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辰,有人觑视为夫怎么办?”,叶如尘拉着顾青辰笑笑。
顾青辰心下不爽,锤了叶如尘两下,“不许笑!”
叶如尘听出来他声音压下了一丝委屈,有些心疼,将人打横抱起回了房间。
一声不吭的就走了,独留顾母和毛球大眼瞪小眼,顾母深深呼出一口气,觉得自己需要发泄一下,拿了把镰刀上地里找顾父去。
房间内,叶如尘压着顾青辰扣着他的下巴问:“让我看看,是不是眼睛红了?”
“才没有!”顾青辰死不承认,但夫君越这样他越委屈。
竟有人要挖他的墙角,要抢他的夫君!
好气!气死了!
好难受,好想打人。
“阿辰,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不会也不能有第三个人插进来。”
叶如尘安慰并教育道:“若以后有不长眼的凑到你面前,尽管打回去,不是练了些拳脚吗,给我往死里打。”
有被安慰到,可是,那也太损形象了,夫君会喜欢那样善妒、凶恶的他吗?
叶如尘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喜欢,你被欺负了我会心疼的。”
他们以为这事儿就完了,谁料第二日村里就传出了顾青辰不能生的流言蜚语。
叶如尘他们住的偏远,这几日没往村里去所以不知道。
顾父去地里检查豌豆苗时会遇见几个村里汉子,汉子们并不多话,只是偶尔神色有异,顾父也没放在心上。
本来这话是私底下在传,现在越来越离谱,甚至有长舌妇搬到在明面上闲聊了。
刘婶儿见苗头不对,这日一早赶忙来告知叶如尘他们。
“定是那何花干的,不要脸的贱妇!”
“何花?你怎么知道是她?”
顾母沉着脸,讲了那日媒人上门,何花想把她女儿嫁给叶如尘的事。
顾父听后十分恼怒,难怪当日顾母那么生气,但问她为什么也不说。
刘婶儿啐了一口,撇着嘴说道:“她年轻时就是个狐媚子,到处勾搭人,都这把年纪了还不老实,竟然要把女儿嫁给有夫之夫,真不要脸。”
又问其他人,“这事儿你们打算怎么办?现在村里传的可难听了,辰哥儿最好不要过去。”
叶如尘正要说话外面传来一片吵闹,乌泱泱来了一大堆人。
好呀,主动送上门了。
“呵,这是干什么呢?”顾母率先打开门走了出去,淡淡地瞥了一眼为首的何花和她背后的杨柔。
叶如尘等人随后跟上,两方人分立而站,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架势。
不过叶如尘几人的气势更胜一些,一个飘飘的眼神就能穿人心肺。
“大伙们,可要为我母女俩做主呀~”
何花突然破口大嚎,指着叶如尘质问:“叶秀才,你看了我家柔妹的脚,毁了柔妹的清白,这事儿怎么说!是不是该对柔妹负责?!”
人群中议论纷纷,嗡嗡地如苍蝇一般。
叶如尘冷眼瞧着何花身后低头抽泣着的姑娘,正是前些日子在半道假装崴脚的女子。
“别哭了,丑了吧唧的,眼泪快用帕子接好,可别掉在地上弄脏了地。”
叶如尘嫌恶地说道:“既然你说我看了你的脚,便将事情经过完整说一遍,让大家都听听。”
杨柔傻眼了,委屈地看着叶如尘。
众人一愣,也都静默了,没想到温和如玉的叶如尘会说出这样的话,没有一丝怜香惜玉之情。
其实大部分人都是跟着来凑热闹的,没有帮谁说话的意思,就等着看好戏,有人不耐地催促:“到底怎么回事,快说呀!”
打
眼见众人都将目光转移到她身上, 杨柔有些胆怯,低着头结结巴巴的说,“那日在路上, 我不小心崴了脚, 叶秀才路过就, 就脱, 脱了我的鞋,帮我看了脚。”
“这也是好心,不能人家帮了你,反而要负责吧?”
有村民看不惯这母女俩, 但也有拱火的,藏在人群中嘿嘿说着, “帮忙也要注意分寸不是,谁知道是不是故意想占便宜?毕竟柔妹这么好看。”
“也是,好心没错, 但姑娘的脚怎么能乱看呢。”
顾父暴跳如雷,头发都要炸开了, 可对着两个女流不知怎么办。
“颠倒黑白!”
顾青辰一脸鄙夷,怎会有这般无耻之人?
他不屑地看着杨柔问:“你说的便是五日前夫君从府城回来,在榕树东,地头间那条道上吧?”
杨柔诧异,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我就坐在车内呢,外面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不可能, 你明明没在”
杨柔不自觉后退一步,有种被拆穿的窘迫。
眼尖的人注意到了, “所以是真的见面了,只是人夫郎也在场呢,哈哈,到底发生了什么?”
何花眼珠子一转,叉着腰恶气冲冲,“你说谎,你是嫉妒我家柔妹,怕她进门会威胁到你,故意使绊子不想叶秀才对我家柔妹负责。”
何花没敢将矛头指向叶如尘,虽然媒婆传话过来说叶如尘看不上柔妹,但她不相信!那个男人不好色?否则叶秀才为何没有第一时间反驳,还让她们说事情经过。
就算顾青辰有几分姿色,但毕竟是个哥儿,抱在怀里肯定比不上玉软花柔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