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可是揣着崽,当然能不自己动手就不自己动手了。

阿芙罗:“当然,很愿意为你服务。”

时元是真累了,不等阿芙罗啰嗦就秒速下班,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他朝阿芙罗严肃道:“接下来三天都不要联系我,我要休眠。”

阿芙罗在窗边和他挥手。

时元一脚加速直飞空轨,阿芙罗站在原地看了半晌才收回视线。

正要关闭窗户,一个通讯就急匆匆的震了过来。

阿芙罗:“有事?”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阿芙罗面色微妙的变幻了一下。

“真的?”

“绝对没错!虽然消息暂时还没有传出,但温特瑞尔家族已经开始有动作了,小部分不知情的保皇派还在观望,但绝大多数都通晓了他的存在!而且听说他出现的第一天,就在王宫里溜了个弯又大摇大摆的消失了。”

阿芙罗嘶了一声:“这下可要好玩了。”

对面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阿芙罗手指点了点:“不怎么办。”

“啊?”

“又不是我们家的事情。”阿芙罗:“西姆留下的烂摊子都够他收拾了,他的出现反倒给了我们发展的时间,如果他够聪明,那前线这场仗很快就会平息。”

因为比起外面的骚乱,自家门口都扫不干净岂不是更令人烦心?

“继续盯着,随时联系。”

阿芙罗挂断通讯。

视线余光看见窗角黑金色的花朵,他凑近沉迷的嗅闻了一下,又好奇的咬了一口花瓣,嘴唇立时泛起了甜蜜的麻痹感。

黑鸢尾有毒。

“你丈夫怎么舍得离开你呢?”阿芙罗扶着一朵垂下的花苞,“这样不懂得珍惜,宝贝迟早都会被别人抢走的。”

医生:【到家了,车后面跟了虫子,让你的人处理一下。】

阿芙罗挑了挑眉:【家门口的包裹看到了吗?】

医生:【看到了,炸/弹吗?】

【打开看看。】

时元皱眉,伸爪撕开包装箱子。

放眼一看全都是星都最近流行的小玩意,往下一翻,连儿童玩具都他妈准备好了。

医生:【……】

阿芙罗:【和它提前刷一下存在感,就说是阿芙罗叔叔送的哦。(可爱微笑)】

亡了

时元的嗜睡有一阵没一阵。

这主要取决于崽子最近闹不闹腾。

阿芙罗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错,从他重新出现在星都到现在过去了一星期,提摩西连他的影子都没抓到在哪里。

刚上任的新人想要和连任三届的大佬斗法还有点稚嫩,如果是凯德,或许还能让阿芙罗提起几分认真对待的心思。

时元又回到了没事浇浇花吃吃饭养养胎的日子。

起床,刚洗漱完,就听见又有人在外面敲门。

时元无语的将牙刷投进杯子,才大步走过去开门道:“又有什么——嗯?怎么是你?”

门口的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然后越过时元径直走了进去。

时元低低靠了一声,转身啪一下关上门。

“你怎么过来了?”他趿拉着拖鞋走到冰箱边开了一瓶水,“连个预约招呼都不打。”

时非:“我找我儿子还得预约吗?”

时元笑着点头:“也是,那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时非是联盟贵族,时家的家族历史大概有三百年,最初他们也是平民,但有一代忽然出了个厉害人,直接用军功兑换了贵族体验券,从平民一跃改变了原本阶级。

时元想了想,那应该是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

总之家族发展壮大的辉煌史和眼前坐吃老本的时非没什么关系。

时非虽然年近中年,但身体保养的还算不错,外表透着点温文尔雅,可惜被一双眼睛破坏了一张脸。

那是一双和时元同色系的眼睛,但更浓郁,偏浑浊的茶色,里面总是充满了无数算计,对亲人的,对朋友的,甚至对妻子的。

时元懒洋洋坐在沙发上,又仰头喝了一口冰水道:“三年了,您高贵的鞋子都没有踏进过这里,怎么现在来了。”

时非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道:“这里还没有家里的客厅大。”

时元:“要那么大干什么,够住就行了。”

时非看了他几眼:“三年时间,你回家的次数一个手掌都能数得清,有时候我都忘了你长什么样子。”

时元:“忘了也挺好,省得给您添堵。”

时非:“诺伽死了。”

时元喝水的动作顿住。

时非:“前几天我收到了好友的消息,说我儿子的丈夫在前线战场牺牲了,我没有想到这种消息还得外人通知我。”

时元侧目。

时非眼里没有半分安慰的神情,他语气平淡道:“既然诺伽已经牺牲,按照联盟婚姻法,你们的婚约会自动失效,过几天你搬回来住吧,我会给你介绍其他结婚对象。”

时元笑出了声:“诺伽死了连一个月都没有,你至于这么着急?你怎么不问问我伤不伤心难不难过?”

时非皱眉:“为一个平民伤心难过有什么价值。”

时元语气变低:“贝温特也是平民,既然你这么瞧不起平民,当初又为什么和她结婚。”

时非眼神闪了闪:“那是我们大人的事情,现在在讨论的是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