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了什么,学子们都能答上来。”
“”
后面的一切都很顺利,良锦铭很快把人迎了出来,安哥儿由姚嘉背上花轿。
准备启动时,看到人群前的两位熟悉的面孔,良锦铭冲他俩喊道:“两位兄弟,一起来喝杯喜酒吧。”
许灏瑞随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挑了挑眉,其中一位是他带清哥儿去衙门办户籍时见过的,还经他手办的。
他端详了一下良锦铭神色,见他似乎并不知道这人的身份。
记事大人笑眯眯道“好,那便叨扰了。”
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总算在未时末将新人接回良家。
等新人进了门,许灏瑞直接拐了个方向溜回屋里,林清玖正抱着被迎亲鼓乐吵醒的小栗子,见他进来,清澈的声音中带了一丝喜悦,“阿瑞!”
许灏瑞上前接过孩子,替他理了理被孩子抓乱的长发,温声道:“辛苦了,要不要去看他们拜堂?”
小夫郎笑容灿烂,“要。”
许灏瑞一手抱着崽,一手牵着小夫郎,站在前厅看新人拜堂,宝姑和姑父两人坐在上座眉开眼笑地看着儿子与儿夫郎拜天地,拜高堂,对拜,眼尾的褶子就没消下去过。
林清玖看着两位新郎官出了神,直到手心被许灏瑞轻轻捏了捏才回过神来,漂亮的小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微仰着头看他,又抬手握了握栗崽乱舞动的小手。
人群里的记事大人不经意瞥见这甜蜜的小两口,陡然想起在哪见过他俩,难怪他觉得那个汉字眼熟,没想到一年过去,这小两口连娃都有了。
怀里的小栗子还不懂看热闹,另一只自由的小爪子抓着父亲的长发吧唧嘴,许灏瑞低头把头发扯了出来,亲了亲他肉嘟嘟的小脸,侧头和林清玖说:“走吧,崽饿了。”
拜完堂,新夫郎被送进新房,宾客们也都纷纷入座。
许灏瑞端着羊奶喂栗崽,想了想道:“清哥儿等一会儿,我与你一块吃,可以吗?”
“嗯!”林清玖也不想和许灏瑞分开坐。
宝姑在院外没有看到他俩,就找到客房来,站在门边敲了敲门,“清哥儿,灏瑞,我给你们留了一桌,你们师傅在那等着,还有铭儿的两位朋友。”
“好的宝姑,等栗崽吃完,我和阿瑞就出去,您让师傅他们先用饭吧。”林清玖柔声回道。
宝姑点了点头,她还要忙,也不再过多停留,叮嘱道:“别太晚了昂,这天气饭菜热气散得快。”
“好。”
喂完奶,许灏瑞直接把儿子裹好严实抱了出去,一起入座。
崽崽坐在父亲怀里高兴地挥舞着四肢,水汪汪的大眼睛堪堪看到桌面。
“抱歉,久等了。”许灏瑞见他们都未动筷,脸带歉意。
张大壮倒是和另外两位青年聊得畅快,见他俩夫夫还带着小胖崽过来,脸上的笑容更灿烂,“快吃,乖崽还没睡呢。”
他歪着身子凑在栗崽面前,捉着小胖手逗他,“小孙孙,你吃饱没啊?”
栗崽只会咧着小嘴咯咯笑。
记事大人率先开口,“令郎长得甚是可爱,你可还记得我们见过面?”
许灏瑞点头,“记事大人。”
“嗐,别记事大人了,叫我洛明轩,叫他温兄就好。”
许灏瑞也自报家名,“许灏瑞,这是我夫郎林清玖。”
张大壮拔了酒塞,倒了四碗酒,“叔是个粗人,你们别介意,来,咱们走一个。”
洛明轩二人皆是斯文书生,第一次用碗喝酒,略感不自在,端起碗碰了碰,见张大壮一口干完,洛明轩表情裂开,“叔,您真爽快。”
张大壮大笑,“你们随意,对了,我徒儿喝不了酒,咱们三喝,你们能喝的吧?”
两人立马摇头。
张大壮顿觉可惜,没人陪他喝酒。
许灏瑞抿了一口酒,“洛兄,温兄,咱们喝不了就吃菜吧。”旋即转头对张大壮道:“师傅您先吃些饭菜,等会可以找姑父喝。”
张大壮眼一亮,“你小子说得对,大家别客气,吃啊。”
桌上年长者都发话了,洛明轩两人也不矜持动了筷子。
许灏瑞习惯先给林清玖夹菜,后自己再吃。
洛明轩好奇问:“许贤弟,听你喊张叔师傅,你也是打猎的?”在等许灏瑞两人时,和张大壮闲聊中得知他的身份。
许灏瑞咽下嘴里的食物,“嗯,随师傅打了几年猎,现在大部分时间在侍弄家里的田地,也是个庄稼汉。”
百日宴
温承钰原本是在一旁暗自观察这对样貌出众的小夫夫,闻言感到些许诧异,他如何也没想到这么一身气质的人,只是个农家子。
许灏瑞的大手扶着崽崽胸前固定他,不时垂眸看看自娱自乐的崽,不哭不闹真乖巧。
洛明轩调侃道:“你这能文能武啊。”见他略有疑惑,便小声解释,“刚在姚家接亲时,我们都看到你在答题,虽说《大学》为启蒙书本,但你一个农家子能有此水平已经很不错了。”
许灏瑞:“幼时上过私塾,近日正巧在温习课本罢了。”
他继续道:“了不起,温故而知新,你比不少读书人有悟性,既然识字,何不找一份差事做?有个保障,打猎也不能时时能猎到,种庄稼也得靠天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