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本就酸软的她分开,
便好像是淋了一场好大的雨
声音在耳边逐渐意味不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约是在昔寒头有些昏沉的时候
她听到了一闷闷的声音,是温迪发出的。
震惊
西风大教堂,上午十一点,
昔寒坐在最后一排,不过这一次她不是来向往常一样做礼拜,而是来参加一个人的婚礼,
新娘身着洁白的婚纱,轻薄的面纱遮住她的脸,她手捧一束白色的玫瑰,大提琴拉出的c大调在整个教堂悠扬弥漫,
在坐的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祝福的微笑,直到婚礼结束,
昔寒和玛格丽特并肩走出西风大教堂,
快六月了,阳光有些刺眼,昔寒拿手挡了挡,玛格丽特提议去莎拉那里买一些冰饮,
“猎鹿人的餐品现在都这么广泛吗?”昔寒有些惊讶,
“可不嘛,”玛格丽特摊摊手, “莎拉都要把我们卷死了,那新品一个接着一个地出,关键是还都很好吃,每次我都要买好多,打不过人家还得花钱进去,可恶啊。”
说着她咬咬牙,
昔寒笑着拍了拍玛格丽特的肩膀, “你一个酒馆老板怎么还跟一个餐馆的较上劲呢,你俩这赛道都不一样。”
“也是。”玛格丽特撇撇嘴, “哎,你觉得刚刚的这个婚礼怎么样啊?”
“嗯…”昔寒抬头想了下,
她们刚刚走到喷泉广场,不远处有些人围聚在一起,争执的声音不远不近,
昔寒往那边看了几眼,继续跟玛格丽特说: “以前没觉得时间过得快,可一想想现在的新娘不久前还是一个小女孩,唉,原来时间真的过得好快。”
她低下头,踢了下路边的石子: “明明没有感觉过去了多少。”
说到这话时,玛格丽特皱了下眉头,她看着昔寒: “小寒姐,你还记得第一见到我时是什么样的吗?”
“那当然啦,”昔寒说: “那时候你也是个小毛孩,我跟你讲故事,你就给我带糖饼子吃。”
玛格丽特笑了起来, “看你绘声绘色的,就好像这事刚发生的一样。”
昔寒说: “可对我来说,确实感觉才发生不久,可当我再看到现在的你,再将现在和以前联系在一起时,便觉得时间竟然过去了那么久,原来真的是好久以前了。”
“是啊。”玛格丽特说话时,蒙德城墙角的几盆风车菊随风作响,哗啦啦地在晴天里散发着的味道是属于蒙德城独一无二的记忆,
“我们总在日复一日相连接的时间里,慢慢地忘了最初的开始。”
昔寒说。
不知不觉间,他们走到了发生争执的那边,
是几个喝醉了的人在争论天上到底是四个太阳还是三个太阳,
玛格丽特摇摇头: “你说有没有可能天上只有一个太阳?”
昔寒听后笑了起来: “你可真是聪明啊!”
不过看到这几个醉汉,昔寒倒是想起来玛格丽特家的那个比较神奇的调酒师: “哎,迪奥娜在你那还好吗?要是被她看到现在这幅场面,估计更加想要摧毁蒙德酒业了。”
昔寒学着那个有志气的小姑娘的语气,说着最后一句话。
“可别提了,”玛格丽特无奈地摊摊肩膀: “她啊一直坚持不懈地做超级难喝的酒,但无论她往酒杯里加上什么奇奇怪怪的玩意,最后的结果你也都能猜到,所以现在我店里多了一个新的喝法。”
“什么喝法?”昔寒问道。
玛格丽特粗着嗓子,学着那些客人的语调: “今天不知道喝什么,就去猫尾酒馆看看小迪奥娜会做出什么没见过的东西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昔寒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笑呢,”玛格丽特推了昔寒一下, “你家温迪也是常常这样哦,隔三差五就带着一颗过敏药勇闯猫尾酒馆,欸,不对,今天他去哪了,为什么没陪你来。”
昔寒摇摇头: “我也不清楚,早上醒来他就不在了。”
“早上醒来…。。啊。”玛格丽特抓住了重点,紧接着就用打量的眼光不怀好意地看着昔寒微笑: “你们已经睡一起啦?”
“喂!”昔寒赶紧捂住玛格丽特的嘴,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松开手,她压低声音: “你你你,这种事你怎么说得那么大声。”
玛格丽特吐吐舌头: “不好意思嘛小寒姐,我开玩笑的,我这单纯的小寒姐啊。”
昔寒有些不自然地轻咳,早就不单纯了好吧,她看了玛格丽特一眼,心想这个只知道看漫画书的姑娘啊,哪里知道她的小寒姐早就实践出真知了,
甚至比那本还塞在床上的漫画书来得更加激烈,
昨天晚上,他们还在浴室进行了一次,
和之前在浴室的那次不同,
昨晚的窗户还开着,浴室的灯关了,一片漆黑,
窗外是滂沱的大雨,密密麻麻地雨点子在空中坠落,大到遮住所有的视线,几乎可以说是天然的窗帘,
关了灯的浴室从外看不清里面,雨夜的路人本就稀少,再加上昔寒酒馆位置偏僻,想来昨晚是没人路过的吧,
大雨被风从窗户吹进屋内,
昔寒手撑着窗沿,弓起身子,
温迪从后面抱住她,这种站立之下,让所有的感受更加清晰明了,雨水打在脸上,顺着凌乱的头发和自然流出的泪水一起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