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乔乔才不笨呢,乔乔只是太小了,所以才画不好。”
灵言看不得小外孙这么垂头丧气,她安慰着小外孙:“等我们乔乔长大了,肯定能跟娘亲画的一样好。”
在灵言的耐心安慰和鼓励下,明乔稍稍恢复了点精神。
他画不出来大叔,自然没法找大叔。
他只能接着等,等大叔自己出来。
他有种预感,这回,他还能再看见大叔。
“外婆,我们去秦家吗?”
“嗯,我正准备去。”
灵言在秦家待着,越待越觉得不对劲儿。
秦家的富,并不是来源于他家中的产业。
秦家的产业,她让清衡和邬野算过了。
这些产业经营的不怎么样,其利润绝支撑不了秦家奢侈的日常生活。
秦家在外低调,在家里还是很奢侈的。他们的日常饮食起居,都能印证这一点。
收入和支出的严重不等,这其中的差额,总得有地方贴补。
宝库。
这是灵言知道的,他们贴补的源头。
明乔说过,宝库里是有一整座金矿的。
可这么富的宝库,秦家哪儿得来的?
想到秦家的这些事,灵言更坚定了要查清一切的念头。
半旬后的假成婚,她必须要做。
“乔乔,你夜里好好睡觉,醒了也不要出来找外婆,知道吗?”
灵言抱着小外孙回秦家,她还没忘了叮嘱小外孙夜里睡觉的事。
明乔乖乖点了头。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明乔的寒铁剑,终于比他以前买回来的剑啊砍刀啊什么的都要结实。
但能不能砍断链子,还要结合实际情况。
明乔把寒铁剑放进储物环,时时刻刻都带着。
婚礼紧锣密鼓的筹备着。
秦北脸上的喜色,肉眼可见。
要不是有明乔这个小拖油瓶在,他估计已经等不及,去和灵言同房了。
他多次想和灵言亲昵一番,都被明乔这个小拖油瓶给搅了场。
如今,他都要跟灵言成婚了,也没能碰一下灵言的手。
总被明乔搅场着,秦北看明乔的眼神,都藏不住不满了。
他不能对明乔做什么,只恨恨的让人对清衡收网。
在他的计划里,他是要在成婚后,再除去清衡的。
可是,他的计划生了变。
在成婚前一天,清衡便被秦家安排的人,引入了宝库中。
不,准备来说,他是被引入了寒潭边。
寒潭里的大龙,在他来之前,已经被秦家人叮嘱了一番——
“吃掉我们送来的食物,否则,你的蛋,会保不住。”
“你很久没看到那颗蛋了吧,她其实也在挂念你。”
“只要大人您听话一些,我们会对她很好。”
秦家人的叮嘱,和威胁无异。
大龙低吼着,想要反抗,却又不能反抗。
他只能狠狠撞击着石壁,发泄着自己的怒意。
他撞击归撞击,在清衡这个“食物”来到寒潭边时,他还是把清衡给卷了进去。
清衡消失了。
这一晚,清衡都没出现。
虽说清衡会忙,但这种时候,他不可能不在。
邬野去找了一夜。
次日,天色大亮,秦家的人按时来迎亲。
邬野一宿没睡,眼底阴沉的可怕。
他看向灵言,哑声问道:“母亲,清衡不在,您——”
“我要嫁。”
灵言对儿子的失踪,绝非不在乎。
她亲自给明乔穿了喜童的衣服,又把明乔找不到娘亲,所以哭红的小脸擦了擦。
“秦北说了,今天会让我在宝库里挑选一样礼物,还有龙腥草。”
“邬野,清衡的失踪,可能和秦家有关。他曾说过,他追的人消失在了秦家的地盘。”
灵言很清醒,也很理智。
她没在这个时候慌了手脚。
作者有话要说:
宅子里一片大红色,邬野看着要成婚的灵言,俊脸上浮现了些许愧疚。
“娘,抱歉,是我没用……”
邬野这会儿觉得挫败极了,他没能以一己之力,把秦家给查清楚。
“不用自责。”
灵言很冷静,她说道:“秦家在天钧界很多年了,便是祝灵族,都没抓到过他们的把柄,你才来这里,查不到他们是正常的。”
这么多年来,秦家对外的形象一直很好。
他们如今手里没有半点证据,想去找秦家要说法都做不到。
祝灵族虽是个蛮横的族群,但也不可能蛮横到没有个由头就去别人家搞事。
如今,他们破局只能靠灵言。
“清衡一定会没事的。”
灵言安抚着邬野:“都说母子连心,我并没感觉到特别不安。”
在灵言的安抚下,邬野的脸色才慢慢转好。
他弯腰,把穿着红衣服的儿子,抱了起来。
“乔乔,不哭了,娘亲没事的。”
邬野的情绪被安抚下来,他低头,开始哄起了儿子。
明乔泪眼汪汪,小脸上在眉心处还点了一个红点。
他今日看上去格外精致,比画里的小仙童都要好看。
就是有一点,小仙童多是高高兴兴的模样,明乔这会儿有点伤心。
娘亲不见了,外婆要去成亲了。
这接二连三的,没有一件让崽高兴的事。
“好了,乖啊,要听外婆的话。”
邬野虽说也会去送亲,但明乔还是跟灵言待在一起的时间要更长。
所以,邬野只能叮嘱明乔要多跟着灵言,多听灵言的。
他们在屋子里还在说话,迎亲的人已经到了门口。
“都去准备着。”
灵言直接控了场,她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人去开门,并亲自补了红妆。
既然要演,就得演的逼真一点儿。
明乔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
他拿着大红花,也忙活开了。
很快。
骑着灵兽的秦北,一袭红衣,喜气洋洋的来接新娘。
宅子里的人并未怎么为难他。
大家对婚礼流程的仪式,兴致很难高起来。
秦家也知道他们是什么情况,所以也不要求他们一个个的都露着笑脸。
人群里。
时泽跟游轻站到了一块,他摸了摸下巴,看看穿喜服的灵言,再看看秦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