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雌X尿道的也要被一起开发邱邱的十万个为什么(中)(1 / 1)

“呃、哈啊……”

雌虫难耐地吐出几声低哑的呻吟,刚刚抽离的手指又重新贴了回来,在又满是粘腻汁水的阴唇内部随意地搅弄。

灵活的手指在肥厚的阴唇内壁滑过,刚闭合的小阴唇被顺着缝隙从后往前勾开,一路挤到肉褶闭合的顶端,那颗隐匿于其间的小肉粒被一碾而过。

娇嫩的阴蒂哪怕是被包皮保护着也经受不起这样的刺激,赛斯块状分明的小腹瞬间紧绷,强行抑制住的情潮就从微张的逼口喷涌而出,又被虫崽眼疾手快地捂住,汩汩的淫水从高潮中颤抖的腿间、手掌和肥逼的缝隙中淌出,顺着股缝滑过弓起的脊背在身下洇开,又顺着垂下的鸡巴流到轻颤的腰腹间顺着沟壑滑下。

“不是说忍得住的吗?”邱玄揉着手下肥软濡湿的馒头逼,就像是抓到老鼠的猫一样洋洋得意。

雌虫在他手下弹动了一下,高潮后的余韵让他愈发敏感,只是被揉着外面就快让他爽到喷水了,“呃啊、哈啊……宝宝呜……别揉好不好唔、又会喷的……”

“我下手重吗?”少年捏了捏手感极佳的肉粉色马赛克,除了比那种解压捏捏玩具粘腻了点,但是真的很解压。

“不、不重呜……宝宝哈啊……”

赛斯微微摇着腰,像是躲闪又像是迎合,阴唇包裹下的穴眼抽噎着夹紧,胸前的丰乳轻晃着溢出几滴奶水。

往床上铺着的垫子上擦了擦沾满雌虫逼水的手,邱玄这才继续开始他的研究大业。

手指重新陷入湿软的逼穴,少年的表情满是认真,指腹沿着裹满汁水的缝隙滑动,试图再度找到那颗小的可怜的肉粒。

雌虫肉壮轻颤的双腿大张着被自己的双手环在身侧,露出那口被玩得水光淋淋的肥逼和被溢出淫水泡湿的尻穴,嫩红的肉缝微微裂开一点口子,肉褶湿湿软软地裹着作乱的两根手指,被搅弄出让虫耳热的粘腻水声。

空虚的肉道委屈地绞缩着满是虫崽信息素的虚无空气,内部的每一寸细嫩褶皱都被淫靡的逼水所浸透,越是被玩逼穴潮吹喷水肉道便越发淫荡空虚,想要吃到什么的欲望愈发强烈。

深邃锋利的眉眼被淡淡的水雾浸染,眼尾泛起情色的潮红。赛斯在不断涌上的情潮中愈发难捱,肉体强烈的渴求让他耐不住地把逼穴往少年的手指上送,淫荡的肉口像是讨食的鱼嘴一般一翕一合。

因为这口逼太骚太滑,还晃着屁股用流水的肉缝嗦着邱玄的指尖,他怎么也没摸到那颗小小的肉粒,这让男高有点恼火地一巴掌拍在了雌虫挺翘的蜜色肉臀上,“赛斯你别乱晃,水太多了我现在找不到阴蒂在哪里啦。”

软弹的臀肉被拍得一晃,屁股上的微麻让高大的雌虫羞耻地呜咽一声,这才回过神夹紧了还在往外冒水的逼。

嘶,一生气劲用太大手拍红了,邱玄甩了甩被震得发麻的手,再看看赛斯除了晃了两晃连个印子都没留下的翘屁股,更不爽了。

“赛斯的屁股弹得我手疼。”

少年气哼哼地把发红的手递给还在情潮中挣扎轻喘的雌虫看,一副上门要说法的霸道模样。

“呜对不起……那宝宝下次换个地方打好不好、嗯哈啊……或者用别的打,这样手就不会疼了。”

激爽到双手发颤的赛斯险些卡不住张开的大腿,汩汩的淫水因为被虫崽打屁股而羞耻得根本夹不住,反而流的更欢了。

“真的吗?”

邱玄保持怀疑态度,雌虫身上的肌肉囊囊鼓鼓的这么发达,真的还有别的地方打起来不疼手吗?

“奶、奶子软,还有小逼也软……崽崽都可以打的。”

“但是打起来都会喷水的吧?”

少年拨弄着手下黏糊糊的馒头逼,沾满淫水的手指在赛斯勉强晃了晃,晶莹的水液甚至在指间拉出粘腻的水丝。

“……对不起。”

“嗯哼,”这还差不多,邱玄相当傲娇地一撇嘴,继续到处乱摸,“所以赛斯的阴蒂在哪里呢?我摸不到哎。”

“就在小阴唇肉褶的收束顶端,从小肉缝往上摸应该就能摸到了,”虫崽的爪子顺着雌虫的描述缩小了找寻范围,娇嫩的小肉粒被指尖追着碾得东倒西歪,赛斯被身下过量的快感刺激得腿根都在微微弹动,被津液润湿的薄唇溢出几声低哑的轻喘,“唔……崽崽可不可以不要捏……”

只有一丁点大的阴蒂还又湿又滑,已经在指尖的捕捉下滑走了数次,简直比泥鳅还难抓,邱玄皱起眉,“可是太小了不捏抓不住啊。”

“哈呃、呜……”

蜜色的腰腹紧绷,赛斯难耐地仰起头,虽然抑制住了弹腰的意图,但是汹涌的潮水终是从翕合的肉缝涌了出去。

晶莹的淫水凝聚成一缕一缕地从臀缝滑下,蜿蜒转折地沿着起伏的肌群洇开。

熟悉的警告再度从终端弹出。

【警告次数:4,请雌虫立即停止自行高潮的不正当行为。再次警告,将强制限制高潮,请雌虫立即停止当前的行为。】

“……你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赛斯?”

“唔……没事的,”还在余韵中时不时发颤的雌虫有些迟钝地眨眨眼才慢半拍地回答,声音因为情欲而越发低哑,“……崽崽研究完了吗?”

“好像还差一点,”少年用着一种非常平静而审视地目光打量着面前这片比起刚开始红艳不少的蠕动马赛克,“话说赛斯一般是用哪里上厕所的啊?”

赛斯有些茫然,“啊?什么?”

“就小便啊,我听老师说雌虫是有两个尿道口的吧?”邱玄一脸正经,满眼都是对雌虫身体构造的好奇,“所以赛斯是用哪里的?”

“……啊呀,这个啊、咳……”赛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半天才挤出只言片语,“就,就用的前面啊。”

“什么前面?”

这种东西说出来都让雌虫打磕巴,“……就是、咳,前面那根,鸡、鸡巴。”

邱玄看着眼前分不清形状的各种红色混合的马赛克,死活找不着那根长条的柱状物在哪,他在雌虫腿间到处摸了摸,嗯?赛斯你的鸡巴呢?怎么光摸到湿逼没摸着肉条条呢?

“在哪啊?”

捉摸不透的抚摸,指尖每一次滑过的位置都无法预料,这让赛斯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湿漉漉的腿间,哪怕是轻微的蹭弄也让他腰眼泛酸。

高壮的雌虫抖着腿却又不敢躲,只能强稳着声线跟虫崽说明自己阴茎的位置,“还得、得再往前面一点……”

“噢,原来是垂下去了吗,”指尖触摸到了一对圆鼓但是尺寸不算大的卵蛋,邱玄好奇地捏了捏,手感有点像那种小时候玩得橡胶小球,硬中带弹,顿了顿,他又将话题转了回去,“那赛斯为什么不用雌穴的尿道口上厕所呢?是因为比用虫屌麻烦吗?”

“……”赛斯张了张口,脑子已经都转到冒烟了也没想出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这……”

“为什么啊?”

现在的雌虫就属于一种脑袋空空四肢酸酸的呆滞状态,这种问题他还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不知道,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用的鸡巴尿尿的。”

“那另一个呢?不能用吗?”

