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被pua了,沈星言叹气。
顾放道:“都带回局里,罪名——袭警。”
、原罪(六)
顾放连夜突审郑俊良, 郑俊良坐在审讯椅上,毕竟年纪小,又没有进过警局, 很紧张。
顾放:“郑俊良,你雇佣打手袭警, 若不是我和沈法医有功夫傍身, 现在已经是身首异处。你说,除了这四个打手, 其它的打手在哪儿?”
郑俊良吞了口唾沫,“没, 没有其它打手。我只是,只是跟你们开个玩笑,没有真想杀你们。”
顾放冷着脸, “这话说出来, 你自己信吗。”郑俊良垂下头, 顾放一拍桌子, “说!你是不是黑市的幕后老板?!”
郑俊良的身子抖了下,“我, 我只是收点保护费。”
“黑市上贩卖致幻剂和木仓支, 你可知道?”
“不,不知道。”
“郑俊良, 你最好如实回答, 如果做假口供, 照样要付法律责任。”
郑俊良顿了下, “我真的不知道。”
“你说你父亲杀了你母亲, 可否属实?”
“我不知道。”
“郑俊良,说实话!”顾放又拍桌子。
“我说的是实话, 我真的不知道。”郑俊良深吸口气,竟慢慢冷静下来,“顾队长,你在诱供,我承认我袭警,除此之外,别的事一概不知!”
反正袭警就是坐几年牢的事,别的事情扣下来,他怕是一辈子都甭想从牢房里出来了。
顾放知道郑俊良这一类人,证据不摆在眼前是不会承认的,他站起身,“既然你承认袭警,那就等着移交检察院吧。”
四个打手的审讯同样不顺利,他们都是孤儿,从小被郑保昌收养,经过训练长大,除了郑保昌,谁都不认。一个个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似得,怎么问都不开口,只能暂时关押。
江胜宇审完后,心情烦躁,“td,这些人的嘴巴被针缝上了,怎么威逼利诱都不开口。我还真t好奇,郑保昌是怎么训练他们的。
他驯养了这么一批打手,为他马首是瞻,像拆迁这种事,只要派几个打手去,何愁事情摆不平。”
顾放拍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他同样没有问到自己想要的。
江胜宇:“天马上亮了,郑保昌知道自己儿子被抓,肯定会有所动作。”
“郑俊良被抓现行,他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没有办法把郑俊良弄出去。只要郑俊良在我们手上,挖出他们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是迟早的事。”
江胜宇点点头,“我去买早饭,你要什么?”
“包子豆浆,我去眯会儿。”
顾放刚睡下,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声音又大又急,跟有人在后面追似得。
顾放骂骂咧咧地开门,“什么事?”口气不善。
郑映蓉眼睛血红,脸色煞白,一看就是玩了个通宵,“你把我哥抓了?!”
消息传的倒是挺快。
顾放:“郑俊良袭警,想杀我和沈法医。”
郑映蓉瞪大双眼,“不可能!我哥对沈法医……”她突然住口,“我哥在哪儿?我要见他。”
“嫌疑人羁押期间,不能探视。”
郑映蓉一下子就哭了,“你前几天还到我家,要跟我一起吃饭,一转眼,就翻脸无情。”
顾放皱眉,这话要是让别人听见,容易引起误会,“这是规矩。”顾放耐着性子,“你还是回去找你父亲吧。”只要郑保昌有所动作,他就能抓到把柄。
“我是我哥带大的,我爸根本不管我的死活。”
“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管?”
“昨晚我爸和我哥吵了一架,吵的特别凶。他这人只要有人忤逆他,不管是谁,他都能狠下心来不管不问。”
“他们为什么吵架?”
“我不知道,我就只听到我哥说我妈为什么死了。我那时候小,对我妈没什么印象。我只记得,她经常打扮的很漂亮出门,一天不见人,只有我哥陪着我。”
“你爸爸跟你妈妈的感情怎么样?”
“不太好,经常吵架。那时候我爸的事业刚起步,三天两头不在家,一回来就跟我妈吵架,家里的东西都快被他俩砸光了。
后来我爸赚了钱,买了大房子,我妈还是跟他吵架。反正我也不喜欢我爸,只要他给我钱,其他的事我都无所谓。”
“你妈妈去世那天你没在家?”
郑映蓉摇摇头,“我哥说我妈妈去世后我病了三天,醒来后,有的事情就不记得了。顾队长,我真的不能见见我哥吗?”
顾放摇头,“你先回去吧,郑俊良的事铁板钉钉,改不了。”
……
郑保昌收到消息,郑俊良因为袭警被抓,发了好一通脾气,“这个蠢货!竟然明目张胆地杀警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小张默默收拾着扫落在地上的文件,“也许俊良没有料到警察那么难对付,要是换成别人,早就得手了。”
郑保昌的气稍微顺了些,“是顾放和那个女法医?”
小张点点头,“顾放在市局的实力是得到公认的,这位沈法医就有意思了,她在校期间,理论考试都能考过,实操课却很糟糕。她胆小,见到尸体就晕倒,因此实验课上的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