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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从小优的床上醒来时,已经快到黄昏了,我心里一惊,竟然错过了午餐,消失了近一天,果然翻出手机时,里面已经塞了无数条消息。
基本都是从陈特助那里发过来的,还有几通来自冯特助的电话。
我回拨了过去。
“夫人,先生到处在找您,您现在在哪里?”
窗外的夕阳已经把天空映出了粉紫色。
小优也醒了过来。他起身帮我披上了他的睡袍,然后贴在我的颈间,坏笑着偷听我的电话。
“怎么了?”
我佯装镇定道。李唯到处找我,调一下监控看不就知道我在哪里了吗?
我不过是一个来资助过的孩子这里、结果聊睡着的女人罢了。
“今天大先生留了先生在凤台吃饭,邀请您一块去,因为听说您不见了也很着急,如果再打不通您的电话,可能就要出动卫戍部队了……”
我听着冯特助焦急的声音,耳朵里全是疾风骤雨加电闪雷鸣。
大先生……凤台……卫戍部队……
不就是我下楼偷个情的功夫,就聚集了这么多要素?
而且你们真的没人想起调一下摄像头看看我去哪里了吗!
但无论如何我也不敢继续耽误下去了,我匆匆穿上衣服,在同样一脸懵逼的小优唇角上亲了一口,飞奔下楼,坐上了早已等在楼下的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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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了洛可可风格的鎏金古董椅上,努力地保持着微笑。
凤台是从前华朝的禁城,后来华朝改制为华国,实行宪政,苏家也不再是皇家,废除了一些“大不敬”的罪名,放松了舆论管控,但仍然享有军政上的超然地位。
名义上的大先生,却是实际上的君主。
好在华国维持住了在整片大陆上的霸主地位,所以尽管是虚无缥缈的立宪,生活在富足中的人们还是接受甚至享受起了这种虚伪的自由。
“今天可急坏小唯了,我还从没见他这么紧张过呢。”
坐在对面的苏夫人笑着道,小唯是他们对李唯的称呼。
李唯的母亲,也即李家老太太,是大先生生母的妹妹。从血缘上来说,李唯是大先生的小表弟。
虽然名义上并没有什么关系。
在李唯小时候,对生母怀有深深遗憾的大先生就经常邀请李家老太太来凤台做客。
而老太太做客时就带上了小李唯,久而久之李唯成了凤台的常客,由于与大先生差了十几岁,据说在小先生出生前,大先生和夫人一度把李唯当作自己的孩子在抚养,甚至连寒暑假都接到凤台来住。
我低下头,不知该怎么接话。
苏夫人似乎并未在意我的失礼。李唯接过了话,笑着回道:
“是我太着急,让大先生和夫人担心了。”
说完,他又看了我一眼,将已经剥去壳的虾仁送到我的碗里。我心虚地转过视线,刚要拿起筷子,却又听他问道:
“你今天……去了哪里?”
我攥紧了筷子。
大先生和夫人的视线随着他的这句话也投在了我的身上,似乎也在好奇我去了哪里。
“一直都在酒店,我去拜访了昨天我们看到的那个孩子,结果一聊就忘记了时间,中途也没看手机……真对不起……”
只是拜访曾经资助过的孩子,聊天忘记了时间,而且今晚的饭局也是大先生的临时起意,应该没有怪罪我的理由吧?
我努力地保持着镇定。
然而到底还是叫别人担心了。
“那个孩子叫尹优,是西西十年前资助的,利兹大学心理学和精神病理学双博士,目前在帝都开了家心理诊所。”
李唯接着我的话,继续补充起尹优的简历,简单明了,一个多余的废字都没有。
不愧是他,明明今天给大先生做事,还能抽出时间把小优查个底儿掉。
真想实名举报他带薪摸鱼。
“小西还是这么喜欢孩子啊,有了小瑾和小瑜后,还会想着再资助别的孩子呢。”
苏夫人听完李唯的解释,感慨着看向我。她的眉眼很精致,保养的很好,一点都不像是四十多岁的人。
李家只允许我一个月探视一次李瑾和李瑜(就是跟李唯回老宅住的时候),两个孩子与我非常疏远,为了有个心理寄托,我当年就资助了尹优和kathy。
“说起来,我们也好久没见小瑾和小瑜了……小唯,什么时候让小西带两个孩子过来,我跟他们说说话?”
