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托起昔寒的脸,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眼神晦暗不明,
唇瓣被他揉得泛红发热,温迪喉咙动了动。
温迪捏住昔寒的下巴,欺身而下,呼出的热气打在女孩脸上让她的睫毛轻微颤抖,
和指尖一样样带着凉意的嘴唇贴在她泛红发烫的唇瓣上,
女孩意识模糊,似乎是感受到了唇边的异样,眉头又深了几分,
温迪托着她后脑勺的手收紧些力量作为前倾的支撑,
他用舌尖撬开女孩紧闭的牙关,而后带着风元素的水随之流入,
女孩因为醉酒而难受的身体得到了缓解,因而无意识地张开了嘴唇,用舌尖去寻找这份解药,
两片温热相碰,空气中充斥着吞咽的声音,
像极了欲拒还迎后的配合,
这一动作虽是无意识作出的,但与清醒的温迪来说,无异于助纣为虐,
他睁开双眼,唇舌的动作不减,泛起的涟漪给瞳孔蒙上了一层雾,
这一刻,他放纵了所有的理智。
一开始轻柔不见踪影,只剩掠夺。
直到带着花香的茶水全部耗完,温迪才抬起头,
注视依靠在身边的女孩,继而将水杯中全部的水含住,
继续之前的过程,
怎么能够?
醉酒的红晕逐渐消散,在风元素的助力下,清醒只会来得更快,
要清醒了吗?
是要清醒了。
血液涌上头脑,他再次抬起了她的下巴,眼底情绪不减,
他擦了擦女孩嘴角的水渍,再次贴了上去……
如果这是你清醒前的最后一刻,
请原谅我这一次毫无理由地拿走了你的初吻。
这一晚昔寒梦见重回两千六百年前,和莱修,奥丝雷,阿莫斯,还有风精灵一起生活的时候,
梦里阿莫斯还是那样傲娇,跟风精灵谁都看不上谁,互相拌嘴,
莱修在他们之间一会劝一下这里一会劝一下那里,
而她则依偎在奥丝蕾的肩膀,烤着暖融融的火,看着几人的说闹,
炉子里的土豆被烤得松软,木炭时不时发出声响,她笑着,
所有人都笑着,
忽而一晃,梦中的她又回到了归离集,她挽着萍儿的袖子去找归终一起看望刚回来的摩拉克斯,
那天阳光正好,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风吹得空气氤氲,傍晚的璃月笼罩在淡淡的明橙色的光下,
弥怒追着魈要给他设计新衣,魈就躲到树上躺着,
……
清晨的钟声响起,昔寒掀开被子,浓浓的起床气她伸了个懒腰,
不太清醒地揉了揉眼睛后又习惯性想要擦下嘴角,
碰到嘴唇的瞬间,昔寒停住了动作,
怎么有点疼?
不确定,再擦一下,
昔寒又试探性地捻了捻下唇,
她彻底清醒,果然是疼了,
穿好衣服后她也顾不得散乱的头发,径直去找卧室里的镜子,
少女苍白的脸颊出现在镜子里面,她看到自己的嘴唇格外的红肿,
虽然没破皮,但却如同被咬破了那般,
“嘶——”她吸了口凉气,右侧的头微微偏疼,这是断片的现象,
她一边揉着头,一边往浴室走,
边对着镜子刷牙边回忆着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昨天酒卖得很快,温迪一直没有来酒馆让她莫名地不安,
在然后玛格丽特就带着她的酒来了,
再然后……
昔寒复盘出来了,
玛格丽特给她带了一瓶度数极高的酒,喝了以后她就醉了,
难怪会断片呢,
昔寒刷完上面的牙齿又开始刷下面的,
漱口时,下唇粘带杯子的瞬间又有些疼,她想这应该是喝醉以后不小心撞到桌子角之类的,
如果自己都这么狼狈了,想必玛格丽特那里应该也比自己强不了多少,
与此同时,蒙徳城的另一端,玛格丽特坐在床上,
“我……我咋啥都想不起来了!!和小寒姐喝醉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是怎么回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会不会作出什么糗事然后被小寒姐狠狠嘲笑吧!”
不行,这也太内耗了,
玛格丽特利索地掀开被子收拾自己,拿起背包就要往昔寒的酒馆跑去。
老爹看着女儿风风火火的,忍不住责怪: “大早上的能不能安分点?”
“等我过两天搬出去,您老天天安分,守着你的安分过吧您。”玛格丽特头也不回。
洗漱完毕的昔寒除了头还有点沉外也是神清气爽起来了,她推开卧室的门去酒馆准备开业,
酒的气味逐渐袭来的时候,她又想到了温迪昨天一直没出现,
“他昨天去哪了吗?”昔寒自言自语,
走到酒馆中央,她看到,昨夜和玛格丽特喝酒的那个桌子上,有一大捧还沾着露水的塞西莉亚花,
熟悉的花香混合着酒味,
昔寒恍惚了,
他,是来过了吗?
她拉开椅子坐下,看着面前的花心里乱糟糟的,
“啪——”门被忽然推开,风趁着门缝飕飕地钻进来,
玛格丽特气喘吁吁: “昔寒!昨……昨晚我没干什么丑事吧?你可别都偷偷记心里了等我结婚的时候就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