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期只有半月有余,石袁郁郁寡欢,不展颜笑。而胡锦东失恋懒得哄他,躲在公司公寓看电影疗伤,听说人失恋多看点恐怖片比较下饭,胡锦东深信不疑,更懒得搭理石袁。
石袁则以为胡锦东看穿自己的目的,在变相拒绝自己,暗道不妙,必须得想个法子吃下这块难啃的骨头,否则婚都结不下去。
为此,石袁想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收买损友帮忙约胡锦东谈业务,期间盛情灌酒。
胡锦东不好意思拒绝,一杯一杯的喝,石袁则浑水摸鱼在其中一杯白兰地掺了点东西,胡锦东喝的晕乎乎,脚底飘忽,眼神涣散,摇着脑袋,重复着:“不喝了,不喝了,不喝了”
“最后一杯,喝完明天早上签单子。”损友昧着良心把酒杯塞小男人手心,“来,我陪你,干!”
损友碰了碰杯,一饮而尽,胡锦东不好意思拒绝,仰脖子一口气干掉,身子轻飘飘,双腿沉重,两脚站不住的抖:
“陈总,不不能再喝了,到此为止,明、嗝~明天见,我我得回公司,明明天见~”
石袁侧在胡锦东身后,架着胡锦东右胳膊对损友点点头,陈总巴不得赶紧送走两尊大佛,“行,明天见,今晚先散了,我也先走了。”
陈总大步开溜,额头直冒冷汗,坏事做多了会不会哪天遭报应呀!
“胡锦东,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石袁扶着胡锦东走出大饭店,凉爽的风呼呼的吹,舒服的胡锦东回光返照:“不想回去,我想去橘叶坐坐。”
“才晚上八点,橘叶没营业呢。”石袁半搂半抱拖胡锦东上车,胡锦东在车上大喊大叫,不安分的闹腾:“谁说的,我就要去,你不带我去,我自个儿去,停车停车停车!”
小男人跟小孩子似的拍打窗户,石袁不禁失笑,“去去去,我现在就带你去,你消停会儿。带你去喝一小杯。”
胡锦东慢慢地安静下来,靠车窗发呆,温凉的身体悄无声息的发热。
石袁把车开至酒吧附近,随便选一家扶胡锦东进去,替他要一杯能催情的酒,胡锦东眼神迷离,身体渐渐地不受控制,接来石袁递的酒一口闷,淡红色的液体顺嘴角滑进领口,头越来越沉,低了下去。
“小东?”石袁轻轻地拍胡锦东的肩膀唤了两声,胡锦东咕噜着说不清话。
看来是药效发作,石袁十分得意,上起来应该会更爽。
石袁结完账半搂胡锦东出酒吧,恰逢刘轶也走出来橘叶,远远一眼看见胡锦东依偎在男人怀中,愤恨的跳脚,男人不自爱就是烂白菜!
刘轶慌慌张张穿过一条街匆匆追上去,石袁已经拖酩酊醉醺的男人拐入旁边四星级大酒店,大手笔开了一间最高层、最顶级总统套房。
等刘轶疾跑进来,电梯门已经关上,红色数字蹭蹭蹭上升,急的男人心如火焚,直接上旁边电梯,七跳着停,每停一层出来看一眼,缩回来继续上楼,停停上上直奔顶楼。
李亚松摇摇头叹了口气,等电梯停在二十一层,迤迤然走进电梯,纡徐按键上楼。
刘轶站在走道中央环顾一圈,左手边尽头有一扇门半敞半晃,里头传来含含糊糊混着粗重的喘息声,刘轶心头一重,利箭一样飞奔而去,有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弯腰伏在床上“嘬嘬嘬”的发着猥琐下流的亲吻声。
“你他妈的!”刘轶狞红眼爆粗口,上去拽石袁的后领子将人甩出了门。
石袁光沉浸在小男人香喷喷的口腔中游荡,不防备被甩了出来,身体重重的撞向墙面,紧随而来的是暴雨般的拳头袭击,“靠”打的他是头昏眼花、眼冒金星。
“别再打了,先进去看看。”李亚松姗姗来迟,刘轶已经把人打的跟猪头似的,拳拳到脸,砸的是鼻青脸肿两眼圈乌黑,帅气的脸简直不能看。
李亚松一把扣住刘轶的手腕阻止他继续发癫,至于胡锦东,今晚估计是不能幸免,吃吃亏也是不错的。
刘轶喘着粗气找回理智,“他交给你,我进去看看。”
“嗯。”李亚松居高临下的瞥了眼石袁,“看来今天有些事我们得说清楚,你觉得不需要也可以的,就是不知道你的丈母娘、丈母爹知道你在外面乱搞男人,得不到就下药,不晓得会不会同意你们家联姻。”
石袁捂着铁青的脸,贴着墙摇摇晃晃站起来,灰溜溜的跟在李亚松后面离开酒店,只要婚姻没坐实,随时可能会取消,若是让老爷子知道,真可能会将他逐出家门,断绝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