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金三十文,药另算,给钱。”
小的都快活不成了,对于这种人家他也没必要客气。
宁岳当晚被叶汉生扔进了后山,宁秋娘醒了之后靠在床上,如同一具失了魂的傀儡。
她没想到叶汉生一回来听了叶老娘两句话,就开始对他拳打脚踢。
现在儿子也没了。
第二天,全村都知道宁岳昨晚死于旧病复发,可谁相信。
可就算不相信也没办法,总不能让叶家村出个杀人犯吧,那叶家村的老老小小还怎么活,婚事嫁娶的还怎么办?
哪家愿意娶/嫁有杀人犯的村子里的人。
只是众人不约而同的远离叶家。
叶家各人都被叶家村排挤在外,昨天还在一起玩的小伙伴今天就不跟自己玩了,还被他们家里人恶语相向。叶雷回到家又哭又闹,被烦透了的叶汉生打了半天屁股,最后被叶老娘带进了房里,好声安慰。
宁岳醒来后,发现自己在蛇窝,周围一窝蛋,还有蛇皮,这是被当成了储备粮?
两个雷电一放,真是一招回到解放前。
不过,眼前有了很好的养料。
有的蛇蛋还在晃动,宁岳觉得大概要破壳了。
他不想成为这些小蛇的储备粮,那只能让它们成为死蛋。
宁岳吸着蛇蛋的能量,在大蛇没回来之前他要有能力爬出去,如果大蛇回来时他还是不能动。
没关系,异能核自爆而死与被蛇吃了而死,没区别。
好在,七八个蛇蛋全吸完后,他身子能动了。
感谢蛇母把他拖进蛋窝里。
虽然他不喜欢动物,尤其是冷血动物的生命力,但不得不承认,被七八个蛇蛋的生命能量补充过的身体,比没打雷之前更好。
宁岳的身体已经不需要木棍就可以走两步,但这里是蛇窝,大蛇随时可以回来。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离开这里,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出了蛇洞,宁岳一刻也没敢停留,跌跌撞撞的逃命去。
虽然不懂重生的意义在哪,但能避开被生吞的下场,最好还是避开的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一片漆黑,偶尔会有什么光亮一闪而过,宁岳只凭感觉向前。
倒地了就滚两圈,再爬一段,实在扎手了就起来走两步。
蛇的气息感觉不到后,宁岳才放松自己,一头栽倒在地。
蛇蛋强迫自己加强吸收,又逃了这么远,已经筋疲力尽。
原来他也不是那么想死。
再次醒来,天地间一片绿色,宁岳动了动手指,这真是把老鼠丢进米缸。
他环视一圈,选一棵需要两三个成人才能合抱的大树,树冠遮天避日,怕是有些年头。
虚弱的身体爬到树边,背靠树干坐在树底,宁岳闭上眼睛缓慢吸收这颗古树的能量。
太阳从东升到西斜,宁岳维持着姿势一动不动,突然他眉头一皱,吐出一口鲜血。
睁开双眼,宁岳无声笑了,这身体还真破,吸收到一定程度居然装不下多余的。
算了,慢慢来吧。
宁岳重新闭上眼睛,调息内里。
叶秋熙与石头看的就是这样的宁岳,从嘴角到胸前一路血迹,全身只有几块破布裹住。两眼紧闭歪倒在树底下,胸膛看不出起伏。
“他、他、他不会真死了吧?”石头打着哆嗦说
“不可能,他才不会死。”叶秋熙两眼红肿,不顾脚下陡坡的乱石丛莽。枝条打在身上也顾不得疼痛,他奔向树底下小小的人儿,只想确认他是否真如村里人所说,已经死了。
“阿岳。”叶秋熙扑到宁岳身边,对面全身是伤的宁岳一时间不知道从哪下手。
宁岳睁开眼,收回手里雷电,听动静他以为是什么野兽。
“你怎么来了?”
叶秋熙一惊,随后大喜。
一悲一喜之下,眼泪止都止不住。他一边擦眼泪,一边哭着说:“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我不相信,你果然没死。”
可眼泪越擦越多,如同决堤的堤堰。
如同羽毛挠过心房,这感觉怪怪的,宁岳手指抠着地面。
“别哭了,鼻涕都出来了。”
叶秋熙连忙捂住口鼻,可还是想哭。
石头小心的蹲在一边,害怕地对叶秋熙说:“秋哥儿,宁岳没死你看到了,我们赶紧回去吧,要是被发现了我会被打的。”
宁岳明白了,这俩是偷跑出来的,为了他,从家里偷跑上山?
说完,石头又满脸纠结地说:“秋哥儿,你答应我只要带你上山,就给我三个白馒头,你别忘了。”
宁岳:……
好吧,只有叶秋熙这傻子对他才是真的。
叶秋熙用衣袖擦干净脸,稳了稳情绪,说:“阿岳,你没死真的太好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半碎的糕点:“我想着要是你没死,这一天一夜的你肯定饿。可我是偷跑出来的,也不好带其他东西,这个你先垫垫肚子,我下山就叫人来带你回去。”
石头在一旁咽了咽口水,糕点呐,又甜又香的糕点,他都不记得什么时候吃过了。
他问:“叶雷家还能进吗?”
叶秋熙冷笑道:“为了摆脱天罚,他们怕是巴不得阿岳回去。”
从昨晚到今晚,已经从报应说到天降惩罚,不管村里人如何明里暗里的挤兑。一惯嚣张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