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灵鹫:老子有钱。
珠碧:跟着相公,吃喝不愁~
真假珠碧
回到客栈,珠碧砰一声关上门把小九挡在门外,有些气喘,抓住灵鹫的手捏嗓撒娇:“我错了我错了,帝君消消气。”
灵鹫见他气喘吁吁的样儿,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无奈道:“我没有生气,不要这样讲话。不是要教我认货币么,来罢。”
珠碧这才放心地笑了,他俩坐在桌前,珠碧抱来小九留在房中的包袱,打开里头金银交错,他将包袱解开摊在桌上,取出一枚铜板,认认真真教起来:“这个是最小的面额,一枚便是一文,买个馒头包子鸡蛋饼之类的,大约两三个就够了。”
灵鹫翻手变出个一模一样的来放在桌上。
珠碧摸索来摸索去,摸出一颗碎银:“这个面额大一些,一两重,大抵够得上一顿饭钱。”
灵鹫又翻手变出个一模一样的。
从铜板到金锭、银票,市面上流通的货币珠碧向他逐一介绍了一遍,桌上便多出来一堆金银铜板,金光灿灿满桌铜臭。看得珠碧眼睛都直了,将一桌堆不下的金银宝钞揽在臂中,埋头去闻铜臭味,喃喃道:“跟着神仙就是好啊,这么多钱,我得伺候多少人……”
世间黄白铜臭本就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可偏偏世人为了几两碎银,匆匆忙忙。
冬日的白昼极短,待他俩收起那一堆金银宝钞时,天色沉沉欲晚,灵鹫弹个指隔空将烛火点亮,门外小九就来敲门要他俩下楼去吃饭。
一顿酒足饭饱,珠碧拭去嘴角菜汤,笑问灵鹫:“帝君知道凡间两个男人凑在一起吃完饭后,通常要去作甚么?”
他哪里知道,还不等摇头,小九就在一旁摇头晃脑:“月向梢头起呀,酒足饭饱思淫欲——”
话音刚落,脑袋上就被珠碧敲了个暴栗:“你看家罢,今晚别跟着我俩。”
灵鹫笑问:“又想去哪儿玩?”
珠碧站身来朝他伸出手,笑意盈盈:“来,帝君,我且带你去看看这多情人间——”
他拉起灵鹫的手,迎着月色往外跑。
小九好气啊,对着他俩背影大喊:“逛窑子就逛窑子!看甚么多情人间啊!”
这里的花街柳巷虽没有荆都城的热闹,但到了晚上也依旧是灯红酒绿。
长长的花街两侧高楼,亦有依偎在窗边揽客的花娘小倌儿,看见两个衣着不俗俊秀无俦的公子结伴而来,眼睛都要瞪直了,手中花瓣不要钱似的整篮往下倒,街边两侧此起彼伏的娇言媚语。
珠碧还是第一次以嫖客的身份来逛青楼,换个身份对一切又抱有极大的兴趣。抬头看着那些花娘小倌儿,啧啧啧,和自己还是没法儿比。
“两位公子好生俊俏啊~长夜漫漫,且上来与奴家共饮一杯啊~”一家名叫添香馆的楼上,慵懒地倚着一名香肩半露的美貌花娘,媚眼如丝地看着楼下的灵鹫与珠碧,一手提酒壶一手拈酒杯。
啧啧啧,这大冬天还露个肩膀,珠碧看着都替她冷。
为了揽客,至于么?
珠碧抬头看了看她白花花的胸脯,扬声笑:“我说姑娘呀,真不至于——”他朝她拢了拢衣襟,顺便抛了个媚眼,“大冬天的,快快快穿上~真正让人神魂颠倒的媚术,可不是你这样的。”
混迹风月场之人皆知:天下风月看荆都,荆都南馆第一绝。
南馆里头的妓子,那是全天下风月场所的龙头标杆,各家歌楼妓馆都拨直了眼珠子照着南馆依葫芦画瓢。
各家的调教师傅,也拿着珠碧做范本,都以调教出珠碧这样的绝世名妓作为职业生涯的终极目标,所以珠碧的大名,全天下没有哪个男女妓会不知道的。
那花娘一听这话,脸色登时黑了下来,尴尬地拉起肩头的衣裳,她确实冷得半死,可若是不这样招揽生意,哪儿有客人愿意上来呢。
届时接客数目不够,少不得又受鸨母一顿好揍。
她撇嘴呵一声,不服气道:“看来爷比奴家懂,既如此不如上来详叙?”
可惜了,灵鹫帝君对别的凡人没有兴趣,珠碧对女人也没有兴趣。
珠碧轻轻一笑,呵气如兰:“那倒不必了,爷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视若无睹地走过去,复行几步,那边厢的二楼又传来一声略显做作的男声:“两位公子,珠碧今夜好生寂寞啊……”
此话一出,两人顿时停住了脚步。同时抬眼望去,二楼有一装扮华丽的阴柔小倌儿倚在栏杆处。二人视线再往旁一撇——小南馆。
这可就有意思了。
珠碧哼笑一声,拉着灵鹫往里头走。
里头立即就有人热情迎上来,是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肥胖中年女人,摇着把小香扇:“欢迎两位公子~两位公子瞧着面生,是外地人罢?还是不常来逛花街?”
老鸨一看这俩人就知道很有钱,长得又俊,嘴角快要咧到天上去:“来来来,跟奴家说说喜欢甚么样的?奴给您二位安排!”
这家小南馆不知是不是名字的原因,生意红火得不行,大堂中聚了许多嫖客与妓子,只是堂中妓子大多只能算清秀,与美和妖娆那是半点沾不到边。见两个龙章凤姿之人一道进来,顿时不调情了,齐刷刷盯着这两个着实扎眼的公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