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星期五。
其实我有预感我爸会给我打电话,结果今天在我跟段程去网吧的路上就实现了。
他应该喝多了,大着舌头喊我白眼狼,让我滚回去。
我摁了挂断,因为怕听多伍健民说话会吐。
“不是吧,赵丽又告你状。”段程转身靠在了水泥墙上,挠着头抱怨。
我从裤兜里摸出来根烟点上,说:“你自己去。”
他唉一声,跟着说:“没你也没什么意思喽,我也不想回家,去404看看吧。”
我点点头,等着烟抽完掐灭,拦了辆出租车。
2
伍健民的别墅在郊区,从学校打的到那几乎横跨了半个市,我下车走到大门的时候,厌烦和嫌恶就开始从心底升了起来。
“小旬回来啦。”
我抬头,看见郭茜今天穿了拖地的长裙,走过来开门的时候还拽着他的儿子。
“快进来。”
铁门顺势被拉开,我侧身进了家门,直接略过了郭茜直接走进了大厅。
挨训,挨打,然后让我滚蛋,这是常规流程,早就经历不知道多少遍了。
伍健民坐在沙发上,抽着一根雪茄,右手手里拿着一个高脚杯,里面估计倒的是牛栏山。
几天不见他又胖了,身上还是带着一股暴发户的穷酸气。
“老子养你,就是为了整天听老师给我告状?”
他开门见山,晃着他肥硕的身躯扶着沙发边站了起来。
我没有说话,他右脚就朝我踹了过来,很痛,我就双手撑着地面坐起来。
“健民,消消气,打孩子算什么呀。”郭茜过来虚虚地拉住我右手,冲伍健民摇了摇头。
我把右手抽出来,抬眼皮睨了一眼郭茜。
“你怎么对你妈的?”伍健民看见,又朝我踹了一脚。
我趴在地板上,呼吸因为疼痛重了起来。
“我妈?”我咳嗽了一声。
“我妈不是早就死了么。”
3
伍健民今天像一条疯狗一样打我,打到最后郭茜都看害怕了,拉着保姆劝架。
我一直觉得我是习惯疼痛的,但是今天尤其的痛苦。
伤重,我趴在狭窄的硬板床上,感觉身上火辣辣的。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雨,几声雷响之后下得更大了,储物间的窗户没有关住,带着腥味的雨丝就打在了我脸上。
我摸着裤兜想抽烟,却摸到了一个圆形块状物。
我抖着手拿出来,拆开包装放到了嘴里。
好甜,有些腻。
4
半梦半醒间我听见手机在响,只好抬胳膊忍着痛去拿。
是段程。
我摁了接听,嗓子却哑得说不出来话。
他先是说了几句脏话,喊我伍旬。
“怎么了。”
“你他妈猜我在404见谁了?”他语气有些激动,似乎还带着些愤慨。
“说。”
“我靠,李天阔和从俞。”
“这鳖孙子要干嘛啊。”
我的思绪忽然停滞了,片刻之后我挣扎着下床,陈旧的床板不堪重负地发出咯吱的声音。
“等下我,我马上过去,你盯着。”
下床的动作太大了,身体像错了位一样疼,我只好用手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出了储物间。
大厅里关着灯锁着门,我怕被伍健民发现,就打开偏窗,从窗户里翻了出去,一瞬间,瓢泼的雨点就砸在了我身上。
郊区不好打车,我忍着痛跑到了大路口,心急如焚。
5
到404的时候我全身都已经湿透了,雨水混着汗水流到脸上的伤口处,传来一阵阵火烧火燎的刺痛。
我打开车门,弓起身子缓了一会,就看见段程拿着伞向我跑过来。
“我天,伍健民是真把你往死里打啊?”他扶着我起来,身上还有一股酒味。
“不是让你盯着?”我咳嗽了几声,抬起头焦急地向酒吧里走。
“我担心你啊,今天下雨,你又被打成这样。”段程撵着我,在后面喊着。
我推开门,发现即使是雨天,404还是很热闹,卡座和吧台都已经满了,喧嚷的电音伴着镭射灯起起伏伏。
“哪?”我扭头问追上来收伞的段程。
“刚才在05。”他向西北边望过去,却发现座位已经空了,桌子上只剩下两个酒杯。
“我靠,那我在前门没看到他,应该是从后门走了。”段程偏过来皱着眉头看我。
我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我不得不混进拥挤的人群里,艰难地向后门方向跑过去。
后门外边是一条巷子,我推开铁门,看见不远的黑暗处李天阔强硬地搂着从俞,而从俞则在不停地挣扎。
那一刻我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被滔天的愤怒控制了。
我走过去,喊了一声:“——李天阔。”
6
李天阔被我踹了一脚,趴到了地上,我就把他按到身下一拳一拳地打。
一拳一拳,我感到手的神经都已经麻木。
段程从后门急忙跑了过来,伞被扔到了地上,拦着我说别打过了。
我停下动作,喘着粗气,看着李天阔鼻血流出来,又被雨水打散。
“恶心。”我说。
他喝多了,咧着嘴笑起来,像一个疯子:“你知道吗,伍旬。”
“我最瞧不起你这种人,就是他妈的装。”
段程在一边,听了这句话后又朝李天阔胸踹了一脚。
“我草,你个人渣,局子里蹲着去吧。”
7
我艰难地蹲下,看着靠着墙角的从俞眯着眼睛怔怔地望着我
“从俞。”我喊他。
他眼神很难聚焦,只喉咙发出特别难受的呜咽声。
我抬起微颤的手,碰了一下他的侧脸,烫得吓人。
我问他:“我是谁?”
