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元凑近:“195……厘米……生/殖/器吗?嘶,嗯,呃……”
等会这个数据有点眼熟。
……好像和他那个床上生活不太和谐的丈夫一样啊,19+现在也能遍地走了??
时元鬼使神差按住诺伽胸口,然后一手就要去拽他的裤腰。
禁锢破碎的声音传来,原本躺在手术床上的人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臂。
霎时间,虎口弧度更熟悉的力道感触席卷而来,时元大脑开始宕机,连病人挣脱了束缚都来不及反应。
不应该吧。
他不认识这张脸。
“上次是绿头髮,这次怎么变成红的了?”
时元听见低哑嗓音在耳边响起,他猛地后退,半坐在手术台上的男人低垂着眉眼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我好吃吗?”
卧槽,香香哥本哥?!
等等!香香哥怎么有他老公的尺寸!还有这张和实力不怎么匹配的大众脸——时元头脑风暴,草,他能用精神力改变发色,别人怎么就不能伪装脸面了??
时元被自己的推测吓得毛骨悚然。
这个strong香香哥到底是谁!
有凌厉的风迎面刮来,时元下意识闪了一下,黑色的精神力刀刃擦着他的面具侧脸直直没入了身后的墙壁。
时元:“……”
阿巴。
手术台上的无影灯闪了几下突然爆灭,只剩下了时元半开放休息间的小灯,地下诊室快速被黑影覆盖,天花板、墙壁上,甚至手术床下,都冒出了绿眼睛的影子精神力团。
时元深吸一口气。
他的大脑空白着,躲避已经是身体肌肉自发的动作了。
远距离操控的精神力团,和主人就在身边的精神力团截然不同,它们似乎强大了不止一倍,被水墙截断头颅后还能弯腰摸着给自己接上来。
完全打不死,打不完,还有更多的影子源源不断没有尽头一样的冒出来。
它们像黑压压的海啸一般淹没了大半个地下诊所,时元空白的大脑蓦地闪过一句话——再不反抗真的会寄。
他双手拍合又猛地撑开,没有水抵达不了的缝隙,柔软的水墙比影子速度更快的包裹了这里的边边角角,时元十指交叉,下半边掌心碰撞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啵的一声。
紧接着就是无边的安静。
逃脱的影子们从诺伽的身后缓缓站起,而被水墙包裹的所有黑色精神力团都尽数化成了蒸汽。
诺伽缓缓转头,挂着害羞笑容的白面具从后捏住了他的脖颈。
非常快的速度,难怪上次能在他眼皮底下跑掉。
戴着手套,时元手指抬起一点男人的下颚:“你到底是谁?”
诺伽眯起眼睛。
时元的声音很失真,像是从另一个次元传过来。
“保养不是你来找我的目的,你找我究竟为了什么?”
黑色的影刺骤然从地面炸出来,留下了时元衣角上的一点羽毛。
诺伽:“你吃了我两次。”
时元:“所以呢?”
诺伽:“我很记仇。”
记的最长的一次仇恨一直记了二十多年。
“所以想来认识认识你,顺便和你商量一件事。”诺伽动了动脖颈,对站在他五米开外的医生道:“我想让你搬个家。”
他说着商量,语气里却半分商量的意思都没有,更多的是一种陌生的上位者的命令。
时元觉得这个世界简直癫了,直到现在,他还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毕竟他没有直接证据,隻凭借一个罕见的195。
谁能保证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丈夫是195的大猛攻?万一这个癫公也是呢?
但不管时元如何自我洗脑,脑子里都有一句弹幕来回闪烁: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他能批马甲,他老公怎么就不能了?两人聚少离多表面夫夫,谁又能保证自己了解对方多少?万一诺伽真的就在大气层套了他三年呢?
霎时间,一些短暂相处的细节浮现脑海,譬如虽然没做成功过但他在床上老是反抗不了的被按,又譬如餐厅爆炸那次诺伽完全有避开他出手的时间,再譬如被诺伽一叫全名就下意识稍息立正皮肉发紧。
时元又开始像个小呆鸡了。
从进门到聊天到衝突的现在,时元没有看见这个男人做出任何手势和动作,精神力操控对他来说就像喝水和呼吸那样简单,以至于诺伽缓缓展开掌心的时候,时元对危险的感知力直接拔到了最高。
自从他学会吞噬精神力以来,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这波硬吞可能会直接撑死。
陌生的男人熟悉的尺寸,时元听见他道:“原本想多了解你一些,但你似乎很谨慎。”
时元:“你!”
诺伽:“我不喜欢听骗子讲话。”
时元:“喂——”
诺伽:“那么,再见。”
时元:“…………”我你——
地面之上,蝴蝶围绕着草丛翩翩起舞,细微的尘土忽的震颤开来,蝴蝶们纷纷往高处逃走,下一瞬,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从地底传来,整片草坪软软的下陷了十几厘米,最终哗啦啦的坍塌了下去。
绿化小径上,影子从诺伽身后冒头回看。
“这下他肯定会搬家了吧。”
诺伽:“还是有点耽搁了。”
影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