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下的手却牵的紧紧的,时瑶故意要将自己的手收回来,南迟礼微不可闻的皱眉,手牵的更紧了。
时瑶心里好笑,面上却也是一本正经地问:“你为什么要牵着我的手?”
南迟礼停下脚步,看向她,目光微凉:“那你想谁牵你的手?”
“……”
看着他幽深可怕的目光,时瑶有一瞬间觉得南迟礼恢复了记忆。
但是又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小六说过,记忆一旦消除,就不可能恢复,就像手
机恢复出厂设置一样,根本没有后悔撤销的机会。
时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在中原,男子是不能随便牵姑娘的手。”
“那如果牵了呢?”他挑眉,一点也没有要松手的样子。
时瑶刚想说这是耍流氓行径,旁边一个卖首饰的摊贩大娘就乐呵呵道。
“当然是对人家姑娘负责喽,照顾她宠爱她一辈子,这位姑娘长得这么好看,指不定有多少小郎君们惦记着呢,公子可要把握好机会,不然小娘子跟别人跑了,这是连后悔都不知道去哪哭喽。”
“正好,可以来我这首饰摊子看看,全是新进的货,都是姑娘们最喜欢最流行的款式,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啊,快来瞧一瞧!给小娘子挑一挑选一选!”
时瑶扯了扯嘴角,这大娘真是长了一张好嘴,营销套路满满。
关键是南迟礼还真来兴致了,转头看去:“哦?”
卖首饰的大娘见有戏,连忙卖力夸起来,夸时瑶有多看,夸南迟礼有多俊,夸两人有多般配,最后画龙点睛之笔,夸她家的首饰多好!两人能厮守终生,似乎就差她家的首饰了。
时瑶实在听不下去了,费了好大力才把听的入迷的南迟礼从摊位上拉走。
时瑶心累,先不说别的,那大娘嘴上甜,心却黑的很,看他俩不是京城人,就坐地起价,一个簪子翻了三倍不止。
呸,这黑心钱赚的!
“不喜欢吗?”南迟礼头一次被时瑶拽着走,神情怔了怔,声音都透着几分愉悦。
“她家的东西太贵了,不值,你不在中原待着,对这里情况不熟,很容易被人骗。”
时瑶牵着他,踮脚透过人群寻找桑渔和阿奇的身影,刚才被那大娘拖住,和那两人走散了。
不过所幸那两人没有走太远,时瑶很快在街道转弯处看到了他们。
“那她说的是真的吗?”他又问。
“什么?”这条街上人实在多,人声喧杂,时瑶避开来来往往的路人,拉着南迟礼往拐角处赶。
“就是牵了手,一辈子都不能离开对方,如有背叛,就该死。”南迟礼用自己的理解,将刚才大娘的话说出来。
时瑶闻言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幸好南迟礼手疾眼快,横臂揽住她的腰,才避免时瑶和大地来个亲密拥抱。
她眉心突突跳,人还在南迟礼怀里,对方身上的异香让她脑袋晕晕乎乎的。
南迟礼说的话总是这么清新脱俗……呸,惊世骇俗,弄她个措手不及。
缓了缓心神后,时瑶抬头就对上了他的目光,阳光下,南迟礼眼底像是流淌着细碎的微光,却又带着莫名的危险和神秘。
时瑶小心脏不由得颤了颤。
“她胡说的,你不用在意这些,没那么严重。”她干笑两声,“其实我觉得,牵手也没什么。”
周围马车行人经过,商贩叫卖声不绝于耳,南迟礼没说话,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时瑶心虚。
京城诡事29
时瑶凭借强大的心理素质和南迟礼对视,几秒后,她败下阵来。
“别看我了。”
“看了又怎样?”
南迟礼就是这样,越是不让他做的,他就越叛逆,并且还会打破砂锅问到底,探究对方的底线所在。
“你长得太好看了,看的我眼晕。”时瑶说了个很扯的理由。
南迟礼愣了愣,随后轻轻勾唇,想要说什么,阿奇这时候正好跑了过来。
他嘴上抱怨着:“我说你们刚才去哪了,一转身人就没……诶,你俩这是在干嘛?”
阿奇瞪大眼睛。
穿过人群过来,看清两人抱在一起的亲密动作后,他惊住了。
时瑶竟然倚在阿礼怀里,向来不近女色的阿礼手还揽着她的腰,两人对视着,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看着格外……般配?
阿奇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时瑶反应过来,她竟然还在南迟礼怀里,连忙从南迟礼怀里挣脱出来,大街上人很多,有不少人还看了过来。
“我刚才差点绊倒,他扶住了我。”时瑶咳了声,迅速和南迟礼拉开距离,一本正经地解释,随后转移话题,“桑渔呢?”
阿奇张着嘴,还处于震惊之中,对于时瑶的话半信半疑。
缓了缓,他指向不远处,“桑渔想吃糖葫芦,在那买糖葫芦,不过,京城的糖葫芦也就这样,还是阿礼做的好吃。”
时瑶愣了,南迟礼会做糖葫芦?
眉心不由得一跳,南迟礼之前会做糖葫芦是因为她,可她上次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小六已经清除了她在这个世界的痕迹,和她有关的一切的都会被抹除,按理说,南迟礼现在应该不会做糖葫芦了才对!
心扑通扑通的跳,她抬头看向南迟礼,试探地问:“你,会做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