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l敦之后,生活似乎回归了正轨。
于真的生活状态跟她才和kasia和afra在l敦商量之后的情形类似:她可以工作,她可以自由的接触别人,她必须要晚上回到帕丁顿的公寓,与她们在一起生活。当然,还要服从她们……
不过仍旧是有两个不同。当时她为了争取自己出去工作的权利,向afra屈服,答应她每天都要戴着那可耻的se/xtoy;以及,她的身上没有了追踪器,理论上她们无法知道自己一天到底在哪里,和做了什么事情,跟别人讲了什么话。
但是,这一点仍旧存疑不是吗?于真想,她对kasia和afra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毫不涉限的让自己自由活动表示深切的怀疑。
而在自己尝试进行真正的证据搜集之前,一点点对她们的刺激和试探可以来验证她们是否对自己监听这件事情的真伪。
这样想着的于真,她下班之后主动来到了她早就已经不需要去的那家jg神病院的接待处。而上天似乎都在眷顾她,她竟然偶然的在接待处看到了当时那个严厉的护士长的身影!
于真询问护士长是否能给梅丽莎带一个口信,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让梅丽莎换班或者休息时间打自己的电话。而护士长也爽快的答应了。
于真来到医院附近的一个咖啡店,点了一点东西然后静静地坐下来等梅丽莎给她打电话。她轻轻地搅动着汤匙,她知道那个富有正义感,还或许对她抱有一些不可名状好感的nv孩一定会打的,甚至让自己等很久,就会给自己打。
果然,电话接通了。
梅丽莎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和激动,这让她带着一些苏格兰味道的口音更加迷人。她激动的询问于真的近况,再于真告诉她没有什么担心的之后。她仍旧有些放不下心来,继续询问一些细节。
于真想了想,她虽然想试探一下afra和kasia是否仍旧可以监听自己的电话,但是如果直接告诉梅丽莎实情的话,就完全不叫试探了,叫坑害梅丽莎。如果她们仍旧在监听电话,听到自己的实情向梅丽莎脱出,梅丽莎一定会陷入非常危险的境地。
所以,我还是先暂时掩盖一下。
这样想着的于真,将一些编造过后的细节告诉了梅丽莎,想要打消她的疑虑。但是电话那头的梅丽莎沉默了很久,才尝试x的问起了一个关键问题:“你的监护人……那个kasiawojcik小姐,我看你们是民事伴侣关系,她是你的妻子吗?”
妻子……这个词重重的敲在了于真的心房上,她一时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梅丽莎了,或者说,应该怎么回答她自己。
看在老天的份上,kasia绝对不是自己的妻子!她为了她自己能够更好的,完全的占有自己,和另一个心里不知道有什么变态想法的囚/禁和侵害自己的陌生人共享自己?这是多么荒谬的事情!更不要说kasia在跟自己交往的时候就利用她职务之便仗着她对法律的专业让同居法律和共同财产契约等牢牢的将自己捆住……
于真的思绪一时飘得很远,当时她和父母因为自己想要留在l敦工作决裂的时候,她的爸爸曾经大声呵斥过她:“你这种x格,独自在一座城市一定会吃亏的!”
哎…
尽管自己一直都非常厌恶爸爸对自己这句诅咒一般的话,但是现在的自己的境遇像是印证了爸爸讲的话一样!这真是可悲……
梅丽莎感觉于真迟迟没有讲话,她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她在电话里面温柔而诚恳的向于真道歉,甚至蹦出来了一些可ai的苏格兰英语,例如“wee”。
于真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她扶着自己,定了定心神,然后努力的直接跳到了她原先设计好的试探的句子,她的声音低而旖旎,像是微风扫过远方树叶新出的neng芽:“梅丽莎,你知道我在哪里跟你打电话吗?”
不出意外,梅丽莎下意识的接着她的话问:“你在哪里给我打电话?”
于真的嗓音很轻,像是袅袅升起的、x感而又带着一点邀请se彩的意大利美nv演员莫妮卡贝鲁奇手上漫不经心的烟圈,于真不着痕迹的加上了一点英国人喜欢的法式口音,缓缓地,对梅丽莎揭晓答案:“我在浴室里面给你打你呢……猜猜……”于真刻意拖长了s这个音节,然后说,“我还没穿上衣服呢。”
电话那边瞬间安静了。
于真换了换气,然后轻咳了一下,恢复了正常的语气和自己本来说话的口音,说:“嗯,这就是我当时没有及时回答你的原因。”
梅丽莎好像还没醒一样,她在电话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很迷茫:“什么没有及时回答?”
