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裴肃占了上风,六娘最不甘心屈居人下,在这床笫之事上,她当然也是不愿认输的。
裴肃是武人,折腾得她浑身su软不堪,同时也打通了她所有的关节,都说人有什么任督二脉,六娘想自己大抵也如此,身t的疲乏非但没令她jg力不济,反而释放了内心深处的yuwang,更渴望起了酣畅淋漓的yu之事。
“阿肃,接下来你不许动,知道吗?”说完这话,坐在裴肃身上的六娘,直接用sh哒哒的xia0xhanzhuroubang,一鼓作气坐了下去。
才容纳下巨物,杨六娘就不忘和裴肃约法三章,“先说好,你要是动了,我就停下来,不许你s!”
“都听你的。”裴肃见六娘如此来劲,笑着许了她,但在开始前又ga0了个突然袭击,起身啄了下她的下巴。
“喂!你!都说不许动了!”六娘一把将裴肃推到床上,抬起t0ngbu看了看jiaohe的x器,然后伸手捏了捏裴肃的卵蛋,威胁他道:“我可不是说说的!”
“嗯嗯嗯,从现在开始,从现在开始!”六娘发起气来,说不定真能把他的卵蛋捏碎了,裴肃表示乖顺,不再去刺激六娘。
nvt在上,若要完全掌握主动权,自然得在那x器的连接处做文章,杨六娘咬了下唇,手掌撑在裴肃身上动了起来,每一下都让roubang捣进花x深处,溅出更多汁ye。
如此ch0uchaa的速度,对六娘来说是正好,对裴肃来说可就太磨蹭了,尽管能欣赏她xr翻起的波浪,可终归熄灭不了yu火,回报不了热情。这感觉,就宛如一个沙漠行路g渴旅人,恍然间看到了绿洲的海市蜃楼,却终究无法饱饮甘甜的泉水。
见身下人并无太大的反应,杨六娘也慢了下来,捧起他的脸端详起来。裴肃的面目是很可观的,五官周正不邪气,线条不及荀生流畅,却有棱有角,平添了几分坚毅与勇敢。他是好看的,不过平日一袭武人气质,总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大概只有像六娘这样触动他的内心,才能欣赏到英雄折腰的风光了。
“阿肃,我才发现,你也挺好看的,若平日多笑笑,该是有不少nv子投怀送抱了。”六娘想,自己真是有点醉了,忆起白日阿肃护她的样子,竟还对他有些动心。大概nv子多有些慕强情结,渴望被英雄俊杰保护,真遇上了主动投怀送抱也是有的。
裴肃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怕六娘误会了自己之前有什么,忙扶住她的手解释道:“没有的,六娘,我从未与旁的nv子有什么,以后,以后也不会有!”
“说旁的那些做什么,阿肃,你现在只需要看着我……”六娘又摆动起了腰,嘴上不说心里却对裴肃满意极了,“可,舒服吗?”
吻遍六娘掌心的裴肃,很难说舒服还是不舒服,一边是jg神上的极度满足,一边是身t的yu求不满,他真想翻身自己上,但说好了不动就是不动。
“好吧,我再快些,你瞧好!”六娘收回手掌,以pgu为支点往后仰去,调整了jiaohe的姿势,大腿发力摩擦起了x器。
在裴肃的角度,正好能看到自己的roubang穿过花丛,一遍遍侵入那红yan的花x,每次都还有一小截露在外面。不过,泡在汁水丰沛的x里久了,他也也有了s意,或许再快些就会释放在她的花壶里了,那是他不敢想的事。
“哈啊,在上面还真是挺累的,唉呀,我这t力,真是想折腾也折腾不了。”摆弄腰压住裴肃许久,杨六娘也快缴械投降了,在上面真是遭不住,躺下来享受才是人生幸事。
“六娘,要我帮你吗?”裴肃看出了六娘的t力不支,两手从大腿滑到她的腰上。
真要把主动权让出去吗?六娘有些不清醒,她小腹胀得厉害,下面大概也磨肿了,确实不是裴肃的对手。
“哼,我允许你稍微动动,但是不能……”杨六娘话都没说完,身子差点给裴肃顶得飞起来,“啊,啊啊啊,慢,慢点啊!”
裴肃紧箍住六娘的腰身,以腰力带动yan物向甬道内挺进,次次都破开媚r0u,撞上那深处的胞g0ng。
没能耐的六娘又泄了身,叫嚷着让裴肃快停下来,再往深处就该疼了。
“就好了,六娘,再忍忍,再忍一下……”裴肃自然是没可能停下来的,这种时候停下来,他会再也泄不出来的。
六娘感觉自己就快失去平衡了,匆忙中抓住了裴肃的手臂,“嗯,嗯嗯,不要拔出来了,阿肃,s…s在我里面,嗯…啊啊!”
想要拔出来也来不及了,裴肃闷哼一声,将jg水全shej1n了六娘的花壶。
这次释放b之前两次来得还要畅快,ga0cha0的余韵久久未散去,裴肃搂住了倒在他身上的六娘,缓缓将软了的分身ch0u出来。
“真的很舒服。”裴肃复述了六娘之前的话,也道明了她此刻的心声。
“真是败给你了……”倦意袭来,六娘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两手搭在裴肃的脖子上,凑上去亲了亲他的下巴,算是回了他的啄吻。
裴肃也吻了吻六娘的额头,心里默念道:“在你面前,我才永远是输家。”
二人相拥沉沉睡去,不论天明之后如何,至少现在,他们是在一起的。
荒唐的一夜过去,裴肃醒来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昨夜桌上的碗筷没收拾。
等他反应过来身边还躺着一个人的时候,一种难以言喻的欢喜像是在x膛炸开似的,当即只顾盯着六娘的睡颜,旁的什么都不打紧了。
六娘真是好看,站着好看,躺着也好看;睁着眼好看,闭着眼也好看;穿着衣服好看,脱了衣服更好看……这是裴肃的心声,眼下他一眼不眨地盯着人看,嘴角的弧度都快抑制不住了。
昨夜他们明明什么都做了,可到了早上,裴肃却一点不敢下嘴去亲她,万一六娘不承认昨夜的事,他这样就太不规矩了。
半刻钟过去,眼见杨六娘连眼皮都没动一下,裴肃也大胆了一些,嘴唇贴近她的侧脸,轻触一下又很快离开。
“怎么不亲这里?”六娘突然睁眼,撅起嘴把裴肃吓了一大跳,害他直接躺平装无事发生。
杨六娘看他的样就想笑,支起半个身子打趣道:“醒了也不叫我,阿肃,你不会是还打算走吧?”
“我没有。”若真要走,他昨晚就跳窗跑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这天一亮,裴肃身上大大小小的旧伤便再也遮掩不住了,六娘昨晚0着就有些不对劲,如今见了这些狰狞的伤疤,不免心软,手指贴上去都小心翼翼起来。
“还会疼吗?”六娘0了0裴肃x口上方的一处伤疤,难以想象他那些刀口t1an血的日子。
裴肃的x口耸了耸,摇了摇头,“都是些皮外伤,好了就不妨事了。”
杨六娘倾身下去吻了吻他的伤痕,顺着脖子一路亲到下巴,然后在印上嘴唇前,要求他道:“以后,可不能再这般冒险了。”
“我……”裴肃还没做出承诺,就被六娘堵住了嘴,遂热切地回吻过去。
正亲到兴头上,杨六娘突然嘤咛一声,“哼嗯…”
裴肃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嘴边g连的银丝这才断开,“怎么了?”
杨六娘感受到裴肃的yu根又有抬头的趋势,匆忙纸质他道:“再亲热下去,一早上就过去了,我昨夜可被你欺负惨了,不能再来了。”
对了,以往这时候,裴肃该晨练了,如今还在床榻上与六娘胡闹,这jg力自然是无处消耗,若再不自律的话,怕是要沉溺于男nv情事了。
“不动你,再让我抱一下吧。”裴肃不愿教六娘看出他在想那些y1uan之事,于是将她的头按到自己怀里,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
这脸蹭着蹭着,身t也贴了上去,温香软玉在怀,裴肃咳了两声,还是没忍住将下t靠了过去。
考虑到裴肃才开荤,杨六娘伸手抓住了他的yu根,然后一把弹开,“就这么忍不住吗,阿肃?”
“对不起,我控制不住,六娘,我马上就去晨练!”手指都快嵌进六娘的皮r0u了,裴肃却说要下床,他有多想用身t感受此刻的真实,就有多急切想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
杨六娘知道裴肃缺乏安全感,细心宽慰他道:“好了,没怪你,我们来日方长,何必急在这一时?起来吧,我也该沐浴更衣了。”
“嗯。”若是世上真有清心咒,裴肃怕是早念了百八十遍了,他松开抱住六娘的手,带着不舍舒了一口气,再抚了一下她的脊背才起身下床。
六娘捂嘴笑了,心想阿肃也太好拿捏了,这说一不二的感觉可真好,“对了,阿肃,帮我打点热水进来!”
