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有行也会将桌上的糕点主动拿给她吃。李妙妙看得出来,他们夫妻之间相处的很好,她也是打心眼里祝他们一生幸福。在他们临走之际,他夫人对李妙妙说:“李姑娘,你送的礼物我们很喜欢。”见她的手在摸肚子,李妙妙眼眸一顿,心里嘀咕道:我去,这么快就怀上了。笑着回道:“喜欢就好。”两人毕竟不算熟悉,彼此说着客气话,在刘有行扶她上马车后,在转身时,她回头对李妙妙温柔说道:“李姑娘,等孩子出生以后,希望你能来参加孩子的百日宴。”李妙妙心里想着要准备什么礼物,保持着礼貌,微笑道:“好。”听着车轱辘转动,看着他们离开,李妙妙摸着下巴,喃喃自语道:“看来得提前去首饰铺,打把银锁了。”后来她听别人说,林大郎一家被扣押出城的时候,嚎的那叫一个惨。李大兰更是在地上打滚,她嚎叫着自己不知情,不应该把她一起拉上,李小柔也是有泪没地方哭。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萧衔还能站起来。更没想到,他从都城杀了回来。逼的没办法,她跟着李大兰一起撒泼,等来的是衙役手上的鞭子,狠狠的抽。郭策一家人,自然只有死路一条。至于他宫中的姐姐,早在新皇登基的前夕,就被秘密暗杀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萧衔也没闲着。继续他的勾引计划,上演了一场他勾她逃,她插翅难逃的事情。乞巧节当天,李妙妙还在家中做家具。白天萧衔在军营,所以她在等晚上,等他来家门外敲门,邀请自己去街上。萧衔下午就提前回了将军府,他的衣裳颜色不多,几乎都是暗纹有所不同,一整个下午他都在房间里面换衣裳。简翎和冯伯在花园下棋,眼看快到傍晚他还没出来。忍不住问:“他是在房间睡觉?” 不止会举着她回家,还会到天荒地老冯伯没去看,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见他沉默,简翎放下棋子,缓缓起身,悠悠说道:“走吧,我们两个老家伙先去做我们的事。”想着晚上要放的东西,简翎有些怀念,又有些感慨。“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要去给小辈放”他后面那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冯伯给插刀,“您又不是没放过,当年您还亲自动手做。”简翎双手背在身后,缓缓往门外走去,对于冯伯的揶揄,他回的很理直气壮。“我追自己媳妇,亲自动个手怎么了?他可全是自己买的。”

冯伯无语,他搞不懂这个老头子跟自己外孙有什么好争的,跟个老小孩一样。拿起旁边的厚外衫跟上去,为萧衔说话。“那些也是少爷亲手做的。”闻言,简翎说不上意外,他只有好奇萧衔哪来的时间,“他每天都很忙,怎么有空闲做?”冯伯是真把萧衔当自己孩子宠,说话时都有些小骄傲。“少爷在军营做的。”“”,别人练武,他做其他事,还被冯伯说出了理所当然的样子,简翎多少有点不想说话了。他俩出门不到一会,萧衔也身着玄青色衣裳出门了。他手上还拿着提前做好的一盏狸猫花灯,乞巧节有专门的特色花灯,他不想跟别人一样,自己研究了一款狸猫花灯。李妙妙开门时,看到他手上的花灯,眼中闪过些许惊讶。“你做的?”,她一边说话一边招呼李霸天出门。看到那条屁颠屁颠跑来的狗子,萧衔眸光微沉,仅仅片刻便藏匿下去。温声回道:“嗯,送你。”李霸天也喜欢上面可可爱爱的狸猫,它准备去舔,被李妙妙发觉,快它一步接到手里。她把牵引绳交给萧衔,让他给李霸天系上。她则拿锁锁门。秋天林和何鸢也出门去逛灯会,看到萧衔牵着狗,李妙妙站在旁边手上提着一盏新颖的花灯。人家都是两口子,或者一家三口。他们是牵着狗,这画面和谐又有些诙谐。何鸢有点想笑,她忍住了,和秋天林向他们二人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街上很热闹,沿街都挂着漂亮的灯笼。甚至还有猜灯谜,李妙妙没兴趣,她踮脚看了看,刚准备转身。下一刻,一只大手放在她腰上,然后往上一举,她便坐到了男人肩膀上。视线突然开阔,她吓了一跳,连忙用手抱住萧衔的脑袋,害怕掉下来,她声音有些发颤:“放我下来,我不想脸着地啊。”萧衔将牵引绳的套圈套在手腕,左手稳稳搁在李妙妙腰间往下一点的位置。看似并不粗壮的胳膊,实则稳稳托住李妙妙。亦如他的声音:“安心,不会摔着你。”他仰头望着女子,眉宇间带着令人安心的情愫,声音稳重如钟。李妙妙也低头注视着他,凝视着沉着稳重的他,她心里那点慌张骤然消失了。她瞥向周围,发现有很多人在看自己,眼神有惊讶,亦有羡慕。她很少会羡慕别人,或是做些明显的事,让别人来羡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