赛斯在虫崽带着期待的诡异目光下,回答得格外迟疑,“……应该是可以的……吧?”

“试试嘛!让我看看嘛!”

“这、这种怎么给你看啊?”雌虫羞耻到连崽崽都不喊了,涨红着一张脸就想要拒绝。

“我要看嘛赛斯!好嘛好嘛。”

“我、不……”但是天地良心,他怎么舍得拒绝自家雄虫崽儿的要求,他可耻地动摇了,赛斯试图捂住自己摇摇欲坠的羞耻心,“不行的,我、我不会……”

“赛斯……”少年委屈地抿了抿唇,淡绿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真的不能试试吗?就一次嘛。”

刚想放下腿火速爬走的雌虫被看得身体越来越僵硬,他抖着唇躲闪虫崽期盼的目光,一副刚硬下的心肠像是被淋下了硫酸一样火烧火燎地全化了。

“赛斯?就一次嘛?”

咬着薄红的唇,赛斯羞耻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又被少年磨得没办法,他还是同意了,声音轻得都快在空气中散了,“……就这一次。”

雌虫捂着脸,被虫崽看着羞耻到一滴尿水都挤不出来,本来就没用过雌穴的尿道口排泄,现在因为紧致导致尿道紧闭,膀胱里的尿液怎么都排不出来。

“……嗯?”邱玄抱膝蹲在一边,看着雌虫占着个透明盆当茅坑半天都没下出一个蛋的样子,发出了一声疑惑的鼻音。

怎么尿个尿比便秘还能憋啊?赛斯你别不会是有肾结石把尿路都堵死了吧,少年开始满脑子搜刮这种症状到底是和什么病症有关。

赛斯双腿分开跪在盆边,掐着鸡巴以防止待会真的用前面尿了,细窄的雌穴尿道口在空气中微微翕合,却依旧一滴尿液都挤不出来。

“还是尿不出来吗?”

被要求在虫崽面前用雌穴尿尿的赛斯羞耻地根本不敢抬头,“唔……可能是尿道太窄了,挤不出来……”

太窄了?那扩张一下是不是就可以了?邱玄积极给出建议,“那捅捅?”

“这、这个……”高大的雌虫被这个建议吓得瞳孔微缩,一种强烈的恐惧感让他有些瑟缩,赛斯拼命摇头试图打消少年这个离奇的想法,“不能捅的,真的不能捅的……”

“明明就可以的!赛斯不许撒谎!”他都在课上听老师讲过,尿道明明就是能捅的!

赛斯的逼都夹紧了,他转过身试图和虫崽讲道理,“……真的不能捅的,崽崽,手指太粗进不去的。”

“我又没说要用手指,老师都说尿道口比阴蒂还小,要用细长的工具,所以明明就是可以的!”

雌虫有些汗颜,他怎么没料到邱玄虽然看不清图但是却偏偏听进去了这些偏门的知识点,话说现在虫崽的生理课怎么比他当年的详细这么多啊?

明知道逃不掉,但他还在试图拖延自己尿道口的受难日,“那家里也没有工具啊,要不……下次?”

“唔……好吧,”少年歪着头想了想,还是勉强同意了,但是,“我好像还不知道尿道口在哪里呢。”

“……”

赛斯幽幽地叹了口气,就着现在的跪姿上半身俯趴下来,再怎么说,被摸总比被捅来得舒服点,高大的雌虫犬伏在地面,蜜色的翘臀高高撅起,露出腿间淫靡濡湿的穴眼。

“崽崽摸完这个就喝奶睡觉好不好,时间差不多该休息了。”

丰腴的胸肌压在微凉的地板上,突如其来的低温让雌虫的皮肤激起一层细小的疙瘩,赛斯喘了口气,压下心中泛起的羞耻再度将自己肥软湿滑的阴唇剥开送到虫崽眼前。

邱玄看着眼前的一片马赛克,趁着雌虫看不见他的表情,露出一个顽劣的笑来,“噢,那赛斯能描述一下在哪里嘛?”

光听虫崽的问题,那是多么的好学,要是不是问的是这种羞虫的事情就好了,触感满是粘腻滑嫩的逼肉,雌虫手指都带上了细微的颤抖,赛斯强作镇定,“……尿道口就在阴蒂下面一点点的位置。”

“唔……”邱玄顺着男妈妈的手指摸向了肉红色马赛克的某处,修长的指尖往前挑了挑,就勾到了那一小颗软弹的肉粒,而指腹下一个微微翕合的小孔,被手指按揉得和周围的软肉陷下去一点。

而再往后,是那道会洇出淫水的肉褶,少年点点头,经过这一次的研究学习他已经成功了解到雌穴的构造。

就在他准备收手的时候,余光突然瞥到赛斯手腕上的终端,某种奇怪的好奇心再度驱使他开了口。

邱玄伸手点点能在指尖拉出淫丝的濡湿肥逼,“话说,赛斯,那个强制禁止高潮的措施是怎么样的啊?把逼封上吗?”

“……不、不知道。”

“为什么?”

低垂下的头让少年看不见表情,但是从发丝露出的一截耳尖红得滴血,“我、我没试过……也没见别的虫子被星网要求过。”

赛斯这辈子就算是发情期也是靠抑制剂熬过去的,哪里试过连着十天半月都被雄虫的信息素影响得抑制剂失效,每日每夜都在发情敏感得不行,身下的吸水绵巾几乎就没有断过。

邱玄歪头,浅绿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赛斯,“唔?”

“……崽崽,要不还是别吧?”被似曾相识的目光看着,雌虫已经感觉到不妙,背后的汗毛都炸起,他有预感,不管虫崽想干的是什么他估计都得经受一番难以言说的羞耻磨难。

“看看嘛,没有详细的措施讲解吗?”

虫崽似乎只是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措施,不需要他亲自上阵,这让赛斯悄悄松了口气,他从地上爬起身,“那我待会去查一下?”

“唔,”少年乖乖点头,下一句就又让雌虫刚安下的心提了起来,“那赛斯什么时候用雌穴尿一个啊?”

刚爬起身的赛斯差点脚下一滑就跪了回去,感受到腿间消退不去的濡湿粘腻,再想到待会还要去星网买那些通尿道的小道具去捅自己的尿孔,他就羞耻得夹紧了腿根。

“赛斯?你没事吧?”

“嗯……我没事……”赛斯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内心的崩溃,勉强撑起自己还酸软着的肉体转身把虫崽抱起,“崽崽饿了么?”

少年乖乖点头,从医院回来到现在,他的饱腹值都快见底了!能不饿吗?

就在雌虫想捧起胸给邱玄喂奶的时候,像是想起了刚才好像因为伏趴的姿势导致胸肌都蹭到地上,现在再喂奶好像不太卫生,他抬手的动作一顿,转而说,“今天先去洗澡再吃好不好?”

