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别下眼来，“微臣累了，想休息。”

“好。”魏越西让沈清流靠在他的肩膀上，又那毯子盖好在他的身上，“那太傅先生休息吧。”

……

江南停留一夜，便要启程回京城，但如今他们这支队伍里面多了一人。

虎二坐在奴仆那辆马车里面，看着前面最为豪华的马车，缩了缩脖子。

“你运气真好，救了帝师大人，将来有的是荣华富贵。”一个小宫女说道，眼冒星星，“帝师大人是这宫里面除了皇帝，最说一不二的人了。”

皇帝出巡江南只有寥寥亲信知晓，并未声张出去，沈清流前来江南则是百官皆知的。

“帝师大人？”虎二只识得几个大字，幼时跟着老猎户学习捕猎，也知道点拳脚功夫。

但是他没见过世面，听到最大的官就是皇帝，往下知道的也就是江南知府、县令之类的……

“就是皇帝的老师，我们主子可是皇帝唯一的老师，府里面多的是皇上赏赐下来的珠宝。”小宫女骄傲地说道。

“帝师大人看起来很年轻。”不像是做青山村里面的老夫子一样，虎二心想。

“当然啦，我家主子如今尚未而立之年，还是大魏国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呢。”小宫女吱吱喳喳地说道，坐车回去很无聊，总要说些话解闷。

这车里面，有小太监也有其他宫女，但她觉得还是和虎二这种毫不知情的人比较容易打开话闸子。

“那帝师大人都出江南了，他身边怎么没有跟着妻妾之类的？”虎二眼神露出疑惑之色。

男人出门，若非经商行运，都带妻妾。

就连他们青山村的小地主，只要出点稍微远点的门都喜欢带上自己的妻妾，起码都带一个妾出去。

“这个……”说到这里，小宫女的脑子也卡了一下，她小声低语道：

“帝师大人还尚未娶妻呢。”

虎二见状，也小声下来，怕旁边侍卫听到怪罪他们，问了一句，“帝师大人看着及冠了吧，怎么还未娶妻？”

“唔……”她这个小宫女怎么知道？

“兴许是帝师大人身体不好，不热衷婚嫁之事吧？”她左右思索，只能如此得出结论。

“帝师大人自小就带着病根，身体不大好，沈老爷和沈夫人在的时候，关心沈大人的身体居多，也没联想到这一层吧？”

“是吗？”虎二面露疑惑，男人不是越有钱娶的妻妾越快越多吗？

哪怕是病秧子，都需要找冲喜的理由娶妻，更何况他也见过沈清流身体并没有这般不堪。

“哎，这个你别多问嘛……”但是小宫女也有些八卦，悄咪咪地说：“我觉得或许是帝师大人根本不知晓此事，沈家又只剩下他一人，没人给他张罗，他又体弱不热衷此事，没人提起来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不娶妻不纳妾了。”

越想，小宫女觉得越像是这般，又补充了一句，“况且，你没看到帝师大人每天都这么忙，有什么时间想这些儿女情长的？”

魏越西：等回到皇宫再好好收拾你

“说不定近水楼台先得月，跟在帝师大人身边伺候，一不小心得到了他的青眼，哪怕就算是个妾室通房，也有了指望。”

“身价一下子水涨船高，沈府里面有没有女主人，不用受婆母姑嫂的搓磨，只要争气点，为沈大人生下个一儿半女，这辈子多的是荣华富贵，一下子从奴才翻身做了主子。”

说到这里，小宫女的眼眸当中满是跃跃欲试，也多了一丝的野心。

“你们这些宫女跟在他的身边伺候多久了？”虎二并不是不明白女人眼中的情绪。

他自小被村子排斥，父母又早早地离世，对人的情绪极为敏感。

“我们有些是家生子，从小就跟在父母身边伺候府里面的大人。”小宫女微微皱眉。

“那看来近水楼台也不一定先得月……”虎二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闻言，小宫女瞪了他一眼，鼓起脸来，有些生气地说道：“你怎么知道？你在府上待过多久？沈大人说不定是没心思，可也总会有开窍的一天！”

虎二的这句话戳中了她的痛处，小宫女不想要跟他说话了，别过身去，准备继续休息。

跟在主子身边伺候的侍女，哪一个没有些自己的心思，又不是只有她一个有这种往上爬的念头，大家都心照不宣。

就连福光、福广两位大公公都没有说什么，只是暗地里面警告他们不能做任何损害主子之事，其他能不能上位全凭她们的本事。

她们这些宫女到了年纪，迟迟还不肯出宫嫁人，不仅是因为皇宫当中的月钱和油水多，也是因为沈大人平日里给的赏赐多，为人宽和。

自从那一次沈大人大病初愈，性情就变好了许多，有这样的一位才华横溢又身居高位的夫君，哪怕是妾室通房，她们这些小宫女都算是高攀了。

至于面貌……

小宫女抬头看了一眼外面豪华的马车。

传闻帝师大人面如罗刹，但是关上灯来，男人嘛……不都一个样子……忍忍就过去了……

豪华马车上的沈清流从不知道底下侍女有这种心思，他现在的神情全都被魏越西牵引着。

男人禁锢着他的手腕，薄唇亲吻着他的脸颊、嘴唇、脖颈、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