苏夫人看向了李唯。
李唯似乎没有听见,正用侍从送来的新毛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这孩子……也太小气了,”
嘴上虽在嗔怪,苏夫人的脸上却全是母亲般的笑容,她慈爱地看了李唯一眼,又向身旁的大先生解释道,
“还是那个样子,每回找他借小西都是一脸不情愿。上个月我开下午茶会,他跟我说小西没时间,小西是自己当老板的人,怎么就抽不出时间了?小西你不要怕,当着大先生和我的面说实话,是不是小唯这个家伙不让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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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被点了名,一脸茫然地抬起头。
什么下午茶会,李唯没跟我提过啊?
我瞄了一眼李唯,他状似无辜地放下毛巾——
这是要推我出来背锅的节奏?
我懂了。
他该不会是怕我在夫人面前说他和李夕的坏话、影响他的仕途,才没有告诉我下午茶会的事吧?
啥人啊这是。
我狠狠地瞪了李唯一眼。
李唯的唇角却露出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要不是在大先生和夫人面前……真的很想摔筷子走人了。
“对不起,那天有个很重要的客人来了工作室,之前就约了好几次……”
我绞尽脑汁,但想出的理由仍然漏洞百出,嗫嚅到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闭了嘴。
开摆吧。
我就是难登大雅之堂的人了。
然而大先生和夫人却相视一笑——
就像看穿了小孩子的把戏,又因为拙劣的太过可爱而不忍揭穿一样。
“小唯,听到了?都这么大的人了,做事情是最老练的,却总在这些事情上淘气,难为小西都这样了还替你说话……”
这意思是……你们都知道李唯跟李夕偷情的事了?
可大先生和夫人却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玩笑般用一个“淘气”带过了。
不愧是政治圈里的人,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呢。
“你们这样真好,在一起十六年了吧?还像新婚的小夫妻一样……”
真好……在哪里?
于是下一秒李唯就侧过身,抬起了我的下巴,拿起餐巾轻拭去我嘴角的黑椒汁。
我偷偷瞥了对面一眼,苏夫人正以手帕捂嘴偷笑,连大先生都在微微点头。
等等!
你们怎么一脸……年轻人叫什么?对,磕到了的表情?
你们看不出这是一对早就be了的夫妻强行搁这儿合体营业吗?
显然他们看不出来,只有我死死地盯着李唯,整张脸上都写满了拒绝。
“乖……”
在表演了擦嘴角之后,他又坦然地端起了自己面前已经拆好的螃蟹,递给了我,
“……慢慢吃吧。”
古早偶像剧的套路都没有你的离谱啊李唯。
合着你今天是来拉着我一起给你吸cp粉的啊。
大先生看向了我。
我连忙收敛了狰狞的表情,换上了微笑的模样。
不过氪金粉确实了不起。
他好像完全没有看出我俩之间有什么不对劲,也揶揄道:
“当年小唯来求我主婚,说第一次在图书馆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整片天空都亮了起来。”
可拉倒吧。
醒醒啊两位,我跟李唯是在大礼堂才初次见面的好吗?
他说觉得整片天空都亮了起来你就信啊!
我还说我看到小优就觉得宇宙大爆炸了呢!
我的天这年头怎么还有人没糖造假糖就硬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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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唯,你这样有意思吗?”
回家的车上,李唯坐在我的对面,一脸淡漠地看着文件,漫不经心地听着我的指责。
我算是知道他前几天跟我约法三章、不许我提离婚是为什么了。
合着就是为了今天晚上跟我炒cp呗。
我看他无动于衷,刚要再涨几个分贝,就见他匆匆在文件的右下角签了名,遂抬起头,旋紧了笔帽。
“你今天做了什么?”
