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长话短说。”她的冷淡萧衔也预想过,真摆在面前,心里却是隐隐一痛。沉默了一瞬,他温声说道:“我没有再娶。”李妙妙拧了拧眉,像是不耐烦,寡淡地回了一个:”“哦。”听着这声应付的字眼,萧衔又道:“信上的夫人是你。”是她?李妙妙秀眉一挑,眼帘微敛,眼珠睨着染着的被子,似在思索什么。就在这方寸间,萧衔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跟他”,他知道二人只是合作关系,但想听李妙妙亲口撇清。可惜,不再惯他的女人,不会像从前一样跟他解释了,现在的她就是一把冷漠的镰刀,说割就割。收回思绪,李妙妙再次看向着他,眼神和语气一冷。“我跟他是什么关系,与你又有什么关系?”,说着,她补了一句:“我们已经离了,要看休书吗?你写的。”对上她冰冷的视线,萧衔心里抽痛,像被冰锥扎似。他眉宇微皱,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放在膝盖的手紧握成拳。他想说什么,最后发现说不出辩解的话,形成了一句:“不看了,我就是跟你说一下,我没有再娶,不想你误会。”注意着他眉宇间的阴冷,李妙妙表情没有一丝变化。解释这个有什么用,他再不再娶,从三年前开始就没关系了。淡淡回道:“哦。”她无所谓的样子刺痛了萧衔的心,他知道造成二人现在这般局面是因为他,他找不到借口为自己辩驳。喉结滚动,压着声音里的难过,说:“那你休息。”“哦。”等他放下帘子,李妙妙努着嘴,双眼微微瞪大像铜铃,小声且迷惑的呢喃:“都城走一遭,开窍了?”带着这样的疑惑,尽管被子有血腥味,这一觉她还是睡的很香。翌日,她是被小臂上伤口痒醒的。睁开眼就看见萧衔那张精致的脸,而他手正拉着自己的手腕,在给她换药。她皱了下眉,把手往回抽,发现根本抽不回来。无语的叹了口气,冷漠地说道:“我说,要换药也是由我夫君来,你来干什么?”“我来给姐姐换药,他不是你夫君。”很奇怪,他的声音清冷又带着温柔,偏偏听到她带刺的话,神情没有一点难过。这跟昨晚的他差别可太大了。直到换好药,李妙妙也没从疑问中走出来。看着他走出车厢,借着他掀开帘子,她才看到,驾马车的人居然换成了刘有行。 别让我看到你,会头疼

不知道二人说了什么,换成萧衔驾马车,刘有行下去骑马了。床上睡久了也难受,她掀开被子,穿上鞋,走到窗棂处,掀开小布帘把脑袋探出去。见刘有行骑着马走在最前面,又回头往后看。萧衔的两名属下在马车后面。她微微张嘴,上下四颗门牙相抵,随后抿唇,走到车厢门口掀开帘子,平静地对萧衔说。“萧兄,你能不能与我夫君换个位置?我俩有要事商谈。”听到夫君两个字,萧衔看前面骑马的男人的眼神很是冷厉,刘有行感觉后背发凉,他转身一看,什么都没有。反倒看到萧衔回头在跟李妙妙说话。他看着萧衔精致的侧脸,忍不住微微摇头。这男人不好惹呀。他自己一夜不睡就算了,为了防止自己去车厢里面,盯了自己一晚上。如果他说在李妙妙面前表现的像个乖孩子。在自己面前,就像阎王殿来收自己性命的阎王,阴暗的渗人。看着弯腰手撑在车厢门口木板上的女人,刘有行抓着缰绳轻轻扯了扯,随后身下的马便往小快步跑起来。妙妙啊,他不会对你怎么样,但会对我怎么样。兄弟我先走一步。瞧着自个儿骑马往前跑的刘有行,李妙妙先是双眉一挑,再是微微张嘴不可置信。发现刘有行消失在视野里,她双眼睁大,眼帘眨了眨。一双清澈的杏眸充满了迷茫。这还是昨晚那个在土匪面前紧护自己的刘有行?她这一套小动作,萧衔看得清清楚楚,他余光往她看的方向扫了一眼,眼底的阴鸷一闪而过。收回余光,他温声对李妙妙说:“姐姐,你是饿了吗?饿了的话桌上有糕点。”李妙妙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辆马车是她改造过的,为了方便吃饭,她安装了一个像火车那种小桌板,不用的时候可以推到车壁,不占用空间。小桌板上放着一份糕点。空气中弥漫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是他喜欢的桂花糕敛了敛眸,回头对上男人温润的眼眸,面无表情地说:“打住,别叫我姐姐。”我跟你没那么熟,这个字还没说出来,萧衔像知道她不会说好话,自顾自的打断,清冷的声音染着几分天真。“妙妙不喜欢听我叫你姐姐,你可以叫我哥哥,我不介意的。”李妙妙眼皮抽了两下。他到底是骚什么?不想再跟他说话,她沉了口气,平静地说:“我没有哥哥,倒有一个丈夫,不过已经死了,葬在我们村一座坟地里,你要去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