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映真一头雾水,“啊?”
“至于我为什么见过你,你自己去问他。”
你们竟然认识?
“等一下……”
言映真原本还想多问几句,但对方显然不想多谈已经往另一条路走去,背对着他做了一个“回见”的手势。
好奇怪的人啊。
第一天来帝都,还真是没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
言映真往回走,放在裤兜里的手机还在响个不停。
他没有接,慢条斯理往停车场的方向走,既然祁骞承要他在原地等待,那他就走回去。
“言映真!”
言映真一抬头,看见拿着手机放在耳边的祁骞承,眼神锐利地盯着自己。
祁骞承挂掉电话,走过来厉声问他:“你跑哪儿去了,也不接电话!”
那句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还是咽回去了。
言映真默默移开视线,“去洗手间了。”
祁骞承垂眸看着他,可能是下午强迫他做了一次,脸色还有点臭。
于是放缓了声音,哄着他:“去哪儿都没关系,但要接我电话。”
言映真阴阳怪气:“那可不能乱走,看到不该看到的就不太好了,你说对吧,祁总。”
他抬起头看向祁骞承,却并没有的捕捉到心虚的神态。
“你不要乱想。”祁骞承抬手轻轻捏了下他的脸蛋,语气尽是温柔,“想吃点什么?”
“祁总的地盘,你问我?”
还是不开心呢。
“那我也带你去我曾经上学的地方吃东西。”
祁骞承握住言映真的手,两个人一起往停车场走去。
言映真想起刚刚遇见的那个怪人,即便现在对祁骞承颇有微词,还是忍不住问他,“刚刚看到一个人,他认得我。”
今天哥哥祁骞鹤突然醒过来,虽然只有短短的半个小时,也不知道谁泄露了消息,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人多口杂,祁骞承蹙眉:“你没问他是谁吗?”
“问了。”言映真说:“他让我叫他明哥。”
察觉到对方松了口气,言映真又问:“你认识他?”
“嗯。”祁骞承,“我哥的老婆。”
言映真张大了嘴巴:“他都这样了,还能娶到老婆?”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不能行那事,只要有钱,外面多少快乐找不到。
“他们两个人,说来话长。”
外人都说明梓夏是为了贪祁骞鹤的那点股份,才同意嫁给一个植物人冲喜。
但祁骞承不这么认为,他从明梓夏的看哥哥的眼神中,窥见了他自己的影子。
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嘴上不说,但眼神骗不了人。
两人坐进车里,祁骞承现在习惯先给言映真系好安全带。
言映真看着他认真服侍的模样,心里舒坦了些。
“对了,他说我可以问你,他是在哪儿见过的我。”
正在系安带的手一顿,言映真发现他的眼神躲闪了一下。
家人们,他绝对隐满了我什么。
“不就是电视上吗?”
“不是,他还特意强调过。”没想到吧,祁总。
车厢里安静了一瞬,祁骞承默默把锅扣到对方头上,“鬼知道他在故弄玄虚什么。”
“哦。”言映真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祁骞承赶紧转移了话题,“我哥突然醒过来,这几天我估计会很忙。”
“你不用管我。”言映真大度:“我自己会找地方浪。”
“跟我去公司。”
言映真转过头,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付你十倍工资,当然要陪在我身边。”
无时无刻。
这钱还真不好挣呐。
祁骞承大学是在帝都的一所名牌大学,创办已余百年。
各行各业都出来杰出人才。
陈叔将停在主干道旁边,他们两个人下了车便往更深的小巷子走。
就在言映真好奇,以祁骞承这样的身家,学生时代会去什么样的店吃东西时,一间老字号正宗粿条美食店,出现在他面前。
“不是吧祁sir”言映真痛苦面具:“你带我来吃这?”
“嗯。”祁骞承一本正经:“刚回帝都那段时间,我天天来吃。”
“可我今天才从深城过来,真的不至于。”
我的思乡之情没这么浓郁!
祁骞承笨拙地劝说:“这家湿炒牛河跟叉烧肠粉一绝。”
言映真白他一眼,拿起手机一看:“裴勇怎么这个时间打来电话。”
听到“裴勇”两字,祁骞承一怔。
“裴哥。”言映真已经接起来了:“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真真,是有点急事。”裴勇咬牙切齿:“我男朋友不见了,想让你家祁总把他交出来。”
吵闹的夜市里, 人来人往。
言映真的手机放在耳边,看着祁骞承的眼神从震惊到失落。
“怎么了?”
祁骞承一听到裴勇这个名字,就已经在怀疑什么了。
“言映真, 我早就知道你背后的金主是祁骞承。”裴勇阴冷的笑声像是有毒,刺得人生疼:“他得不到符晗就找个替身, 现在符晗跟我闹别扭, 他又要当小三抢回来吗?”
这又是什么离离原上谱的三角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