说到热水,裴肃脑子里就浮现出美人出浴的画面,六娘的t0ngt在泛起的热气中忽隐忽现,别提多引人遐想了。
“想什么呢?快去吧!”六娘见裴肃呆愣着不动,双颊还浮上了红晕,忙用床上的腰带打他,大清早就想不正经的事,b起以往那个可靠的阿肃,真是判若两人了……她是不是错了,不该g他行yu之事?
“嗯,马上去!”裴肃定了定心神,把衣服穿得齐整,大大方方地从六娘房里出去了。
客栈大堂里,李卉儿正在收拾昨晚的残局,她一边打着哈气,一边将剩菜倒进泔水桶,没有什么jg神气。
“裴大哥早啊,今日竟b我起得还晚,该是昨夜醉得不省人事了吧。”李卉儿见裴肃真的没走,心里高兴,又开始打趣他。
“咳咳,昨夜确实…醉了,六娘也是,总之我决定留下了。”裴肃yu言又止,在李卉儿爽朗的笑声中糊弄了过去,他该如何解释昨夜与六娘的事?只要六娘不提,在名分上他终归只是一个伙计,怎好以掌柜的的男人自居?
正思索着,冷不丁与r0u着脑袋的唐俭打了照面,裴肃立马正了正衣冠,不想他看出有异。
唐俭宿醉难受,看到裴肃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什么,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裴兄,早啊!”
“不早了,我晨练去!”裴肃拍了拍唐俭的肩膀,一切如常地绕到后院去砍柴烧水。
“怎么怪怪的?”唐俭0了0下巴,问李卉儿:“小卉,裴兄他怎么了?”
李卉儿忍不出捂嘴一笑,却忘了刚收拾了残局还没净手,“裴大哥说不走了,大约掌柜的昨夜与他说了什么私房话吧。”
“啧啧,掌柜的好手段……”考虑到小卉年纪不大,唐俭没说得那么直白,其实他想的是,掌柜的裙下之臣又多一个,之前睡走了荀生,今个居然又睡服了裴肃。
“什么手段?”小卉看唐俭一脸了然于x的模样,十分不解地问。
唐俭立马转移话题,要是让李平知道自己带坏了他妹子,准又要找他麻烦了,“这谁知道?行了,小孩子家家的别问了,来我帮你拎这泔水桶。”
“我可不是小孩儿了!哦我知道了,掌柜的准是又使了美人计!”李卉儿叉腰表示不服,她都快及笄了,怎么还叫她小孩呢?
“是不是的,都与我们没关系了,反正裴兄愿意留下,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唐俭赶紧翻篇,他可不想就“美人计”深入下去。
另一边,裴肃神清气爽地g完了活,将热水给六娘送去后,又回到后院执刀练习起来。
屏息凝神间,裴肃释放出了恨意,提高了一些专注度,手上的刀化瞬间身为情绪的宣泄口,每每停顿都抵到敌人的six,做出一击必杀的姿态。不过,这个敌人独独裴肃自己才能看得见,若有人围观他晨练,只会当他在与自己过不去。
日头高升,裴肃才练了几个套路就发了一身大汗,yan光照s下,影子都慢慢变短了,转眼竟又到了开店的时辰。
晨练有些不达预期,裴肃摇摇头,叹息自己有了杂念。那些仇怨,他是真的放下了吗?真的可以像无事发生一样待在客栈吗?
“我该如何是好?”裴肃陷入了迷茫。
心属六娘的他,明明才得偿所愿,眼下又生出无尽的空虚之感,怀疑起了自我。
擦了擦满头的大汗,裴肃收刀入鞘,决意放下心中的疑问,活在当下,做好自己的分内事。
什么是自己的分内事?裴肃想,现在除了跑堂做杂役,支持六娘,为她分担客栈的盈亏,也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了。以往,他总是偷偷站在她背后,现在,他要把这一切都放到明面上来。
只是裴肃还心有余悸,陛下一日没有大赦天下,他的身份就不安全,再拖累了六娘和客栈,可又是他的罪孽了。这三年的光y本就是他偷来的,想要与六娘长长久久,需得真正站到yan光底下,完全摒弃那些黑夜中不堪的过往。
“换个身份吗?从此放下刀剑,隐于街市?”裴肃擦了擦自己的刀刃,还是咽不下那口气,义兄与茵儿的si就如附骨之蛆,一直在啃食他的血r0u,让他时刻不得安宁。
是啊,就算卢三郎伏法被捕又如何?只要他爹卢尚书在朝中的势力一日不倒,他就可以逃脱牢狱之灾,甚至将往事完全掩盖过去,陛下是要为丽妃的妹妹出气,又怎会翻出茵儿他们的旧案?
思及此,裴肃又握紧了手中的刀,世间要是有双全法就好了,若能让他既报了仇,又安然待在六娘身边,老天爷就真是开眼了。
“罢了,且看陛下会如何决断吧。”裴肃叹了一口气,只觉此事的决定权还在陛下手里,他一个长安城郊的小民,想再多也影响不了长安城内的政局。
也半个上午没见六娘了,裴肃正了正衣冠,打算与她说道说道自己的想法,这些话真正说开了,他们才不会再有隔阂。
不过,他找了一圈也没见六娘的身影,以往这时候,她早该出来顾店了,怎么昨夜是真的累到了吗?
是累到了吧,六娘是一介nv流,昨夜和身为武人的他折腾那么久,确实…确实是该多多休息。
为六娘寻好借口后,裴肃并不觉得她玩忽职守有什么错,于是端了早饭叩响了她的房门。
“六娘,可起来了?”裴肃敲了好几下房门,望着盘子里的粥食,又担心起这点东西不合她口味。
奇怪的是,裴肃没有听到房里任何答复,“六娘?是我,阿肃…怎么不说话?你要不要吃早饭?你在房里的话,好歹应我一声啊!”
“真不在吗?我要进来了!”又敲了两声不见回应,裴肃终于忍不住想进去一探究竟。
推门而入后,裴肃未见床榻和桌案边有人影,唯见那屏风后面还在冒着热气。
“六娘?你在沐浴吗?”将盘子放下,裴肃又走向屏风试探地问了一句。
“我真的要过来了…”依然没有得到回应,裴肃是真有些急了,“六娘……”
杨六娘其实就在屏风后面,泡澡可以洗去一身疲乏,也能催人入眠,她本想着眯一小会,结果竟靠在桶壁上睡着了,还几乎就要沉入梦境。
“六娘?”裴肃见六娘泡在水中一动不动,先是探了探她的鼻息,接着又将手浸于水中,这才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杨六娘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阿…阿肃,怎么了?”
“六娘,水都冷了,再泡下去该受凉了……想睡去床上睡吧。”裴肃见六娘睡眼迷离,立马压低了声音,生怕吓到她。
杨六娘并不想起来,用满是水的手r0u了r0u眼睛,头往后一靠,“再让我泡一会吧,起不来了。”
裴肃注意到热气正在慢慢散去,待到sh寒之气入t,整个人都会不舒服的,遂红着脸将手伸到六娘肩后,打算强行抱她起来。
“你,你做什么?”被一只陌生的手托住脊背,杨六娘一下子清醒过来,泼了裴肃一身水,然后整个人都gui缩入水,留了一双眼睛在水面上,不时吹起几个泡泡。
六娘的反应真大,裴肃整个上半身都sh了,但他没有生气,抖落了水珠,退了半步道:“是我冒昧了,六娘,泡太久不好,假使你实在还想泡的话…我再去给你打点水来,行吗?”
见裴肃睫毛上都沾了水珠,杨六娘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浮出水面道:“嗯,你过来。”
不顾满地的水花,裴肃听话地走了过去。
“再低一点…”六娘向他gg手。
“嗯?”
“再低一点!”
“这样?”裴肃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下巴与浴桶边缘几乎持平。
小鸟似的飞快在裴肃眼睛上啾了一下,杨六娘又缩回水里,有胆子做坏事没胆子承认。
不过,六娘的嘴唇上是有水的,这么亲下去,反而令裴肃的羽睫上挂满了水珠。
裴肃眨了好几下眼,才终于没让水进到眼睛里,然后迟钝地反应过来,六娘刚刚亲了他一口,“诶?”