于真觉得梅丽莎可真是有些可ai,她像是完全被迷住了一样,她将自己的语气更加郑重一些:“刚刚你问我kasia是否是我的妻子。”
“哦哦!”梅丽莎这才大梦初醒的想起来刚刚问了于真的话。
两人的谈话继续。
大概十分钟之后,于真结束了和梅丽莎的通话。
她暂时不想将梅丽莎牵扯进来,所以暂时用一些编造的细节搪塞了梅丽莎的担忧。而至于那个小小的试探……即使kasia和afra听见了,她也有把握让梅丽莎完全不受影响。所以,现在就回去,等,就好了。
回去之后,kasia和afra在看电视上今年美国的总统提名候选人的辩论。于真对这个向来没有什么兴趣,她抛出一个跟今天的试探有些相关的话题:“你们曾经在浴室跟人打过电话吗?”
她们两人的回答听起来都还算正常……当然,于真心说,我指的正常不是说她们回答的内容非常正常,而是她们似乎真的对自己今天偷偷和梅丽莎接触一无所知,更对自己在电话里面有tia0q1ng嫌疑的跟梅丽莎的对话毫不知情。
真有趣。
那不如再试试。接下来的几天中,于真进行了各种试探。例如她和之前kasia非常介意的,很吃醋的,甚至称呼那个人为“英格兰b1a0/子”的哈尔松俱乐部的reona一起出去逛了内衣店;甚至在咖啡店有男孩找她要电话号码,于真都很大方的给了……
但是这一切,kasia和afra似乎都真的毫不知情。她们毫无反应,好像真的完全对自己的行踪一无所知的样子。
于真这样想着,那既然你们表现得很迟钝,那我就不客气了……之前和梅丽莎打电话时候,提到的关于kasia是不是自己妻子的话真的刺激到了于真,往日父母对自己的批评似乎像是神奇的应验了。这更让于真觉得无法接受,她决定如果要反抗,那就真的要果决的反抗,尝试和调动自己所有能支配的,甚至目前觉得有些不能接受的资源——
她久违的拨通了葛意的电话。
那边人的反应和梅丽莎一样,都非常的惊喜。但是于真对于葛意并没有对待梅丽莎这样的耐心,葛意让自己为了所谓“大义”暂时不报警的行为深深的伤害了于真,但是她之前说过:如果于真不报警,她愿意尽可能的在私立救济的范围内帮助她。
而现在,自己的确需要尽可能多的帮助,g脆就当是“利用”葛意?
于真很冷漠的打断了葛意,向她确认:“你说如果我采用私立救济的方式,你会尽可能的帮我,现在还有效吗?”
“当然,当然。”电话那边的葛意有些急切的说,她还接着说:“之前的事情,我也是有一定的原因的。afra名下基金会所资助的那个南波士顿地区的项目,其中的一个男孩刚好是我跟踪调研的对象之一,他当时缺少药物,即将si去,但是afra的基金会的资助给他带来了紧缺的稀有抗生素,让他能够……”
“好了!我不想听!”于真仍旧有些难以克制的悲伤和愤怒,她急不可耐的打断了葛意。
葛意的声音也有些低落:“我知道……你有一切的权利不原谅我,哎,这真的就像是电车难题一样,我真的不知道先救哪边……但是他当时看起来要si了,我就……”
“好,你别说了。”于真又一次的打断了葛意的话,她心中仍旧有气,她还有私心,她赌气的想要保持对葛意的愤怒和失望。
葛意很听话的闭嘴了。
于真问她,如果我要找出她们身上有价值的情报应该从哪些方面入手。
葛意似乎还有点吃惊,因为于真问的并不是“有可能的弱点”而是“有价值的情报”,她觉得有些奇怪,难道于真要拿kasia和afra的情报去跟别人交换什么?