“……也行。”反正洗澡也不用花多长时间,顺便把手指上还沾着的逼水也洗一下,手上黏糊糊的让邱玄只想满屋子找布料蹭干净。

虫崽就这么被赛斯抱进了浴室,再出来是已经是两只同样香喷喷的虫子了。

雌虫的上衣高高撩起卷成条状卡在胸上,一对饱满的大胸肌囊囊鼓鼓地装着奶水,正顺着被吮吸的乳孔往外淌。

垂眸看着只顾低头嘬奶而显得格外乖巧的小虫崽,赛斯无奈地揉着少年软软的发顶,一边红着脸去星网查询雌虫禁止高潮的措施。

一张俊美的脸在缓慢滑动的屏幕后越来越红,雌虫忍耐着身下的燥热夹了夹腿。

终端上显示的是数张带着讲解的动图和配图,以及台上雌虫的简短介绍。

「未婚未孕但是不顾星网警告把自己的逼玩熟的雌虫,工作人员赶到时还在用按摩棒肏逼潮喷,目前已经经受教育,自愿成为本次讲解的演示虫……」

自己以后不会也被虫崽研究成这样吧?赛斯看着那口被玩得水光淋淋的熟逼,悄悄咽了口唾沫。

白皙的腿间,一口带着熟红的糜烂逼穴被冰冷的器具拨开肥软的大阴唇,露出红艳微肿的小阴唇和已经俏生生立起的阴蒂。

一只拿着镊子带着手套的手凑近了这口似乎因为紧张而不断蠕动的肥逼。

带着柔软套子的镊子分开了那道不住洇水的肉缝,台上那只演示的雌虫抖了抖被皮带束缚着大张的双腿,一股透明的淫水从不断蠕动的肉褶中挤出。

洇出的逼水再度被棉球擦净。

一枚透明轻薄前后粗中间细的椭圆形短管被镊子夹着在镜头前展示了数秒,然后将带着平台的一面朝外就着逼水的润滑就塞进了肉道口,瑟缩的穴眼卡在了细窄处,被迫撑开的甬道成了一个会流水的艳红肉洞。

透明管很短,内部蠕动的软肉根本够不着,只能起伏着挤出几滴淫水寂寞地绞缩起来,透过那口被撑开的肉洞都能看见内里不断翕合的软肉。

镊子再度夹着棉球擦了擦还在淌水的逼穴,又绕着透明短管内壁擦净上面没一会就染上水液。

一枚配套的透明逼堵被塞进了短管里“咔哒”一下锁上,塞子比管子的长度还要短,不管肉道怎么收缩都夹不到一点。逼塞底部的电子锁闪着晶莹的蓝光,也就是说现在没有允许,这口浪逼不但什么都吃不到,就连淫水都流不出来。

饥渴地逼穴蠕动着咬紧把它堵上的短管外壁,却只能得到一点几乎没有的快感,那只雌虫难耐地晃了晃腰想要更多、更激烈的欢愉,却被旁边的医护人员严肃警告。

接下来是那颗看起来甚至比赛斯的要大上两倍不止的圆润阴蒂,原本小小一颗的圆粒也被玩得红艳肿大,雄赳赳气昂昂地硬着,被带着细小凸起的镊子夹起扯了扯。

阴蒂上的强烈刺激直接让雌虫挺起腰躲闪着喷了,但是所有潮喷涌出的淫水全都被短管和塞子给堵回了逼里。

一张透明的圆形小薄片把那颗红肿肉粒直接给贴平在没有淫水而干爽不少的逼里,然后是一张长方形的薄片将这口失去高潮权利的肥逼给彻底封好。

糜烂的内里被贴住的肥大阴唇彻底掩埋,还在发颤的腿根终于合拢。

封逼的动图至此结束。

然后是一周后这只雌虫的逼穴复查。

原本糜烂的逼穴被封存一周,每两日只有几分钟的排放逼水时间,无法得到抚慰的肥逼不再被各种玩具摩擦玩弄,竟是褪去了几分艳红,显露出几分曾经的粉嫩来,只是雌虫原本平坦紧实的腰腹却是鼓起一个怪异的弧度,只是躺到台面上这几个简单的动作都捂着小腹做得缓慢。

透明的逼贴被撕开,阴唇再度被器具撑开,小了些许的阴蒂和逼口终于重见天日,颤颤巍巍地挤出几滴可怜的汁水来。

最后是这位雌虫字迹有些凌乱的忏悔信,上面还带着几滴不知来源的水渍。

缓缓咽下一口没来由的唾沫,红成煮熟虾子的赛斯没敢再继续往下看,他已经觉得自己的逼都湿透了。

那让雌虫小腹微鼓的分明就是因为饥渴难耐而涌出的逼水。

要是天天被雄虫信息素浸润得不住流水的逼穴被限制高潮,那他岂不是要天天肉道含着满肚子的淫水去养虫崽?

赛斯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夹紧了逼。

他默默退出这个满是逼穴的页面,开始搜索怎么避免被星网限制高潮,遗憾的是,他连一个相关的讨论都找不到。

终端突然弹出了几条信息提醒,把雌虫吓得一激灵,差点以为自己就要被警告5次去封逼限制高潮了。

赛斯小心翼翼地瞅了两眼,确认只是虫子给他发的信息才敢点开。

【没毛蜈蚣:嘿,赛斯,想我没!】

【没毛蜈蚣:我这两天休公假】

【没毛蜈蚣:刚好在你那小破烂星球附近】

【没毛蜈蚣:怎么样,有空出来聚聚吗?勾引勾引】

雌虫看着这个熟悉的备注,无语又好笑地翻了个白眼,这时邱玄已经喝饱了,从赛斯胸口探出个脑袋好奇地瞄着。

赛斯把虫崽往上抱了点,好让少年不用抬头看这么累,才慢悠悠地打字回复。

【赛斯:要养家,没空】

【没毛蜈蚣:不要啊!我难得有空,难道我们之间的战友情连见个面吃个饭都不能吗?大哭】

邱玄看着就算只有文字也感觉到在吱哇乱叫的虫子,有点好奇地扯了扯雌虫的手臂,“赛斯,这个‘没毛蜈蚣’是谁啊?”

“啊,是我曾经很要好的战友,他现在还在部队里,应该这两天是休假了。”雌虫揉着虫崽的小脑瓜,语气温柔和缓,但是打出来的字却是那么的冷血无情。

【赛斯:小破烂星球没虫币,吃不起饭。】

【没毛蜈蚣:……】

男高看着这个别具特色的备注,指着上面的名字又开始了十万个为什么,“为什么他叫‘没毛蝎子’啊?是因为他身上没有毛吗?”

“啊……这个啊,”赛斯挠了挠脸,“以前作战的时候被流弹击中,卡莱他脑壳卡了片弹壳,然后医疗人员就把他一头红发全剃了。”

“再加上要防止伤口感染,没愈合前伤口周围那一圈都得是溜光的,他就这么在军营里当了个把月的秃头灯泡,光线一照锃光瓦亮的……”

唔……那确实挺耀眼,邱玄想象了一下一个光头在发色五彩斑斓的虫族里面的场景,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没毛蝎子:嘛呢,怎么聊两句就不见了?】

【没毛蝎子:难不成是背着我们老战友去偷摸找虫了?嗯?快从实招来!】

【没毛蝎子:嗨呀,两句没到赛斯你又死哪去了?】

【没毛蝎子:说句话啊赛斯你,不然我半夜去掀你被子瞅瞅是不是偷偷藏虫了?】

【赛斯:没有找虫子。】

【赛斯:怎么,你要来请我吃吗?我现在只有中午有空出门。】

【没毛蝎子:哟哟哟~大忙虫啊~】

【没毛蝎子:我请就我请!】

【没毛蝎子:你给我等着,我可是专门从抠逼队长手里挖了他的私藏】

【赛斯:你不怕被他发现吗】

【没毛蝎子:切,这有啥,他这次的军功还是我帮他挣的,活该拿东西孝敬我!】

【没毛蝎子:好不容易能从那个鸟不拉屎的狗地方出来搓一顿,我可要搞点好东西!配图】

昏暗狭小的缝隙里是几瓶有些蒙灰又被胡乱粗暴擦拭了两下的酒,瓶身上的积灰一片一片的。

这个瓶子很熟悉,赛斯认得那是现在队长准备用来当陪嫁的,当年卡莱就和他蹲在小角落悄摸指着那几瓶被队长严防死守的酒大放阙词说,反正就凭他们这帮底层军雌的军功,星网也不会给他们配雄主,所以队长这堆珍藏好酒放那纯属白瞎,他迟早要把队长的私藏给全薅了喝个干净!

