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任由下人扶回屋去。

陆琮把门关上,戏谑地盯着眼前的人,“小梨儿演技不错嘛,我小看你了。”

姜离亦反击道:“彼此彼此。刚刚不是还叫离离吗?”

陆琮眉间微动,“喜欢听我叫你离离?”

姜离傲娇地扬起头,“马马虎虎吧。”

陆琮轻叹,“我喜欢你刺猬般的模样,但偶尔,你也该诚实一点。”

“既然我浑身带刺,你还一直靠近我?不怕被我扎得浑身是血?”

“我乐意,不行吗?”

行。姜离满意地想着。

“怎么突然想去找厉秀媛麻烦?”

“因为我睚眦必报啊。”

陆琮乐了,“你这混蛋,一点亏都不吃是吗?”

“我姜离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挺好,”陆琮略微点头,“我的人自然没有吃亏的道理。”

第二天姜离下楼的时候,恰好听见下人议论昨晚的事,说是昨夜紧急给厉秀媛请了家庭医生,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消停。

陆笙最近出差在外,错过了这场好戏。

厉秀媛背着陆笙吃春药的事已然人尽皆知,众人私底下都在说她看着高贵典雅,实则水性杨花不知廉耻。

姜离不像厉秀媛那么丧心病狂,做出毁人清白这种事。不过是想给她一个教训罢了。

见姜离下楼,厉秀媛始终用杀人的眼光死死瞪着他,眼底一片乌青,显然一夜都未睡好。

姜离面不改色在她对面坐下。

等所有人都到齐后陆老爷子才朗声道:“老大媳妇这些日子怕是太过操劳,以后管家的事就交给二房吧。”

厉秀媛惊愕不已,脑袋一阵轰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喜从天降,二夫人司菱连忙起身,“爸,我一定会努力的,请您放心。”

面无血色的厉秀媛仓皇起身,“爸!我不累!您不用担心我!您这突然让我歇着我也歇不住啊,不如还是让我继续操持家务吧。司菱从未管过这些,她哪里会呢?”

陆老爷子冷然瞥她一眼,“不会就学,谁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过来的。你先好好养养身子再说。”

司菱忙道:“是啊大嫂,我还年轻,学什么都快,你不用担心。再说等我遇到不会的地方,大嫂一定会教我的,对吗?”

“自然、自然。”厉秀媛强颜欢笑地应着,仿佛被人抽去浑身力气,狼狈地跌坐在椅子上。

司菱是司家旁支,一直被厉秀媛狠压一头,始终没有出头之日,如今得以翻身自然喜不自胜,连带看姜离也顺眼许多,忙对姜离说:“小离啊,往后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二嫂说,二嫂给你安排。”

姜离笑笑,“那就多谢二嫂。”

厉秀媛毒蛇般的目光赫然投向姜离。

昨天害她在下人面前丢尽脸,今天又害她失去管家权,都是这个杂种害的!她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一定!

这是我们以后的家

见她目光不善,陆琮凑到姜离耳边提醒,“看来她还会有后招,自己多当心。”

姜离暗暗点头,“我不会吃两次亏。”

这顿早餐吃得各有滋味,酸甜苦辣咸。正各自唱着各自的味道,忽听下人来报,姜家来人,姜敬尧亲自上门拜访。

姜离头也不抬,慢悠悠吃着自己的鲍鱼蟹肉姜丝粥。

厉秀媛讥讽道:“攀上高枝就是不一样,爸爸来了都当没听见。”

姜离抬头,似笑非笑,“大嫂是在说我吗?”

厉秀媛没理他。

陆老爷子让人把姜敬尧带到客厅,又对姜离说道:“小离跟我来。”

姜离立即放下杓子,“是。”

“小六也来。”

“嗯。”陆琮冷冷扫厉秀媛一眼,眼里尽是警告。

厉秀媛愤然握紧拳头。

姜敬尧端坐在沙发上,尽管面无表情,眼神却透着焦躁不安。

见姜离扶着陆老爷子出现,姜敬尧笑着起身,“老爷子,小离这些日子没有打扰您吧?”

姜离扶着陆老爷子在沙发上坐下,还在他身后垫了个抱枕。

姜敬尧目瞪口呆地看着宛若变了个人的姜离,从前在姜家只见他冷漠待人的模样,何时如此殷勤?

真是养了隻白眼狼!竟跑人家家里献殷勤去了!

老爷子拍拍姜离的手,示意他在自己身旁坐下,“这孩子又体贴又乖巧,姜总养得挺好。”

姜敬尧笑容微僵,个中滋味只有自己体会。

“姜总今日上门,是来探望小离的?”

“探望小离是一回事,其他的……”姜敬尧露出为难之色,“倒也没什么,说来实在难以启齿。”

“姜总不妨直说。”

“姜氏最近流言蜚语不少,便有些人过河拆桥,几家银行纷纷断贷,资金周转不开,我实在是没法子,才厚着脸皮求到老爷子这里。”

“你是想让我借你钱?”

“倒也不至于如此落魄,只求陆老爷子帮我在各大银行那里说说话,让他们继续放贷给我就好。”

陆老爷子毕竟是一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眼里略过精光,微微摇头,“姜总这是想让我老头子做担保,恕我难以从命。”

姜敬尧急了,“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