即使这么想,葛意仍旧在一阵思索之后,给出了一个思路:“你试着去打探一下afra今年大选支持谁。这是一个很有价值的情报。她爸爸一直是共和党的主要资助者之一,保守盘的华尔街支持者。afra往常都没有公开表态过,她现在逐渐有了基金会和自己的资本运行网络,如果你能够知道她支持哪位候选人的话,这是非常大的一个情报……a国两党许多政客都在猜测,afra自己身为半出柜的、有许多科技金融公司背景的出资人,她的立场一直非常模糊……”
“哦?这样吗。”于真想了想,她想到了那天回去看到afra和kasia在看提名的总统候选人之间的辩论,这似乎真的很有价值……如果自己能够知道afra确切的政治态度,那么自己就能拿到这个情报去跟雷琼斯交换,让雷琼斯指导自己进行报警前的证据收集,当然,我也不会将计划全部告诉雷琼斯的!正如我不会将自己想法完全的告诉葛意一样!
最完整的计划就留在自己的心里好了……于真这样想着。
葛意在那边继续说:“如果你能够进一步的知道她是如何给候选人打她的秘密的‘政治献金’的话,这个情报会更加值钱的,我想,所有人都会心动……”
于真静静地听着,她的思维还同时回顾了自己这一路上的反抗:从最开始在a国的时候,试图趁afra带自己去市里购物的时候逃脱,结果kasia被afra说服,上了贼船;后来到l敦之后,她试图用“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方式报复kasia和afra,她甚至自己还进行了se/诱一般的妥协,结果在泰国被afra狠狠的警告,那时候自己根本不知道她们在自己身上放了追踪器;再后来,再后来,她们傲慢的做了一个“疗养之旅”让自己去jg神病院放松……呵呵,自己的确放松了,但是当时真是让自己怀疑人生……
最后的最后,也就是,并能够荣耀的将自己的名字和出生地印在飞机上。他一直很懂得为人处事的道理,他很珍惜与于真好不容易重新建立的关系,他稳妥的开始回答这个问题:“我和她曾经在同一个文理学院上学,她的公司也做金融衍生品……”
于真抬起头,有点着急的打断了爸爸的话:“不是这些!你觉得她人品好吗?她适合我吗?”
被打断的于先生尴尬的笑了下,说:“你问的问题真的很直中红心啊……真真,你确定要我来评价你现在的恋人和评价你们现在的关系吗?你三年前还告诉我,你永远都不希望在l敦见到我了…”
“我想听一下你的看法。”于真转过头去,她看着面前养得很好的大小天鹅在水里扑腾,她说:“毕竟,你还是我爸爸…我相信你还是ai我的,为我好的。”
这句话显然让于先生十分感动,他甚至有点想打电话告诉妻子他与nv儿的关系修复得多么快了……他想了想,问于真:“她是一个有点‘家庭问题’的人,是不是,我感觉她有点不能处理好家庭关系。”
“是的!太对了!”于真有点惊喜的看着父亲,问他:“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你还看出来什么?”
于先生一边思考一边说:“我在电话里面告诉她,我们公司旗下的报纸在很多年前曾经刊登过她父母的婚讯,而她就很直接说‘说不定贵公司以后有机会能够刊登他们的离婚讯息’……她居然将这些话对我直接说出来,还挺不可思议的。嗯,还有,她显然是一个有些完美主义和很强c控yu望的人,她很想要让世界都按照她的方式来运行,包括她那个慈善网络的事情…其实我觉得那还是太理想化了,有点太天方夜谭了,她之所以能够支持下来不还是因为她们家银行的现金流大……”
感觉于先生要扯到商业方面去了,于真赶紧打断,还是有点着急的说:“对,她就是很有c控yu,她就是很想让别人都按照她的意志行事…”
于先生敏锐的感觉于真有点烦恼这一点,他耐心的看着自己的nv儿,问于真:“怎么了,她这一点伤害到你了?”
法拉利后座上强行的拍照,自己在泰国海边被呛水的感觉,和肯特郡别墅里带枪的追逐以及最后羞耻的惩罚……以及最后自己顺从之后难得的前所未有的安心和“幸福”,都一gu脑的涌上于真的心里,将她的心搅得一团乱麻。她努力的吞咽了一下,然后缓慢的开口,很微弱的说:“她这一点是有点双刃剑的感觉……”
于先生在三年前很少看见自己的nv儿流露出这样为难的表情,他有些心疼,他严肃的看着于真说:“如果她有伤害你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但是于真就沉默着,不说话。
于先生有点着急,但是他又不能c之过急,强行让nv儿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他很在意与自己nv儿好不容易有些好转的关系。这次上飞机之前,他答应了妻子要带于真回去,一家团圆一次。
于先生想了想,他话锋一转,换了一个切面跟于真讲话:“其实afra这样的x格,也何尝不是一个双刃剑呢?一种程度上,她挺可怜的,她将太多的jg力都放在她自己的完美主义和c控yu的追求上,其实她错过了生活中许多的美好……”
这句话像是闪电一样一下子击中了于真!
