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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够狗血 小鱼干 1855 字 20天前

山雾散去,透露出白玉雕琢的宫殿,地面升腾起水雾。

透过雾气,明艳的红色出现在眼前,那人身姿挺拔,眼中带着愧疚。

伸出手,快碰上白衣男子时,停顿了下来。

“小白…”

他的眼眸逐渐暗淡下来,手搭在了宿白肩膀上,宿白忧愁的看向镜中的池奚。

一百年了,池奚,你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立马嘴角上扬,调整好情绪,侧过身。

“云苏。”

宿白眼角湿润,勉强扯起笑容。

愧疚感让云苏的心像是被猛塞了一大团棉花,透不过气来。

面对他视线,宿白难堪的侧过脸,试图躲避他的目光。

云苏垂落的手紧紧的握住。

“小白,其实,上头要池奚,自己凝魂……才可登上仙位。”

压在心尖的话,总于得以说出口,他尤为的轻松。

云苏声音在他耳边越来越小,脑子一片空白,耳边在‘嗡嗡’作响。

他反应过来,伸出手想要抓住眼前那抹红色,云苏吓的连忙扶住他。

他双手紧紧的攥紧他的衣服,眸中充满了恳求和绝望,他不愿相信的摇头“不是的,你在骗我,对不对。”

宿白眼中的光,在云苏的沉默下熄灭。

他呼吸一滞,他不敢去想,池奚要面对的事情。

“他已经被打成碎片了,他不被世界吞噬都是万幸,让他自己回来,他怎么回的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

他感觉绝望、愤怒,他无助的看向尘世镜,要不是自己无能,就不会害了池奚。

要他眼睁睁看着池奚消亡,何等的残忍,宿白甚至起了要硬闯尘世镜。

云苏张着嘴愣了好一会,才开口“小白,尘世镜坏了,可能每过一段时间会修复一次。”

他猛地抬头看向云苏,诧异的看他。

说“云苏……,你怎么就……”那么好。

“我才不是为了你,你想多了。”他面上平常,耳朵却悄悄爬上了红。

“嗯,我知道,只是尘世镜坏了。”

临走之前,再次回看他,担心的嘱咐道“不要自己扛着,还有我。”

云苏嘴角上扬,说“放心吧,我可贪生怕死了。”

宿白只得相信他说的话,踏入了尘世镜中。

一瞬之间,尘世镜恢复成了往常的样子,就在云苏准备,坐回位置上继续处理公务。

不速之客来了,他都还未开始下笔。

“浮义上仙。”

那位自来熟的上仙,出现在了他的案台前,他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无奈。

浮义手指在空中晃动,凳子飞了起来,稳稳的停在他脚边,浮义面对着他坐,自来熟的拿起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小云苏,怎的本上仙在,就一副死鱼脸,刚刚那个石头在,可不是这样。”

浮义控诉着他的双标,云苏只感觉到头大,他忍不住心想道。

麻烦的家伙。

云苏本不想理他,奈何是上仙,他还是要尊敬他。

放下手中的书卷,眉角微微挑起,从容不迫道:“什么风,把上仙吹来了,可惜,今日的司命阁,实在是事务繁多,恐不能接待上仙。”

“你终于理我了,小云苏。”浮义单手支着下巴侧头看他,眼中含笑,黝黑的眸子清亮无比,后意味深长道,“你可知,你在做什么,要是被抓到,判的可比那个池奚重。”

他愣了下,淡色的薄唇微抿,后笑道:“这只是我一人所为,我既然做了,必然知道后果。”

浮义手指轻敲桌面,温声道:“本仙会保护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

听了他的话,云苏心底有一丝触动,垂眸看向书卷,回应道:“云苏谢过上仙……,庇护。”

进入镜中,宿白施展出法力,寻找到了池奚的气息,后化作青烟消失在空中。

夜晚的岑府,今日格外的寒冷,昏暗的屋子里,虽小却五脏俱全,中心点着一根蜡烛。

男人呆呆的坐在那里,温暖的烛光温暖不了心里上的寒冷,眼前是一碗他煮好的毒药。

顷刻间,一道金光出现在他眼前停留,他像是回过神来,努力睁大眼,试图看清这团不明物体。

“你想死?”宿白明锐的察觉到,这碗药不对劲。

男人露出一抹苦笑,不在惧怕,怅然道“我不想死,可我做不到帮父母复仇,我是个不孝的人。”

宿白说“吾可帮你报仇。”

男人摇头拒绝,一滴眼泪从眼眶滑落,声音哽咽道:“我少无爹娘,是岑府养大的我,岑府从未亏欠过我一分一毫,老爷与少爷也待我极好,却现在告诉我,一切都是虚假。”

“所有人都在骗我,我的父母是老爷所杀,这该让我如何面对父母,我下不去手也不能下手,我是个不孝的人,我该死。”

泪水从眼眶流出,他捂住脸,无助的坐在凳子上,失声痛哭。

“吾先需要一个可容纳的身体,若是你愿意,吾可实现你一愿。”

