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沉当然不是多信任季科,充其量就是觉得这人是个烟幕弹,他让纪科走,无非是不想打草惊蛇,让幕后黑手疏于防范而露出马脚。
况且,退一万步,就算季科是奥斯卡影帝,他本人就是凶手,纪沉也留好了一步棋,专门对付季科。
≈ot;别担心,你又不是启鸣的人,这种七拐八弯的关系,说你是为了打击竞争对手,根本站不住脚。≈ot;闻冲给他倒了一杯茶。
≈ot;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做的?≈ot;纪沉眸若古井。
闻冲对上他的眸子,微微有些愣神,≈ot;我知道的,不会是你。≈ot;他的口吻很笃定,氤氲的茶气后,目光显得柔和。
纪沉轻轻抿了口茶,是啊,当然不是他,若是他,那个女人当场就会毙命,根本没机会送去抢救。
两人对坐,相顾无言,纪沉时不时会向四周看看。
≈ot;你在找他?≈ot;闻冲问,≈ot;他和电视台的一个小明星走了。≈ot;
纪沉看见了,不需要他说。
≈ot;他的私生活还是一如既往的混乱,你一点都不介意?≈ot;闻冲无奈的摇头,似乎对沈墨的胡闹无力吐槽。
≈ot;我为什么要介意?不是交易吗?≈ot;纪沉冷冷回答,他可不会让闻冲窥探到任何信息,该怎么做,他早已拿定了主意。
他的确有些介意,沈墨走得那么急,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他,虽然原本也没有抱什么希望,可心头还是不可抑制的有些异样感,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挤出滴滴柠檬汁,在心头浇灌。
林小姐得意洋洋地挽着沈墨的胳膊,路人艳羡的目光让她无比受用,她高傲的如同一只白孔雀。≈ot;这就是我朋友。≈ot;
男人身着剪裁得体的制服,很是精神,他的目光黏黏糊糊地从林小姐脸上擦过,沈墨就明白,什么朋友?多半是炮友!不过他懒得管闲事。≈ot;我想和你朋友单独谈谈。≈ot;
林小姐遭赶,感受到沈大少不耐烦的语气和坚定的态度后,正视了自己工具人的身份,踩着恨天高离开。
男人是这家酒店的副总经理,≈ot;沈少,酒店的监控不是随便可以调的,就是我,也没有这样的权限。≈ot;他有些为难道。
≈ot;章董和沈家还是有些交情的,只是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才请朱副总帮个小忙。≈ot;沈墨一脸的无所谓,≈ot;或者我直接去找陈总?不过听说他要调走了,现在应该挺忙吧?陈总不在,您你可就是这件酒店资历最老的了……≈ot;
朱副总眼珠直转,猴精的模样,当即明白了沈墨的暗示,他为了能在职位上再提一提,可没少费心思,若是能让沈家少爷帮着美言几句,那效果肯定非同一般。
于是,沈墨如愿以偿地调阅了他想看的监控,以防万一,他还作了备份,这才在朱副总的点头哈腰中,满意而去。
沈墨故意没坐电梯,反而在走廊上转了转,这才拐进了安全通道的楼梯。
他靠在墙边,拿了根烟,含在嘴里,没有点燃,嚼了嚼,好似这样就可以解除烟瘾。
不消片刻,安全出口的门被推开了,沈墨一动不动,双目紧盯如鹰凖。
那身影贼头贼脑地探了出来,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口有人,还伸长脖子朝楼梯下望去。
在他身后,门被≈ot;嘭≈ot;得一脚踢上了,吓得他窜起老高,还没来及逃跑,后腰又遭到一记重击,他严重怀疑尾骨是不是裂开了。
沈墨长腿一收,一把揪住那人的头发,就把他按在了墙上。≈ot;跟踪我?≈ot;
短短三个字,让季科毛骨悚然,他的脸被迫亲吻着墙壁,墙灰扑簌簌往下掉,他泪流满面,今天第二次了,被人按着摩擦。≈ot;沈大少,我没跟踪,我就是好奇……≈ot;
≈ot;你认识我?≈ot;沈墨的双眼危险的眯起。
咔哒一声,打火机亮了,刺得季科眼睛一眯,然后又开始担心那火会烧掉他的眉毛。
≈ot;是你?≈ot;沈墨手下的力道瞬间加重,≈ot;你是吴钊的人。≈ot;
季科感慨万千,沈少的记性真是相当好啊,在人堆里见过他,也能一眼认出来。真是太不走运了!
肩头一阵剧痛,他想说的话换做一声痛呼。
≈ot;吴钊派你来找纪沉麻烦的?≈ot;沈墨冷声问道。
季科感觉肩胛骨貌似错位了,≈ot;不是的,纯属巧合。≈ot;
≈ot;巧合吗?≈ot;沈墨的声音阴冷得可怕,≈ot;那你在纪沉之后,鬼鬼祟崇去后厨干嘛?≈ot;
跟他一起
≈ot;你……你也看见啦?≈ot;季科简直倍受打击,还以为按照他的身手,避开诸人的耳目并不是难事,可却接二连三地被人揪住了小辫子,他对自己产生了近乎厌弃的不自信。看来,他这改行还真是明智之举。
≈ot;疼疼疼……≈ot;沈墨见这人貌似在发呆,立马开启严刑逼供的模式,季科的胳膊被迫别在后背上,濒临脱臼。≈ot;沈少,你听我解释!≈ot;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季科再也不敢隐瞒,有问必答,他丝毫不怀疑,但凡有一个不满意,这位沈大少能将他的胳膊拧下来。
待他如倒豆子般一一告知,沈墨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游走在暴怒的边缘。
季科一米九的大块头,化身飙风中瑟瑟发抖的豆芽菜,≈ot;我说得都是真的……≈ot;他努力自辩。
≈ot;特么的!≈ot;沈墨终于爆发了,≈ot;这小子是不是傻,你说他就信?他怎么就敢一个人抗下这事?≈ot;他按了按眉心,又责骂了两句:≈ot;单纯的小子,早晚被卖了还要帮人数钞票……≈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