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休息了会儿,觉得胃好点了,准备去吃饭,忽然听到争吵声,她好奇去看,恰好看到凶手杀人。她害怕,不敢出声,就眼睁睁的看着傅萍萍被杀。
等凶手跑了后,她才敢跑出去叫人。可惜傅萍萍由于失血过多,等人来的时候,已经死了。”
“凶手是谁?”
“也是包装车间的,叫江莹,据车间里的人反映,两人起先关系很好,不知道因为什么,从去年开始,两人就像仇人一样,一见面就掐。江莹不服傅萍萍的管理,经常跟她对着干。傅萍萍多次跟厂长反应要调走江莹,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有调。”
两人说着话进了车间,傅萍萍躺在地上,周身被血液浸染,尤其是上半身,衣服几乎被血浸透了。身上有几个洞,此时已经不流血了,血液凝结在伤口上。脖颈处的伤口最深,血肉外翻。
顾放蹲下身子,看了看尸体,问:“死者的家属到了吗?”
“到了,已经认过尸了,她母亲因为伤心过度晕过去了,被送到了医务室,她父亲在外面呢,一言不发,人都傻了。”
“凶器呢?”
“据看到江莹的人说没有看到她拿着东西,应该还在这里。”
“人没抓到?”
包占鳌面露惭愧,“我们赶到的时候,整个车间乱哄哄的,现场都被破坏了,我们一边维持秩序,一边询问案发经过。有人看到江莹朝厂子外跑了,当时谁都没有想到她杀了人,根本没人阻拦她。
我派了民警去她家里,在你们来之前给我回了信,人没有回家,他们现在还在江莹家附近蹲着呢。”
“辛苦你们了,沿街监控看过了吗?”
“去调了,还没有来得及看,我们人手也不够。”包占鳌无奈地道,他们是派出所,不是刑警队,无论是职业素养还是配置,都赶不上。
顾放点点头,表示理解,“胜宇,你带着家宝再去走访下车间里的人,看看凶手和死者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老温,你带一队人摸下江莹的社会关系,看看她能躲去哪里,应该跑不远。”
“既然你到了,现场就移交给你们,我就先撤了,有什么事再联系。”
顾放同包占鳌握了握手,“感谢。”
包占鳌笑笑,临走前又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
沈星言和安信正在查看尸体,尸体还有一点点余温。傅萍萍年纪不大,二十五岁,长相标致,鹅蛋脸,大眼睛,身高有167厘米,体重预计48公斤,偏瘦。
以她的长相和身高在男人堆里应该很吃香,她还有一头乌黑的长发,此时长发也浸了血,有一缕头发糊在了脸上。
安信叹息,“刚验完两岁孩子的尸体,又要验年轻女性的,人生无常,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意外会来。”
“你最近感慨挺多啊。”沈星言在尸体上发现了一根白色的毛,用镊子镊起来,放进了证物袋。
“你从来不想这些?”
“想了也没用,还是过好当下。”她都穿到笔记里了,还有什么可想的。
“全身共中五刀,分别是颈动脉、心脏、左手臂、左侧腹部、左肋骨处。”
“看来凶手是一定要治她于死地,江莹和她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怨?以至于大白天在厂子里公然杀人。”
安信摇头,拿来尸袋。沈星言和他一起抬尸体,听到咣当一声,剪刀从尸体上掉下去了。
顾放本来正在找,听到声音跑了过来,拎起了剪刀,“刚才在哪里?”
“不知道,尸体抬起来掉下去的,可我们刚才并没有看到剪刀。”
傅萍萍是穿着工作服的,工作服上很多口袋。安信和沈星言还维持着抬尸体的姿势,安信抓着尸体肩膀处的衣服,沈星言搬着腿。
顾放蹲下身子,看到死者的左边口袋里有一截东西露了出来,看样子像一封信。他拿出来,是一张折起来的纸,纸上染了血,他一边打开一边道:“看来剪刀是藏在死者的口袋里。”
他看了眼信,眉心皱了起来,“是一封情书。”
情书的内容简单粗暴,萍:我想你了,我买了电影票,晚上一起看电影。落款只有一个字——羽。
顾放看完,把情书放进证物袋,转头见沈星言和安信已经装好了尸体,道:“小沈,你跟我走访下,查查这个羽是谁。”
人都派出去了,暂时没人,只好临时抓来用。
安信道:“你去吧,我先回局里。”
沈星言拿了记录本,跟在顾放身后。
发生这么大的事,香料厂的厂长早就来了,他正在安慰傅萍萍的父亲。
傅忠一言不发,抽了一根又一根烟,脚边扔了很多烟头,有吸完的,还有吸了一半的。他已经没有办法思考,只能靠尼古丁麻醉自己。
除了刚发生命案时跑的几个,其他的员工都在院子里,跑掉的人员名单警方正在核实。江胜宇和祁家宝正在一个个询问。
有一个人单独坐在椅子上,捂着腹部,应该就是包装车间胃疼的那位。
顾放抬脚走了过去,“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愣了下,“我叫向景,景色的景。”
顾放单刀直入,“傅萍萍有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