没想到还真给他偷到手了,赛斯扶额苦笑,他已经想象到队长发现这几瓶酒没了之后会有多暴跳如雷了。

【没毛蝎子:来!明天中午11点的包间,别想溜号!】

【没毛蝎子:不喝完你丫的别想走。】

然后啪地一下就扔过来一个餐厅定位,赛斯根本来不及把终端关掉,邱玄看着这个链接上色泽光鲜的食物,又看看背后的雌虫,眼神中满满的渴望都快把赛斯架在火上烤了。

哦豁,完蛋,赛斯艰难地别过眼,看天看地就是不敢对上虫崽的视线,“……崽崽,你现在还不能吃。”

“就一口也不行吗?就一口……”少年瞅着已经许久都未曾见过的食物,明明肚子都被奶水灌满了,但还是“咕噜”一声咽下口腔中疯狂分泌的唾沫。

“赛斯、赛斯,就一口。”

手臂被虫崽撒娇一样抱着直晃,眼前是邱玄举起伸出一根手指的手,高大的雌虫硬下心肠摇头,“不行。”

“崽崽还没成年啊,再忍忍好不好?小虫崽吃别的东西容易拉肚子的。”

“不嘛,就尝一口不会肚子疼的,”进了虫族一天天只能喝奶的男高真的要馋哭了,他猛地吸溜了一口口水,然后开始准备干嚎,“赛斯呜……唔?”

他被赛斯一把捂住嘴打断施法。

浅绿色的眼睛登时瞪的溜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然后一点点转化成羞恼,少年超凶地呲牙“吧唧”一口咬住了雌虫皮糙肉厚的手。

他咬!咬、咬……咬不动,略尖的虎牙扎在赛斯的手上,除了留下点红印,连皮都划不破,邱玄气急败坏地松开了口,怎么虫族的防御这么高啃个手好悬给他牙都磕着了。

要是再不给点好吃的,那赛斯真的会失去他的!

男高满是怨念地揉着发酸的腮帮子,化悲愤为困倦地倒头就睡,只给赛斯留下一个连头发丝都透着郁闷的黑色毛绒脑袋瓜。

留下雌虫看着给自己手上留了个浅到下一秒就能消散牙印的虫崽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来。

“好啦,很快崽崽就能成年的啦。”

埋在他胸口似睡非睡的邱玄相当不爽地哼一声,一口咬住面前雌虫红肿的奶尖气哼哼地磨牙。

“嘶。”

赛斯奶头被牙齿咬着,细微的疼痛让他微微颦眉,终是无奈地拨了拨虫崽耳边的碎发把孩子往自己怀里拍着抱着哄睡。

被哄着的虫崽就这么气哼哼地睡了过去。

也有些疲惫的雌虫将熟睡的少年搂着躺回床上,眼睫缓缓合拢,手却还在轻轻拍着虫崽的背,频率一如既往。

夜色深沉。

“卡莱你他丫的走路长点眼睛!”

一只黑里透红的大蝎子正背着一大包行李从一搜军舰的平台处蹦下来,浑然不顾被一长足踢翻了水壶的队长在身后破口大骂。

卡莱甩着自己虫化后的尾勾相当欠揍冲队长晃了晃,然后无所谓地掏掏耳朵,背着自己已经简化过的行囊大摇大摆地在队长的叫骂声中颠吧颠吧地荡出了基地。

背上的黑眼睛四下转动着,照着星网上标示的位置就开始一路猛冲,扬起的沙尘引得路过的军雌分分皱眉瞪视,恨不得把这只休假的嚣张军雌给逮回来送去训练场加练。

说是在附近,但是真的赶过去也是废了不少时间,要不是常年在残酷环境训练军雌的肉体和精神强度都超脱常虫,不然光是虫化这么长时间估计连四分之一的路程都走不到。

赛斯已经到了,今天为了来和这只死蝎子聚一顿他甚至都把维修的订单往后推了。他坐在空无一虫的包间里喝了口茶水,看着终端上显示的时间,环着胸缓缓敲着手肘。

现在距离十一点还有三十秒,赛斯开始默数。

……二十……十五……十……

五……大厅响起了几声惊呼,四、三、像是数双尖足踩在地上爬行着靠近,二……一,“咔哒”一声,包间的门开了。

一只举着双黑红大钳的巨蝎正雄赳赳气昂昂地立在门口,坐在包间里的赛斯看着这只大虫子,皱起了眉。

那只大蝎子却在门口忽地缩小,坚硬的虫甲从关节处裂开收起,一个和虫壳表皮颜色完全相反白得发光的红发虫子大喇喇地解除了虫化,

“想我了吗,”难得穿着一身便服的卡莱提着自己的背囊一个跨步就闪进了包间,还格外骚包地转了个圈,“你这个老雌虫。”

“……你这样会被星网发警告的。”

“发呗,我还怕它那个智障ai?”卡莱哼笑一声,反手就拖开椅子交叠着腿吊儿郎当地坐下,还闲适地抖腿,“怎么样,点好了菜吗?”

“你买单,自己点。”都是老熟人了,赛斯才不惯着他,这只蝎子又不是自家可爱的虫崽,“你这样怎么还没被军雌揍。”

“嗤、说得好像他们打的过我一样,”直接把终端弹出的警告删掉,红发蝎子看都不看一眼餐牌,对好房间号就在终端上一路勾,一边点单还一边在嘲讽,“一个个废物点心,力气软绵绵地跟只会汪汪叫的牙都没长几颗的奶狗似的,还揍我?再在我面前蹦哒直接送他们回虫蛋里回炉重造算了。”

又看了两眼点好的菜品,卡莱啧了一声,让老队友看看,“怎么没有一键全选啊,真他虫的麻烦,你看看还要不要加点啥?”

赛斯扫了一眼几乎全被勾上的菜单,挑了挑眉,“够了,吃得完嘛你就点,军营里少你一口饭了?”

“少管!赚的虫币不就是搁这时候用的嘛,一个两个不是退役就是调任,现在那边就剩我一个,老子孤独寂寞还嘴巴淡出个鸟来,哎呀,快提交,我要饿死了,”卡莱往椅背一仰,就开始一顿抱怨,“再说了,军营哪有饭,不全他丫的都是那个煞笔口味的营养液吗,这么多年了,那个又酸又涩的味道就没变过,外包装改版这么多次都没见调味道,怎么没把研究这玩意的家伙脑袋也给改个位置放放呢。”

“你就吃吧你就,吃不死你。”赛斯挑眉,既然红毛蝎子都这么说那就点呗,“所以你这回休几天?”

“嗯……”卡莱伸出了一只五指张开的手,得意洋洋地在已经退役的雌虫面前晃了晃。

“噢,五个小时?”

“啧,你能不能想我点好的,五个小时我都不一定赶得到这儿,”那只红发虫子都快把手拍到赛斯面前了,“是五天啦,五天!”

“哦。”

有着机械义肢的雌虫反应冷淡。

“……你不对劲、赛斯你小子很不对劲,要是搁以前你早就让我拎包和你挤一床了,你真就私自养虫子了是吧?”原本兴致勃勃的虫子眯起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许久不见的老友,敏锐的感觉到对方有哪里产生了变化。

他忽然抽了抽鼻子,突然一拍桌子站起身,双眼死死地盯住不动如山的另一只雌虫,“好啊你,一身雄虫味,还说自己没有去找虫子!怕不是虫币都花在雄虫身上了吧?说好不会嫁虫的呢?叛徒!”

“……少发疯,”头发长长了不少的雌虫直接送了对白眼给他,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找,卡莱你给我坐回去。”

“啧。”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但是红毛虫子还是坐回了原位,他的视线却在老友似乎二次发育的大胸肌上停下。

卡莱眯着眼第二次说了同一句话,“你不对劲。”

“吃你的饭吧,”说话间,服务员端着菜品送进来了,要不是多年没见,赛斯都想把手里的杯子连茶带水泼这个依旧虫嫌狗憎的家伙一脸,“现在我家里没你能呆的位置。”

“干嘛,你那半张床给那个野虫子了?”卡莱用视线评估着老友的胸围再和曾经瞄到的体检报告做了一通七零八碎的对比,他夹了一筷子烧得软烂的肉块,最后得出结论,“你这胸几年不见别不是给虫玩大了吧?”