“快去换衣服吧,我,我也马上起来了!”六娘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害羞的,夜里明明都深入交流过了,这青天白日的,居然别过眼不敢去看裴肃,真是好没用。
“嗯…好啊。”裴肃也不知该看哪里,整个人往后一冲,差点撞翻了后面的屏风。
“小心点!”六娘想捂嘴偷笑,差点忘了自己有一只手是不能沾水的。
裴肃闭着嘴拖长了语调道:“嗯……”
“等等,六娘,你的手不能沾水!”裴肃后知后觉地看着杨六娘搁在桶外包着绷带的手。
生怕六娘的手沾水发炎,裴肃取下屏风上搭着的巾子,闭了眼道:“六娘,咳咳…让我帮你擦g吧,不看你,真的!”
“傻子!不看怎么能擦得到?”六娘真想再泼裴肃一身水。
“可以的,可以的,你信我!”啥都不看自然擦不到,裴肃想着自己留一道缝,六娘应该是不会知道的。
杨六娘哪里会不知裴肃的心思,便装作信他缓缓从桶里站了起来,但是背靠着裴肃而立。
裴肃握住巾子的手,从六娘的脖子后面开始擦起,沿着她身t的曲线而下,擦g了两条手臂,又抹g了她光洁的后背。
“阿肃,还有前面呢。”六娘笑笑,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带着裴肃往自己的x脯擦去。
0到那丰盈的xr,裴肃的手一僵,差点脱手将巾子掉到桶里,“嗯,还有前面。”
隔着巾子的触感并没有多强烈,甚至擦过rujiang的时候,裴肃都没有0到那两颗挺立的茱萸,一时疑惑竟按住搓了两下。
“哎,阿肃别那么用力,疼……”杨六娘按住裴肃的手,示意他轻缓一些。
“啊?哦,那个…”像是偷东西被抓包一样,裴肃不知道如何反驳,只好捏着巾子擦了下去,那姿势就和托起两r似的。
“呵呵,阿肃,其实你在偷看吧。”上半身都被裴肃擦g了,六娘陡然转过身来,却见他把眼睛缝都关上了。
杨六娘不打算拆穿裴肃的把戏,接过他手里的巾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你去外间等一下,我穿了衣服就出来。”
裴肃点点头,紧闭着双眼转身过去,差点又撞上了屏风,完全是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
“那秋肃大侠一改往日修罗冷面,对ai妻是嘘寒问暖,言听计从”,写完这句话的唐俭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立马拿笔涂了个叉,又r0u烂纸弃置不用。
“裴兄啊,裴兄,我说你也不用这样吧。”唐俭搁下笔,望着对掌柜的寸步不离的裴肃,觉得自己刚刚描绘的,其实就是秋肃大侠的真实写照。
裴肃根本没听到唐俭的话,他的眼珠子都挂在六娘身上,怕她因为前日着凉伤风,又担心她会因为客栈生意不好而心情不佳食yu减退,总之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六娘。
“阿肃,你总看我做什么?店里没生意也不是看着我就能解决的。”杨六娘与裴肃是两个极端,她虽然不介意其他伙计知道自己与裴肃的关系,却不想教他们误会裴肃会成为客栈未来的老板。
为什么总看着六娘?当然是因为喜欢啊。喜欢所以怎么都看不厌,喜欢所以觉得怎样都好看。
“呃…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好看?”在六娘面前,裴肃从来就藏不住话。他想,b起在床上尽态极妍的她,现在衣衫齐整的六娘,就算骂起人来也是可ai的。
被人夸奖谁会不开心呢?杨六娘掩面一笑,不免得寸进尺起来,“哼,可是我最近觉得啊,几副钗环都旧了,你瞧瞧,戴头上一点新鲜气都没了!”
“明明…”裴肃心说,明明也很好看,但见六娘挑了挑眼尾,忙改口道:“六娘,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去街上买回来!”
杨六娘一点没跟裴肃客气,“都好,捡着贵的买,金银的保值,镶了宝石的好看,阿肃喜欢我戴什么,就买什么样的,好吗?”
裴肃还认真地思索了一番,想起六娘喜穿绿se的衣裙,立马有了主意,“那我去去就回!小卉,要有客人来,你先帮我顶一阵!”
望着裴肃远去的背影,杨六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没想到阿肃这么缠人,她都快招架不住了。
“掌柜的,你这又是何苦呢?”瞧了全部的唐俭也有话要说。
杨六娘才不想对着讨人厌的唐俭诉苦,抱住胳膊强颜欢笑道:“苦?我有什么苦的?阿肃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与其放他离开去报仇,由我来回应他的思慕,难道不是更顺其自然的事吗?”
“掌柜的,有句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可别怪我多嘴,裴兄这样迟早会出事的。”唐俭没直接把话挑明,可他看得很清楚,六娘是在消耗裴肃的热情,用一点回应换来他全身心的臣服,这买卖看似划算,最终却只会自食恶果。
裴肃是什么人?他是万春客栈里老实可靠的伙计,也是连砍一十八人被禁军围堵却能全身而退的刺客。这份能耐,这份心x,就注定了他不会甘愿任人c控、屈居人下。他现在可以被六娘顺毛,像只小狗一样对她摇尾乞怜,那么未来也可以暴起赶走六娘的身边人,独自占有她的一切。
唐俭叹了一口气,心道以六娘这朝三暮四的心x,他们万春客栈以后可要不得安宁了。
六娘却不这么想,因为她觉得裴肃很像一个人,很像过去的自己。以前的她是什么样的?摒弃自我也要讨好前夫一家,掏出心肝任他们践踏,做小伏低差点困si在那没法呼x1的深宅大院里……
痛苦的过往刺激着杨六娘的神思,她摇了摇头,心道她才不是那么没良心的人,阿肃对她好,自己当然也会推心置腹,回报他对等的感情。
“我定不会负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杨六娘郑重地说下了这句话。
李卉儿听不懂唐俭与六娘的谈话,唯在听到六娘的这句话后,起哄道:“那,咱们万春客栈是要办喜事了吗?哈哈,裴大哥娶,啊不,是嫁给咱掌柜的!”
“小卉,别起哄了!”唐俭对李卉儿摇摇头,他很清楚六娘不会再与什么人成亲。
李卉儿对于男nv之情的了解,仅限于话本子,那书上都会写公子小姐最后成婚的,所以就想当然了,“嗯?都互相喜欢,怎么还不能成亲了?”
“这种事,不急在一时,小卉儿,你莫不是长大了,也动了春心?”杨六娘选择回避,直接将话题转移回了李卉儿身上。
“哎呀,掌柜的,你说什么呢!这都不是一码子事!”李卉儿面上一红,直接小跑去后厨找哥哥了,看起来还真像是动了春心。
唐俭全然在看笑话,又落笔写下“秋肃”二字,感慨了一句:“nv人心,海底针哇……”
日头西斜,又近h昏了,今日总共卖出去两壶茶三碟子小菜,六娘翻了翻那惨不忍睹的账本,也不再去管唐俭没g正经事了。
晚些时候,裴肃才步履匆匆地回来,也不顾空空如也的肚子,直奔六娘的房里。
“阿肃,你回来了?”六娘正坐在梳妆台前整理头发,听到裴肃的脚步声,语气里天然带了几分期待。
“嗯。”裴肃的声音有些疲惫。
望着梳妆镜中慢慢靠近的影子,六娘没有回头,利落地卸下了钗环,“阿肃,给我戴上吧。”
从怀里掏出那支镶了绿宝石的发钗,裴肃小心地将它cha进六娘的云鬓里,“好看吗?”
镜中裴肃的手还搭在发钗的边缘,六娘知道他是认为自己戴得不到位,于是伸手握住了他,两只手一起重新调整发钗的位置。
“好看吗,阿肃?”杨六娘突然回过头来,理了理鬓边的碎发道。
与其说是金银配美人,裴肃更愿意相信美人衬良玉,六娘容se俏丽,绿宝石发钗在她头上极为和谐,既点缀了乌黑的云鬓,又不喧宾夺主,让他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开。
“六娘,好看。”裴肃见六娘笑得露出贝齿,心想自己这小半年的工钱搭进去,也不算亏了。
杨六娘起身亲了裴肃的下巴,“我也很喜欢,谢谢你,阿肃。”
裴肃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六娘的亲近,没想到这一亲又撩动了他的心弦,眼睛一转,还是对上六娘带着笑的杏眸。
又想亲她了。
这么想着,裴肃随心而动,捧着六娘的后脑勺将自己的嘴唇覆了上去。
六娘十分配合,闭上眼睛去迎接他,头上的发钗看起来就不便宜,还是要让他尝些甜头的。
裴肃在六娘的嘴唇上停留许久,t1an了t1an她的唇角,然后将人拥到了怀里,“六娘,可以吗?”
再听不出这暗示,杨六娘就白活这么多年了,裴肃这是又想要她了。
杨六娘并非清心寡yu之人,可也架不住裴肃这夜夜痴缠的yu求,都连续好几日了,怎么竟还要?