我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嗓子眼里。
他合起文件夹,放到了一边,然后注视起了我。
我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坐在副驾的冯特助大约意识到了什么,果断地升起了驾驶舱与客舱之间的隔断,将更私密的空间留给了我们。
在李唯的座驾中,这辆车的隔音效果……貌似是最好的。
我心里打起了鼓。
人生如戏,还没有想好剧本就被迫上场的我真是举步维艰。
如果换在平时,我一定会事先想好一些细节,比如跟小优对好口供,说好每个时间段都做了些什么。
可是今晚的饭局来的太过突然。
我不知道从何说起,多说就会多错。
何况……对面坐着的还是李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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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死寂般的沉默。
李唯就这么看着我,我不说话本身也已经说明了什么。
但我就是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回答。
他已经知道我去了小优那里,完全有可能一边问我,一边同步派人去问小优。
不要怀疑,他有时候就是这么无聊。
“怎么了?很难回答吗?”
他放轻了声音。
就像动物王国里的猎豹,在捕食前慵懒地拨弄利爪,好让猎物放松警惕。
我又咽了口唾沫。
令人窒息的感觉。
“那么……我来帮西西回答吧。”
声音听起来更温柔,但也更令人毛骨悚然。
我看着他,那双淡色的眼眸里正倒映着我的惊惶。
“就从……掀开裙子说起,好不好?”
他的目光停在了我的手上。
看似是选择句,其实是肯定句。
在他面前,我从来就没有反抗的余地,我也更怕他真的去找小优问些什么。
我只好顺从地掀开针织裙,把裙摆提在手中。
肉色的丝袜和黑色的内裤裸露了出来。
“今天的西西……是黑色的呢……”
我羞耻地低下了头。
然而李唯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我,他又继续吩咐道:
“脱掉吧。”
我并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然而内心深处却涌起了一股诡异的臣服欲。
我继续提着裙摆,另一只手脱下了丝袜和内裤,将整个脱衣的过程都展现在他的面前。
“脱、脱掉了……”
肉色的丝袜和黑色的内裤交织着,落在了毛毯上。
我怔怔地望着他,喃喃道。
“打开吧。”
脑袋里逐渐混沌起来,身体却遵照起他刚才的指令。我坐回了沙发上,把双腿抬了起来、摆成“”的姿势,露出了最隐秘的、那丛茂密的森林。
“掰开……我要看到里面。”
我发起颤来,眼泪无声地落下。
但是李唯并没有停下他的戏谑。他似乎笃定我不会反抗,显然他赢了——
我悲哀地高高提起裙摆,一边用空闲的手撩开耻毛,寻到肉穴的位置,先将两片阴唇拨到旁边,然后用食指和中指掰开了中间的那道肉缝。
“看不清楚呢……”
骄矜的挑剔声响了起来。
眼泪不断地从我的脸颊滑下。
可是手却遵照着他的吩咐,两指发力,用力将肉缝撑开一个小口,透出里面粉艳艳的嫩肉。
然后拱起小腹,送到他的面前。
李唯这才看向了我的肉穴。他全程都没有触碰我,却让我更感空虚和惶恐。
他伸出手,指尖先落在我的肉蒂上,然后慢慢向穴口滑去,冰凉的手指掼入,反复搅动,像是在翻找着什么。
“咕叽、咕叽——”
手指翻动带起了涟涟的水声。
我就这样保持着近乎滑稽的姿势,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掰着肉穴,浑身颤栗着,等待着李唯下一个指令。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听到了“啵”的一声,仿佛是一场酷刑的结束,又好像是下一回炼狱的开始。
“我昨晚存放在这里的……东西呢,西西?”
东西……大约指的是昨晚射进我体内的精液。
可我已经在早上见小优前冲掉了。
我这才明白,他让我回答的究竟是什么。
是“洗澡”。
他不是我,所以他不会在意小优,他真正在意的,是我今天对他的违逆。
哪怕,只是“洗澡”,用淋浴冲去肉穴内精液的这种……小小的违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