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傍晚,也就是明天才能到。因每个县分布较远,今晚他们只能在马车上休息,一般在郊外过夜,刘有行和打手马夫搭简易帐篷睡。李妙妙则是睡在马车里面。今晚依旧如此,简单吃了晚饭,用水抹了把脸,便躺下睡觉。睡觉的时候,她的右眼皮直跳,心里也有点发慌。坐起来掀开帘子,往漆黑的四周看了看,见没有异样,她抬头望了望布满繁星的夜空。心里泛起了疑惑。小声嘀咕道:“这天气也不燥热啊,不像是会下雨的样子,怎么会心里发慌呢?”拧着眉,沉了口气,放下了帘子。她躺在马车里面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半夜一群早已埋伏在周围的土匪正慢慢靠近马车,刘府是有名商贾之家,若绑了刘家二少爷,能要到一笔不菲的赎金。刘有行雇的打手会轮流守夜,突然他听到了树枝断裂的声音。那是其中一个土匪不小心踩到的。这边的打手听到声音,拿了根火把,警惕的往那边照了照,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举着火把准备过去看看,他刚靠近树丛,两个土匪从旁边跳出来,锋利的刀猛地刺进打手胸膛。打手在死之前,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喊道:“快跑。”睡梦中的几人听到这句凄厉的惨叫,纷纷从睡梦中吓醒。李妙妙瞳孔骤然一缩,她立即穿上鞋,从腰间拔出匕首握在手上,冲出去外面去解栓在树上的缰绳。她刚跑出去,刘有行把她往马车里面一推,他急声喊道:“快进去。”说话的同时,他坐到马车前室,扯住缰绳猛地一拉。“驾!”惯性使然,李妙妙一个没站稳,摔到了木板上面,听着外面响起的刀尖相碰声,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随着马车疯狂往前奔跑,她稳住身体,掀开帘子往后一看。只见剩下四个打手在跟土匪厮杀,而跟了他们一年的马夫尸体躺在火堆旁边。此刻,她心里紧张又难受。场面很乱,她脑子却很冷静,清楚现在保命最重要。掀开帘子去看刘有行的情况。拉开帘子的一刻,她瞳孔一震,下意识的伸手要把刘有行挡在身后。看着面前有近二十个土匪骑马挡在前面,刘有行握住缰绳,他想冲过去,但生的希望很渺小。注意到李妙妙的动作,他一咬牙扯住了缰绳,拉停了马。这几年出门做生意,他也遇到过几次土匪,只要给他们银子就会平安无事。

他不能拿李妙妙的生命去打赌。见马车停下,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骑马过来。他举起火把往前一照,先是看了眼花容月貌的李妙妙,再把目光投到刘有行身上。凶狠的说道:“刘少爷,请你到我们的山头做客几天。”话里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刘有行把李妙妙护在身后,见那些土匪恶心的目光投在她身上,他皱眉问道:“直说,买我们几条人命,要多少银子?”听到这句话,土匪头子看向前方已经躺在地上的几具尸体。嚣张的笑道:“现在仅剩您二位,二条人命十万两。”说着,他继续狂傲的笑:“信已在送往刘府的路上,在银子没送上山的日子里,就请您二位在我山头小住时日。”都上山当土匪了,可想而知这群无恶不作的人没有道德,刘有行担心他们对李妙妙下手。直言道:“我再给你们二万两银子,前提是你们任何人不能碰我朋友。”前前后后加起来有近四十个土匪,看着前面那些人邪恶的目光,李妙妙握着匕首的手生出了冷汗。她学的功夫对付一两个人还行,现在对面这么多人,心里说不害怕是假的。在刘有行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她也做好了心理建设。要是他们真丧心病狂,她就用匕首直接往心脏捅。土匪头子邪秽的眼神在李妙妙身上又看了几眼,他加价:“五万两。”刘有行手握成拳,一点没犹豫:“好。”看他们过来,手上还拿着绳子,李妙妙退回车厢,把匕首藏进背后腰部的位置。土匪是什么都想要,这辆马车自然也不会放过。一个土匪驾着马车,李妙妙和刘有行坐在马车里面,双手被捆住,嘴里还被塞了布。带着收获,土匪一行人沿着大路打道回府。他们之所以胆子这么大,是觉得大半夜没人,走到半路。迎面遇到了一支三人队伍。 死去的前夫哥?土匪头子今儿个很高兴,他们一行人举着火把,在夜色中照起了一抹光亮。出的些许红光散落到三人小队最前面的男人身上。他温润尔雅的气质和清隽的相貌,即使手持着一把佩刀,也没有让土匪头子引起多余的重视。只是轻蔑的来了句。“前面的,让开。”闻言,马车里的李妙妙向刘有行使了一个眼色。读懂眼色,刘有行向她微微摇头。他们并不知道外面经过的是什么人,如果贸然求救,很有可能不被救下不说,还害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