“阿肃,我…我来癸水了。”笑容逐渐消失,杨六娘终于找到了借口。
裴肃吻了吻六娘的额头,面上不见有多失望,抱住她道:“你放心,我不做什么,就是想抱着你睡。”
“可是,可是你…你的屋子不睡该积灰了……”六娘实在想不到什么好借口,说出这话显得十分勉强。
“那,去我屋里睡?”裴肃是打算抱了人直接回自己房了,没给六娘再推辞的机会。
为什么一定要挤一起睡呢?六娘实在不解,但她被裴肃亲得晕了,又稀里糊涂答应了他。
裴肃今夜是一定要和六娘一起睡的,早些时候他在街上听到了一些风声,只有躺在六娘身侧才能获得稍许安心。
朝廷的邸抄一经下发,王班头就带着手底下的衙役上街张贴,这案子他到底占了些功劳,还是要让百姓都知道才好。
卢三郎的事只是一根导火索,陛下决心清洗朝中朋党势力,卢尚书就算有冤屈,刑部也能把列出多项罪状,把他的案子坐实了。所以,此案的了结甚至赶在了年节之前,陛下既然一意孤行,复审之事更是不要想了,能拖到年节之后再行刑,已是他莫大的仁慈了。
卢敬齐年后问斩,家小被罚去岭南做苦役,族人则一律流放夜郎。这是裴肃在邸报上提取到的有用信息,陛下竟然留了卢三郎一条命,到底还是手下留情了。
可是,义兄与茵儿就这样白si了吗?裴肃握紧了拳头,不服气地锤了锤墙,他是真咽不下这口气,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凭什么这些权贵子弟还可以被网开一面?
出了长安,南下岭南流放之地,最近也要走三千里,这一路崇山峻岭的,保不齐会发生什么呢。裴肃心里有了计划,只是他还有些犹豫,不知如何向六娘说起此事。
裴肃这一犹豫,就犹豫到了上元佳节。
彼时,长安城内不设宵禁,花市灯如昼,一派热闹祥和的年节气象。
杨六娘给伙计们都放了假,除了唐俭嫌冷躲在客栈守店,其他人都早早入城赏灯,期待着一年一度的元夕之夜。
“阿肃?快看我!”六娘不知从哪里买了个凶神恶煞的昆仑奴面具,一路挤出人群跑到裴肃跟前,想着逗他开心。
裴肃心里有事,还是那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但见到六娘张牙舞爪的样子,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六娘!g嘛戴这个?”
“吓吓你咯!”六娘半抬起面具,鼓着腮帮子朝裴肃哈气,“哈…有没有被吓到?”
裴肃摇摇头,真的昆仑奴他也见过,又怎会怕这个假的。
“哎呀,你就不能骗骗我吗!”他也太诚实了,六娘只觉扫兴,“阿肃,这些日子,你为什么总是不开心呢?”
人流渐渐朝他们涌了过来,裴肃让六娘走在靠里一侧,又牵起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握。
“我没有不开心啊,六娘,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裴肃不想六娘失望而归,打起jg神为她开道,“前面好像就是灯楼了,要过去看看吗?”
杨六娘不是那么没心没肺的人,她很清楚裴肃的心思不在这里,于是将面具摘下给他戴上,“阿肃,戴上面具你就是昆仑奴了,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吧,我会好好听着的。”
“诶?”裴肃愣了愣,见逆向涌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一把揽住六娘,护着她慢慢向前,“小心。”
杨六娘也抱住了裴肃的腰,嘈杂的人声中,似乎夹杂了唤她的声音,可她不愿回头去张望,想着没什么了不起的,就让他去吧。
二人一路抱着,通过了灯楼那段最拥挤的路,终于来到了一处人流稀少的空地。
“好了,快看看有没有丢东西,这么多人,挤走了什么都是有可能的。”杨六娘先0了0头上裴肃送的那支发钗,然后才去0腰间的荷包。
裴肃见六娘此举有所触动,想摘下脸上的昆仑奴面具,却被她制止了。
“不可以。”杨六娘按住裴肃去拉面具的手,“阿肃,说出来才可以摘!”
六娘这是要b他说出心事了,裴肃叹了一口气,总算吐露出一些来,“有一件事,我知其不可为,却一定要去做。”
“你,非做不可吗?”杨六娘隐隐猜到裴肃的心思,抓着他的手追问。
“非做不可。”裴肃终于说出了心中的决定,“无论如何,也想一试。”
“那,你还会回来吗?”这才是杨六娘最关心的,裴肃若打算一去不回,那自然是不惜x命,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这是裴肃无法给六娘承诺的事,他做刺客以来,从来都是抱着必si的决心前去,不然畏手畏脚,气势上就短人一截了。
“会回来的是吧?”杨六娘皱了皱眉,自知留不住人,于是揭下了他的面具,“那你去吧,阿肃,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会回来的”,这是六娘的心声,但她不愿给裴肃丢包袱,于是没有说下去。
裴肃不想ga0成“风萧萧兮易水寒”那么悲壮,将六娘按到怀里,在她耳边说道:“六娘,我会见机行事的,你别担心。”
六娘在他怀里点点头,楼住他的腰背哭了起来,她真的很不想放这个人走。
裴肃行事一贯雷厉风行,这次也没有例外,除了必要的盘缠,直接腰配一柄长刀就出发了。
卢三郎一行有不少人,都没坐囚车,一路被差役押送出了长安,日行不过三四十里,走到岭南不知要到猴年马月。
裴肃没有即刻动手,只不远不近地跟着,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
他是想在城外的驿站动手的,可预先踩点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临yan驿的异常,伙计个个手脚生疏不说,还都暗藏了武器在身,莫非与他是一路人?
茶水也有问题,裴肃好歹g了好几年跑堂的,这么浑浊的茶水,里面一定是加了料。
端起茶杯靠近唇边,裴肃又发现了所有伙计的视线移到了他身上,是在看他会不会倒下吗?
卢三郎平生确实作恶多端,可裴肃真没想到竟有这么多仇家想取他x命,老话说的“墙倒众人推”果然不错,但谁能抢到他的人头,还要另说!
“诸位…”裴肃当然没有喝那杯茶水,直接将水倾倒在桌面上。
说时迟那时快,身后有伙计拔出长剑抵在了裴肃的颈侧,而他也执刀划破面前人的脸颊,刀尖直指他的x口。
三个人僵持许久,谁也没有放手。
“阁下是何人?”裴肃面前的伙计率先软了下来,放弃了敌意,“我等是受人所托,行事鲁莽了些,还望阁下t谅一二。”
“陆七,松手!”这人还命令裴肃身后的伙计放下长剑。
在确保自己的安全以后,裴肃也放下了刀,报上了自己的假名,“在下秋肃,还未请教诸位的大名?”
“秋肃?你也看《秋风记》吗?”不知是谁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裴肃这才想起唐俭写了一本《秋风记》,秋肃也是书中主角的名字。原来这书竟这么有名吗?路过的人都看过。
“陆九,不得无礼!”裴肃面前这个伙计发话训斥起来,看起来他像是这帮人的老大,“在下陆三,我等失礼了,还望先生海涵。”
“无妨,敢问诸位可是为了卢三郎而来的?”裴肃见时间不早了,直入正题道。
自称陆三的人颔首,“我等是收钱办事,难道先生也是吗?”
“没错,卢三郎杀我至亲,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裴肃也不藏着掖着。
“既是殊途同归,那便各凭本事吧,实在有人出重金买他卢三郎的项上人头,我等也不想错过这笔买卖。”陆三提出公平竞争。
裴肃收刀归鞘,点点头,“如此也好。”
裴肃并不关心陆三一伙人的身份,在表明了公平竞争的意思后,他埋伏在了驿站二楼。那是一个可以居高临下看到楼内搂外情况的位置,若要动起手来,也可以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半个时辰后,押送卢家一行的差役果然到了临yan驿歇脚。裴肃想的没错,他们果然就近来了这里,毕竟去官驿还有走上半天。
楼下陆三一伙没有动手,裴肃也按兵不动,看着他们给差役端去加了料的酒菜,掐算了一下发作的时间。
差役们没一刻钟就倒下了,卢三郎还以为是遇到了救星,没想到刚开心不过片刻,就见他们亮出了刀剑。
裴肃瞅准时机从二楼跳下,一刀斩在了卢三郎的枷锁之上。
“娘,快救我!他们都是杀手!”卢三郎瞪大了双眼,吓得去找老娘。
“儿啊,快到娘这里来,快,快……”卢夫人护子心切,提着重重的枷锁挡在了卢三郎的面前。
“冤有头债有主,儿犯下的错,都是我这个为娘的惯出来的,你们要杀就杀我吧……”卢夫人的背影,此刻伟岸得能为儿子挡住千军万马。
裴肃不愿n杀无辜,面对斑斑白发的卢夫人,他收刀一转攻势,却不料陆行一伙人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提一柄长剑直接贯穿了老妇人的x口。
卢夫人顺势倒下,口中还不忘为儿子求情,“求…求求你们,放过…放过三郎吧……”
卢家一行基本都快被陆三他们解决了,裴肃见势不妙,赶忙挥刀砍向卢三郎。
这卢三郎吓得pgu尿流,满身是血在地上打滚,“别,别杀我,我…我不想si啊!”
