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节(1 / 1)

服软 Fufuu 1478 字 1个月前

怎么就是最后一面了?

他前两天不还好好的吗?!

可付子期没道理骗自己啊……

扶软完全六神无主,脑子都失去了思考能力,手忙脚乱的套上外套下楼,“沈棣,沈棣……”

这个点沈棣都会在书苑这边画画,扶软叫他他就能听见。

大概因为她声音焦灼,沈棣扔下手里的画笔就找了过来,“怎么了?师姐!”

“送我去市医院一趟,要快。”

沈棣原本想问她去市医院做什么,却在瞧见她泛红的眼眶时,心里骤然一紧。

他咽下所有的话,拿了车钥匙就跟着她往停车场走,车子很快就驶离季家,直奔市医院。

病房里,护士给陆砚臣挂上水后,这才离开。

一旁的付子期就抱着双臂冷眼看着他,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垃圾一样。

然而陆砚臣完全不在意,四平八稳地躺在那里。

付子期翻了个白眼说,“见过狠的,没见过又狠又卑鄙的,居然咒自己死,墙都不扶只服你!”

“没开玩笑,再见不到她,我真的会死。”陆砚臣语气平静地说完这句话。

付子期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遇见陆砚臣这种狗?

然而陆砚臣完全不顾他此刻的心情,还不忘叮嘱他,“别忘了我交代的事。”

“你知道的,我这人记性一向不太好。”付子期故意拿乔。

陆砚臣拿起手机,点了几下,“多买点脑白金补补。”

付子期的手机响了一下,他看着上面的入账短信,看到那后面一串非常可观的0,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要多礼貌有多礼貌,“谢老板,能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

扶软比陆砚臣预期的时间快了五分钟。

当她红着眼眶闯入病房时,陆砚臣正闭着眼在休息。

听到动静,他才堪堪睁眼,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整个人看上去,的确憔悴不堪。

“陆砚臣。”她叫他,声音都在颤抖,“你怎么了?”

“我没事。”男人嘴上这么说,可脸上的神色却显得十分憔悴,甚至是破碎,仿佛下一刻真的会灰飞烟灭一般。

付子期在心里暗暗腹诽。

这演技,不去拿影帝真是电影节的一大损失。

扶软红着眼看向付子期,“他到底怎么了?”

付子期想到了那一串零的转账,眉头跟着皱紧,还特别灵性地看了陆砚臣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扶软更担心了,“他到底怎么了?!”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第三百四十四章 :人格障碍

付子期良心痛了一下。

但也仅仅只是痛了一下。

没办法,金钱能腐蚀人的底线。

他对扶软说道,“我们出去说吧。”

扶软直接跟着付子期出了病房。

付子期忧心的开口,“你也知道我跟他认识很久了,我很早就知道他患有偏执型人格障碍,只是以前并不是很严重,略微控制就行,可这半年,他的情况一天比一天严重,严重到连药物都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扶软心里狠狠一刺。

她知道,让他病情加重的根本原因在自己。

见扶软脸色发白,付子期又安慰道,“当然他的情况也没有严重到不能治疗的地步,心病还须心药医,你既是他的心病,自然也是他的心药。”

扶软声音微颤的问,“那我要怎么做?”

付子期垂下眼帘,昧着良心说道,“尽量多陪着他,给够他足够的安全感,满足他的一些需求,他的症状应该会有所改善。”

扶软稍稍松了口气,可随后又想到他在电话里说最后一面的事,情绪又立刻紧绷起来,“你刚在电话里说什么最后一面,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的意思是,你如果不来,他可能会做出很极端的事情来,比如自杀什么的……”

扶软惊得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付子期的这个说法别人或许不太理解,但她能懂。

换有精神类病症的人,往往会做出正常人很不能理解的行为。

自残,只是其中最最简单的一项。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客气了。”他心虚着呢。

虽然他刚刚说的话有夸大的成分在,但陆砚臣的情况的确不乐观。

血腥暴力只是他性格的其中一面,若再失控下去,没人能预测他会做出哪些疯狂的事情来。

万幸,扶软出现了。

也只有她,才能左右陆砚臣的情绪。

扶软返回病房时,脸上已瞧不出别的情绪。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的坐在病床前。

陆砚臣一睁眼就能看见她。

这次他到是安分,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她,看得认真,看得专注。

后来还是扶软被看得不自在,伸手覆在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上。

她的掌心还是有些凉,却意外的让他觉得舒服。

他听见她温声开口,“睡吧,好好睡一觉,我不会走。”

很奇怪,深受失眠折磨的他,突然就困意汹涌,不到一分钟就沉沉睡去。

这一觉,陆砚臣真的睡了很久很久。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傍晚。

扶软靠在床边的躺椅里打盹,原本盖在身上的毯子滑了一半,只堪堪盖到了她的腰。

陆砚臣轻手轻脚下了床,过去弯腰将她从躺椅里抱了起来。

扶软迷蒙着睁开眼。

两人的视线就这样对上。

男人眉眼温润似水,“睡吧。”

扶软大概是真困了,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这次,换陆砚臣守着她。

深夜,医院急诊科。

卓思然被丁云秀紧急送到了医院,只因她深夜回到酒店后,就狂吐不止。

医生在给她做完一系列的检查后,告知丁云秀,“患者是过量饮酒引起的酒精中毒,好在不是很严重,但得住院观察两天才行。”

“好的,麻烦医生了。”丁云秀谢过医生后,这才坐到病床前。

想责备两句,可看她脸色惨白,责备的话又说不出口,最终只是爱怜的摸了摸她的额头,什么也没说。

卓思然经过这么一番的折腾,人也累极了,挂上点滴稍微舒服一点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早上丁云秀还有很重要的事,就把卓思然托付给了助理,自己则仔细乔装了一番后,去了南城法院。

今天是陈童案子的二审判决日,她想知道最终结果会怎么样。

一审判决的时候,连萤作为受害者并没有出席,全权委托给了她的代理律师。

因为证据充分,陈童也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一审的结果是判处有期徒刑十年,立即执行。

然而不到三月,陈童就不服一审判决又让自己的辩护律师提起了二次诉讼。

丁云秀此次来南城,不仅仅是带卓思然拜会温莎前辈,也是为了陈童的二审判决而来的。

让她没想到的是,连萤和白念生居然出席了这次的二审判决。

她立刻压了压头上的帽子,尽可能的选了个角落的位置,避人耳目。

也很庆幸自己来之前做了乔装,才没被人认出。

法庭上,连萤口罩,看不太清她的面部表情。

但陈童被带出来的时候,她情绪明显波动起来,就连身体都紧绷着。

一旁的白念生默默伸手按在她的肩上,手掌捏了捏她的肩膀,无声安抚。

二审此案,丁云秀特地请了最好的律师来为陈童辩护,本以为能减轻一些判决。

可她没想到的是,连萤那边请了晏幼清做辩护律师。

在晏幼清的一通逻辑清晰的输出下,丁云秀花重金请的律师被质问得哑口无言。

最终法官宣判结果,维持原判。

丁云秀没等庭审彻底结束就提前离席。

从南城法院出来,连萤苍白的脸才有所缓和。

白念生递给她一瓶水说,“都让你不要亲自来,不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