她的大脑飞快的运转着:是的,afra的确将太多jg力放在她的c控yu上了,也即是自己的身上。
你看,最开始,afra在酒吧jg心的狙击了自己,用药然后囚禁了自己,然后为了让自己不崩溃有盼头,又去和kasiaga0了一个什么契约,还经常到房间来陪自己玩,打扑克;最后甚至直接就离开了a国,搬到了l敦,然后又为了处理自己的jg神方面的问题,跟kasia又jg心pa0制了一出“失忆”的戏码;还要时时刻刻防止所谓的竞争者,例如梅丽莎;最后她跟kasia又步步设局,就是想让自己承认在跟雷琼斯悄悄联系……
如果从这个角度上看,afra生活、工作的重心不都是自己吗?一切都以自己为转移。鬼知道她为了ga0好这一切花了多少时间和jg力?
而kasia也是这样的,她为自己放弃了她从小到大且是家庭传统的天主教信仰;而且她最开始与自己交往的时候就在用共同的财产契约和民事伴侣关系将两人牢牢的捆在一起;交往的时候,为了拴住自己,还去买催情药来用;再后面,在a国,她与afra相遇了之后,kasia终于能够达成她所谓“绝对占有”的幻想,她甚至请了一个月的无薪假,什么工作也不做,就呆在a国……
这样想起来,自己还真是kasia和afra生活和工作的一切中心……
想到这里,于真觉得有点神奇,她甚至心中奇妙的产生了一gu对kasia和afra的有点轻蔑与怜悯混合的情感:她们竟然以一个特定的人为绝对中心,这真是可悲。这是ai情吗?或许这是她们定义中的ai情吧,她们简直就像……
于真努力的寻找一个类b对象,最后,她找到了——她们就像是封建时期的后g0ng妃子一样,所有的心思都在皇帝的身上,她们或许有自己的事业、理想、政治观点……但是她们一切的中心仍旧是自己,不是吗?
这一切的思考,让于真觉得自己的心通透的亮,有一种很舒服的美好……
“真真,真真!”于先生的话将于真唤回现实,他问于真:“你在想什么?”
于真脸se好了许多,她甚至笑了一下,说:“爸爸,我觉得你说得太对了,afra这样,的确很可怜。她什么心思都放在我身上了,她还真是可怜,本质上,她不就是自己yu望的奴隶吗?”
这句话在于先生的眼中有些莫名其妙,自己的nv儿因为觉得恋人太ai自己了,而把对方称之为yu望的奴隶?这怎么听怎么诡异……
但是鉴于两人的关系仍旧需要jg心呵护,于先生并没有说什么。他稍微换了一个话题,问:“那你怎么看你们的关系?”
于真若有所思,没有正面回答于先生的问题,她说:“我已经有想法了。”
于先生看着于真,他伸手0了一下于真的脸,说:“你要知道,爸爸永远都会支持你,站在你的这一边,因为…”
“因为,我已经长大了,能够知道怎么做了。”于真打断了于先生的话,替他讲完了他未讲完的句子。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这篇文五连更
于真在海德公园与爸爸分开之后,她拿着爸爸送给她一瓶酒往回走。这瓶酒于先生是他们在国内投资的酒窖今年所生产的“酒王”,口感舒适醇厚,值得珍藏。于先生让于真将这瓶酒作为他送给自己nv儿恋人afra的礼物,而他明天将会正式跟afra见面。
于真抚0着酒瓶盖上凸起的象征“酒王”的金se印徽,她笑了,她没有多说什么,她高兴的与于先生道别之后,步行着往帕丁顿公寓走。
一路上,她发现今天的yan光是如此美丽,而别人家的yan台也总会垂下紫se的灿烂盛开的鲜花。是啊,擦亮了眼睛之后,世界是如此的美丽……
帕丁顿公寓。
于真推门而进。这是星期六的下午,afra和kasia都在。见于真回来,她们迫不及待的跟于真搭话:“你和你爸爸见面得怎么样?”
needy。
于真冷冷的在心里吐出这一个形容词。
她拿出了那瓶酒,放在了桌上,然后用那锋利的开瓶器就g脆利落的打开了瓶盖。霎时之间,屋内酒香四溢。
afra闻着这好得过分的酒香,她有点疑惑,问:“这瓶酒很好吧,你就这么直接开了,不留到什么重大场合吗?”
