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你说你跑过来干嘛?≈ot;沈墨责怪道。
纪沉细品他眼中的担忧之色,心头感到熨帖,≈ot;他打你。≈ot;
简单的回答,愣是让沈墨后面的数落尽数压回了舌根下。≈ot;你这是觉得玉树临风的本少干不过那个斯文败类?≈ot;
纪沉被≈ot;斯文败类≈ot;这个称呼逗乐了,他轻轻摇头,≈ot;我没想那么多……≈ot;
这是关心则乱吗?沈墨脑子里冒出这种想法,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自己一直都是带着动机和这小子相处的,这小子这么一心为他,真让他有些自惭形秽了。
≈ot;那个,刚才……≈ot;沈墨干咳了两声,≈ot;我亲了你,你别介意啊!≈ot;虽说两人是交易关系,可相处的时间越久,他就越容易忽视这事,甚至有种两人是朋友的感觉。
纪沉不说话,只是定定看着他。
沈墨自诩脸皮够厚,这时却觉得老脸有些挂不住,≈ot;我是直男,你知道的,我绝对不是故意轻薄你,实在是当时的形势,不得不如此。≈ot;
轻薄?纪沉被他的用词深深震撼了一把!
他解释着,就发现纪沉的脸色变了变,仍旧没说话,两只眼睛幽幽看着他,素来高傲的沈大少心里没了底,竟破天荒地有些做小伏低地问道:≈ot;你生气了?≈ot;
纪沉叹了口气,≈ot;没有,我明白的,不得已而为之。≈ot;他面无表情,≈ot;其实你不用这么费力解释,我们是有交易的,你买下了我。≈ot;
沈墨倏地炸毛了,怎么又提这劳什子交易的事?他很想发火,可其实根本找不到合理的由头,纪沉说得没错,还是他主动找上人家,定下的交易,对方不过是阐述事实,他疯狂地想要爆发,想要出拳,可对面却是一摊柔软到不行的棉花。
可既然是事实,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愿意去想这件事情,更不愿意提起这件事,对方每每口气淡淡地说着这事,都有种受气小媳妇模样儿,让他窜高的无名火焰,渐渐就化成了一缕青烟。
≈ot;沉沉啊……≈ot;沈墨并指按压着太阳穴,火气散掉后,只剩下了无奈,≈ot;我当初和你弄了这么个交易,确实动机不纯。言行方面……额……也确实有过不妥。≈ot;
他有些脸热,毕竟他开始就是为了恶整纪沉。≈ot;可是,我现在对你还不错吧?你也不用总是把交易什么的挂在嘴边。≈ot;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折腾纪沉的心思就淡了下来。
纪沉还沉浸在≈ot;沉沉≈ot;这个称呼里,这是沈墨第一次在两人独处的时间,这样亲昵地称呼他。≈ot;我错了,我只是摆正位置,不想让你为难。≈ot;
他的眼眸一如既往地清澈。
善解人意!
替人着想!
沈墨的脑子里蹦出这两个词,再度为他的纯良感慨。≈ot;咱们以后不提交易这事了,好吗?就当朋友处?≈ot;
纪沉先是微愕,≈ot;你……你不讨厌我吗?≈ot;
沈墨一见他这呆呆的表情,就乐了,≈ot;怎么会讨厌你,你长得好看,做饭又好吃,喜欢还来不及呢!≈ot;他嘴没把门,说完想起今晚的事情,又有些尴尬,≈ot;别误会,是兄弟间的喜欢,哥是直男。≈ot;他干笑两声,生怕吓到了这小子。
纪沉的唇角终于冰释,浅浅的笑意让整张脸都明媚起来,他重重点了点头。
沈墨忍不住戳了下他的鼻子,纪沉吃痛,俊脸扭曲了一瞬,沈墨哈哈大笑,牵动了嘴角的伤口,顿时也龇牙咧嘴起来。
两人对视,又是一阵憋不住地傻笑。
≈ot;我说沉沉,你墨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属性太过强大……≈ot;沈墨一脸坦荡地朝他说道:≈ot;现今,这外头想打你哥主意的女人太多,你就装装哥的男朋友,帮哥挡挡烂桃花呗?≈ot;
这话其实很不要脸,沈墨说完也有些忐忑地观察纪沉的反应,其实他还有个更关键的目的,那就是用和纪沉秀恩爱的方式,来刺激闻冲,可他面对如此单纯的纪沉,实在没好意思说出口,显得自己更不是玩意。
好在纪沉看上去并没多想,当即就点头答应了,≈ot;不管墨哥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ot;
做什么都愿意?沈墨呆愣起来,脑中出现了很多限制级画面,各种姿势,各类动作,紧实的肌肉,修长的双腿……他一个激灵,猛地刹车,卧槽,他疯了吗?人家孩子是好心,他怎么能这么污?
≈ot;我先去洗澡了!≈ot;沈墨强掩心虚,故作潇洒地往浴室的方向去了,根本没注意到脚上的拖鞋穿反了。
纪沉的眸底波涛暗涌,不提交易?既然无所谓交易,那为什么不和他一拍两散?对清晨陪睡的女人都能豪掷一辆跑车的人,还会在意他付不起的那点交易违约金吗?
长得好?做饭好吃?是因为这些才舍不得终结交易吗?恐怕不止,现在还能挡桃花,外加隐藏属性,他不说自己也知道,那就是刺激闻冲。
越有使用价值,越不容易被舍弃,他还要再努努力,增加些不可替代的属性,无可取代,就无法舍弃了。
纪沉的指尖在唇边摩挲了两下,似在回味,眸光一暗,唇边漾起一丝极浅的笑容,像极了骄阳下的罂粟花,夺目诱惑,又透着危险。
真的是直男吗?≈ot;沈墨……≈ot;他轻声念叨着这个名字,在唇齿间细细研磨。
徐徐图之!他加深了唇边的笑意。
季科狠狠搓了两把脸,在这一片花坛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最后选定了一块地方站定,兀自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