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帅这么完美的人居然还能揣崽,时元觉得自己真是牛逼大发了。

等诺伽回来,他要左手拿着微笑医生的马甲,右手拿着崽子的检查报告,然后左右轮换的砸他一脸,告诉他你的天才老婆事业家庭两不误!

吃着早餐,时元照例打开晨间新闻下饭。

因为烦星网上和阿芙罗的绯闻,他这几天都没怎么衝浪,这会盯着电视,才算是跟上了最近的联盟大事件。

时元叉着一块鸡肉放进嘴巴,一边吃一边看主持人插播了一条紧急报道。

“……帝国三天前突然发动了侵略战争,并强行登陆了联盟x-635星球,凯德上将已经派遣了先行部队前往,时隔156年,联盟与帝国的战争再次打响!”

弹幕舆论一片哗然。

说是要打仗,和真正干起来,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以前在网络上大言不惭说真打仗了他就上前线的人也闭紧了嘴巴销声匿迹。

“目前牺牲人数不明,但信息在不断传回中,大家不要恐慌,让我们相信联盟国的实力!”

时元安静看了一会,突然抬手关了一片嘈杂的屏幕。

他嚼了几口鸡肉,又喝了奶油蘑菇汤,然后摊在餐椅上大脑放空。

啊。

还是打起来了。

这是诺伽想看到的画面吗?

时元不知道,他只知道上战场是诺伽的信仰,因为他的父母都是在和帝国的小型衝突战中牺牲的,他是联盟的军孤,所以借此机会为父母报仇也不一定——

但是诺伽的父母叫什么来着?

时元眉头紧皱,想了半天才忽然想到,诺伽从来没有告诉过他父母的名字,也没有和他说过他们是什么时候牺牲,他对诺伽的最深刻的认知就是他是一个平民军孤,除此以外,他并不知道诺伽没有遇见他的过去是什么模样。

这种感觉,有点熟悉啊。

时元挠了挠脸颊,蓦地联想到了贝温特。

是他揣了崽所以变得警觉了吗?诺伽和贝温特怎么这么相似?他们都清晰的站在他眼前过,然而等他想努力看清,却发现他们其实都是一团迷雾。

“可恶,还是被阿芙罗那张嘴影响了吗……”时元呼噜了一把头髮,“是我想多了吧,贝温特走之前可没有和我保证过她一定会回来。”

似乎是为诺伽找到了什么开解的渠道。

时元起身收拾着餐盘:“可是诺伽和我说过不止一次会回来,他那样的本事,我还担心打一场仗不够他造……啊不管了,揣个崽子真是够多愁善感的。”

自从知道了边境开始打仗,时元就时不时的星网刷新一下最新消息。

虽然不愿意看到流血牺牲,但他也不能掩耳盗铃,好在两国对战似乎也让阿芙罗的工作量增加了,有近半个月的时间,时元都没有再见到他来找事。

倒是他久未蒙面的亲爹,高高在上的和他打了个招呼让他回家一趟。

时非的语气和记忆中一样讨厌,他似乎将时元完全看做了他培养的私有物,而私有物擅自决定和平民结婚,让父子俩的关系跌倒了历史冰点,而且三年都没有缓和过来。

可时元早已经不再是那个面对家庭变故,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所有东西被扔掉的小孩了。

他看见了时非消息就当没看见,不把他一把拉黑都是他对这个爹最后的耐心了。

最近一段时间崽子也挺体谅他,时元睡眠变得正常,精神力也慢慢稳定了下来。

这让他时常忘记自己还揣着崽,偶尔在家蹦蹦跳跳发神经后才猛地回神,然后小心翼翼的坐下休息一会。

这可不是他一个人的崽,这是他给诺伽留的惊喜炸/弹!

他务必要让诺伽知道这个消息后对他感恩戴德毕恭毕敬,然后仔仔细细当牛做马的伺候他,再帮他暴打阿芙罗一顿。

裹着沙发毯,时元正打算窝个午觉继续做梦,右手的手腕就忽然麻了一瞬,像是被电击,然后就是被什么紧紧圈住的桎梏感。

时元一把抹上袖口,就见白皙骨感的腕部,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红纹。

与此同时,他的手机响起,时元接过,那头传来一道愉悦温和的嗓音:“最近过得好吗?”

时元:“阿芙罗。”

阿芙罗:“是我,你的声音听起来很有活力,看来我找你找的正是时候。”

时元懒得理他:“我现在要睡午觉,没时间陪你玩。”

“凯德送了一批精神力乱窜的战场伤员回来,看起来是想把烂摊子扔给我。”阿芙罗自顾自带着笑音道:“他一定不知道,我的盟友可比提摩西那个废物强多了,你说对吗?时元。”

时元:“要干什么直说。”

阿芙罗压低声音:“来找我,治疗精神力疾病可是你的拿手好戏,曾经的诊所被炸了没关系,四年时间,我会让你的黑鸢尾光明正大的盛开在星都的每一个角落——人人都会重新爱上你、传颂你,难道你不心动吗?微笑医生。”

是你自己想收买民心吧!

时元:“我拒绝——嘶。”

他目光看向被红纹勒的发白的手腕,那里闪过一串直达心臟的电流痛感。

“我对你可是很温柔的,前提是你不要惹我生气,那么,让我们半小时后见,我会派人亲自去接你的。”

时元放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