于真转过头,直gg的看着她,嫣然一笑,说:“这就是一个重大场合。”
afra被于真的笑容一瞬间有点晃花了眼,她又强迫自己定下神来。一丝反感的情绪已经游荡在她心头了,她讨厌任何不受控制的因素,就像当年她亲ai的老师不好好接受自己的ai,而非要去做那无所谓的牺牲……
“真…”kaisa和于真的声音同时响起。但是于真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她武断的打断了kasia的声音:“让我先说,kasia。”
“好。”kaisa带着一点静观其变的表情同意了。
于真深深的x1了一口室内浓郁的酒香,她缓缓地说:“人们都说bloupid金发nv孩都很蠢,我一直觉得这是什么刻板印象。但是,我发现,我今天才发现,你们两个都无b切合这个所谓的刻板印象……”
于真有点享受的看着kasia和afra的现在的表情,她微微一笑,直截了当的说:“你们两个都好蠢。”
说到这里,于真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晃了晃,示意kaisa和afra别着急打断她:“我是怎么感觉到的呢?哦,我感觉到你们两个为了得到我,为了实现你们心中那可怜的理想感情状态,不知道用了多少时间和jg力……换言之,kasia,如果你把这些时间和jg力用到你的工作上,这次安德鲁王子的案子说不定就是你的了;而afra,你要是不愚蠢的追求你‘打造完美的可支配的恋人’的下流梦想,你妈妈说不定早就返璞归真,成为节约的典范了……”
afra打断了于真,她的微笑压抑着一些危险:“真…你真是幽默,我妈妈还能成为节约的典范……”
砰!
尖锐的玻璃碎裂的声音让每个人的耳膜都感受到了那一瞬间的冲击。
于真,竟然将那瓶酒摔碎在地上了!
酒香,更浓郁了。仿佛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不断发散到空气中的酒分子。
于真仰头,看向天花板。她漂亮的脖颈暴露在视线中,脆弱而且微红的喉咙也一览无遗。
她看也不看afra和kasia:“我一直在寻找出路,我一直在寻找出路……最开始我傻傻的向我的好nv友kaisa求援,结果她就是和afra你是一丘之貉,满脑子都想要满足她那绝对的占有yu;后来我又用尽了各种方法,但是没有哪一次,不是弄得我遍t鳞伤……”
于真低下头,她对着afra大大的笑了一下,说:“你那天拿枪追我的时候,你说,别跳楼,把腿摔伤了你就不好玩了——”
于真一步步走到了afra的面前,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她第一次在afra耳边如此示威而有侵略x的说:“我就突然明白了啊!我还一直在寻找什么你们有什么弱点,我以前为了得到afra的中学小故事我还不得不在她的法拉利后座上as/了……”
于真退回来,也看着kasia,说:“我终于明白了啊。为什么我以前一直不停的失败……因为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才是一切的关键啊!”
于真的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激动,她捡起地上的一块玻璃渣,用力的握着,血从她的指缝中流下来。她缓缓的看着kasia和afra说:“你们都如此的想要我,这就是你们最大的弱点……而且,这也终将,葬送你们——”
“你是什么意思?”kasia隐隐品出了这个对话可能的结果,她着急的站了起来,似乎想要平抚于真心情一样的举起了双手,说:“你不要冲动,真,我们慢慢说,你先不要冲动…”
“冲动?”于真不屑的重复了一遍kasia的话。她不屑的说:“我现在b什么时候都冷静……因为,当你稳c胜劵的时候,你是绝不会冲动行事的。不是吗?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们从什么时候就知道我和雷琼斯联系了……kasia,你是不是从我工作室同事莱瑞的口中得知我要给你买礼物,你觉得有趣就去查了…对不对,你们从那个时候就看破了?”
afra试图重新主导话语权,她0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眯着眼睛,说:“是的。但是,真…”
“没有但是!”于真更加用力的捏着那块尖锐的玻璃,粗暴的打断了afra。
她笑着,笑得风光满面,好像握着玻璃渣在流血的人不是她:“你们那时候一定觉得稳c胜劵吧?所以,你们那个时候绝不会像我一样不冷静,满屋子慌忙逃窜…”
于真的表情有些轻蔑,她说:“说不定你们还在想借戳穿我这次逃走的机会,你们又可以强迫我玩从前绝对不会同意的花样,是不是?”