家养虫崽的雌虫对这种不着边际的胡乱猜测充耳不闻,反而是看着桌上的一道道冒着热气的菜肴又想起崽崽昨晚嚷嚷着不想喝虫乳,再加上自己已经收到了四次禁止高潮警告了,再来一次就得被限制高潮,但是崽崽又还得晚上摸逼研究结构,忧心不断的男妈妈嚼着饭菜都有些食不知味。

这和在学校里满脸幽怨地看着满满一瓶虫乳的邱玄达成了诡异的同频,这奶/菜咽不进去啊。

少年撇撇嘴,趁着看管的老师不注意,竟是背着书包悄悄溜出了学校,然后照着终端上搜索出的地址,蹦蹦哒哒地就撒欢地跑了。

看见赛斯这副死样,军雌第一个不乐意了,“干嘛,吃个饭跟死虫了一样。”

“滚,能不能说点好的。”

“啧,我还是不信,”卡莱越吃越气愤,嚼着喷香的肉块像是在撕扯仇人一样,“你就是他丫藏虫了!”

已经有崽的雌虫应得相当敷衍,“啊是是是,我藏虫了,吃你的饭吧,这菜还没上一半呢……”

赛斯动作突然一顿,突然意识到面前的军雌不就是一个上好的教具吗?再说卡莱这个现役比起他这个退役军雌保不齐耐力还好上不少,虽然不是太乐意,但是自己的身体实在是受不住每天都被玩摸和崽崽的十万个为什么,某只蔫坏的蓝蜘蛛开始暗搓搓地盘算着拉老朋友下水分担养崽义务。

“……行吧,真被你说对了。”

红发虫子一听这话,哪里还坐得住,一拍桌子就弹了起来,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开腔了,“呐呐呐,我就说!你个死雌虫肯定背着我偷摸藏虫子!就你那丁点虫币哪里够填饱那野虫子的胃?”

卡莱现在恨不得把这只被虫子迷了心智的家伙给直接一顿暴打,打醒是好事,打死了算球!“我跟你说,野虫子就是算他丫的能把你囫囵个吞下去都不一定装满他贪婪的胃袋!”

“怎么?你想帮我分担一下?被玩得被星网警告你想不想试试?”

靠北!他真的会去暴揍赛斯的!军雌拳头硬了,真的硬了!“分担?分鸡毛担!我倒是想看看连残疾军雌都骗的垃圾虫子是什么妖精货色!把你都迷得任那只死虫子骗财骗色!”

“不行!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不是雄虫。”

“哈?”军雌露出了一副更加难以接受的表情,他叭叭地拍着桌子,“你别和我说那是一只有雄主的虫子,不像话、太不像话了,没想到认识这么多年,我才发现赛斯你居然是这种坏虫姻缘的虫子!”

唾沫星子被喷了一脸的赛斯额头上的青筋都要跳起来了,他一把把这只吵死个人的虫子推回座位,抽了两张纸巾擦擦脸,“……闭嘴,那是就是只虫崽。”

“赛斯你……嘎?”还准备坐在座位继续谴责的军雌就像只被突然掐住脖子的鸭子,发出了一声破音刺耳的鸭叫。

“……虫、虫崽?赛斯你说大话要遭雷劈的喔,没雄主你哪来的虫崽?我他丫不相信!”

“路上捡的。”

“捡的?”

“捡的,还可爱得很,怎么?不信的话要不要晚上和我回去看看?”把落了唾沫的茶水反手倒了,大蜘蛛开始织网准备抓蝎子,赛斯勾起一个许久都不曾露出过的戏谑神情挑衅着,“还是说……你怕了?”

“不对,虫崽怎么让你被星网警告?你丫退役把廉耻都脱了是吧,敢对小虫崽儿下手了?”

“没办法,我耐力不够,最近崽崽生理课有课后作业,被摸喷得厉害,你行不行?不行的话我找别的虫子。”

短短的一句话,其中蕴含的过量信息烧穿了卡莱的cpu,“嗯?嗯??不是,你被傻屌ai警告的啥啊?难道不是被警告炼铜吗?关你被摸喷了有鸡毛关系?”

“给虫崽当教具呗,看你个损色肯定是不行的,脏话太多会教坏宝宝的,”赛斯用一种仿若市场挑猪肉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扫视了一轮,“吃完饭就滚吧你,我家没地方放你这只大虫子。”

一听这话,军雌的胜负心就上来了,“我怎么不行了?赛斯你把话说清楚!当个教具有啥难的?明明是你自己太废,别把我拉上!”

一双机械义肢交叠着点着地面,就像是蜘蛛在用蛛腿编织着网线,雌虫一脸平静地看着有些恼怒的老友,话里话外都是嫌弃,“干嘛,又不要你干,少哔哔,我都被摸到快被强制限制高潮了,就你?”

“嗤、不是都被警告了吗,你老人家赶紧把床分我一半然后搁一边缓着吧你,潮喷把脑子喷傻了是吧?”卡莱可是见过因为压力过大而把自己玩到被限制高潮的军雌,整只虫都跟废了似的,一天天地挺着个满是淫水的肚子,看起来比怀蛋揣崽还痛苦,“你还真想让自己变成限制高潮大肚子的惨样啊?赶紧的、麻溜地给我让点床位,我这次就要蹲你家了!”

“都说没你的位置了。”

“啧,虫崽才有多大、挤挤不就完了?”

“你去给虫崽当教具摸逼?”赛斯深邃的眼眸中满是不信任,但口风还是松了些许。

“切,不就是摸逼吗,这有啥?我保证喷都不会喷一滴!”

哼、大言不惭,养过虫崽的雌虫冷笑,“这可是你说的。”

红发军雌拍着胸口打包票,“那必啊,我可是谁?第二军团谁不知道我卡莱的大名!”

ok,成了,蓝蜘蛛搓搓爪子愉快地收下了一脑门就撞进来的愣头青蝎子,哼着小曲准备把猎物拖回巢穴喂家里的神兽。

赛斯掩下计划得逞的得意,开始招呼军雌继续吃饭,他夹起一筷子肉扔蝎子碗里,“行了、行了,先吃饭吧,大不了给你床被子打地铺。”

“吃屁!把那货的私藏干了再说!”红发的军雌却突然转头翻出了两瓶还带着薄灰的酒来,颇有分量的酒瓶“咔哒”一声落在桌上。

“你是真不怕死啊,还有,别这么放,灰都落菜上了,”赛斯喝了口手边放着的茶评价道,然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喝酒邀约,笑死,他可是有虫崽的成虫,一身酒气地去见崽崽成何体统。

“怕鸡毛,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来,不喝完别想从这个门出去!”

“没喝你就醉成这样是吧,吃两口菜吧你,但凡吃两口你都不至于酒都没开就一脑子浆糊了。”喝茶吃菜的赛斯依旧拒绝。

“不行!你今天必须陪我喝!”

“不喝。”

两只虫子一时间僵持住了,视线紧盯着对方,都是丝毫不曾让步,但是两人夹菜吃饭的嘴却是丝毫不受影响。

邱玄背着小书包乐颠颠地蹿进了餐厅,却被门口的服务员拦住了,那只雌虫弯下腰,“小雄虫,有大虫在吗?在哪个房间?”

机智的男高努力发动着自己聪明的小脑瓜,从记忆中翻出了一个名字,“唔……塞、啊不是,呃蝎子莱莱啊呸……是叫卡莱的,要的包厢。”

服务员跟前台联络了一下,确认是有这个虫子,这才温婉地笑着想引小虫崽往那间包间走,却被邱玄拒绝了,说他只要房间号就可以了。

雌虫笑了,还是把小虫崽送上了二楼,才在再次的拒绝下停在楼梯口看着少年去哐哐敲门,平静的表面下是激动尖叫的内心,那可是小雄虫哎!超可爱而且有礼貌的小雄虫,也不知道长大之后会便宜了哪个雌虫!服务员对可能成为雌君雌侍的一切小雌虫都抱以强烈的嫉妒。

“……谁?”