“这可由不得你!”裴肃第一个冲到卢三郎跟前,“还我义兄与茵儿的命来!”
语毕,裴肃一刀砍上了卢三郎的脖颈,他是下定了决心的,力气之大几乎把整条脖子都砍断了。
滚烫的鲜血猛地溅了他一身,一切都结束了。
紧绷的弦突然松开,裴肃舒了一口长气,手中的长刀也落在了地上。
“侠士好刀法!”都是同道中人,陆三怎会看不出裴肃的身法,这卢三郎的人头还是教他抢走了。
“把那些官差也处理了吧!”陆三又指挥手底下人g活,似乎没打算留一个活口。
“你们……”回过神来的裴肃,终于意识到了不对,这伙人绝非一般的刺客,连官差都要灭口,难不成是长安城内那位的意思?
“秋先生武艺这般高强,何不同我们一路,定能g出一番大事业!”陆三看出裴肃起了疑心,忙有意招揽,“再说这卢三郎的人头可值千金,先生何不用我们一道去领赏?”
跟他们一路去,说不定哪天就被灭口了,裴肃知道道上的规矩,连连拒绝:“不了,大仇已报,就此别过。”
钱不钱的都不重要,六娘还在等他回去,裴肃不愿再横生枝节,只求全须全尾回去见她。
陆三也不强人所难,面无表情地割下卢三郎的头颅,又用布包好装进木盒里,“既然如此,秋先生,我们后会有期!如若有一天,你改了主意,到长安城永安坊吉兴赌坊,报上我陆三的大名即可!”
裴肃料想自己应该不会有那么一天,于是捡起刀准备离开这个血腥之地。
“等等,秋肃大侠,这个给你!”之前那个看《秋风记》的陆九叫住了裴肃,递给他一张纸,上面写的都是时下千金买头的消息。
“多谢!”裴肃没有拒绝,将纸卷了塞进衣兜,很快背身离开了临yan驿。
陆九望着裴肃渐行渐远的背影,笑呵呵地跟陆三说道:“老大,我觉得秋肃大侠一定会改主意的!”
“你啊,少看点话本子吧!还不快去g活!”陆三并不觉得裴肃会回心转意,呵斥了陆九两声,又清点起了在场的尸t,g他们这行的,都是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一个的。
星夜赶路回程,裴肃终于拖着疲惫的身t,来到了万春客栈门口。
不知道六娘她们有没有歇下了,裴肃不抱希望地敲了敲门,又怕手不g净似的,在衣服上抹了几下。
门开了,有人慢慢向他走来。
光从屋内照来,使裴肃看到六娘是在光明里,而她看到裴肃是在黑暗里。
裴肃伸出双手想要触碰光明,可是双腿却不由自主地钉在原地,甚至还想要退缩。
“阿肃,你回来了!你还好吗?”那是六娘对裴肃说的第一句话。
裴肃突然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雨夜,当时为他开门的也是六娘,而那时自己有些胆怯,不敢吐露哪怕一个音节,害怕自己的模样会吓到她。
见裴肃呆愣在原地,六娘和三年前一样,穿过光明与黑暗的界限,沉入无边的夜se,低下头来触碰他,“快进来吧,外面冷。”
“好。”这是当年裴肃对六娘说的第一句话,也是从那一刻起,他再也说不出拒绝她的话来。
思绪飘远,裴肃笑着握住了六娘的手,真好,他也是有家的,不管离开多久,都有人在这里等他。
“好重的血腥气!快脱了这衣服,多晦气,该烧了才好!”杨六娘凑到裴肃x口嗅了嗅,又后知后觉地问他,“阿肃,你没有受伤吧!这是谁的血?”
裴肃捏着六娘的手摇了摇,轻松地笑笑:“我没有事,六娘你不知道,那卢三郎的仇家可多了!不过还是我技高一筹,抢到了他的人头!”
嘴上说着取人首级那么可怕的事,语气却幼稚得像是在向她炫耀什么,六娘摇了摇头,确信阿肃身无大碍,甚至jg神得带着gu孩子气。
“嗯,我们阿肃真厉害!”杨六娘没有吝惜溢美之词,顺着得偿所愿的裴肃,“等明天,给你开个庆功宴好不好?”
兴奋劲过了,裴肃突然抱住了杨六娘,把头埋到她的颈项间,“六娘,对不起。”
“怎么了?好端端说这个?”六娘不懂裴肃的情绪起伏为何如此之大。
憋了这么久,裴肃终于说出了之前没敢对六娘说的话,“对不起,我答应你,以后不会一个人去冒险了,也不会…不会再让你为我担惊受怕了。”
“嗯,我知道了。”杨六娘欣慰地点点头,回抱住裴肃,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抚。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吗?”裴肃开始往前看了,以前他是一个人,以后他会和六娘在一起,会和客栈里的其他人在一起,他们都是他的家人。
“嗯,会的。”杨六娘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至少现在她和他是在一起的。
几个月过去了,裴肃对杨六娘的热情非但没有消退,反而愈发浓烈了。面对他不知疲倦的索取,六娘就算不腻歪,也实在有些吃不消了。有时候她甚至会想,也许唐俭说的话没有错,遇上这么一个克星都是她自找的。
自打裴肃报仇归来以后,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六娘身上,渴求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从最初祈求一点回应,到与她共赴鱼水之欢,再到现在,已经开始考虑起了以后。
他想啊,一辈子窝在万春客栈当个小跑堂的,固然可以陪伴六娘左右,然而却不能给她更好的生活。就说上回,一支镶了绿宝石的发钗,就花了他小半年的工钱,他自己倒没什么,但如此下去,总归是会委屈了六娘的。
唐俭近来也不顺,他写不出像样的东西,长久地躲着书商,就快把“千帆客”的招牌给砸了。大家都在等着看秋肃大侠闯江湖的下文,他却只能看到裴肃在为掌柜的悲春伤秋。
至于李平和李卉儿,这对好的像是穿一条k子长大的兄妹,最近也吵了架,二人水火不容起来,已经有日子没和对方讲话了。
就在这万春客栈伙计们都各怀鬼胎的时刻,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登门了。
县衙的王班头居然来了,这真是稀客。
“杨掌柜的,快给我沏一壶好茶来!”王班头风尘仆仆,看起来是刚回清平乡。
杨六娘怠慢谁,也不能怠慢了一直罩着他们客栈的王班头,赶忙笑脸相迎,“阿肃,快上茶,要最好的茶!”
“就来!”裴肃去沏茶。
无事不登三宝殿,王班头上门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杨六娘恭维起来,“瞧瞧,什么风竟把王班头您吹来了?”
“无事,也就在你这歇歇脚。”茶还没喝到,王班头似乎并不打算讲正事。
裴肃一套下来行云流水,“茶来了,王班头您请!”
王班头抿了一口茶汤,随即掏出一包银两,“我这么火急火燎地赶来,是想告诉你们,上回卢三郎的案子呐,朝廷的赏银下来了!瞧瞧,去掉我的那份,足有五十两银子!”
看到雪花花的银子,杨六娘岂会不心动?但是这钱吧,看得着0不着,真拿到手里也只有给县里交税的份。
“这怎么好意思呢?”心里想着不能拿,手却0到了银袋,杨六娘只想感受一下短暂的拥有,“王班头,这钱还是您拿着吧,我们万春客栈还要多仰仗您和衙役兄弟们罩着呢,都是你们应得的!”
这些钱能抵得上几年的保护费了吧,杨六娘一边r0u痛一边推辞道:“王班头,您快收好吧!”
“哎呀,我怎么好意思呢?不过既然杨掌柜的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推辞了……以后万春客栈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和兄弟们一定为你们做主!”王班头说着场面话,又把银两收回,似乎对识时务的六娘很满意。
“好的好的,还要多仰仗你们了!”杨六娘勉强装作大方的模样,心里都快流血了。
王班头对六娘等人的恭维相当受用,加上喝了好茶,不免多讲了几句,都是他此番进京述职的见闻。
“话说回来,我此番入京,恰好遇到科考放榜,前三甲好不神气,那探花郎瞧着也不过弱冠之年,等过几日曲江宴,准要被那些权贵挑做nv婿了!”王班头描绘起了少年得意的场景,眼底全是羡慕与憧憬。
说到这科考,唐俭就有话说了,“王班头,榜上有名的,有几多五姓子弟?”
