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寒觉得温迪有些自来熟,她晃了晃酒杯,苹果酒,蒙徳的特色。
一饮而尽,然后对温迪说:“希望明天是个晴天,也希望我的生意好起来。”
“我还以为昔寒小姐不在乎生意好坏呢。”
温迪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不得不说,昔寒的手艺真的很好,
他这么多年,很久没有喝到过这么好喝的酒了。
昔寒托着脸:“怎么这样说,做生意的人哪有不希望自己赚钱的。”
酒劲上来了一些,昔寒捏着拳头,“我要赚好多摩拉,从这到这,全都堆满摩拉!”
她从屋子南边指到屋子北边,
温迪笑了。
昔寒看着对方的脸,醉态朦胧,在睡过去之前还在说着:“我要赚好多摩拉,好多摩拉……”
“好啦,早点休息吧。”温迪小声地说,他从腿弯处将昔寒轻轻地抱起,走向卧室,
簪子落地,长发落下,他捡起来,放在床边柜子上的一角,
少女的脸陷在枕头,凌乱地发丝勾勒着她的鼻骨、脸颊,
温迪伸手擦了擦她嘴角上的水渍,
“晚安了,小财迷,明天见。”
昔寒是在一阵头疼中醒来的,
她记得自己昨天遇见了一个长得很像莱修的少年,
也不是少年吧,他说他成年了。
他帮自己送货,送自己回家,
然后,然后……
昔寒猛地坐起来,
她想起来了,
昨晚她跟一个刚认识一天的男人喝了酒,还醉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在床上了,
昔寒揉着长发,害怕自己真的在喝醉时调戏了一个年岁不过十八的少年,
嘶……她开始担心温迪这时按照着小说的剧情从某个地方出来。
还好,没有。
西风大教堂供奉着他们的神明——巴巴托斯,同时也兼具为民众医治身体的职能。
昔寒拿着昨天的邮件往教堂的方向走,
喷泉广场跳跃者水花,折射出几朵彩虹,
“昔寒,昔寒!”
猎鹿人那的莎拉朝她招着手,
“怎么了?”昔寒将邮件放进口袋,
莎拉从柜台后走出来,“我打算换地址了,开心嘛,跟你说一声。”
从被莎拉遮住的门口看去,工匠已经在里面开始收拾了,
大包小包地往门外运着,“莎拉小姐,里面的柜台还搬吗?”
工匠擦着汗,莎拉催促:“搬搬搬,那可是跟了我好久的,都有灵气了。”
“好嘞好嘞。”
莎拉往屋子里确定了一眼,昔寒看着这片人来人往,
于是说:“你这地挺好啊,为什么要换。”
莎拉:“这不是人往高处走嘛,听说城门那边要开冒险家协了,你想啊,那冒险家来自世界各地,我在那包一间铺子不比在这赚的多。”
昔寒一听就知道那片地价不便宜,莎拉的店才开几年就能在那样的地段买到店面,
可见现在这个喷泉广场的店是真赚钱。
再一想到自己当初贪便宜在那个九曲十八弯的巷子买的酒馆。
嗯……
昔寒问莎拉:“你这铺子出租吗?”
她没钱盘下来,只能问租不租。
莎拉说:“没法租了,昨天就被人买走了。”
“……”
昔寒的计划落空,
“这么快呀?”
“可不是嘛,”莎拉又催促了工匠几下,“那人好大的手笔,一听说我这店铺要搬就直接买了下来,但是也奇怪……”
昔寒:“奇怪?”
莎拉:“是啊,他不直接付摩拉,而是把账单寄到了璃月港的往生堂。”
“……好。”
昔寒知道是谁了,但是她想不通那个家伙干嘛要大老远来蒙徳买一个铺子。
从喷泉广场再往北走一些,风神像的罗马柱走廊的人比以往要多了一些,
偶尔几个认识的看见昔寒会过来打一声招呼,
“那边是怎么了?”
好奇是人的本能,昔寒也不例外,
杰夫克说:“来了个诗人,弹得挺好听的,大家伙过去图个新鲜。”
昔寒点点头,说知道了。
杰夫克扯开话题:“听说昔寒小姐酒馆明天要供应新品,是真的吗?”
今天酒馆歇业一天,确实是为了酿造一些新品留着明天试售,只是这件事她并没有跟别人说。
“是真的,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杰夫克往长廊那边指了指,“那个诗人说的,他说全提瓦特就没有他不知道的故事。”
什么都知道吗?
昔寒顺着杰夫克所指的方向看去,被罗马柱挡住的一角露出熟悉的颜色,
是他?
“谢了,杰夫克,明天记得来捧场。”
昔寒扔给杰夫克一块薄荷糖然后朝着人群那走去,
温迪坐在白玉石做的长凳上,修长都五指在木琴上流畅地走动。
看见昔寒走来他自然地笑了笑,抬了下下巴示意昔寒坐到对面。
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琴声依旧连续悠扬。
昔寒坐在对面,暖玉虽然生温,可冬日还是冷,
她不自然地挪了一下,
对面的人眼神一下一下地落在她的身上,忽然琴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