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收到那套别墅时并不见得有多兴奋,她本就是政府官员的子女,不愁吃穿不在意物质。父亲清廉正直但一直没有机会升迁,母亲家道没落,曾经的叔叔伯伯没有一人伸出援手,也就这两年光景。
她父亲母亲品行都好,可是如今光景也是落魄居多。她自小明白,想把日子过好是要做权衡取舍的。
她并非爱慕虚荣,贪图俞家财产,而是自小心气太高,要争就争第一。
高中时,俞朝比她高一年级,她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独上天台,看着狭窄的爬梯有些为难就撞到了迎面跳下来的俞朝,高层的楼道空旷寂静,英俊的大男孩回头看了看那爬梯对她轻轻一笑,“想上去?我帮你。”
就这一次,她选中了因家世备受关注的俞朝,不知道是不是世俗的滤镜过重,她第一次心动。
从不乏缺少追求者,但她总觉得少了点意思,他们看上自己什么了?漂亮、成绩好、家世好、有才艺?这样的女孩有很多,没了自己他们转头就会喜欢下一个。
时间过得好快,她也大三了,如果不接触男生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类型的呢?于是,她打算尝试一下。
偶然间听说俞朝乱七八糟的绯闻,喜欢已婚美妇?荒诞、实在是难以接受。
平心而论,贺洋是个很坦诚很有趣的人,她们仅交往了两周,在做错事后第二天就对她道出实情时,她心情复杂,认识到两人缘分不深。
如今家里情况都这样了,她也要给自己一个机会,俞希太过孤僻,却独独对贺洋与众不同,贺洋竟然成了她接近俞希的桥梁,而她也把握住了机会与俞希达成了合作。
她起先想,即使俞朝传闻是真的那也没关系,她们也可以互利互惠,可是她低估了自己的占有欲。
她一眼就能看出俞朝暴躁、简单、花心,可还是心动了,却不想对方也拿她做了挡箭牌,他大抵察觉到了自己对他的包容送了她别墅,就心安理得地偷偷摸摸私会国外而来的那个绯闻情妇。
她发现后实在难以克制情绪,她捧着一颗真心而来:“你一直都是骗我的!你背着我和其他女人私会?你把我当成挡箭牌?”
俞朝勾起嘴角,不仅不见羞愧反而傲慢至极:“咱们两个应该是彼此彼此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俞希的事,否则又是怎么加到我的相亲名单上的。”
她后退一步,愣怔了,她的直觉一向很准。这是俞希有意透露的。
“俞希想让你干什么?不就是想套我的话吗?”
她蓦然抬眼,清雅精致的脸庞泪水滚落,一脸不可思议,怀揣着一丝可怜的希望,想说他误会自己了,他和俞希真的什么都没有。
俞朝却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他恨死了四年前被送出国,恨死了俞希。
“你可千万转告俞希,没错!就是我,是我亲手把他母亲推下楼的!他母亲就是个贱人,和他一样贱,是她先勾引我的!她长得那么漂亮,每天竭力讨好父亲和我,乞求我们的怜惜。
和我母亲一点也不一样,我母亲死了,她凭什么能住进这个家?她就应该讨好我向我求饶……他儿子自己躲在学校不回家,只有我能拯救她,她为什么拒绝我?一边当婊子一边还要立牌坊……”
她痛苦地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心存的侥幸被此话打的碎成渣,厉声道:“别说了!别说了!俞朝,你真恶心。”陡然间庆幸自己看透他的真面目还为时不晚。
俞朝脸色暴虐,站在她面前,面容可怖,神经质一般:“什么?你说我恶心?你凭什么敢说我?”
有力的大手捏住了她的脖子,何意呼吸艰难,脸色挣扎涨红,俞朝欣赏她痛苦的表情,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松了手,任由她跌落在地面上急促喘息,咳嗽的满脸泪水。
“你个虚荣的女人别想就这么走,你可以把我的话告诉俞希,哪有什么用呢?哈哈哈父亲最瞧不上懦弱的人,他一个放在旁氏亲戚家的私生子也敢来抢我的东西?”
江边的冷风中彻夜不息,她一抹白色身影如雾如烟,瑟瑟发抖,直到很久才下定决心拨通了俞希的手机号。
手机大概40多秒钟才被接起,话筒中传来低哑的嗓音,似乎有些犹疑:“何意?”