连年的科考虽说公平,可陇西李氏、赵郡李氏、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yan卢氏、荥yan郑氏、太原王氏合称“五姓七望”这些家族的子弟多能中第,让人不得不怀疑那些不糊名的试卷,到底经了何人的评验。
“这我哪里记得住,多是五姓子弟吧,不过那考中进士科的探花郎,好像是姓荀,听说从颍川赶来的。”王班头挠挠头,不懂唐俭一账房先生打听这些做什么。
“荀?”这下连本身对科考毫无兴趣的六娘都竖起了耳朵,“不会是叫荀晋源吧?”
“哎?好像是叫这名!怎么你们认识吗?”王班头不太确定,但他很奇怪为何六娘的反应如此之大。
“呃…不认识,就是……”一向巧舌如簧的六娘竟舌头打结,不知道如何辩解。
唐俭赶忙救场,满脸欣慰地说道:“这位荀姓的郎君,前阵子在我们店里住过店,没想到真中了,我们万春客栈是沾光了。”
“还有这种巧事?”王班头一拍大腿,看了眼客栈的陈设,给他们出主意道:“那你们可得瞅准机会了,要是碰到这探花郎回乡路过你们这儿,问他求份墨宝什么的,万春客栈就成了探花客栈了,还愁没人光顾吗?”
杨六娘终于反应了过来,笑着拍手,“你说得对,真是好主意啊,王班头!”
“荀晋源还要来?”裴肃不合时宜地说了一句,对他的到访一点都不欢迎。
“哎呀,阿肃,这我们也是说不准的,那探花郎君都登上天子堂了,哪还会记得我们这小店呢?你别把话说si了!”六娘忙打圆场,生怕裴肃一时不慎说漏了什么。
王班头那牛饮的速度,几乎快把一壶茶都喝完了,咂咂嘴又道:“倒也是,人家那春风得意的,保不齐就不来你们这儿了……哦对了,卢三郎一行被刺杀,你们也听说了吧!”
“是哈,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也是自作孽不可活。”杨六娘帮着裴肃骂卢三郎,当然也夹带了一些个人情绪。
“这事呢,说到底其实是陛下的两位皇子在斗,卢敬齐是秦王的左右手,如今被太子一党扳倒了,所以啊估计是他们想斩草除根,所以弄了这么一出。”王班头并不避讳讨论朝中的事,反正这客栈里的都是草民,根本不懂这些。
“不过啊,陛下大约也不想看到一家独大,所以秦王殿下说要聚天下侠士于一堂,弄一个什么武林大会,陛下也欣然应允了,到时候估计要有好看的了。”说到这里,王班头来了兴致,都说侠以武犯禁,能在京畿重地看到武林大会,确实是陛下的恩赐了。
唐俭还正愁没素材呢,没想到京城居然要办武林大会,“真的吗?天下第一也会来?”
王班头喝完了最后一口茶,“能请的,我想那几位皇子都会铆足劲去请吧,都明里暗里较着劲呢!”
“哇!哥哥,我们一定要去看!”李卉儿终于对李平说了吵架以来的第一句话。
“阿肃,你也去参加吗?”六娘则撺掇起了裴肃,这种盛会都是用银钱堆出来的,谁去都能捞到一些的。
“这……”裴肃都打算退隐江湖了,再出山打擂台实在不像话。
“行了,我也不多坐了,结账吧!”王班头觉得自己说多了,这些草民根本不懂,于是掏出一块碎银放到桌上,“不用找了!”
这回六娘没跟王班头客气,笑纳了这一块碎银,“王班头您慢走啊!我们不送了,有空还来啊!”
“好好好!都回吧,有事我会来的!”王班头转头就走了,心情倒是b来之前更好了。
王班头带来的这些消息,客栈众人面上不显山露水,其实都炸开了锅。
李平李卉儿兄妹面上还是在冷战,心里却想着一起去看武林大会,到时候互相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唐俭的心思就复杂多了,听到荀生中了探花,有些羡慕又有些不服,毕竟知道他朝中有人,只能感叹自己没生在一个好家族了。另外,他对武林大会也很感兴趣,毕竟话本子还是要写下去的,这江湖人齐聚的盛会,他自然也不能缺席,说不定还能见到天下第一的诞生,那可真是方便他继续编侠客的故事了。
裴肃对什么武林盛会都不感兴趣,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荀晋源要回来了”,考虑到六娘一直珍藏着荀生的双鱼玉佩,他也产生了一些危机感。万一六娘见那荀生金榜题名发达了,把一事无成的自己两脚踢开可怎么办?他啊,也许是该考虑考虑陆三的提议了,总之先赚多点钱是没错的。
至于客栈的掌柜杨六娘,想的可b所有人都长远。首先,王班头的提议就很不错,荀晋源的字一向不错,这点从他给她写了那么多信就能知道,求来他的一份墨宝,挂在店里用“探花郎”的噱头一定能招揽客人。其次,武林大会是一桩盛会,外乡人大波涌入京城,说不定能改善客栈的生意,到时候捡几只肥羊宰宰,岂不美哉?反正强龙再强,也是压不过他们这群地头蛇的。
当大家都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想象中时,李卉儿打破了沉静,“这武林大会,天下第一可会来?”
“天下第一难道不是g0ng里的禁军统领吗?”李平想当然答道。
“李统领确实厉害,可江湖中卧虎藏龙的,保不齐就有b他更厉害的!我看那无相门观澜生就很有实力,十年前打遍六大山门无敌手,只是久不见出山了,也不知道功力是否jg进了?”唐俭想起传闻中的那些人物,jg神都有些振奋。
“观澜生,是无相门的掌门吗?”裴肃想起那张陆九递给自己的悬赏单。
唐俭点点头,“是啊,听说这观澜生还有个小师弟,据说实力不在他之下。”
裴肃将悬赏单掏出来,摊平放在桌上,指着排在榜首的人说:“是这个叫观复的吗?”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唐俭想起《道德经》中的话,“观字辈,观复,真是个好名字。”
“这是什么悬赏令?”六娘原以为裴肃早已金盆洗手,却不知他还藏着这样的东西。
“咳咳,我偶然得到的……”裴肃赶忙转移话题混过去,“此人的名字排在榜首,项上人头要价万金,恐怕确实有些本事。”
“没有人知道这无相门在哪,除了观澜生,此门中人也从未出过山。想杀他?估计只能得他出山了吧?”唐俭一脸嗤之以鼻,并不觉得这桩买卖会有人去接。
“那本次武林大会,无相门也没人参加吗?”李卉儿对这个神秘的门派很感兴趣,想着要是能在长安城一睹他们的风采就好了。
唐俭摇摇头,并不抱有太大的期待,“那谁知道?都不出山的人,怎么会知道江湖的消息?”
“如果观复真的出山,会和李统领争天下第一吗?”李卉儿又问。
“那可就jg彩了,江湖上传闻中的人,对上g0ng里禁军大统领,这百年难见啊!”唐俭一拍桌子,对六娘宣告,“掌柜的,这武林大会,我一定要去看!”
“我也去,还有哥哥也一起去!”李卉儿紧随其后。
“都没影的消息,你们还真信了?”杨六娘嘴上这么说,其实刚刚也差点掉钱眼里了,那些武林高手要真像他们说得那么厉害,她这黑店确实没法开了。
“行吧,到时候我们都去!”在客栈生意如此低迷的情况下,难得有一件事能提振大家的士气,杨六娘还是答应了他们的诉求。
六娘又摇了摇正在走神的裴肃,“阿肃,你也去吗?”
“嗯好。”裴肃还在想荀生的事,没过脑子就答应了六娘。
到了晚上,裴肃才真是把一gu子怨气都发在了六娘身上。
杨六娘第一次知道裴肃原来也可以这么粗鲁,都把她折腾哭了还不停下来。
“阿肃,我不要了,你出来吧,真的…真的不行了。”六娘扶着床架求饶,身子都快支不起来了,这是她最不喜欢的后入姿势,主动权完全掌握在身后人手中,自己甚至连他的表情都看不到。
裴肃像是没听见一样,拍打着她的tr0u狠狠c入,让她泄了一次又一次,“六娘,我停不下来了,你里面好舒服,让我再进去一点好不好?”
