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封锁安淬塔!”江君泽一时无法再带着叶重岚找玉徽派的弟子算账,这塔内分明是发生了极其恶劣的血案!
“屡次三番在安淬塔内恶事横行,给我一个角落一个角落地查!”
叶重岚和李无瑕顿时没有了吸引力,刚刚一起赶路的队伍瞬间散了,江君泽号令门内弟子进行封锁,一瞬间,凄冷的塔内沸腾起来。
李无瑕的心情却百感复杂,这又是小说里不曾有过的情节,他们再次遇到了盛铭派的兄弟俩,又来到塔内,见到了血案。
“这书中除了反派之外,还有谁会滥杀无辜?”李无瑕瞥向身旁的叶重岚,很大程度上他不再敢看面前石像上的大滩血迹。
叶重岚的眉头也一直紧蹙着,他不愿意率先去怀疑谁,而是摇了摇头,抓住了李无瑕,“这里并不安全,我们还是先找到萧师弟要紧。”
话音刚落,再向上的塔顶便有盛铭派的弟子喊道:“尸,尸体在这!!!”
连盛铭派弟子的声音都在瑟瑟发抖,可想而知这血案不是一般地残忍,李无瑕的心竟跟着这叫喊声下沉,顿感窒息。
他忽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争先恐后的涌上心头,又忍不住地向上观看,便一路大步向塔顶跑去。
千万不是,千万不是!
李无瑕心里止不住的默念,他有一万种理由去证明死去的那个人会与萧临简没有任何关联。
他那么路痴,怎么能找到安淬塔?
又没有令牌,更没理由进来。
平时向来与人无仇无怨,又有谁要杀他?
小说剧情里,更没让萧临简死过。
可这么多理由,全都在走上塔顶看到萧临简的那一刻彻底被击碎了。
李无瑕一时怔在原地,霎时间连眼睛都不会眨了,他瞳孔紧缩,怔怔地看着那双手被一条长而粗的麻绳吊起,悬于塔顶的萧临简。
由于安淬塔还未曾来得及修缮,所以塔顶尤为破败,萧临简的脚是悬空的,暗红破碎的红木不及鲜血鲜艳,犹如利剑般生生贯穿了萧临简的腹部!
他那件叶重岚为他添置,还没穿上几天的新衣服也七零八落,成了染血的布片,再向头部与手腕望去,皆是一道道血痕与勒痕。
李无瑕已哑口无言,他忽然站不稳,跌坐在地,这时的其他人也匆匆赶了过来,皆错落目光,不忍直视被悬挂的尸首。
“快放下来!”江君泽又命令道,也看出了李无瑕的不对劲,蹙眉小声问道:“此人,你可认识?”
李无瑕却浑然听不见任何人说话,只是在悬挂着的尸身被放下来的那一刻,他奋不顾身地一把将萧临简接在了怀中……
各派看守安淬塔的弟子也因为塔内顿时的封锁而闻讯赶来,这凄清破败的塔顶竟忽然间离奇地喧闹起来。
看守在塔外的盛铭派弟子自是见过萧临简的,他们惊愕道:“前不久他刚刚拿了令牌,来闯塔啊……”
也有弟子陆陆续续的发声:“是啊,我刚还与他过了两招。”
安淬塔内有两种令牌,一种是可随意在塔内巡查,只有各派掌门才有。而另一种,则是仅限塔内出行,每个守塔的弟子都有。
如果并无权利却想在安淬塔内随意穿梭亦或登顶,便会携出入令牌选择闯塔,显然,能进来闯塔的萧临简一定是从谁的手中获得了令牌。
“他的身边还可曾有别的弟子?”
江君泽冷静问道,其余弟子却面面相觑,纷纷摇头,“我们只管看令牌,按规矩守塔……”
萧临简闯塔的举动和死因一时间竟成了一个迷,这塔内戒备森严,又需令牌才可进出,怎么就可无缘无故让一个人死的这么诡异凄惨?
李无瑕抱着怀中已经没了呼吸的人,竟还能感受到对方逐渐冰凉的体温,他的手已经完全被鲜血所包裹,恍惚间,殷红处竟是大大小小的窟窿……
他双手颤抖,眼神向萧临简的腹部移去,丹田处竟被穿了个透彻!
李无瑕不知怎么的,只崩溃地用手去捂住萧临简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他下意识的想要止血,可那些血液却早就凝固了。
萧临简紧闭着双眼,他表情痛苦,紧蹙着眉头,连唇边都是被自己咬出的血,再加上那一道道显眼的勒痕,和那石像上的大滩血迹,谁又能知道他死前到底有多疼?!
可这些触目惊心的伤,全部都在告诉这些围观的人一个信息:虐杀剖丹。
这世上还有什么丹值得那些疯子付出人命?
又是那颗,且只有那颗。
假的麟霄丹……
李无瑕忽然间不知所措,他想起在他体内的安然无恙似凭空消失了的麟霄丹,再无助地看这周围的人,好似每个人的面目都在扭曲,变形……
【重要配角死亡,黎村团聚任务已失败。】
强者当道
“听说了吗?安淬塔里死人了!”
春水汤汤,垂柳成林,漫天洁白而又轻盈的柳絮如烟如云,肆意地飘动着……
“早听说了,据说是因为他们昭天派有麟霄丹,可就是藏起来,江湖上的人急了,就杀了昭天派的弟子!”
街边坊间传言不断,真真假假参半,却也都是作茶余饭后的闲谈。
这具体杀人的凶手无人可知,安淬塔自开启后,每天陆续进出的各派弟子没有成千也有上百,凶手混淆其中,既不会知是哪门哪派,也不知作案的究竟有几个人,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