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衡:“等等,回来!”
他是让小云朵驮着崽,以后上下山好方便些。
但他没让小云朵现在就带着崽去玩儿!
被带走的崽,看着眨眼间就已经看不见了的娘亲,也懵了。
“朵朵,我们去哪儿呀?”
小云朵没说话。
但明乔像是能听见他说话似的,恍然道:“你要带我去山下玩呀。”
“可山下好多人的。”
明乔在过来的时候看见过,山下有可多可多的弟子了。
他趴在小云朵身上,软乎乎的脸蛋压着小云朵,跟小云朵说着悄悄话。
“他们不认识我,可能不愿意跟我玩儿。”
“唔,你说……他们不跟我玩儿,你就下雨淋他们吗?”
明乔又听懂了一句云言云语。
他摇摇脑袋,觉得不可以这样。
霸道小云朵不听身上崽崽的劝告,他瞄准了人最多的一片场地,然后带着崽,雄赳赳气昂昂的冲了过去。
不过,冲过去之后,它并没有把崽放下来。
它带着崽,打算先炫一遍,让大家看看——
这是清衡的漂亮崽崽!
小云朵到处炫着娃,殊不知,被炫的娃,亲爹已经找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云朵:疯狂炫娃!
——
——
找过来的邬野,这会儿正在抬头看着临天宗前树着的巨石。
巨石上,刻着临天宗不知道第几代老祖,留下来的龙飞凤舞的几个草字:斩妖除魔。
天下正道之首的临天宗,向来是以斩妖除魔为己任的。
邬野挑了挑眉,站在原地,对着这几个字还好好欣赏了片刻。
欣赏完,他没从正门进。
正门设了大阵,任何妖修魔修,踏进去就会瞬间引动阵法。
他换了个方向,准备直接去清衡的山头。
邬野这边还在找着进来的路,另一边,坐在小云朵上的崽,已经快把整个临天宗都转过来了。
“朵朵,你飞的累不累呀?”
盘腿坐着的崽,揪着小云朵,低头问道。
小云朵没有声音,但它的意念,能让崽知道。
它在“说”,不累。
清衡常年闭关,偶尔出来也不用它,它在无崖外,闲的都要长草了!
眼下清衡好不容易带回来了宝宝,而且还让它照顾,小云朵嘚瑟的翘着尾巴,发誓要把宝宝带的天下第一好!
“朵朵,我有点累。”
虽然云朵软软的,但明乔坐在上头坐了这么久,他坐的屁股疼。
不止屁股疼,他的脸蛋也被风吹的有点疼。
在跟小云朵说完自己累了后,明乔还伸出小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蛋儿。
他不想再坐了。
再坐下去,他都要吐了。
“朵朵,我要下去。”
明乔扒拉着小云朵,想让小云朵停下来。
小云朵这会儿刚好飞到四长老的院子,它不知道四长老已经见过崽了,还想再对着四长老炫一波。
只见它一个俯冲,就冲到了四长老跟前。
四长老拎着拂尘,站在石墩前不知道做什么。
小云朵废话不多说,它直接把崽往四长老怀里抛。
在被抛出去的瞬间,明乔听见小云朵跟他说——
“四长老最最喜欢小孩子啦!”
明乔:“!”
明乔瞪圆了眼睛。
他上午见到的掌门还有长老里,就属四长老最凶了!
明乔在一众长老里,唯独对着四长老有点怕怕的。
眼下,他被小云朵丢到四长老怀里,整只崽都被吓得直哆嗦。
小云朵空投过来一只崽,四长老不是个傻的,自然能看到。
他面色一变,还没来得及骂小云朵,就先一步张开胳膊,把崽给接到了怀里。
“白云朵!你又这么玩儿!你是不是不长记性!”
四长老接住了崽,他对着小云朵骂骂咧咧:“信不信我关你禁闭,关你个一年!”
被骂的小云朵,原地打转两圈,似乎很不服。
四长老看它这样,直接一拂尘打了过去。
“你还来脾气了!从前你就这么丢清衡!”
小云朵被拂尘给打的四处逃窜,趴在四长老怀里的崽,看着拂尘在空中追着小云朵打,他看着看着,眼睛弯了起来。
小云朵和拂尘一个逃一个追,画面看起来滑稽极了。
明乔被逗的咧着小嘴,笑出了声。
他一笑,本来还在看拂尘追小云朵的四长老,偏过脸,看向了他。
一大一小两个人四目相对,明乔咧着的小嘴,又怯怯的闭上了。
“你怕我?”
四长老面皮黝黑,体格高大。单看这外表,属实是挺能唬小孩儿的。
他单手抱着明乔,衬的本来小小一只的明乔,看着像又缩水了一圈。
“你对着清衡叫娘亲,他真是你娘?”
“是,是娘亲。”
“哼,我怎么不知道他还能生孩子。”
四长老不信清衡能生出来孩子。他估摸着,是这小孩儿在瞎胡叫。
清衡应当不是娘亲,而是父亲。
对清衡当爹这事儿,他是不赞同的,但现在不赞同也晚了,孩子都已经接过来了。
想到这个既定事实,四长老又哼了声。
他哼完,看看这张酷似清衡小时候的脸蛋,冷声问道:“你辟谷了没?”
明乔摇摇头。
他还小呢,还不能辟谷。
“午饭吃了吗?”
明乔又接着摇头。
这次他摇完头,小肚子还咕咕叫了两声。
从早上离开到现在,他还没吃到饭。
“清衡不会做饭。”
四长老冷硬着脸,说道:“你跟着他,三天要饿九顿。”
明乔:“……”
明乔不信。
他奶音软软道:“娘亲不会让乔乔饿肚肚的。”
“你现在不就在饿肚子?”
四长老说话的语气,是真的和和善二字搭不上边儿。
明乔在他的问话中,摸了摸小肚子,小脸蔫蔫的,没有再说话。
四长老看着他蔫蔫的小模样,这次总算没再哼来哼去了:“以前清衡刚被接回来,都是吃我做的饭。”
四长老说着,抱起崽,几步走进了厨房。
厨房里头,柴米油盐酱醋都是全的,除了柴米油盐,四长老还像变戏法似的,变出来了新鲜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