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回笼，听到他的声音响在耳边。
“你这件暴露睡衣我真的看不顺眼，你最好给我换掉。就你这个样子我敢把你放出去吗？”他用手指点了点她的胸口。
霍妍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睡衣的一侧肩带掉在胳膊处，露出里面的黑色蕾丝内衣的一角。
霍恒的喉结微不可见滑动一下，竭力忍耐身体当中某种蠢蠢欲动的不适。
她平静地把肩带重新拉回肩膀，向前一步先开口赶人：＂我也要洗澡，爸爸不洗澡的话就别在这里碍事，出去吧。＂
霍恒眼眸变深，眼角抽搐了两下：＂霍妍，你别太过分！你是真当我不敢像小时候那样揍你？＂
“是是是，爸爸厉害，我很怕。”她走到他旁边，不悦地蹙眉，＂别占着位置了。＂
＂你＂
“好了，爸爸快出去！”
推着他把霍恒轰走，霍恒面色涨红，又想散发威压来给她施压。
得到的回赠是毫不留情的闭门羹，徒留那道身影不甘心地直直站在浴室门口不动。
2失控告白
不多时，一股淡淡的沐浴露清香传出。
霍恒听见扭开水龙头的水流哗哗流淌声，总觉得莫名其妙涌现一股欲望，手有些不受控制地轻轻推开门。
浴室里热气弥漫，霍妍曼妙的身姿在浴帘后若影若现。
偶尔弯腰把沐浴露抹在腰部时，露出的半截身子可看见她的皮肤因热气蒸腾而显得白里透红。
水珠滑过面庞，更增加了一股诱惑力。
她专注享受沐浴的快乐，没有注意霍恒的到来。
霍恒靠近浴帘，注视身处其中的身影，心中嘀咕从来没发现霍妍的身材竟然如此好。
思绪翻涌，双腿像灌了铅，就这样站在死角处充当一个偷窥狂。
一边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做想要出去，另一方面又觉得霍妍像一个磁铁，牢牢吸住他，令他无法移动半步。
霍妍哼着歌洗好身体，随即将整个身体浸入浴缸，一阵水花四溅，她抬起一条大腿轻柔搓洗着。
这等景色看得霍恒心猿意马，不由自主地向前几步。
她拿起花洒冲洗自己，水珠顺着纤细的脖颈留下来，滑过背部曲线。
霍恒心跳加速得越来越厉害，总感觉快要破出胸膛。
紧接着伸手把散下来的长发扎成马尾，拿起毛巾轻柔擦拭，乌黑柔顺的长发散在水面，如海藻般艳丽。
即使是从小养到大的养女，霍妍的变化对于霍恒来说也是惊人的。
就这样短短几个微小的洗澡动作，令他口干舌燥，吞咽好几次口水。
然后是铺天盖地的怅然若失感朝他扑来。
他真的能接受她以后去到另一个人身边？
让她和其他男人携手走入婚姻，然后让其他男人看到这样的身体，去触碰
霍恒心下大惊，慌忙抑制住脑内这些莫名其妙背叛自己的想法。
就这样产生不甘心的心理。
最开始是因为一时兴趣，接着在日积月累的相处中慢慢尝试把她当成真正的女儿来疼。
可最终却在她成年时变得与自己渐行渐远，关系岌岌可危。
而自己的心境，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中也开始异化。
霍妍享受完泡澡后打算出浴，放下腿伸个懒腰，扶着浴缸边缘想要站起来。
霍恒顿感不妙，转身想走，可霍妍已经看到帘子后面的人影，立刻警觉起来，大声喝止：“谁？”
他脚步一顿，内心满是尴尬与丢脸。
还有配不上霍妍的焦躁感和羞愧。
自己是个卑鄙无耻的偷窥狂，被养女的美色所诱惑，竟然做出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
他反省着，忽然就察觉到自己一直对霍妍抱着强烈私欲。
不管这么多年来自己如何逃避，压抑，反而只会让这个欲望成倍增大。
——如果顺从了这个欲望，算不算是老牛吃嫩草？
一直以来自己以父亲的身份和她相处，尤其是做了那些伤害她的事之后，还能够让她再度转变思想吗？
他甚至开始有点退缩，不敢去询问她心目中是否还存在他的一席之地。
霍妍可以再像高中那样，把自己当作爱慕对象，自然而然从父女关系转变为男女关系吗？
和霍恒相处久了，霍妍几乎一眼就认出看出那高大的身影是霍恒。
即使这个别墅里还有佣人，没有几个敢如此光明正大对霍恒看管的她出手，除非是不想要命了。
她的声音放缓了一些：“爸爸？为什么要偷窥？”
偷窥两字瞬间让霍恒的自尊和面子受伤，嘴硬回答：“什么偷窥，我是你爸，你是我带长大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霍妍伸手拿过架子上的浴巾围住身体，想拉开帘子。
霍恒敏锐察觉这个情况，立刻上前一把扯住浴帘，把她隔绝在内，压低声音阻止：“等等，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霍妍忽然被阻截在里面，第一是惊讶霍恒对自己的不尊重竟然到了可以随意进浴室的地步，二来是这样被单方面压制，又激起了内心深处那股反抗精神。