对峙被打断了两只雌虫都被敲门声弄得一愣,最终还是离门近的卡莱有些警惕地缓缓拉开了门,黑红色的虫甲已经在皮肤下隐隐浮现。

结果一拉开门,正对面空空如也,红发军雌有些狐疑地往下看,正好对上了仰头看他的小虫崽。

黑发绿眼的虫崽,看起来可爱得紧,而且……他嗅了嗅空气中弥漫开的浅淡信息素,这甚至是一只小雄虫。

卡莱就像是个拐卖虫崽的怪雌虫一样弯下腰,就穿过少年的腋下像是拎猫一样抱起颠了颠,“哦呦,谁家的小虫崽,怎么跑这来了?要不要和叔叔我回家?”

邱玄却在军雌和门之间的缝隙里看见了突然皱着眉站起身的赛斯,浅绿色的眼睛微亮,就想穿过某个怪蜀黍找自家男妈妈要抱抱。

“卡莱你给我把小虫崽放下!”

“干嘛啊,难得碰见只迷路的小雄虫~给我抱抱怎么了,你都养着虫崽了你在嫉妒什么啊?”红发的军雌搂着奶香奶香的小雄虫爱不释手,语气越发欠揍,“诺诺诺,他还伸手要抱抱呢,哎呀真可爱,你说这孩子是谁家的?到时候去认识一下?看看能不能趁机拐走!到时候给你养两个!”

卡莱当着正主的面就开始向即将被拐虫崽的家长提出拐崽方案,真是勇气可嘉,让我们掌声鼓励。

少年在这个一言不合就把他抱起来的怪蜀黍怀里扑腾着就想往男妈妈那边蹭,但是他那和雌虫比起来的细胳膊细腿哪里争得过,只能一叠声地喊赛斯求助,“赛斯、赛斯。”

“哦呦,这小孩儿还认识你呢,真的不能拐嘛,我到时候拿军功养他,”卡莱抬手勾着少年的下巴撩猫一样逗他,甚至还记得和老友分享,“哎,小孩儿,到时候把你养大了给我俩当童养夫怎么样?”

“啧,松手。”赛斯恨不得把这只蝎子的两只钳子都给折咯。

“哎?”

他一劈手就把嚷着要他的小雄虫给抱回自己的怀里,雌虫瞪着明显在想peach的老友,毫不犹豫地一脚踹烂他那不着边际的计划,“想都别想,收起你那点龌龊的思想,这是我家的。”

“崽崽怎么从学校跑这来了,嗯?老师呢?”抱着进来之后眼睛就黏菜上的小虫崽,赛斯有些无奈地试图把那个黑色的小脑瓜塞回胸前,但是刚按回去没两秒,小雄虫的脑瓜就像弹簧玩具一样“嘣”地一下弹回去。

“赛斯我要吃!”邱玄看着满桌子的菜,眼睛都发绿光了,手脚在雌虫身上直扑腾地试图往桌边凑。

“……啊?不是,啊?他、哎,这他丫的是小雄虫啊我去!”卡莱眼睛都瞪大了,满心满眼都是难以置信,这比老队友背着他藏虫子还要震惊,手指头微颤地指着那只黑发绿眼的少年,“你跟我说这是捡的?骗鬼啊你?”

他嫉妒了,回家路上捡到小雄虫这种修了八百辈子都不一定能碰上的好事怎么让这厮碰着了呢?他真的是靠了,这回他说什么都得挤进赛斯家暂住,不然他到时候回军营能懊悔得把床板都咬烂。

保不齐还能从老友手上把小虫崽给拐了!蝎子蠢蠢欲动地搓搓手。

被老友满口脏话气得脸都黑了的雌虫哪里会让他继续叭叭,一边抱着虫崽远离桌子一边就飞起一脚踹了军雌一个屁股墩,“你给我闭嘴,在小虫崽面前还口无遮拦是吧。”

“哎呀,这不是太惊讶了嘛,”被踹得往前蹦了两步,卡莱揉着发麻的屁股“嘿嘿”地笑了两声,别提多猥琐了,彻底坐实了他怪雌虫的罪名,他做了一个给嘴上拉链的动作,“不会说了,我控制一下。”

蝎子看着还在嚷嚷着要吃饭却怎么都挣脱不了老友怀抱而越发气鼓鼓的小虫崽,被一支名为“可爱”的箭戳中了心巴,“哎哎哎,赛斯,晚上让小虫崽和我睡呗?我还没和小雄虫睡一床过呢!”

“收起你那点龌龊的小心思,崽崽还小呢,”赛斯没好气地瞪了眼不着调的老友,然后一转冷漠的语气去柔声哄非要吃饭的崽儿吃奶,“宝宝乖,现在还不能吃啦,嗯?肚子很饿吗?”

“赛斯我要吃饭!吃饭!吃饭!”少年甩着头避开都快把自己埋了的大胸肌,嚷嚷着要吃饭。

“……”

还没等赛斯回答,一边看得眼热的军雌开始给老友拆台,而且在虫崽越发晶亮的眼神下越说越荡漾,“哎呀,崽崽想吃就给他吃一口嘛,没事的~来,宝宝来叔叔这里,卡莱叔叔带你吃好吃的,想吃什么啊宝宝?”

“这个星兽肉味道超绝的,来一口?”卡莱夹了一块,用手兜着下方在少年的眼前晃悠。

哦呦,蝎子莱莱你虫还怪好的咧,还递上来!邱玄从男妈妈肩侧探出个小脑瓜,张大了嘴就要接,他要吃他要吃!

那块肉就在面前晃,却怎么都吃不进嘴,小小一块星兽肉跟钓鱼的虫饵似的,把小雄虫都给勾成撅嘴了。

“小虫崽不能吃这个,卡莱你别逗他。”

雌虫皱着眉把邱玄又抱得离红发虫子远了一些,眼馋肉肉的虫崽被抱着转身被迫一个猛回头和筷子上娇艳欲滴的肉续上了一个视线追随。

“哎呀,我知道~”欠揍得很的军雌把尾音拖得老长,就在邱玄眼巴巴的目光下施施然地撤回了一块肉,然后相当自然地塞进了自己嘴里,在虫崽逐渐怨念的注视下津津有味地边嚼边说,“嘛,小虫崽就是好逗。”

少年呲着一口白牙,啊西,好火大,他气得拳头都攥起来了,恼怒的视线缓缓在军雌额角的疤痕处锁定,他敏锐地意识到,这一处的红发有些许的稀疏。

卡莱把还在咀嚼而一动一动的腮帮子亮给快气成河豚的小崽子看,“……怎么啦小朋友?是不是很想吃?”

“赛斯,这个蝎子莱莱秃了!”邱玄直接指着红发军雌的额角冲着抱着他的雌虫嚷嚷。

男妈妈跟着手指的方向去看了一眼,憋了两秒还是没绷住笑了,“……噗。”

“……谁?蝎子莱莱是谁?”这个奇怪称呼让卡莱脑瓜子都懵了一瞬,才慢半拍地意识到这是在叫他,再一联系后文,直接就是一个瞳孔扩大脑瓜子嗡嗡,他猛地倾身逼近却被赛斯护着虫崽挡开,“不是?你说谁秃了?小崽子你别以为你是雄虫崽儿我就不揍你了!”

距离太近,就连唾沫星子都快溅到邱玄脸上了,少年猛地往自家护崽男妈妈怀里躲,然后再从另一边冒出个头来朝被戳中痛脚的红发军雌做鬼脸。

因为剃光头被队友嘲笑了整整一年的红发军雌当场就炸了,他最见不得别人说他的头发了,卡莱试图找老友主持公道,“啊呀,这个死孩子!赛斯你怎么还护着他!他丫死崽子说我秃!我哪里秃了,啊?”

“卡莱你别这么激动,崽崽他不是也没撒谎吗。”但是心已经完全偏了的男妈妈哪里会去管老队友的死活,反正不管是不是崽崽错了,退一万步来说,难道卡莱就一点儿错都没有了吗?赛斯心安理得地帮给军雌挖好了坑的虫崽把卡莱一脚踹了进去,还专门给坑里填了两铲子土确认埋瓷实了才飘然抽身离去,“你敢说你没秃?还有,别说脏话,崽崽会学坏的。”

“你!你!你们两个虫子!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干!”被两只虫子齐心协力一顿突突的军雌捂着心口,差点被气得没喘过气儿来,卡莱一屁股坐回凳子上,直接化悲愤为食欲,一边往嘴里塞肉一边骂骂咧咧,“靠北、你们都别吃了,这桌子菜都是我的!”