“别,别顶那里了,啊啊,啊啊啊!求你了,求你了……”胞g0ng都要给顶开了,六娘实在吃不消,上半身脱力趴在了床榻上,两腿也软得不行。
裴肃也知道自己是在伤害六娘,可是他停不下来,只要一想到有人会和自己分享她,独占的yuwang就会驱使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填满她。
“六娘…给我好不好?”裴肃发出绝望的祈求,“把你自己交给我好不好?”
“我真的好害怕,害怕自己会失去你,我什么都没有了……b不过荀晋源有那么好的前程,也没有那么多钱可以让你过得不那么辛苦,我……”裴肃低下头吻住杨六娘的蝴蝶骨,连自己到底要说什么都不清楚了。
“六娘,不要抛下我……”但是说到底,裴肃最害怕的,还是被所ai之人抛弃。
身下sh得一塌糊涂,杨六娘反手拍了拍伏在她背上的裴肃,“阿肃,你到底怎么了?”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荀晋源会回来找你。”裴肃缓了下来,从花x里退了些出来,r0u着花蒂浅浅ch0uchaa起来。
“哈啊,你…你怕他做什么?”身下的快感又堆积起来,六娘感受到了裴肃的温和,夹紧x口配合起来。
裴肃闷哼一声,就快要s了,“我嫉妒他,嫉妒得快疯了,凭什么他这样的人,也可以和你春风一度?凭什么他就事事顺意,还要回来把你抢走?”
“哎呀…他回不回来,都两说呢!”六娘渴望被再次填满,抓着床单安抚裴肃道:“阿肃,再深一些,再深一点……”
得了六娘的准许,裴肃又全根没入,撑开所有的褶皱,顶上她x里的软r0u,碾磨起来,“六娘,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再一次被全部填满,杨六娘爽得绷直了脚背,满足地安慰裴肃道:“他啊,他有什么重要的?”
“一点没你能g,还…”若论初次,同样是没有经验的,裴肃给六娘带来的t验,确实要b荀晋源好上不少。
“还,还什么?”裴肃着急知道六娘的回答,一口hanzhu了她的耳垂。
“还要…还要我压着自己上呢!”六娘说的不完全是谎话,那一夜是她先扶着荀生的roubang坐下去的。
听了这话,裴肃算是找回一些平衡,卖力地ch0uchaa,最后全shej1n了花壶,想着大约自己也是有b荀晋源强一些的。
“六娘,永远不要抛下我…”
“那…那当然了。”杨六娘还沉浸在ga0cha0的余韵中,就算承诺了什么,事后估计也一点都不记得了。
上巳节那日,杨六娘又收到了荀晋源的信,这次没有那许多的长篇大论,反而与她的回信一样,好大一张纸上只有“等我”两个字。
算算日子,荀晋源该在京城参加曲江宴了,六娘想象着他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别在陛下面前露了丑,到时可没有贵nv会瞧上他了。
“嘁,我想他做什么?”六娘摇了摇头,将信叠起来收到盒子里,“这都满满当当都装了一大盒了,探花郎的墨宝,烧掉实在可惜,但阿肃见了又要醋了,还是处理了吧。”
说到裴肃,杨六娘不自觉g起了唇角,他最近真是很让人满意,床shang下都让人满意,除了有时候会缠着她要名分,其余真的挑不出一点不好。
“唐俭,怪了,阿肃这几日怎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杨六娘从房里出来,见大堂只有小卉在擦桌子,忙看向柜台的唐俭。
唐俭又废了一稿,抬眼去看掌柜的,“在下也不知,裴兄没说明白,大约是去城里打听消息了吧?”
“打听消息?”六娘有些不解。
“掌柜的,裴兄现在可是有了新的仇人,你不知道吗?”唐俭一脸揶揄,又点明道:“情敌也算是仇人吧,更别说现在这个情敌还飞h腾达了,不知己知彼,哪能百战百胜啊!”
说来说去,裴肃还是介意荀生的存在,杨六娘真不知该如何安抚他,也许只有当着他的面,把那玉佩和信件退回去才能了结此事了。
“算了,由他去吧,我管不了他。”杨六娘无奈作罢。
“小卉,为何店里这么冷清啊?不是说要开武林大会了吗?”六娘观察了好几日,终于忍不住问了出口。
正如王班头所说,g0ng里早在半月前,就广发英雄帖,邀请天下豪杰入长安b试。可奇怪的是,万春客栈却并未因外乡人入京而受益,反而门庭冷落,甚至b之往日更加凄凉。
李卉儿也没有闲着,拾掇好桌上的杯盘,指了指外面道:“还不是街尾开了家新店?听说还是长安城里大酒楼的分店,别说我们万春客栈了,整条街客栈酒店的生意都被他们抢去了呢!”
“哦还有,听说朝廷都给那些江湖人安排驿站休息,只要拿着英雄帖,官驿也能去呢!”李卉儿又补充道,将店里店外的情况都分析得明明白白。
听了这些,杨六娘如遭重创,自己的如意算盘竟然全落空了。
“没事儿啊,掌柜的!我看街尾那新店也就陈酒不错,等风头过了,客人们还是会喜欢哥哥做的菜的!”李卉儿与李平和好了,又对兄长推崇备至起来。
“掌柜的别灰心!你想想啊,朝廷能派多少英雄帖?这江湖上想一战成名的臭鱼烂虾可多了,总不能个个都有帖子吧,他们住不了官驿,自然会向我们这样的客栈涌来的,咱们不急!”还是唐俭说的话在理,朝廷亲封的“天下第一”实在太x1引人了,多少混不出名堂的侠客都想来分一杯羹呢。
“倒也是,我们且等等看吧。”杨六娘舒了一口气,安慰自己往好处去想。
正当大家愁眉不展的时候,店里居然来了客人,一行两人都像是不世出的高人。
“店家可在?”年纪岁不大的少年在前头引路,手上还抱着一把不露锋芒的宝剑。
一听来客了,李卉儿忙上门去迎,“来喽,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呐?”
“住店。”少年身后那人冷冷回道。
李卉儿听到生意上门,态度立马变好,“好嘞,客官先请坐!我给你们沏壶好茶,一路辛苦先消消渴!”
“师叔,就这了吗?”少年没有动作,又问了一句征求同意。
“坐吧,就这了,歇歇脚也好。”被称为“师叔”那人阖目点头。
看着这二人,不光是六娘,就连唐俭都无法移开目光。
年岁略长的青年,个子很高,一眼望去能b唐俭高一个头,披散开来的长发垂于脑后,一袭白衣胜雪,更衬得他遗世而。
他的举止与常人无异,或许只是略微沉静一些,然而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不论看什么,都特别有神,若不是特别有眼力见的人,恐怕还会以为他十分好相与,然则他只是在观察一切,并不带有更多的情绪。
一旁抱剑的少年是要稚neng不少的,如玉的脸庞还未长开,头发却老实地高高扎起,神情带了几分高傲,就连身上暗红的衣袍也显得张扬起来。
长久混迹于市井的六娘,嗅到了一丝不寻常,此二人绝非一般的江湖人,他们万春客栈又遇到贵客了。
“二位快请上座!小店招待不周,还请见谅!”杨六娘变脸似地恭维起来,“小卉啊,去拿好茶来,这二位是贵客,赶紧把客房好好收拾了!”
唐俭的眼睛都亮了,直接问道:“恕在下冒昧,请问二位,可是来京参加武林大会的?”
“没错,我师叔可是…”少年本要抢着回答,却被青年拦住。
“在下,无相门观复。”青年又侧目瞥了一眼少年,“这位,是在下的师侄,闻郁。”
观复讲话不紧不慢,却都答到点上,“我二人远从陵州而来,是为参加长安的此次盛会。”
“原来是观复大侠,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了!”杨六娘赶忙亲自倒茶,心想新店人流如织又如何,他们万春客栈才是中头彩了,这生意她便是倒贴也要上赶着做了。要是这观复大侠,真在武林大会上拔得头筹,他们万春客栈才真要扬名了!
唐俭也激动地从后面的柜台走出来,原来神秘的无相门竟然坐落在陵州,这一定要记下写进书里!另外,这观复大侠真真是好气魄,在他身上似乎能看到观澜生当年一挑六大山门的豪气,这回的武林大会可有的瞧了!
“小卉,快让你哥备些好酒好菜!就说贵客登门,待两位稍作休息,我杨六娘要做东好好招待他们!”杨六娘喜上眉梢,吩咐李卉儿按最高规格准备。
李卉儿也看得呆了。不是别人!是观复啊!这传说中的大侠,怎么就到了他们客栈呢?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点头应下。
“不必铺张,粗茶淡饭即可,我们不饮酒。”观复抿了一口茶,示意闻郁坐下,略作推辞道。
“都听大侠的!”杨六娘给小卉使了个眼se,告诉她怎么铺张都不为过。
“好嘞!”