kasia已经换了一个状态来应对眼前的状况,她将衬衣最上面的一颗纽扣也系上。然后冷静的说:“如果你一定要说的话,那是我的ai好…跟afra倒没有关系。”
于真讽刺的摇摇头,转过去对afra说:“看看你的好朋友kasia是怎样为你着想的。哦,afra,你真应该叫这个天主教nv孩戴上驱魔一样大的十字架,带回去气你的父母……”
于真有点满意的看到因为涉及到家庭话题而有些面目y沉的afra。她举起了那片尖锐的玻璃,放在了自己还在跳动的,青se的颈部动脉上,眼神明亮的看着afra和kasia:“你们看起来如此的成功,似乎有着改变世界的想法和决心,但是你们灵魂中最渴望的无非就是在下……”
于真玩味的使用了一个谦称,但是她的语气却丝毫不见谦虚:“你们是如此的惧怕失去一个清楚你们的、知道如何取悦你们的人;你们也自然胆怯和不敢想象自己这半年时间花费无数心血调教而成的我离开你们……”
深呼x1之后的于真吐出了她最终的要求:“从此之后,在这间公寓,按照我的想法来行事!否则你们最大的幻想和之前的一切付出将会付之东流……”
尖锐的玻璃将脆弱而敏感的喉咙弄得通红。这喉咙的主人抛出了自己最大的砝码:“因为我随时都可以让这一切结束……”
第二天,帕丁顿公寓。
于先生中午11点很准时的敲门,准备正式的见afra和于真。
来开门的是是一个浅金se发se的nv孩,她友善的笑着,与于先生握手,并自我介绍道:“我是afrawallenste。”
诚实来说,于先生觉得有些诧异,afra见面后给他的第一印象还可以,感觉有礼貌而且谦和。
跟她在新闻上的充满乌托邦式理想主义情怀的投资者的形象,和之前在电话里面有技巧的有些狡黠的g0u通者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进入餐厅,另一个身材漂亮的,半套装式着装的白人nv孩也跟于先生问好。于先生觉得她有点眼熟,这才想到来英国之后曾经在律所类的电视广告里面看见过kasia。他问kasia:“你是afra的律师吗?”
kasia的脸上是表情完美的微笑,但是她的话里却仍旧有些端倪:“我当然是她的律师,否则我还有什么理由在这里呢?”
饭桌上,kasia似乎还担任了侍者这一角se,她不辞辛劳的从厨房端上做好的菜。
于真看了kasia和afra一眼,主动的向于先生解释:“kasia昨晚与afra打输了一个赌,所以她很有风度的愿赌服输,自告奋勇的来做侍者,对吗,afra?”
afra听到了于真在和她说话,立刻放在了手中还叉着食物的叉子,转过头看着于真,有点刻意的说:“当然,honey,你说得都对。”
于先生仍旧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转过头对kasia说:“你这样做真的很有…风度。”他本来想说有趣的,但是觉得风度这个词似乎更好。
kasia对于先生笑了一下,说:“我觉得侍者是一份很好的工作,能够让人逐渐戒除内心的一些执着和占有的yu望,养成更加谦和的心态。”
餐后甜点的时候。
于先生和afra聊了一下两人曾经共同的母校之后,鉴于afra是自己心av儿的恋人,他仍旧有些问题想问afra:“你觉得一段关系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afra首先对餐桌上的每一个逐一视线交叉,然后才很有礼貌的说:“我认为,一段关系中最重要的一定是自由。双方一定要给对方绝对的尊重,不g预对方的个人选择和个人ai好,而在对方需要自己的时候,给予支持。”
这番回答很让于先生满意,他赞赏的点头。他清楚自己nv儿的x格,afra这番回答绝对是深得于真的心。
但是事实往往很有趣,这番话的确会深得于真的心,因为这番话就是于真为afra拟定的台词,还怎么不会与于真的想法契合呢?
