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提耶拉和哈利早早的就起来了,昨天晚上从提耶拉手里接过鳃囊草之后,哈利似乎彻底放下了心来,几乎一沾枕头就进入了梦乡,并且第一时间拉上提耶拉——
“快走,快走,提耶拉!”哈利把提耶拉摇醒了之后说道,“我们今天还有一场比赛要赢!”
“唉”提耶拉无奈的叹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揉了揉脸,感慨于青春期小男孩的精力充沛。
也不知道今天放在湖底下属于他的宝贝会是谁——
提耶拉希望是邓布利多,也不枉他陪着邓老头跳了那么久的舞。
“走吧,哈利!”提耶拉看上去好像比哈利还兴奋的样子,“走吧,先去吃点早餐。”
当提耶拉拉着哈利来到礼堂大厅之后,并没有急着找座位,而是先站在门口,仔仔细细的来回扫了几遍礼堂大厅里面的人——
尤其是教师席。
没有!
提耶拉稍露喜色。
教师席上其他的老师还有裁判们几乎都到齐了,但是没有邓布利多的身影。
没有!没有!
吃完饭之后,提耶拉又打量了一下礼堂大厅,还是没有邓布利多的身影。
“哈利,你先去,我找麦格教授问点事情。”说完提耶拉蹦蹦跳跳的跑向教师席。
“呐呐呐,麦格教授,麦格教授。”提耶拉舔着一张青春洋溢的脸问道,“邓布利多教授呢?邓布利多教授没来吃早餐吗?”
“哦,是提耶拉呀。”麦格教授慈祥的笑了笑,“邓布利多教授他有点事,可能要晚点来,嗯你安心比赛,放心,邓布利多教授一定会来看你比赛的。”
“哦,好的。”提耶拉开心的说道,“谢谢,祝您今天愉快,麦格教授。”
说完,提耶拉又蹦蹦跳跳的跑走了。
提耶拉顺着草坪往下跑,渐渐的看见了去年十一月围着火龙场的那些座位,现在一层层地排在了湖对岸,已经是座无虚席,并在下面的湖里映出倒影。
提耶拉拼命绕过湖,向着裁判们跑去,他们坐在水边另外一张铺着金黄色桌布的桌子旁——
大巴蒂克劳奇,卢多巴格曼,伊戈尔卡卡洛夫,还有马克西姆夫人。
唯独没有邓布利多。
诶嘿嘿——
提耶拉在心里窃喜了一下。
然后按照卢多巴格曼的指示,和其他三位勇士并排站在一起,每个人之间隔十英尺。
其他三个勇士身上都穿得极少,尤其是芙蓉德拉库尔和威克多尔克鲁姆,身上只穿着一套泳衣,勾勒出他们曼妙的身材。
哈利也比和提耶拉分别时穿得少很多,只穿了一件薄长袖和一件露大腿的短裤。
三个人在二月份凛冽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但是和其他人不同的是,提耶拉身上裹得严严实实。
“你,你,你,你……”哈利打着颤说道,“你,你不,你不脱,脱衣服吗?”
“不脱。”提耶拉说道,然后似乎故意气芙蓉德拉库尔和威克多尔克鲁姆一样,从巫师袍子里面掏出一枚热水袋,然后塞到哈利的手里——
“小笨蛋。”提耶拉心情很好的说道,“知道要去冰湖里面游泳也不想着点,来吧,先拿这个热水袋暖一暖,免得一会儿下水之后你冷得休克了。”
“哦,好,好,好。好的。”哈利赶紧接过热水袋,然后把热水袋抱进自己怀里。
提耶拉把热水袋递给哈利了之后,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邓布利多没有在黑湖边上的站台上。
提耶拉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祝你们好运。”卢多巴格曼挨个拍了拍四个勇士的肩膀,然后返身回到了裁判桌旁。
他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喉咙,就像在世界杯赛上那样,说了句:“声音洪亮!”
于是他的声音就像雷鸣一样,掠过暗黑色的湖面传到看台上。
“大家听好,我们的勇士已经各就各位。我一吹口哨,第二个项目就开始。他们有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夺回他们手里被抢走的东西。我数到三。一……二……三!”
尖厉的口哨声在寒冷又静止的空气中回响。看台上爆发出一阵欢呼和掌声。
哈利把热水袋扔在跳台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那一把鳃囊草,塞进嘴里,然后直接从木台上跳进了湖里。
冷——
这是哈利最直观的感受,他直觉觉得双腿的皮肤火辣辣地疼,像着了火一样。
他听见观众席上传来笑声,知道自己一定显得很蠢,就这样走进湖里,没有表现出任何魔法本领。
接着,很突然地,哈利觉得似乎有一个看不见的枕头压住了他的嘴和鼻子。他一吸气,只觉得脑子里天旋地转。他肺里空空的,脖子两侧突然一阵刀割般的剧痛——
哈利赶紧用两手抓住喉咙,摸到耳朵下面有两道狭长的裂缝,在寒冷的空气里一开一合——
他有鳃了!他没有犹豫,采取了惟一合理的举动——
一头向着水里深扎。
吸进第一口冰冷的湖水,就像获得了生命所需的氧气。
他的脑袋不再天旋地转。
他又使劲吸了一口湖水,感觉到水从他的鳃里顺畅的流过,把氧气输送进他的大脑。他把双手伸到面前,仔细打量着。
它们在水下显得有些发绿,样子怪可怕的,而且手指间有蹼相连。他转过头看自己光裸的脚——
脚变长了,脚趾间也有蹼相连,就好像他的脚突然变成了鸭蹼。
水不再冰冷刺骨了……相反,他觉得很凉爽,很舒服,身体也变得非常轻盈……哈利继续向前划水,他惊喜地发现两只带蹼的脚能使他在水中前进得这么远,这么快。
他还发现,似乎根本不需要眨眼睛他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了。
哈利赶紧向着四周打量了起来,想找到提耶拉,但是——
提耶拉并没有下水。
此时提耶拉站在岸上,抽出魔杖,向着口中挥了挥——
“acio!”
提耶拉喊道,在场的其他人条件反射性的一蹲——
生怕提耶拉再招来一颗陨石。
好在,并没有。
从霍格沃兹城堡的方向,给过了一张小圆桌,一张小椅子,一套茶具,一壶烧得滚烫的茶还有几块看起来相当美味的糕点。
桌子和椅子停在了跳台上,自己整齐的码好,然后茶壶和糕点也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桌子上。
提耶拉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拿小勺子崴了一块蛋糕,美美的吃了一口。
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提耶拉怪异的举动吸引了目光,叽叽喳喳的讨论的声音渐渐从观众席传来。
连裁判都频频向提耶拉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其中又以卢多巴格曼为最——
这个矮胖的巫师,时不时的掏出手绢,擦着自己额头的细汗。
看他的神情,显然又在提耶拉身上下了重注。
但提耶拉神情自若,路处无人之地般,悠哉悠哉的喝着自己的上午茶。
比赛世界很快过了二十分钟,在提耶拉已经吃完一块蛋糕,正准备招来第二块蛋糕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