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估计也没见过这样的,开始语无伦次式提问:那、那您觉得您的歌好听吗?我的意思是,您觉得大家听了您的歌之后会喜欢吗?
陶执:那你应该去采访歌迷,我怎么知道他们会不会喜欢?
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过特立独行,还是歌真的好听,总之陶执确实是红了。
同事们义愤填膺。有安慰的,说这种项目不做也罢,也有骂陶执有病的,阮灵风在心里点头点得像鸡啄米,嘴上却说:别乱说话。
说着阮灵风转向某个实习生:小悦,麻烦你帮我开一下窗。
实习生不解:开着空调哦?
我想通通风,阮灵风又问,你们没感觉吗?
什么感觉?
阮灵风本来想深呼吸调整情绪,然而空气中还带着酒的气息应该是陶执留下来的信息素气味,他稍微用力一嗅,就感到一阵微醺。
阮灵风试探着问:信息素的味道?这里有oga吧?
在场的oga摇了摇头:没感觉啊。
就算有,小风哥也闻不到吧,小风哥不是beta吗?
阮灵风内心五味杂陈。难道确实是他的错觉?刚刚感受到那阵疑似alpha的气息时,他还奇怪自己怎么突然就能闻到alpha的味道了。又见会议室里众位毫无异色,他心中疑窦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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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不顺利,感情生活也一团糟。
早上的工作尽管不尽如人意,但也算告一段落,阮灵风习惯性利用这个空当查看私人消息。
屏幕上显示的未读信息很多,第一条就让阮灵风有些后悔点开手机。
是一条添加好友信息,前男友在验证消息里哀求理理我可以吗,阮灵风回了个滚,顺势将人拉进黑名单。
揉了揉眉心,阮灵风再看,后几条是妹妹发来的。
妹妹问他陶执真人帅不帅,又问他有没有拍几张照片,要几个签名。
客观来说,陶执真人应当是帅的。
之前阮灵风只在图片和视频资料中看过陶执,当时已经够觉得对方惹眼,等见了真人,阮灵风更觉对方是一个无法令人忽视的存在:染着一头一般人难以驾驭的红色头发,面无表情地抱着胸靠着椅背,光是坐在那儿,就像沉闷的世间忽然生出一颗太阳,既滚烫耀眼,又让人怯于直视。
但阮灵风回想刚才和陶执短暂的相处,又怒从胆边生,于是回复道:性格很烂,真人也很丑,照片都是p的,你别粉他。
手机又震了,等来的却不是妹妹的回复。
还是那个死缠烂打的前男友。他换了个号,直接给阮灵风发信息:小风,我现在到你公司了。
阮灵风最近为了赶陶执巡演的方案,忙得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个前男友,没想到刚挨了工作的重击,前男友又赶来给他添堵。
阮灵风没心思在此演一出藕断丝连的烂戏,又实在很怕这神经病上楼来闹得人尽皆知,于是赶紧向会议室里的同事简单示意,走到外头无人的茶水间,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对方几乎是秒接,脱口而出的话语经电波转换,依然听得出其中的喜悦:你终于肯理我
阮灵风打断他:你在哪。
我在地下车库。
阮灵风按了电梯下楼,随便一找,就看见前男友许茂此刻正靠在车旁沉默着抽烟。看见阮灵风,许茂把烟熄了。
许茂正要说些什么,阮灵风没给他这个机会,冷着脸道: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是骚扰?
许茂看着本就憔悴,看到阮灵风的反应,神色更加黯然,他作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乍一看好似是阮灵风把许茂给甩了,实则非也。阮灵风近来忙得脚不沾地,前阵子好不容易提前赶完项目,刚一回家就看见谈了几年的男朋友和一个陌生oga吻得忘情。
阮灵风当机立断把许茂的东西扔了出去,把人赶走,但对方发来求原谅的信息没有断过。一开始许茂反反复复说我错了,后来看阮灵风没搭理他,又说你有缺陷不能释放信息素,我从来都不在意,但我作为一个健全的alpha,和你在一起这几年都没被信息素安抚过,所以闻到别的oga的味道失去理智,真的不是我本意,你就不能原谅我这一次吗?
看到这条信息以后,阮灵风将许茂的各种联系方式彻底拉黑。
正如许茂所言,阮灵风是个有缺陷的oga,他同时患有信息素缺失症和感知功能失调症。他不像别的oga一样能释放信息素,也没有发情期。一般人在他身上找不到oga的特征,都以为他是beta,但和beta不同,他的的确确拥有oga才有的孕育生命的功能。
原本他是不在意这个缺陷的,他想,人们不一定只有依靠信息素才能互相吸引,灵魂的碰撞或许能撞出比信息素更浓郁的爱。
但事总与愿违。
许茂上手来拉阮灵风。阮灵风甩开许茂,但许茂不依不饶,甚至直接抱住了他。但说实话,他奋力挣扎也很难挣开一个alpha用尽全力的拥抱。
他有些泄气,有些难堪。正盘算着是不是要不体面地一脚过去直击许茂要害,忽然身上一轻,他感到钳制着他的人被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