宿白不得插手人的因果,只能让他在黄泉路上,得以心安。

男人听到这话才有了反应,眼中带着解脱,恳求道“我只求能护住少爷和老爷,要是走了,便让他们心安的走。”

宿白眼神复杂的看向男人,语气很是不解:“他杀你父母,你却要他吾护住他。”

男人笑了,眼底带着怀念:“我从小和少爷一起长大,他是个善良的人,老爷我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做。”

他闭上眼仰起头,一滴清泪划过脸颊:“我本就是普通人,我不懂大人物的权衡利弊,我没见父母,老爷他们对我很好,是我面对不了他们。”

男人唯一的私心,只是不让宿白护他们到死,就当是报了仇,男人心里嘲讽,自己的无能。

“吾,祝愿汝,下一辈子平平安安,不受病痛缠绕。”宿白不能破了规矩,扰乱因果,这是他能做的了。

直接贴在男人的额间,魂体脱离了身体,金光包裹着他,把他送往黄泉路。

宿白闪身到了这具身体里,主动把自己的记忆封锁和法力,等到遇见池奚便可解开。

光秃秃的树枝上没有一只鸟,树杈换上了白色的新衣,白雪像柳絮杨花,在空中飞舞。

窗口探出一只白皙的手,寒冷让他的指尖泛着红,那人身着深色锦服,腰间系着金色的腰带。

他整个人往外伸,无聊的双手撑着下巴,靠在窗台上,琥珀色的瞳孔,眼眸流转,嘴角翘起。

“阿言,屋里好闷啊,我想要出去透透气。”

那双眼灵动的眼睛,立马变得委屈,他把手搭在宿白的衣袖上,在空中晃动。

“阿言。”

面对岑溪的撒娇,心软了,但想到了前端时间,拧眉道:“少爷,上月,您也是这么和属下说的,回来却高烧不退,老爷已经生气了,告诫我须冬日过后,才可放您出行。”

“啊。”他泪眼汪汪的看他,嘴角垮了下来,好不委屈“天下最好的阿言,我好无聊,天天在府中,我都要憋坏了,我保证不乱来,绝对听你的。”

宿白沉默的和他对视,最后还是宿白败下阵来,叹息道“少爷,可不能向上次一样,不然就没有下次了。”

不过,宿白转身走回屋子里,手里已经拿着他另外一套外袍。

岑溪抗拒两字都写在脸上“为啥还要穿,好热。”

怕宿白不信,他夸张的挥动手扇风,冬日的寒风可不舒爽,像是有两个巴掌扇脸上,还冰冰凉凉的。

宿白直接无视他的反抗,递给他说:“少爷,您不愿多穿点,属下不会让您出去,属下还会告诉老爷。”

面对明晃晃的威胁,岑溪愤怒的抢过他手里的外袍,说“穿就穿,我又没说不穿。”

小声道“你真是会告状,小心没姑娘喜欢你。”

宿白看他穿上了,也放心了,无视他说的话,带着岑溪偷偷溜了出去。

院里的侍卫早就有岑充的命令,不会去阻挡他们出去,他们都装作瞎了一样,看不见他们跑出去。

沿着闹哄哄的街道而行,两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行,岑溪好久没有出来,就算是见过的在外边都很新鲜。

岑溪还是喜欢热闹的地方,他左摸摸又摸摸,说:“果然,还是外边好,屋里也太无聊了,还是外边好玩。”

宿白和他同站在一排,双手抱胸,视线随意的在周围扫视,对他随口道:“是,是,是。”

岑溪没在意他的敷衍,继续看着新出的玩意。

不知不觉走到了熟悉的店铺,脑子里闪过了和顾文希在一起的画面,赫然道:“我们去刚刚顾哥哥吧!就这样说定了。”

脸上染上了一片好看的红晕,眼底还藏着几分扭捏的羞意。

‘?’

宿白心里打起了疑问,忍不住腹诽道。

‘怎么突然,这么,羞怯,好奇怪……,抽风了?’

忽然街道分成两条,街道变得更加热闹,宿白。

冒着雨回去的顾文希,他虽然不在莽国,但里边很多他的眼线。

他很快就找到自己的人,那晚他高烧不退,他一直想着岑溪。

他高烧了三天,嘴里一直念叨着岑溪的名字,手里紧紧的握着玉佩。

脑子里一次次的闪过,里边的画面,心中越发的愧疚。

静妃接到消息,马上就赶过来,焦急的站在外边,烈日把人烧的烦躁,她的心却寒冷无比。

一次次的望向门口,她焦急的在门口徘徊。

她没有去打扰医师,只要需要她的地方,她都立马去找。

“娘娘,您已经在这里站了一天了,殿下要看到你这样,会心疼的。”大宫女心疼她,想要她休息一下。

静妃还是站在那里不动,眼里有些失神:“我儿还未救回,你我怎能心安,我怎么能休息。”

“娘娘,您要保重身体,要是您挎下了,殿下该怎么办。”大宫女苦口婆心劝说她。

静妃深深顾文希的方向,嘴里念叨着“我不能倒下,我不能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