“啧,”黑蓝渐变发的雌虫拉回想往红毛蝎子那边扑过去咬虫的小虫崽,开始询问不知道怎么跑到这边的小雄虫,“崽崽别管他,中午没有喝奶吗?”

“没有!”邱玄答得相当的理直气壮,“我要吃饭!”

“宝宝是自己一个虫出来的吗?老师呢?”

“嗯呢,我偷偷溜出来的。”

赛斯闻言,皱起了眉,“自己偷跑出来的?那崽崽怎么到这来的。”

“就跟着终端的导航走就好啦,反正也不远。”

结果,这让男妈妈更加忧心了,“……宝宝啊,你之前不会就是这么走丢的吧?”

还在库库猛吃的卡莱也竖起了耳朵,试图捕捉到老队友能欧气爆棚捡到跑丢了还找不回家里虫的雄虫崽儿的原因。

“没啊,”注意力被转移一瞬的邱玄就这么顺着雌虫的问题说秃噜嘴了,“我一开始就在那里的来着。”那就是他游戏初始诞生点的说。

“嗯?在哪里?”

“就那个街区路口啊,”满脑子还是被香喷喷的饭菜引诱的少年还在试图让雌虫给他吃一口,“赛斯……真的不能让我尝一口吗?就一口嘛。”

“你家里以前也给的吗?”

“昂!有啊,我一岁多就断奶了啊!”要是连喝十几年奶他真的会疯的吧,两只雌虫相互对视一眼,脸上是同样的面色凝重,邱玄却依旧浑然不觉地继续说,“从幼儿辅食到普通饭菜,哪里出过问题啦嘛,我的肠胃好得很!”

“……”/“……”

不是,这哪里的虫子敢这么虐待小虫崽?才喂了一年多点就断奶?雌虫们齐齐颦眉,看着小雄虫的眼神,哪怕是今天刚认识少年的卡莱都是一副心疼且懊恼的模样,这是养虫崽义务实施的大失败!

“赛斯啊,这只虫崽你什么时候捡到的?”红发雌虫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沙哑,“这孩子怎么他丫的能活这么大的啊?操!”

赛斯揉着怀里一脸懵浑然不知自己被经受了什么的少年,才心疼地开口,“……一个月前。”

“我特么的!噢、干!我要把那对不负责任的虫子杀了!”

赛斯没有纠正老友的用词,因为他也很想骂虫,雌虫们当场达成了一个共识,绝对不能让这只小雄虫再这么下去了,这孩子能活这么大绝对是奇迹,不能再出一点差错了。

“你赶紧把桌子上的菜都清了,别再勾着崽崽了。”

“啧,知道了,我在吃,”知道事情严重性的卡莱哪里还敢拖延,直接就是一顿库库狂炫,时不时还给抱着虫崽腾不出手的赛斯喂两口,“来,张嘴,麻溜的把东西吃完。”

当场给啥都吃不到的邱玄看得眼睛都瞪圆了,他眼睁睁地看着桌上的菜品一点点地消失,全进了两只雌虫仿佛无底洞一样的胃袋里。少年幽怨地吞咽着泛滥的口水,不是,你们又脑补了啥?给我吃一口啊!就一口也行啊!

吃不到饭的可怜男高要闹了,他真的要闹了!

“赛斯、赛斯。”肚子咕噜咕噜叫的少年扒拉着雌虫的袖子,试图讨饭,结果就被赛斯直接撩起衣服撕了乳贴直接一个奶头堵嘴。

“……哇靠,”动作行云如流水,当场给旁边的卡莱给看愣了,下意识地质疑就脱口而出又卡在半道上,“不是,赛斯你有奶吗你就……”

“……你还真有啊……”看着被喷出的奶水呛了一口的虫崽,红发军雌的脑瓜子已经开始烧了,呆呆愣愣地咽下嘴里突然没了滋味的饭,缓缓吐出一个,“……六。”

假如虫崽在成年前可以吃辅食

黑色短发的少年趁着雌虫放松警惕的时候兴奋地蹿进厨房在冰箱里到处扒拉食材。

他轻手轻脚地将一份密封的食材从满满当当的柜子里掏出来,耳朵竖起,仔细地捕捉着厨房外的动静,像极了蹿进油缸还要警惕外面巡视猫咪的老鼠。

赛斯刚从工作室回来,正在弯腰整理着被虫崽睡乱的被铺,将柔软的被子重新叠放整齐放好,稍长的黑蓝发丝扎起,随着他的动作在背后轻晃。

今天他的心情格外不错,或者说自从养了崽崽他一直都很开心,毕竟谁会不喜欢一只可爱的小雄虫呢,而且这只小虫崽还是那么的乖巧懂事。

那可是雄虫!一只水灵灵的小雄虫!天知道乖巧和雄虫崽是多么的难以同时得见。就像是洗命盘,这两样一起简直就是超稀有ssr的存在,结果给他捡找了!

一想到可爱的崽崽,赛斯的表情都柔和下来,动作越发温柔贤淑,只不过,听见厨房那根本逃不出他感知的动静,雌虫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自家崽崽什么都好,就是贪嘴,而且还会挑食,忆起每次哄小虫崽吃饭时鸡飞狗跳还是喂不进几口,他就忍不住扶额苦笑。

但是这样闹小脾气的小雄虫也是那么可爱,赛斯能怎么办呢,自家的小虫崽只能宠着呗。

比如说乖乖打开星网让崽崽挑新的辅食。

但是吃多几次少年又会腻,而且总是嫌弃这些东西不好吃,然后还会像只小老鼠一样偷摸着去厨房掏他的营养液或者各种半成品食材。

就好比是现在。

退役的军雌动作敏捷却悄无声息,只是个少年郎的邱玄根本发现不了,他还在埋头和包装袋做斗争。

赛斯在厨房门口卡着视角看了两眼,确定那是新到的辅食袋这才没有动作。如果这样能让小虫崽多吃一点,那也不是不行,雌虫缓缓退开一段距离,给邱玄重新营造出还没被发现偷吃的假象。

然后一边密切关注着厨房的动静一边打扫家里。

“刺啦”一声,那层对于少年来说格外难开的食物“护甲”终于被他攻克,邱玄扒拉着里面的各种食材,摩拳擦掌准备在厨房大展身手。

没滋没味的辅食就是垃圾!吃过各种美食却因为被困在游戏里被迫少油少盐,嘴巴都快淡出个鸟来的男高幽怨得很,现在,他就要自给自足!将记忆中的美食发扬光大。

嘶,不对,这红红绿绿奇形怪状的是啥啊?邱玄看着被自己用勺子挖出来的食材,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他依稀记得,这玩意的味道貌似和萝卜很像,但是会更粉糯一点,然后其他的……

呃……玩球啦,剩下的他貌似通通都不认识!话说虫族的食物怎么跟地球的差距这么大啊?邱玄挠挠头,看着疑似长了触手的绿番茄、从蛋壳里蹦出来的豆子、和果冻一样质感的肉类,有些麻爪。

啧,算了,看材质随便弄弄吧,反正到时候都是熟的,吃不死他!不信邪的男高撸起袖子就开始胡乱加油干。

先按颜色形状一一分类,然后……

厨房里丁零当啷的声音让外面控制着机器打扫的赛斯频频侧目,开始试图窥探崽崽在里面神神秘秘地忙些什么。

他倒是不大担心小虫崽把自己划伤,毕竟没有刀具比虫族自己的虫刃更加坚硬锋利,所以一般家庭里的厨房并没有锋利尖锐的物品,一般的食品也大多是只要放进料理机加热就能食用了。

而据他多日的观察,自家聪明的小雄虫已经偷偷摸摸地学会了如何使用料理机偷吃小零食,赛斯深感无奈之余又有些骄傲。

自家的崽崽果然是最棒的!

