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时知靖是除了她以外第二个对商序痴迷狂恋的人。
时瑶是因为任务。
时知靖是因为看上了商序的姿色。
时知靖偶尔也会被商序邀请上楼,但光看时知靖那副舔狗模样,就知道连商序手指都没碰到过。
还不知道已经被商序套走了多少朝中机密。
毕竟时知靖是皇子,而她只是个公主,有些事知道的肯定不如时知靖多。
看时知靖被商序迷得这副模样,时瑶猜测商序背后的贵人很可能就是他。
时知靖死了可能都还不知道他在帮别人偷家,典型的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
时瑶笑着看他,不答反问:“你说,如果父皇知道你频频去迎春楼喝酒取乐,好像还和那里的头牌联系亲密,他会不会动怒?”
老皇帝之前曾经明令禁止皇家子弟去烟花柳巷之地享乐。
时知靖还想要争取皇位,这事要是让老皇帝知道,怕是没有希望了。
他慌了,声音没了以往的跋扈,还带着点小心翼翼,“这些你都是从哪知道的?”
疯批丞相每天都想把我绑回家24
时瑶意味深长:“当然是别人告诉我的,四哥不如猜猜是谁?”
时知靖心底暗叫不妙,他去迎春楼这件事只有和他亲信一派知道,现在竟然泄露到了时瑶这里。
难道有人背叛了他!
想到这时知靖脸色一变,直接在时瑶面前表演了个无衔接变脸。
“妹妹,哥哥刚才的话都是玩笑话,四哥这不是一听你生病了就赶忙来看看,我妹妹是金贵之躯,一定会没事的……”
时瑶笑着唤道:“四哥。”
“诶!”
“我的好妹妹。”四皇子此时笑的那个亲热,差点热泪纵横,当场去世。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妹。
时瑶觉得有些可惜,如果时知靖智商在线,就凭他这精湛的变脸技术,简直能拿捏了所有人。
兄妹俩好一番畅谈,时知靖最后是含着热泪从殿里离开的。
时瑶很愉快地从时知靖那坑骗来好多银子。
正好用来去迎春楼消费。
反正时知靖最后也要把银子砸到那,兄妹俩是谁往迎春楼送钱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恢复了两天,时瑶就又乐呵呵跑去了迎春楼。
一进来,那几位公子哥就看见了她。
“时兄这是去哪了,好久没来了。”
时瑶刚坐下,就有人为她沏好了茶,她抿了一口,“最近生病了。”
“原来是这样。”众人了然。
有人打趣道,“我就说嘛,时兄怎么会忍心好几天都不来看商头牌。”
“是啊是啊!”
几人一阵寒暄,那王家二少爷翘起二郎腿,“正好时兄来了,还记得上次我跟你们说的那件大事吗,”他声音压低了些,“我从我爹那偷听来的,听说皇城最近出现了一个不明势力,就连朝堂都……”
几人认真听着,时瑶却忽然打断了他,“王兄,朝中事情怎能是我们随意议论的,这可是会掉脑袋的。”
她嗑着瓜子就大致猜出来这股势力,很有可能就是商序在皇城的蛰伏势力。
刚才在王家二少爷说完那句话后,楼里有几个小倌目光都若有若无地投向王家二少,这说明啥,说明整个迎春楼都是隶属于这个势力底下的。
在人家地盘上讨论这种秘闻是一件作死的事情。
所以她及时打断了他。
王家二少虽然人不正经,但脑子是正常的,他听出了时瑶话里的劝告,摸着鼻子想了想:“好吧,这件事本来也只是想跟你们说出来乐呵一下。”
时瑶笑骂了他一声,然后递给他一把瓜子,“什么地方说什么事,在这,我们只谈风月,不谈其他太严肃的事情。”
几人开始聊别的,这事很快就翻篇了。
这时老鸨扭着老腰走过来,扯着手帕在时瑶面前打趣:“哎呦,公子你可算来了,商头牌等你都等出相思病了。”
时瑶愣住,“商头牌那么多座上宾,还能单单记住我?”
“哎哟,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您在商头牌心中自是和别人不一样。”老鸨俯身,“商头牌请您上去坐坐呢。”
没想到商序这次这么主动。
时瑶笑了笑,大概是时知靖之前被她那么一吓唬,暂时不敢再来这了。
商序想要继续套消息,就将主意打到她身上了。
这正是她想要的。
时瑶随老鸨上了楼。
之前时瑶一直去的是待客的雅间,这次老鸨竟然直接带她去了商序的房间。
她开门进去后,身旁的老鸨不知道何时已经抽身离
开。
商序的房间和其他雅间也没什么不同,不一样的大概就是多了几盆绿植。
能看出来商序性子恬惔,也是个修身养性的人。
不过房间里好像没人。
“商序?”
低低的一声咳嗽自床帐内响起。
她走过去撩开床帐,才看见商序原来躺在床上。
墨发铺散开,那双清冷的眸子微眯着看向她,像是一把诱人的钩子。
因为咳嗽,他纤长浓密的羽睫颤了又颤,眼尾沁了点红。
生病了都这么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