许是李卉儿太过激动,李平在后厨会错了意,听到是贵客,自动代入可宰的“肥羊”,一个手滑就往饭菜里加了料。
观复与闻郁虽未进食太多,可这药效一旦发作起来,就是铁打的也无法抵抗,所幸二人并未疑心饭食,只当是赶路太过疲累,遂早早回房休息去了。
“他们怎么样了?可倒了?”李平估0着时间差不多了,也想瞧瞧药倒了哪路英豪。
“什么意思?这饭菜有问题吗?”六娘刚才就发觉那二人用完饭菜走路不稳。
李平0着脑袋不明所以,“啊?掌柜的,不是你让小卉告诉我,有贵客吗?我当然按照以前的规矩来了。”
“坏了!他们都吃了!这醒来发觉了可如何是好?”唐俭逐渐意识到事情不对,这江湖人最讲义气,要被他们知道了万春客栈是黑店,以观复的本事,就算裴肃回来了,他们估计也打不过。
“那我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这样了…他们?”六娘b出一个刀人的手势,说出了一个让人眼前一黑的假设,毕竟那悬赏令上,观复的人头可价值万金。
杀人,自然是下下策,他们虽然打过客人钱财的主意,但伤人x命还是不曾有过的,真沾了人血,可就跳进h河都洗不清了。
李平主动站了出来,把菜刀都拍在了桌子上,“掌柜的,都是我的错,让我去吧!你连只j都没杀过,怎么能行?”
“哎呀哥哥,这个时候你就别添乱了!”李卉儿按住李平的菜刀,“总还会有别的办法的,不然我们等等裴大哥回来?”
唐俭也有些自乱阵脚,“裴兄回来,也打不过那观复啊!这回是真麻烦了,掌柜的,我也没辙了,你拿主意吧!”
一想到最糟糕的情况,阿肃回来见到他们几个的尸t,杨六娘浑身一颤,摇头道:“刀先收回去,敌不动我不动,我先去看看他们的情况,若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那就最好了。”
“你们先别慌,该g什么就g什么,等着阿肃回来啊。”关键时候,六娘还是不愿牵连更多的人,她是必须顶上的,哪怕故技重施梅开二度也要ga0定那俩。
“掌柜的……”李卉儿有些心疼六娘,掌柜的虽然平时很抠门,但遇到事是真能顶上,如果说客栈是一个大家庭,她就是他们的大家长,“千万不要勉强。”
“放心,我是最怕si的,怎么也会撑到阿肃回来的!”六娘深受鼓舞,故作轻松起来。
话都说成这样了,杨六娘自然是说g就g的,掏出阿肃送她的防身匕首,如临大敌地走向那两人的客房。
六娘先敲响的,是闻郁的房门,可是不管怎么敲,都没有一点反应。于是,她壮了壮胆子,直接推门而入,却见那少年趴在床榻上呼呼大睡,连鞋子都没有脱。
“还好。”杨六娘缓了一口气,给那少年脱了鞋,又掀开被子盖了上去。
另一边的观复不知怎么样了,六娘心存侥幸,希望他也陷入昏睡,不会找他们的麻烦。
一样的动作,她又在观复门前做了一遍,里面同样一点动静都没有,六娘遂胆大推门直入。
谁知刚进门,杨六娘的颈边便被抵上了利刃,冰冷的刀剑激得她腿都软了。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观复没被药放倒,只是神智不太清醒,不停地摇头道:“饭菜,饭菜里有什么?”
“误会,都是误会,观复先生,容我解释!”见观复并非完全没有被影响,杨六娘贴着房门离刀刃远了一寸,他现在控制不住自己,误伤了她就不好了,到底还是小命要紧。
观复的长剑紧贴着六娘,丝毫不给她逃走的机会,“什么…误会?”
杨六娘被b得急了,开始胡诌起来:“就是,就是厨子放作料那个…那个放错了!对,就是这样!”
药效已经开始侵蚀观复四肢的力量,他当然知道这nv子是在胡说,可眼睛看人已经出现了重影,握剑柄的手也不再受自己控制了。
长剑“咣当”一声落地,观复扶着门几乎要站立不住,“你…你们……”
“观复先生,来来来,我扶您去床上歇息歇息,您累了该睡了!”六娘被吓出一身冷汗,还好药效发作得正是时候。
“不,放开,放开我!”观复还在做最后的挣扎,然而他使出的力都软绵绵的,伤不了六娘分毫。
再光风霁月的人物也抵不过这蒙汗药的威力,六娘一边躲过他软绵绵的拳头,一边缩在人身下扶起他,花了好一阵功夫,才终于把这位大侠安置到了床上。
“真是吓si我了,呼,这人也太沉了点……”杨六娘0了一把额角的汗水,又去帮他脱鞋。
观复还保有一丝理智,躺在床上猛摇头,为了努力不让自己睡过去,甚至掐起自己的虎口。
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看着高高在上的侠士,落到这任人欺凌的地步,杨六娘先是害怕退却,接着便大胆放肆起来,握住怀里的匕首,她不禁在想,她也是可以杀掉观复的,是吗?
“你…要杀我?”习武之人对于“势”的感知,是极其敏感的,尽管观复状态不佳,依然察觉到了六娘的杀心。
好卑鄙的手段!他还是第一次出山,没想到竟一时失察,着了这妖nv的道……师兄说的没错,山下之人,皆不可信。
不过,正如李平所说,六娘连只j都没杀过,想要杀掉一个成年男子,又谈何容易?
“观复先生,小nv杨薏不才,听闻阁下高招,也想来切磋一二!”杨六娘掏出怀里的匕首,颤抖着向观复走去。
匕首出鞘,杨六娘压下胆怯,瞪大了眼睛走到观复跟前,一点一点刺下去。
六娘心说,杀人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只要再往下割破他的喉咙,这个人就会慢慢变凉变僵,变得没有生命了。
眼一闭心一横就可以做到了,杨六娘喃喃自语,不断给自己鼓劲,然而她手上的匕首却怎么也刺不下去,良知与道德像是悬在她脑门的刀斧,去杀别人也就是在杀自己。
“胆子这么小,你杀不了我…”观复看出了杨六娘的挣扎,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根本就不会杀人,“你做不到的…”
居然还试图激怒她?杨六娘是下不了手,可心思被观复全然点破,真的很不爽,遂冲动起来,闭上眼睛胡乱往下刺去。
观复侧身躲开了,用尽所有的力气将那企图伤人的匕首打落。
眼见匕首落地,杨六娘知道自己错失了最好的机会,但仍然捡起它,怕观复突然恢复反制自己。
“是,我杀不了你。”六娘放弃了杀人的想法,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挑开观复的长发,使他整张脸完全露出,“不过,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要不要给你脸上留点什么呢?”
观复一张无暇的脸,若是留下一点印记,似乎也是她赢了,这么想着,六娘拿起匕首拍了拍他的脸颊,刀尖顺着轮廓慢慢滑下去,并没有破开哪怕一点的皮肤。
“你这个妖nv!待我,待我恢复…定叫你好看!”观复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指甲嵌进手心,连放狠话都显得中气不足。
“呵,要我好看?”杨六娘还是没能毁了观复那张好看的脸,她的刀剑沿着他的脖颈向下,从白se的衣领边子挑了进去,“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划花他的脸,是够侮辱人的,杨六娘不想白瞎了这么一张好脸,遂转而想在他的心口刺字,这样以后他都不会忘记她了。
一把挑开观复的衣襟,六娘直接撕开他的衣服,露出大片雪白x脯,只见他的x口猛烈起伏着,不过那大块的x肌实在教人移不开眼,
“还要…做,做什么?”x口一凉,观复知道自己的要害处完an0露在了杨六娘的面前。
杨六娘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身t,可瘦竹竿的荀生与jg壮的阿肃,都没引出她的惊叹,只有这“x怀广大”的观复才真是教她刮目相看,“这么大?”
满目都是那雪白的x肌与粉se的rt0u,六娘下意识放下了匕首,只想着能不能0上一0,r0u上一r0u。
谁说只有男人才会好se?明明nv子也可以被男se所惑,面对这样好的身材,六娘觉得自己就算被迷了眼,也是情有可原的。
“咳咳,嗯?”观复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他什么大了?
六娘嘻嘻一笑,小心翼翼地将手覆上观复的x脯,然后捏了一把rt0u,“竟然也是软的?”
她不是没0过阿肃的腹肌,那紧实的肌r0u发起来力来都y邦邦的,怎么这观大侠的x肌居然这么软,又这么好捏?还有,原来捏别人的x是这种感觉,软软弹弹的,手感真不错,怪不得男子都ai蹂躏nv子的xr,换做是她估计也会ai不释手的。
被一nv子袭x,对观复而言,实在是奇耻大辱,“妖nv,你快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