范。”历修极尽嘲讽的声音传来,金玉璃撑着脑袋,忽然笑了:“对,他们眼瞎,全世界就你眼睛雪亮雪亮的。”

“……你!”

“说你眼睛亮怎么还不乐意呢?”金玉璃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历修。

历修无语凝噎,气愤的捏紧了拳头。

——我是虐渣虐不过瘾的分割线

用完早膳,外门就要开始分配任务了,任务积攒积分,待积分和修为达到一定程度便可晋升内门弟子,每人会有一块玉牌,负责记录积分,咱们小金龙这么懂事,当然不会对玉牌动心思的啦……

好吧…其实是她手中的金子告诉她不能贪心,咱们小金龙心里的恶龙才渐渐平息。

任务一般会有很多种,可以是在宗门执行,也可以是去外面,任务一般会跟个人实力匹配,比如现在,南宫流惜和菱安的任务就是去外面平息兽潮。

而金玉璃的则是…照看灵植???

金玉璃念出任务的那一刻,南宫流惜蓦然回头,一脸诧异。

金玉璃倒是平静,能有金子奖励,挺好的,可随后南宫流惜对此进行了解释:“照看灵植任务难度系数很低,可却很废毅力和能力,灵植园长老脾气很怪,每天沉迷炼丹,一点不希望别人碰到他的灵植,之前去的弟子都是吃力不讨好,后来有弟子认为这任务根本就是刁难,都不愿意做了,可任务又确实简单,为了让弟子去做,任务积分保持没变,额外奖励则是加了三十锭金子,这也是所有任务中最特殊的。”

说完,她顿了顿,再次开口,语气尽是遗憾:“我们要去宗门外执行任务了…不知道得多久回来…”

金玉璃沉默一瞬,半晌,她从金凰灵戒中取出两颗看似普通的珠子,沧阑兴奋:“主人你终于想到我了!!”

金玉璃识海回应:我魂戒里的东西不方便拿出来。

她将珠子一人递了一颗,才开口解释:“它能防御分神初期大能的三次攻击,你们应该遇不到,不过大大小小的攻击应该能多防几次,解决不了就捏碎珠子,我会去救你们。”

南宫流惜垂眸,她颤着声音开口:“我…还欠你一句道歉,对不起……”

说完,她没有抬头,而是直接转身离开了,菱安见状,道了一声谢,便跟着南宫流惜离开。

沧阑好奇:“主人,你的修为到什么程度啦?”

“元婴中期。”

“啊?那万一她们真遇到出窍往上的大能怎么办?”

金玉璃嗤笑:“这修真界能有几个?”

沧阑颤声:“不…不多不少,十一个,不不不,算上墨沉,十二个……”

“……”

——我是小金龙被在线打脸的分割线

金玉璃刚迈步进灵植园,就察觉到了一阵不寻常的气息,她摇了摇头,估计是还没习惯凡界的灵植吧。

灵植园是一个类似于大的种植场一样的规模,不过灵植园旁边有一座小的宫殿,应该就是长老的居所。

她看了看腰间玉牌,上面写了基本的要求:每两个时辰用灵力浇灌一次灵植,记录灵植的状态上交长老。

金玉璃认为还是挺简单的,不过……长老出来了的话,那就另说了。

“你就是今天来这里照看灵植的弟子?”长老锐利的眼神扫向金玉璃,金玉璃镇定的点点头,见仙帝她都不带怯场的,怕他?这不开玩笑吗。

接着长老只摘了几株灵植,金玉璃有注意到,长老摘的是光系灵植,一个疑问浮出大脑:他要治疗谁?

不过金玉璃显然没打算问出口,末了,长老又叮嘱一句:“不要碰我的灵植,等今天过了你去领积分和金子就行。”

“是。”金玉璃垂眸,她没记错的话昨晚这里刚好有个神经兮兮的老婆婆施法,如果他真的要治疗谁…还是先问问吧,可别把人治没了。

“长老,可以冒昧问一下…您有娶妻吗?”

长老似一愣,眼神里闪烁着不善,却又在下一秒压回:“有。”

“那您妻子…贵庚?”

“如果真的按年份算的话…如今也该两百多岁了吧。”长老眼神似怀念。

金玉璃皱眉,这是个什么回答,修真之人的存活期确实会随着修为增长而增长,但…按年份?

金玉璃不动声色的盯住了长老的神色:“弟子昨夜来灵植园,似乎看见了您的妻子…”

“不可能!”长老立即出声,语气不带丝毫犹豫:“你肯定看错了!这不可能!”