她难以置信提高声音：“爸爸，你对我就那么没有男女观念吗？”
也是，打擦边球打了那么久，这种事的确算不上什么。
但明目张胆的来偷窥她洗澡，还是有伤风化，最主要是侵犯隐私。
虽然他也没多少尊重她，可被冒犯的滋味依然不好受。
他紧握浴帘：“给我点时间，我知道我们父女之间可能有点误会……”
“要说这些话不能等我出去后再说？为什么非要闯进浴室来？”
霍恒的声音越来越低沉，眼神深邃：“……我还没和你说完话。”
——果然听不进去人说话。
霍妍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整个人显得慵懒而妩媚，但脸色却因憋屈而涨得通红：“爸爸先让我出去，我不想继续泡在水里。”
“我”
霍恒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处于骑虎难下的局面。
“你这样做，就没想过我可能会报警吗？”
他面色忽然变得凝重：“报什么警，你小时候我经常帮你洗澡，你浑身上下哪个地方我没看过。”
这番无耻言论把霍妍气笑了：“爸爸真不觉得这个是性骚扰？快出去！”
她狠戾地下了驱逐令。
听到如此狠绝的话语，霍恒不由露出一抹阴沉地讥笑，开始用地位进行压制：“闭嘴！有你这样和父亲说话的吗？！”
“你从小吃我的用我的，我只是进来拿个东西而已，别大惊小怪。”
急中生智想出一个拙劣的借口，强行把自己落于下风的处境逆风翻盘。
无论如何也不想在小辈面前失去面子。
甚至在她三言两语被刺激后，言不由衷地慢悠悠劝导，不自觉将自己内心深处阴暗的一面暴露出来：“而且你担心什么？即使以后你没有遇到合适的人，其实也没必要非要和谁在一起。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直照顾和保护你。”
“照顾”？
这个照顾两字就显得十分耐人寻味。
霍妍早就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女孩，马上听出了隐藏在这番话语后面的深沉意思。
心中大惊，但迫于无奈，现在只能僵坐在浴缸里。
幸好水面上都是泡沫遮盖住身体才避免走光。
她现在处于一种尴尬的境地，想起身逃离又怕被霍恒看光，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他，装傻冲愣：“爸爸，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是真的不明白。”
霍恒双目充斥着难以掩盖的欲望，直勾勾地盯着霍妍半截手臂上的泡沫，体内名为欲望的野兽在疯狂叫嚣，妄图冲破人伦道德底线。
又嚣张又柔弱的玫瑰花，被自己亲手培育的玫瑰，当然由自己亲手采撷最好。
给自己的欲望找到最好借口，霍恒再也不打算抑制心中的猛兽。
他忽然掀开浴帘，俯身低下头吻了上去，在霍妍愣神期间把她压在浴缸边。
“唔？！”
嘴里有不属于自己的气息入侵。
霍妍许久才反应过来，反射性一巴掌煽到霍恒脸上。
安静的浴室中响起清脆的巴掌声，十分突兀。
她趁霍恒愣神期间迅速起身，往浴室门口冲出去。
霍恒被这个意外的巴掌打懵了。
等到脸上开始涌上发麻的感觉，他才反应过来。然后一跃而起，疯狂拔腿向前追赶。
“霍妍！站住！”
她没跑几步就被扯住手腕抓了回来，霍恒将她拖到墙角，贴在她耳边低声威胁：“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你最重要的人。”
霍妍使劲一把推开他：“你走开！”
霍恒气急，再次使用蛮力想镇住她。
谁知男女差距过大，不小心用力过度，一下就把她按倒在地，推搡过程中因激烈动作，浴巾忽然迸散，霍妍身体就那么赤条条暴露在他面前。
“你给我听好了，只有我才能保护你，我”目光触及霍妍的身体，霍恒立刻鼻头发热，心神震颤，瞬间把内心话倾泻而出：“我喜欢你。”
“什么？”霍妍顿时露出冷笑：“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不喜欢老男人，而且你不是早在高中就拒绝我了吗？”
“老男人？”听到这三个字，霍恒脸色陡然铁青。
霍妍故意和他犟：“是啊，老男人。凭什么你喜欢我我就得喜欢你，以前我和你告白你拒绝，现在你喜欢我我不需要，我有男朋友了。”
“就凭我是你爸！你是我养大的。其他人都不配，你要是再接触你那破男朋友，我打断他们的腿！”
她双目惊愕不已：“你敢！”
霍恒表情扭曲：“我敢，要是你不听话，就别怪我不客气。我的手段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