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土。”波风水门轻声说道，“我很抱歉。”

宇智波带土半跪着，他再次低下了头，高高的领子遮挡住了他的面容。

“我很抱歉没能发现你还活着的事情。你是我的学生，教导你，本来就是我的职责。所以你做错了事情，我也有责任。”波风水门的声音一如宇智波带土记忆里的那样温柔。

但其实整件事里波风水门也是受到了最大伤害的无辜者之一，面对九尾，他失去了挚爱的妻子和自己的生命，并且逼不得已将九尾封印在了儿子的身上，让鸣人也度过了不幸的几年。

“做错了事情，逃避是最糟糕的选择。想要获得真正的解脱，就只有主动承担起应付出的代价。只要你愿意，带土，你还能够回头。”波风水门顿了顿，长叹了一声，“至少，我原谅你了。”

卡卡西感觉到掌下按着的宇智波带土身体一震，他看见有水珠滴落在地上。

他抽噎的模样，让卡卡西回想起了曾经的带土。

“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宇智波斑皱着眉，“快说。”

宇智波带土于是从他身受重伤被这个世界的宇智波斑捡走开始说起，到他目睹了琳的死亡，决定加入“月之眼”计划，并在宇智波斑死亡后策划了九尾之乱。

小幸春野掰着手指数了一下，震惊了：“斑大人活了好久啊！”和这个年代的平均寿命比起来，那是相当久了。

宇智波泉奈一脸自豪：“不愧是斑哥呢。”

故事不长，很快就讲完了。宇智波带土跪在地上，头颅低垂，等待着自己老师和好友的审判。

宇智波斑啧了一声，一脚把他踹开：“别跪在这里，给我去那边跪着。”

宇智波带土这才发现，墙角好像还跪着三个人，从小到大分别是宇智波佐助、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

宇智波佐助本来是不用跪的，但他很有同甘共苦精神，非要跟着哥哥一起受苦。看见宇智波带土过来，三人不约而同地往边上挪了挪。

很好，现在变成四个了。

只听噗通一声，又一个人跪在了宇智波带土的边上。

“废……卡卡西，你过来干什么！”宇智波带土很不满地喊道。

旗木卡卡西调整了一下姿势，面色平静却又坚定地说道：“说好了跟你一起承担的。”

“你！”宇智波带土气极，却又拿他没办法，“这是我们宇智波的事情！”

卡卡西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也算是半个宇智波了吧？”

他现在就像是一块面团，随你怎么揉，反正就是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算了，管他呢，爱跪就跪着，反正那腿也不是他的。

宇智波带土用力转头，面对着墙壁，不说话了。

但不知为何，一直压在心上让他透不过气的巨石，好像微微松动了一点。

没多久，有人敲响了餐厅大门。

波风水门开门，意料之中看见了一个老熟人。

“富岳啊，你来得比我想的要早呢。”波风水门后退一步将人让进来。

能不急吗，自己的儿子可全都在这里呢，还有一个祖宗。族里的人都在等他下指示，宇智波未来到底该何去何从。

刚走进来，宇智波富岳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墙角跪得整整齐齐的五个人。发现父亲来了，宇智波佐助连忙投来求救的目光。

“呃，这是……”宇智波富岳疑惑地问波风水门。

波风水门笑了笑：“敢来夜袭，总要受到一点惩罚吧。”

夜袭？那都是两天前的事情了，他的两个儿子不会跪了两天两夜吧？！

宇智波富岳心疼极了，佐助和鼬还小呢，不会伤到腿吧？

“也差不多行了……”以后万一要是长不高了怎么办？就算是曾经的族长也不可以……

“再吵你也给我去跪着！”宇智波斑一拍桌子，怒气正愁没地方发泄呢，“没用的东西！”

宇智波富岳闭上了嘴。

抱歉了，佐助，父亲年纪大了，腿脚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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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儿子失望的眼神, 宇智波富岳说出了他的来意。他说得很直白，没有任何修饰语或者遮遮掩掩的地方。

一方面他是来求救的，另一方面, 他担心自己啰嗦两句就会被扔出去。

宇智波斑听完，喝了口茶，没什么表情，似乎是在意料之中。这不太符合他的性格，大概是因为已经在心里想过很多次这样的结果吧。

宇智波泉奈倒是礼数周到地给这位不请自来的现任族长倒了杯水，但说出口的话却不太好听。

“富岳族长的意思是，宇智波一族现在在木叶里举步维艰，难以立足吗？”

“……是的。”宇智波富岳垂眼, 看着冒着热气的茶杯说道, “我想知道，宇智波的出路到底在哪。我有意带领宇智波冲破迷障, 却找不到方向。我亦知叛变乃是最后的绝路，但似乎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