他眼睛聚起水雾,哼了一声,好久好久才说:“伍小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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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俯下身子把从俞背了起来,和段程相视一眼正要走,就听见后门有人叫我小旬。
我转过头,看见伍莎莎左手夹着一根烟,右手打了一把透明的伞,后面还跟着几个酒保。
身上很痛,我不想浪费时间。
“有人在你眼皮子底下下药,”我没有忍住咳嗽了几下,“你看着办。”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着我走向雨幕中。
2
街上没有人,我的耳边除了雨点落下的声音,就是从俞控住不住的呻吟。
他断断续续地喊我小伍,见我没有回应,就用脸蹭着我的后颈。
我在街口止住脚步,停了片刻,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然后脱口而出:“从俞,你今天不是好孩子。”
3
到了酒店后,从俞已经意识不清了,我摸黑把他放到床上,就听到床单的窸窣摩擦声。
我在床头边跪下,雨滴不断地从脸庞滑下,滑到下颚,又滴到了床上。
我握住了他手腕,哑着嗓子喊他:“从俞。”
他无意识地哼了起来,把滚烫的脸庞贴到了我的手背上:“呃小伍。”
“湿衣服会生病,脱了好不好。”
显然从俞没有时间思考我的提议,只是难受地呜咽。
我左手扶着膝盖站起来,把床头灯打开,看见他皱着眉头,眼角红红的,还有泪痕。
往后,我垂下眼皮,看见校服下裸露出来的细白腰肢。
我扯回视线,把左手抽出来,想去卫生间给浴缸放水。
但是从俞哭了起来,他抽噎着喊我。
“小伍。”
“对不起。”
他一直在重复对不起。
4
我停住脚步,又折回去,看见从俞开始难受地脱衣服。
蓝色校服边卷到了胸上方,露出了大片肌肤,因为药的原因,在空气中泛着粉红。
我伸手帮他脱下来,他就顺势抱住我的手臂,泪都蹭到了我身上。
“从俞,”我弯腰去哄他,“去洗澡好不好?洗了澡就舒服了。”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没辙,想把他抱起来去卫生间。
我俯下身子,他抬起头亲了上来。
很笨拙,像小狗一样,只会一下一下地舔我嘴唇。
我掐着他的下巴推开他,对他说:“从俞,我教你接吻。”
5
我跪在床上和从俞接吻。
他很笨,学不会,亲了一会就推开我,躺我身下急喘气。
“好笨。”我说。
透着昏暗的灯光,我看见从俞殷红的眼尾,润着水光的嘴唇,白皙的肚皮一起一伏。
他哼唧,弱弱地喊我小伍。
我伸手揉他平坦的胸,两点乳头硬硬的,漾着粉,我稍微用力,他就全身开始抖。
“从俞。”
我有些暴躁地抬起他乱动的腿,看见他的内裤湿了一片,伸手覆上去捏了一把。
“啊呃。”从俞猛地摇头,挺了下腰。
“怎么办。”
“我硬了。”
6
我有些控制不住,俯身咬住从俞的耳垂。
用恶劣地、像是命令式的语气对他说:“——操你好不好。”
他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哼哼了几声又想要接吻,我闭上眼睛,用舌尖舔过他的唇珠,又狠狠地咬了一下。
“啊。”他急促地尖叫了一声,但是手臂又不自主地环上我的脖子。
我起身笑了一下,用手指划过他的喉结,划过他的乳头,划过肚皮,最后褪下他的内裤。
他硬了好久了,几把脱离了束缚就弹了出来,憋着发红,龟头还在吐着液体。
我用手环住,上下撸起来,从俞貌似承受不住这样的快感,挺着腰喊我小伍,不要。
我没有停住,动作更快了一些,他就一边哼唧一边夹住双腿射了出来。
很浓很腥,还有一部分溅到了我的脸上。
我用手背蹭了一下脸,抹在了从俞的肚皮上。
7
好漂亮。
我看着从俞,亲了一下他的眼皮,用刚刚他射出来的东西给他扩张。
我没有经验,仅有的所知的步骤和知识还是从网上学来的,有点懊恼,又有点期待。
好黏,我俩身上还很湿,可能不只是被雨淋过的原因,更多的是情欲的裹挟和氤氲。
外面响了一声雷,从俞吓了一下,蜷到我身下又开始念我的名字。
我拉下内裤,把硬得发痛的几把抵在他穴口旁,喊他小鱼。
他呜呜着嗯了一下,我就当他知情了,把一整个龟头塞了进去。
“啊小伍,疼”从俞开始哭,滚烫的眼泪落在床单上,还用手臂推我。
我把他抱起来,在他耳边轻声说,“乖,小鱼。”
然后一点一点地,把整根都插了进去,一瞬间,灼热的肠肉紧裹上来,我舒服地叹出一口气。
“小鱼,好紧。”
从俞听到,哭得更猛了,口齿不清地开始喊我伍旬,微颤的睫毛上挂着眼泪,我贴着吻上去哄他,身下却开始抽插。
性欲的快感来得太快,我又咬住从俞的耳垂,有些大力地操他,他在我身上一颠一颠,像一个没有支撑的娃娃。
“好孩子为什么去酒吧?”
我语气很平静,但是身下的动作却愈发得重,从俞哭着摇头,抬起胳膊要我抱他。
“说。”
我忽视他的请求,偏头咬住他的喉结,十足地恶劣。
“因为小伍”
从俞抽噎着射出来,全身发抖,“要找小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