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无悲亦无喜(1 / 1)

篡天夺命 恶狼豪 1049 字 2个月前

此时的英日烈须发愤张,双目赤红,仰头跪天,咚咚咚擂胸如捣重鼓,嚎啕悲鸣,声声泣血,形如幽冥地府中突然窜出来的凄然厉鬼,可见失子之痛也非是他所能承受,父子之情总之是天地间之至情至性,再怎么凶恶的存在都有舔犊护犊之情,正所谓的虎毒不食子。

“老不死的东西,你刮噪哭丧什么?这都是他们自找的,也怨不得我。况且各人自安天命,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云意扬依然不愠不火,平静如一泓古井无波的深潭之水。

只是这说出来的话虽然笃定轻淡,却听在英日烈耳中要有多张狂就有多张狂,要有多刺耳就有多刺耳,他原本悲子之痛失去理智,此时闻云意扬这个罪魁祸首的讥讽之言,更是火上浇油,血红着一双老泪迷漓的双目,怒极而狂笑道:“好好好你个小畜生,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罪孽四个少主啊你你一下断送门中四大少主,天上地下都没有了你活命的机会,你你等着所有族主联合对你的制裁!”

“四个恶少居然输了!不是一合之将”

“啊!四大恶少自信满满,从来只有欺负别人的份,怎么会输掉。”

“你们都有看到四个恶少是怎么被这位云师兄杀掉的吗?一眨眼,捏死四只小蚂蚁一样,这位云师兄这也太厉害,我的乖乖,这是什么境界,这是什么实力,恐怖得没边,变态得没边啊。不知道对上这个天底下碎涅飞升境界的巅峰高手,胜负如何,只怕我们整个门派都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吧。”

“是啊,四个恶少威风凛凛,嚣张狂傲无比,就这样杀蚂蚁一样被灭了,幸好是云师兄灭了他们,从此去了门派四大祸害,我们以后都有福了。”

“这四个恶少输得冤,人家云师兄早就算计着屠鸡宰狗,他们就偏偏往这刀口上撞,至死都没有清醒明白过来吧。”

“冤?一点也不冤!人家云师兄那是旷世罕见的百万年难一出的绝世天才,实力深不可测,能够和这个天下最巅峰的高手平分秋色了吧。这次赢了,那是云师兄有实力,在为门派除害。要是真没这个实力,云师兄绝顶聪明的人,难道会硬和他们去碰撞,隐忍一下不就好了。云师兄的修为进展不知道有多快,只怕会快速飞升天界吧。”

“看来我英烈门中,包括不世出的老祖在内,谁都不是他对手了。这次他战胜了四大恶少,确立了威名啊。”

“那也未必,这四大恶少人人都有背后的家族,培养他们耗费了无穷的财力物力和心血,这种将来家族希望的天才一说没就没了,只怕不能善罢干休,云师兄也难以善后啊!不知道会不会被驱逐出门墙。”

“看看吧!以后有得热闹可以看了,不过我认为,就算是整个英烈门制裁云师兄也不顶事,这是个一切以实力为尊的世界,强者就是法律,就是规矩,都无可奈何他了。”

“难道你们不想去和云师兄套近乎么?将来云师兄一定可以攀登上至高无敌的存在,我们沾上一点关系,说不定将来有莫大的好处和助益。有希望我们也可以随之鸡犬飞升天界啊。要不然,修炼再大的神通,有朝一日,老死化为尘土,什么努力都是白废了。”

“老死化为尘土是太可悲。可是我们英烈门曾经有许多大神通的弟子,也都老死过啊。甚至在五千年有合道境巅峰的高手,迟迟不能踏入篡天境,最后老死了。什么丹药都不管用。不过篡天境的高手都在元老院的小天界中修行,就难以听到内幕传闻了。我们资历都不够,不能探得这些秘密。”

仍旧是围观的所有弟子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都对云意扬强大无边实力的崇拜之情是溢于言表的,初始的震惊欲绝,此时的气氛轻松活跃,看来对除去了门派祸害的四大恶少,全场所有人是没来由的出了一口长气。

他们当然不会去替云意扬忧虑杀死四大恶少之后,该怎么迎接即将到来的善后艰难处境。就是本心的对惩恶扬善,出了口中的这口恶气的欣喜欣慰。

此时,英扬豪和英达豪也才在惊骇中醒过神来,云意扬可算他们的朋友和伙伴,满心里原本也只是替云意扬担了极大的关心,唯祈愿云意扬不被四个恶少杀死,没想到事出反常,云意扬杀四个恶少只是弹指之间,吃喝拉撒一般轻松自在,这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几疑自己眼前亲眼所见都看错了。

这一转过念头接受现实,才知道,云意扬这在外大半年时间,已经成长到了令人高山仰止的地步,简直是骇人听闻,叫人难以理解,这其中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奇遇和机缘,以至令他成长如此迅速。

英扬豪虽然满心为云意扬欣喜,却也对云意扬这大半年的际遇充满了疑惑,不过他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冷静,坚守自己的本心,喜怒不形于色,而且也很快压制住了自己内心的震憾和起伏,表现出了不为外事外物所左右的良好素质心态和强大坚定不可动摇的本心,从此也可以看出他将来的成就非凡,虽然没有云意扬超级变态,但是不容小觑。

所以英扬豪一脸冷静,神色看不出是悲是喜,而疑惑探寻的目光从乃妹英扬姿脸上又转到斗兽场中依旧从容镇静伫立的云意扬脸上,目光飘忽,二人脸上转来转去,也没有探出丁点儿所以然。

因为他看到英扬姿脸上也一惯是一脸平静和理所当然,竟是无悲无喜,好像对现在的场面,令她一点儿感受都没有。

原本也是,自她跟随云意扬,她已经见识过太多的云意扬带给的震撼场面,现在这算什么,对于她与诸女也只不过能算作是平静湖水中掀起的一朵小浪花,在心中能微微荡起,但始终只能过不留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