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没等诸伏景光插上话,小田一夫就伸出手掌制止了他说话。
“别说了!我不想听你的回答了。”小田一夫咋咋呼呼地说,然后叹了口气。
“小田先生,没事的话我先离开了。”诸伏景光想赶紧离开这个令人尴尬的地方,但又想起一回事,“对了,由纪说昨晚她压了无规则道具赛胜者赢。”
“真的?”小田一夫兴奋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激动地握住了诸伏景光的手,“哎呀,由纪真是我的财神呀。”
“由纪说那个人现在在您的手底下……”诸伏景光其实有些好奇他们之间的渊源,才这么说的。
“哦,以前是,早些时候我又转手给卖了。你回头告诉由纪我听她的话了啊。”
诸伏景光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泼在小田一夫的身上,让他冷静了下来,看着诸伏景光好奇的目光,他给他解释了一番。
“由纪上高中时,我濒临破产,我不甘心,把拳馆作抵押去地下赛场赌了,结果输了。由纪知道了就去参加比赛一点一点帮我赢了回来,由纪成了那里一直保持着全胜记录的‘女战神’,赚了不少钱,想赎回拳馆,才答应最后一场虎笼赛的。而那场比赛的大庄家因为由纪赔了不少,想要由纪的命。”
小田一夫眼神中充满了回忆,也充满了内疚,继续说。
“由纪本来应该如她父亲所愿当第一女拳手的,却因为我,因为这场虎笼赛,再也不想打比赛了。”
然后又恢复到正题:“昨天赢得那小子和他哥哥也参加了虎笼赛,只不过被他哥哥推向了老虎,咬伤了,还是由纪把他救了,但他哥想趁机偷袭由纪,被由纪一躲,把自己送入了虎口。”
“他哥最后死了,他虽然活着,但被庄家遗弃了,差点儿被打死。我看他可怜,才想收留他的。但由纪说那是养不熟的恶犬,有可能会恩将仇报。他恢复好了之后,一直向我询问由纪的下落,但也不说明他想干什么,我嫌烦,也感觉不对劲,就把他给卖了。”
诸伏景光听完小田一夫的叙述,问:“由纪的父亲也是拳击手吗?”
“是啊,不过在她六岁时被杀害了。”
诸伏景光心里一突,问道:“不会是松田丈太郎曾嫌疑人的那个事件的死者吧?”
小田一夫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你知道?看你年纪也不大啊……”
诸伏景光也只是猜测,没想到一下子真的连起来了。
又听见小田一夫继续道:“由纪那孩子也是可怜,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断气,之后还被真凶袭击。”
“被真凶袭击?”诸伏景光好像知道了松田和萩原都不知道的事情。
“是啊,真凶本来还想杀掉松田丈太郎的,但松田被带回了警局。又去了安藤家里试探,袭击了由纪母亲和由纪。”小田一夫又悄声说,“由纪她好像知道真凶要杀松田,但是因为当时她说话不利索,与警察沟通不畅,误会了拘留松田是保护,也没说明白。”
小田一夫感叹道:“不过,松田也可惜了。当时舆论发酵太快,我怀疑有资本下场,毕竟真凶要找安藤打假赛做局被拒,恼羞成怒才把安藤杀掉的。”
知道了真相的诸伏景光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些……应该连松田阵平也都不知道吧?
小田一夫又拍拍他的肩膀说:“老弟,我对你一见如故才和你说的,别和别人说啊,也别在由纪面前提起来。那孩子嘴硬心软,懂事了还对松田丈太郎很愧疚,一直鼓励他重新振作起来,去了一家拳击馆当教练。哎,不知道为啥由纪不把他介绍给我。”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一副还没有缓过神来的表情。
“由纪多好啊,偏偏喜欢那种脾气暴躁的人。我觉得像你这样的才适合由纪。”
诸伏景光回过神来,问:“喜欢谁?”
“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反正挺能打的,还害由纪受伤。那可是由纪啊,在地下比赛都没怎么受伤,他竟然让由纪替他受伤,后背刮了一个大口子。”小田一夫边比划着,夸张地说。
“……”诸伏景光再次得知了又一个真相,由纪没有骗他们,伤真的是后背,而且是意外。
诸伏景光神色恍惚的离开了拳馆,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松田阵平这些真相。
走了一路,想了一路,最后决定不告诉了。
一是自己现在的卧底身份,也不好解释怎么知道的这些。
二是知道真相后的他越发觉得松田那么对由纪很过分,对由纪的误会太过分了。
又想起拳馆老板问的话,诸伏景光红了脸。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现在应该任务为重,也不能辜负由纪让他又是体验又是训练的一片好心,他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卧底,圆满的完成任务。
同一时间,由纪打了个喷嚏。
她心想一定是折原临也的这个破二次公寓太阴森了,还没有被子盖,睡一觉把她要冻感冒了。
回去一定加强锻炼,提高体质,这世体质好像变弱了。
不过这时,她正在服装店里逛着,准备晚上的见面做好准备。
由纪看着琳琅满目的裙子,脸上写满了“非常苦恼”。
她的裙装,只穿过学校校服,警服,第一次见森鸥外时装嫩的水手服,还有尾崎红叶打扮她的和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