而作为侍者的afra的律师kasia也cha了一句话,肯定了她的“雇主”afra的话:“是的,那些过度的占有和c控,本质上都是自己无能的表现。”
于真在kasia说这句话之前,她自己都有些不敢想象到kasia亲口说出这句话。但是事实是,kasia真的说了!kasia和afra完全按照自己拟定的剧本完完全全的一模一样的演了下来!她们把她们真实的自己骂得t无完肤……
实在是太好笑了。
于真举杯,表示对kasia和afra发言的赞赏,她满面笑容,很骄傲的说:“听听,听听。”
下午3点,于先生结束了在帕丁顿公寓的拜访。他很满意,这顿长长的午餐他与afra聊了很多,也与afra的律师kasia有一些对话。她们看起来都x格都还不错,对于人生的态度也与于真有很多相似之处。
临走时,于先生与于真拥抱,他有点高兴也有点怀念的对于真说:“以前你上大学的时候,学这个yan春白雪的油画与艺术史专业,我还觉得你以后会找一个神经纤细、敏感的艺术家之类的…但是现在看来,afra似乎也很不错,她有很多跟你相似的地方…我还是b较看好这段关系的。”
“谢谢爸爸。”于真带着微笑说。
但是她心里觉得颇为有趣:当然如此了,她们今天讲的话都是我拟定的台词,怎么可能与我的想法相左?简直就是灵魂伴侣好吗。
于先生告诉于真:“下午5点,我来接你去西区看剧,你记得准时出来。”
于真也亲昵高兴的说:“是去皇后剧院吗?哦,我永远喜欢皇后剧院。”
当晚,于真离开了帕丁顿公寓,高高兴兴的去她心ai的剧院看演出去了。
自然,帕丁顿公寓的客厅里会有一场对话。
afra有点想点烟,但是kasia打断了她,她伸出食指指了一下屋顶的白se圆环状的烟雾探测器,对afra说:“这不是在你的乡下的别墅里,注意点,好吗?”
afra觉得kasia的话让自己颇为扫兴,她扔下了烟,说:“所以这是我讨厌住在城市里面的缘故。”
kasia对afra无意义的笑了下,说:“消防原因可不能成为你批评城市的理由……不说这个了,我亲ai的afra,你对这一切有什么看法?”
afra抿唇,若有所思:“我不能失去她……我好不容易找到如此符合我标准的nv孩…而且我又在她身上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去培养她,让她知道怎样取悦,怎样做是好的。我不能轻易放弃她。”
kasia有点不屑的哼了一下,她说:“就是你这样的心态,鼓励了你自己今天在饭桌上说出,‘一段关系中最重要的是自由,一定要给予对方绝对的尊重’这样的鬼话吗?”
afra眯了一下眼睛,她说:“你还在饭桌上说出了,‘c控和占有本质上都是自己的无能’这种话呢……wojcik律师,你在庭审中也这样无力吗?”
kasia摇摇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才慢慢的说:“首先,我绝对不会做你的律师的。别这样跟我讲话…其次,我想跟你分享一下我的另一个发现……”
afra被g起了兴趣,她玩味的将那根仍在地上的烟又捡起,问kasia:“什么发现?”
kasia蓝se的双眸里积累起了一丝陶醉,她说:“我不知道真现在是怎样的想法…她会报警或者采取曾经我们对待她的方式报复我们……如果是后者,相反,我不但不会不高兴,反而会激动得从椅子上跳下来的。”
“激动得从椅子上跳下来…”afra重复了一下这句从kasia嘴里说出来就有点恶俗的话,她饶有兴致的问:“怎么说?”
kasia深深的x1了一口气,似乎有点沉醉于她接下里话语中大胆的设想:“她如果想要用我们对待她的方式报复我们,不就意味着我们之间的角se颠倒了吗?她会扮演我们的角se…而正如她昨晚自己说的一样,我们为了扮演好这个主导者的角se,几乎推后了生活中其他的一切……你试想,如果我们亲ai的真,要扮演主导者的角se,她也不得不做出跟我们曾经一模一样的牺牲,这意味着什么呢?”
afra对kasia展露了一个迷人微笑,接着她的话说:“这意味着,她就像你曾经希望的那样,你会成为她生活、工作的绝对中心……”
“对啊!这还不美好吗!”kasia有些激动的说。
afra稍稍皱眉,她说:“但是我还是想要主导者的位置……”
“哦,宝贝。”kasia微微感叹了一下,她走过去在afra的发间落下了一个吻,然后抬起afra的下巴,语调温柔的说:“你以为你不能做吗?你只需要让她感觉她在主导者的位置就好……”
kasia随后松开afra,坐到了自己的那个沙发上,她脸上的的笑容有些有趣:“如果是第二个……我求之不得…至于第一个嘛,我相信她不会选择第一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