长老神色经过最初的惊诧后便沉了下来,甚至不善的盯着她:“简直疯言乱语!”

金玉璃有些尴尬:“可能是我看错了,但那个老婆婆似乎对灵植做了什么,您先别着急拿它炼丹,可以吗?”

“简直一派胡言!我自己的灵植我自己不知道?要你多言!”长老逐渐变得不耐烦:“算了算了,你走吧,我看你是想攀关系想疯了。”

“……不是,关键是”金玉璃话音猛然一滞,只见长老手中的光系灵植中似乎有什么花绿的光一闪而逝…

“长老,这灵植不能要!”金玉璃当机立断开口:“灵植有问题,拿它炼丹会害死人的。”

“你闭嘴!”长老似乎被什么激到了,一道藤蔓猛然袭了过来,金玉璃手中本能凝聚的金系灵力在即将出手时消散,她选择躲避,可藤蔓的无限延伸哪里是好躲的…

一道藤蔓化作的鞭子猛然抽向金玉璃,上面长满了倒刺,金玉璃侧身准备躲过去,可就在刹那间,另一道不知名的火系灵力却猛然砸了过来,与藤蔓相抗衡,仅两秒藤蔓便彻底消散,金玉璃被赶来的墨沉救下。

“我竟不知长老也可以袭击弟子,莫非弟子也可以袭击长老?”墨沉冰冷的眼神望去,长老的心颤了颤,后辈之人竟有如此天骄。

“她也没受伤,又不是避不开!”长老依然选择坚持自我。

“她选择避而不刚是对你的尊敬,我成全她,可若今日她被你伤了半分,我要动你纵是她也拦不住。”墨沉拳头紧了紧,若是他来晚一刻,金玉璃不知道还被怎么欺负。

“你小子狂妄!”

“还有更狂妄的,你要试试?”墨沉勾唇,召出佩剑。

金玉璃闭了闭眼,最终开口:“长老,灵植真的有问题。”

长老启唇,正欲反怼,却忽然有弟子来报:“长老长老!!不好了!今日早晨药门弟子来采摘灵植,可他们炼的丹药中有毒!是灵植!!”

长老皱眉,忽然,他的掌心似有什么滑溜溜的东西在蠕动,他连忙丢开灵植,却见一双绿悠悠的眼睛望着他…

金玉璃抬手,一道火光脱离掌心,飞射向那不明生物。

“嘶——”一声惨叫,光系灵植带着不明生物“同归于尽”。

“这是什么?”长老的神色逐渐严肃,他望着金玉璃。

“我说过,昨晚那个老婆婆动的手脚。”金玉璃环抱着手臂,把玩着金子,垂着眸似在沉思……

“长老!药门那边怎么办!”弟子似真的急了,出口打断长老的下文。

“昨晚碰到的应该就是这个…滑溜溜的,色彩斑斓的…”

“蛇!”沧阑接话。

金玉璃眼睫微掀:“对,就是蛇。”

长老也慌了,不过慌的很怪异,他的眼眶竟然红了,有些不知所措。

金玉璃侧头:“药门炼的丹药有多少人服了?”

“起码两百。”弟子说着,竟跪了下去:“长老,救救弟子们好不好?弟子求您了。”

长老闻言,轻叹一声,似无奈,似决绝,他轻喃:“我的命根子啊……”

金玉璃看向弟子:“我会炼丹,你带我去看看,说不定可以配出解药。”

弟子闻言,擦了擦眼泪,权当死马当活马医吧,弟子原本没抱多少幻想,可他却未曾想这一个举动救了玉门宗内门两百条性命。

来到药门处,只见一间房里密密麻麻躺满了人,弟子叙说着情况:“今天药门的师兄早晨去采摘了水系灵草,原本想着练点丹药给师兄弟们降降火,可当丹药服下去的时候…他们都倒了……”

弟子说着又是一阵哽咽,金玉璃伸手:“还有丹药吗?给我。”

弟子闻言,递了个瓶子过去,金玉璃拿过来闻了闻,沧阑瞬间分析出其中成分。

“确实是正常的清火丹,里面的成分确实不对。”

金玉璃见状,将丹药取了出来,仔细观赏了一阵:“没有一点异样。”

“是蛇在下毒,所以灵植有毒…丹药也有……”

思及此,金玉璃回头:“通知长老宗主,封闭灵植园,不准任何人、任何人进去,谁都不行。”

“好。”弟子点头,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