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往后面?翻,一个照片赫然出现在?眼前?。
陆欢愣了愣,指尖捻过相片。
陈旧边缘,看上去已?经有些时候了,但大概是保管者有意的保护,相片并没?有磨损的多严重,色彩依旧鲜艳。
一个白裙女人端庄自然,面?带淡淡的笑容,手挽着另外?一个人的手臂。
而她身边的人依照体型肩宽来看,是个成年男子。被有人用指甲刻意刮花了相片,看不清面?容。
是因为厌恶这个人,所?以不想再看见?他而刮花的么?
陆欢再次把注意移回女人身上。
脑海中闪过陪白矜去墓园的时候,看见?的她母亲的遗像。
照片上的这个女人。
是白矜的母亲。
陆欢微微睁大了眼。
那旁边被刮花的男人。
会是——
她的父亲么。
门没锁
警局那边根据所得证据, 给?出了定案结果。
在?审问过程中,洪朔承认了所有错误,其中就包括如何获取陌生电话号码给陆欢发短信引诱她来, 审话问什么, 他就答什么。
熟练得?就跟,提早背好了一样。
最终, 洪朔偷窃未果十日拘留, 处以罚款, 跟班因为故意伤人造成严重成果被予以判刑。
洪朔服服帖帖地?任由?处置。
拘留两日, 他被?告知看守人告知有人要见他。
怀抱着疑心?而?去,本以为会是那个女人, 谁知是她。
内搭突显腰身的旗袍, 外搭披肩的硬挺西?装外套。乌发?被?簪子盘在?脑后,几缕发?丝散在?耳旁。
秦岺。
洪朔咬了咬牙,内心?不?免有些犯怵, 却还是坐了过去, 手迟疑地?接拿起电话。
尽管隔着一层厚重?的玻璃, 眼前人浑身威严的气?质依旧不?减。眉眼半睁, 端庄且富满威慑力。
出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他虎躯一震。
“老洪,好久没见。”
洪朔咽了口唾沫,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嘁,是很久没见了,你现在?来做什么, 看我笑话么?”
秦岺扬了扬眉, “笑话?那还不?至于。阳光下逗人开心?的才叫笑话,阴沟里滑稽的老鼠可不?是。”
“你!”
洪朔真想穿过玻璃往前一揍, 眼珠子一瞪激动起来,站在?周边的几个看守视线立马放过来,害得?他不?得?不?收收神色,安分起来。
他靠近了近玻璃,小声咬牙切齿道,“我就知道你这毒妇已经看老子不?爽很久了。”
“打自老陆在?你就看不?惯我,想法设法地?想赶我走,这回?也肯定你跟着那崽子一起来看我好戏的!”
秦岺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低眉,身子颤了两下,像是在?笑。
“你知道的,欢欢跟我比起来还算好脾气?。”她缓缓道,唇角含了些不?屑的笑,“如果是我出手,哪还有命给?你反咬一口的机会。”
一言一语包含羞辱,洪朔直接气?涨红了脸。
“秦岺!”
低低一声威胁,他都快把后槽牙咬碎了,但最后也只能隔着玻璃无能狂怒。
秦岺淡然地?看着他,转而?道出一句:“老洪,台词背得?不?错。”
洪朔身体一僵,眼中一时闪过惊讶,还有害怕心?虚。停顿之后渐渐收敛了表情,警惕起来。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秦岺嘲弄地?拂了拂肩边的灰尘,漫不?经心?道,“你为了保住离婚财产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出现离婚财产这个字眼,洪朔直愣愣地?看向这个女人。
她竟然全?部都知道?!
洪朔压抑住抖动的手,装作正常的样子,却按耐不?住双眼里的惊恐,“毒妇!你想干什么?”
秦岺此?时显得?格外淡然,“没什么,今天来,只是确认一件事。”
洪朔与她对视。
她缓缓说出几个词,“褐色风衣,红唇,卷发?。”
这几个词在?脑海化为具象,逐渐与那人形对应上。洪朔上下唇碰了碰。
“你跟她认识?”
果真是她。
秦岺不?用再多问,从他的反应中就已经能看出,他背后那个真正操控的人,是她。
白汕啊白汕,你回?来,还是为了当年的事么?
秦岺敛了敛眸,耳旁自动隔绝洪朔吵闹的询问声。
她已经确认是她了,此?行的目的达成。
“毒妇,你他妈说话啊!”
“好了,接下来的事会怎样我不?知道,但你的事应当不?会如你所愿。”
“还有,毒妇二字。”秦岺睁开眸,凌厉又挑衅地?看他,“我不?觉得?是什么贬义词。”
“毒能刺人,能防身,能身怀剧毒或本就是剧毒,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至于妇——”
她一笑,“我本就是妇人啊。”
这话说的,又有什么错呢。
二十年前的津宁市人人称她是津宁毒妇,她从未觉得?这是一种贬低。毒能是毒蛇巨蟒,也能是杀人与无形的毒素,自然也能指人。
洪朔瞪圆了眼睛,“你,你!”
秦岺没再同他废话,站起身,对着电话说出最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