雌虫暗暗点头肯定道。

而这边的邱玄还在对食材挑挑拣拣。

这个长得像是青椒,浅浅地掰一小块浅尝一口。

还没两秒钟,邱玄就开始疯狂tuituitui。

那点食物刚沾上舌面,男高瞬间就面目狰狞,眼泪狂飙,整个舌面都好像被一口浓缩中药包裹一般,堪比味觉地狱。

阿西,苦的!

邱玄浅绿色的眼睛里都被难吃地挤出几滴眼泪,他幽怨地看着地上这点碎块,含着眼泪火速拿起水槽上的抹布毁尸灭迹。

这个假青椒,绝对不行!

他果断pass掉一样食材,接下来,就如同是尝百草的神农一般,逐样伸出试探的爪子,这里尝尝哪里舔舔,然后再度呸呸呸,如此循环往复。

经历了千难万险指味蕾,他终于挑选出数样勉强能入口的食材,再经过机智男高的一系列理论满分实操稀碎的“优秀”烹饪手法。

他,终于不负众望地,翻车了。

真是可喜可贺。

这场祸事可谓是声势浩大,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浓烟滚滚火光闪烁,好似农村夜空的星辰。

那一霎那,邱玄仿佛见着了自家太奶。

啊……您老人家怎么还是带马赛克模糊的咧?是因为死太久了咩?

被爆炸声音震得脑瓜嗡嗡的邱玄还有空吐槽这极度出戏的游戏保护机制,完全没意识到这是自己眼睛受到光亮而遗留光斑产生的模糊效果。

男高闭目,面容在此刻显得十分安详。

终于,要依靠死亡脱离游戏了吗?他幽幽地想。

结果这个念头还没在脑瓜子里转够半圈,强烈的拖拽感从身侧袭来,邱玄被扯得身子一歪,整个人就这么落到了一个温暖干净的怀抱里。

像是被狂风裹挟着从厨房直接呼啸到客厅,滚滚的浓烟被闭紧的厨房门阻断,他被雌虫死死地护在怀里带着回到客厅。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刚刚还腾空的脚就落到了地面,邱玄有些发愣地看着本来应该还在房间收拾的赛斯,突然有些心下没底,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面前高大的雌虫。

这里是一只崭新出土的灰扑扑限定版心虚小虫崽。

忽略掉自己身上细微划伤,赛斯有些无奈地给某只试图当鹌鹑的小雄虫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提起的心这才缓和下来,确认除了表面沾点灰之外没有其它外伤才松了口气。

雌虫蹲下身。

双手按住似是因为做错事就想跑路的邱玄,脸上的表情是小虫崽难得一见的严肃冷硬。

丸辣、男妈妈好像生大气啦!

怎么办怎么办?

邱玄僵硬着身子,险些就想当场当埋沙子的鸵鸟逃避问题。

视线落在因为闯大祸心虚得不说话的小虫崽身上,赛斯也没能狠下心说重话,只能抿着唇搜肠刮肚地组织语言。

“宝宝下次去厨房记得先和我说一声好不好?”半晌,他放弃似地叹了口气,干巴巴地挤出一句,雌虫拭去熊孩子脸上沾染的灰,“不然我可能赶不及护住你,知道了吗?”

“……我错了。”qaq

邱玄认错态度相当诚恳。

雌虫感觉自己这会叹的气比前半辈子加起来的还要多,这就是养虫崽的烦恼吗?

他把垂着脑袋认错的小雄虫轻手轻脚地抱起来,颠了颠,语气重回温柔地哄着心情低落的崽崽,“下次不要这样就行啦,宝宝肚子还饿吗?”

专门留肚子装零嘴但是翻车而真没吃什么的邱玄心虚的视线从一边瞥向另一边,连带着毛茸茸的脑瓜子也在雌虫胸前的软和的乳肉里晃悠,“……有点饿。”

“那我们先去洗把脸换套衣服就去做、”最后忽地在一个饭字卡住,雌虫突然想起了自家刚刚报废的厨房,顿了顿,又神色如常地改口接上后半句,“去外面吃好不好?”

猛地从汹涌的“枕头”上抬起头,少年脑瓜上顿时弹出一个迸出无限光茫的巨型感叹号。

下馆子哎!他还没吃过虫族餐厅的饭来着!

他抱着自家那只好像刚挖煤回来一样却眼睛晶亮兴奋起来的小虫崽往房间衣柜走,一边问,“崽崽待会想吃什么?”

……

干净整洁的餐厅,温和有礼的服务员,一切都是这么的完美。

只不过,邱玄看着面前那份摆盘精致的专属虫崽套餐,却升不起一丝食欲。

原因无他,没有正常人会对一坨工工整整摆在正中间盘着的诡异混合物感兴趣吧?上面还很有童心地插了两块焦黑色的饼干充当手,似乎还有两颗折射着诡异光泽的黑豆?

身边几桌被家长带来的小虫崽面前也是放着一样的套餐,他们开开心心地一勺一勺挖着吃得正欢,显得已经陷入石化状态的小雄虫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少年坐在桌前,握着餐具的手微微颤抖。他看着面前这一坨比是吃了菌子产生的幻觉还抽象的“食物”,深深地陷入了我是谁,我在哪的超脱哲学状态。

双目逐渐空洞失去焦点。

“崽崽?”

一只手在他的眼前挥过,试图唤回他的注意力。

“怎么啦?不喜欢吃吗?”雌虫越过桌面,凑近坐在饭桌前还心不在焉迟迟不愿动口的小虫崽,拿起一边还放着的调羹给舀起一勺。

另一只手啧兜在下方,将勺子递到小雄虫嘴边,赛斯对家里愈发精贵挑嘴的小虫崽循循善诱,“要不先尝一口?”

“……”

看着勺子上那坨带着仿佛弥漫着挥之不去食材怨灵的不可名状物,少年幻听到了食材们在过程中刺耳的尖叫。

这个东西,它真的不会吃死人吗?

啊对、按游戏的设定来说,他现在是虫族来着。

聪明的男高恍然大悟。

所以他们是靠强悍的体魄顶住的吗?要不要试一下?

闻着还算诱人的香味,邱玄有些摇摆不定地想。

在雌虫期待的目光下,少年又看了那诡异的一坨几眼,终于视死如归地探头一口把勺子上那点闷了。

一口下去,邱玄脸上的表情五光十色,变幻莫测。

就、很微妙的口感,黏糊糊的又带着沙沙的颗粒感,甜到糊他嗓子眼又从底下返出让人皱成包子褶一样的酸。

他好像被嘴里的食物打了一击破甲又接一套降龙十八掌,被殴打到体无完肤直接goodga。

半透明的灵魂幽幽地从张开的嘴里飘离,带着对食物的怨恨和不甘。

不是,你们虫族的攻击力强的设定是哪里都有的吗?就连做出来的一口食物攻击性也强得这么离谱?

不行了!这个破游戏他是待不下去了!他要回家!

被虫族食物毒打男高捂着脑瓜,痛不欲生,拼命地在意识里狂戳某个依旧灰暗的登出键。

他愈发怀念现实世界的各种美食和随叫随到的外卖了。

嘤。

赛斯看着因为一口饭大受打击到失去色彩的小虫崽,不由得有些担忧。他试探着喊了几声,才把丢了魂似的小雄虫唤回来。

焉头巴脑的男高碎得很彻底,就算是赛斯柔软的胸肌也不能治愈他……嗯,好像还是能治愈一点的。

被雌虫抱在怀里陷在乳肉里的少年默默改口。

但是他还是想回家干饭,虫族的饭,不、好、吃!邱玄握拳,愈发坚定了回家的信念。

最后那份套餐自然还是赛斯帮忙消耗掉了。

窝在雌虫怀里的男高看着赛斯面前似乎看起来卖相好上点的星兽肉,又有点蠢蠢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