“俞希,我知道你在我和俞朝的相亲名单中做了手脚,你不是想利用我打探消息吗?那你现在能给我什么和我交换情报呢?”
听筒中传来轻笑,那人似乎走动了几步响起一声n:“你真的很聪明,只要你说的是我想要的,由你开条件。”
江风吹乱了何意的长发,掩住了她勾起的唇角,谁说名利场是男人的天下?化危为安,逆境而上是女人独有的智慧。
俞希拿着那个硅胶阳具自慰,他胸前起伏不定,下手也没轻没重,颇不自在。
他被贺洋伺候习惯了,本就不怎么自慰,还是他畸形的这里,没有前戏,没有抚摸,连个吻都没有。
身体还是起了反应,却不像和贺洋做爱那种酥麻,在硅胶再一次被挤出来后,“贺洋……哥……你操我吧,用你的大肉棒贯穿我吧。我想要……我真的受不了了,下面好痒……”
贺洋沉默了,俞希很少这样,像发了春的猫,一举一动撩拨的人硬邦邦。
故态复萌?
很不对劲,好像逐渐缓解的性欲来势汹汹,烧得他欲火焚身,连带着贺洋——只看到对方那副样子他都难以自持。
“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心情不好,告诉我好不好?”他语气轻之又轻。
俞希变了脸:“……”
他就这么睁着大眼睛耷拉着肩坐着,像个没有支撑的、没有生机的性爱娃娃。
他不能说,没有人爱真正的他,他给不了贺洋想要的答案。
“我想把你拴在我身边,让你一刻不能离开我的视线,怎么就一会儿没见就把自己搞得这么可怜呢?你个没良心的,是你根本不喜欢我吧,所以也把我想成和你一样的人,你怎么就不懂我的心呢?”
贺洋气急,恨不得咬死他,自己何尝不煎熬?不懂伴侣的苦闷,帮不上他?
不就是做爱吗,做就做!做个够。
手指在后庭揉按抽插,感觉弄得差不多了,从后面进入,撞击了会,俞希被顶的前后滋出清液。
他想看着对方,想拥抱对方,被贺洋从后面抱着不得动弹,身子发软呜呜的哭,而贺洋的手揉搓着阴蒂,拿着硅胶阳具塞进了他的阴道,俞希前后都被塞满,小腹涨得发麻,已经昏沉的头脑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贺洋的另一只手已经撸动他的阴茎。三管齐下。
“啊……不……停……”嘴角流出水线,满脸情潮迷醉,红如虾子。
对方出了一层汗,开始求饶,低哑的嗓音也高昂了起来,手按在贺洋手臂上,却没力气推开,“啊……啊……”
贺洋动作也剧烈了起来,他嘴角要咬出血,把贺洋的手臂抓挠出一道道血痕。
要死了,爽死的!
一处已经够受的了,意识游离,又失控的害怕挣扎求饶,被身后的人吻住了唇。
缺氧的大脑连喘息的空间都没有。
呜呜的哀鸣,挣扎往前爬,又被按着腰拖了回来。
身下泄得湿了大半床单,他还没来得及缓一会,又开始了一轮征战。
“我错了……贺洋……不,我真呜呜呜……”被架起,被撑着,俞希作为承受方,本身就很耗费体力,而贺洋堵满了他两个洞,顶着他像被水里捞出来似的,连求饶都喊不出来,深色的床单水渍明显,沾满了大半张床。
俞希指尖攥着床单,被弄昏了过去……
外面灯火点点,天已经黑了。俞希睁开眼,慢吞吞地坐起来。
记忆回笼,头痛欲裂,刚刚……
被操昏过去了。
贺洋也不重提,俞希眯了眯眼,两人都没说话。
仍是贺洋说,“我帮你洗澡,明天请个假吧。”
俞希高潮未消,素日阴冷的眼睛现在像含了水,眼尾又很红。
他坐在贺洋身上,骑坐的姿势更深入,刚洗完澡没多久两人又开始把床晃得哐哐地响。
他还没有力气,被吻着,被咬着脖颈和耳垂,对方状似“温柔”鼓励道:“我们俞希体力不是很好吗?自己动好不好?”
他扭着腰用屁股打圈,腰太酸太软,实在是没劲,舔咬着贺洋的喉结,用气声依赖又痴迷道,“随便你怎么弄。”
在床上也很硬气,很带劲。
于是,贺洋努力耕耘了一晚上,他从未质疑过对方的真心,也不愿纠结对方是否把他当填补空虚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