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弟子种上了新的一圈灵植,七系都种满了,这一种便到了午时,金玉璃当然不会等着种好,而是在一旁悠闲的看着书,早课上完了的弟子也不接任务,都好奇的围在了灵植园外面,纷纷议论着金玉璃到底能不能成功,有的甚至已经开了赌局。
“来来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一两银子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快来为你期待的选项压上筹码吧!”
“我来我来!一两银子,我压不成!”
“切,我压十两!不成!”
“哎呀别挤我!一百两一百两,我压…”
四周顿时议论纷纷,弟子略带欠揍的说出了后半句:“不成!”
就在众人纷纷喝倒彩之际,人群中突现女弟子几声惊呼,众人望去,只见一名身着弟子服长相却惊艳魅惑的少年走到了赌局前,缓缓放下了一个储物戒指:“万两黄金,我压,成。”
人群中立马有人高呼:“师弟啊!很豪嘛!不过可惜你跟错选项了。”
确实是真豪,一个储物戒指那是多少修士梦寐以求的东西,更别提里面的财富是多少人一生都赚不到的。
墨沉轻笑:“跟没跟错,自见分晓。”
金玉璃原本对这赌局毫无波澜,都是些不值钱的银子,要来没用,可当听见墨沉豪赌万两黄金时,她撇眼,却见罪魁祸首已经在往这边走。
金玉璃侧眸:“我都没信心,你还对我有信心?”
墨沉只是淡声:“这并不冲突。”
金玉璃垂眸:“如果你输了的话,我赔你十件灵器。”哪怕一个最低品的仙器在凡界都是无价之宝,她自然不会拿那种糊弄,中高阶的她多得是,无所谓这十件,但要她拿金子的话是不可能的。
墨沉默了一秒,语气带着失落:“一定要撇清关系吗?”
“不是撇不撇清的问题,你是因为我赌的,我就得对你负责到底。”
“负责吗?”墨沉语气带着意味不明,金玉璃闻言,不接话。
“对了,这个手链里我放了五件灵器,还给你。”金玉璃摘下手链递了过去。
墨沉却不伸手:“不用了,你戴着挺好看的。”
“……你如果能稍微看一眼里面的空间的话,也不至于说这种疯话。”里面有灵泉,有灵树,有无数金银财宝,丢着玩十辈子都玩不完的那种,更别提那些虽然她不看在眼里可依然很珍贵的灵器。
“不想要吗?”
“什么?”金玉璃微愣。
“我记得你最喜欢金子的,就算是看在它的面子上你也不收?”墨沉这人,就是喜欢往人最关键的地方捅。
金玉璃犹豫了一瞬,不过就一瞬,还是摇摇头。
墨沉闻言,似是妥协,伸手接过了手链,可当金玉璃缩手时却并不顺利。
她眼睁睁看着墨沉将“诱惑体”重新挂在她手上,却难以挣扎。
“你…”金玉璃之前看不清,可当墨沉抬眸时,她看到了他眼中明晃晃的火焰,似灼人心神,令人胆颤。
墨沉察觉,在下一秒闭了眼,再睁开时,依然是另类的温和柔软。
“吓到你了?抱歉。”
金玉璃正欲开口,走来的长老却打断了她:“灵植已经种好,你去看看吧。”
金玉璃侧眸,确实种好了,而且都用了催化,基本都已经和内圈差不多高了,她点头,走了过去。
“下一步做什么?”长老开口。
金玉璃却淡定:“不慌,等。”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两个半时辰……时间流逝的速度和弟子赶来的速度成了正比,却并没有跟蛇转移阵地的数量扯上什么关系。
金玉璃纳闷:“嘿我就纳了闷了,里面的灵植再香灵气都快冲爆了,再怎么也得换一个吧?怎么就这么执着呢?”
又是半个时辰,临近黄昏,昏暗的光线照着灵植园,有一种别样的阴森。
金玉璃揉了揉眉心:“谁来告诉我里面的灵植到底和外面有什么区别?”
“种植时间不同。”长老接话。
一个想法闪过大脑,却来不及捕捉,金玉璃摇摇头:“关系不大。”
墨沉见状,眼眸深了深,他上前拉住金玉璃的手,将她拉了出去,金玉璃不解他要干什么,却没反抗。
到了一处密林,金玉璃环抱着手臂:“干嘛?”
墨沉却没开口,只是取出两波灵植,都是一样的,可金玉璃却看得出来,种植年份明显不一样:“你这是…炼丹?”
亲眼看着墨沉拿出炼丹炉,金玉璃才真的明白墨沉到底想做什么,她失笑:“我会炼丹,不用教。”
墨沉却不语,金玉璃看着他炼丹一连练了两波,都是以最快的速度练成,金玉璃嘀咕一句:“真不愧除我外的修真界天赋天花板,这么炼丹让真正的炼丹师看了都得说一句‘自寻死路’。”
墨沉将炼丹速度放的很快,所以精神力成倍耗费,这样下去但凡精神力不支他怕是连自己都得搭进去。
很快,两颗丹药呈现在金玉璃面前,她看了看,只评价一句:“练那么快,最后自己精神力不支了都不知道。”
墨沉终于开口:“两次练的。”
“是啊,就是因为两次练的才说你精神力…等等!”
金玉璃说着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迟疑开口:“左边这枚和右边这枚他们的灵植年份不一样对吧?”
墨沉见金玉璃似乎想通了什么,点了点头:“这就是我要说的,灵植年份也决定着里面的灵气纯粹,这是无论多少灵气注入都改变不了的。”
金玉璃垂眸:“谢谢你啊。”
“不过这不是我最想告诉你的,还有一个才是。”
金玉璃抬头:“什么?”
墨沉将右边那颗灵气较为纯粹的丹药塞入金玉璃口中:“不准不好好休息。”
“唔…”金玉璃一懵。
接下来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金玉璃对灵植再次进行催化处理,原本都要结束了,可偏偏小蛇们总是不省心,不仅小蛇不省心,这下连南宫流惜都出事了。
是夜,金玉璃正准备好好睡一觉,可偏偏敲门声让她不得不暂时放下睡觉的念头:“怎么了?”
“锦玉,长老让我过来告诉你,灵植能容下的蛇太少了,有些蛇根本没有被引出来。”
金玉璃听此,略微思索了一下,后才开口:“按兵不动,明日我处理。”
“好。”直至人影消失,金玉璃松了口气,看来问题还不是很大,可没等她的这口气彻底松下来,沧阑的一句话又成功让她提了口气:“主人,空间里左边的珠子已经暗了两个度。”
金玉璃闻言,立即将联通南宫流惜的那颗珠子拿了出来,她看着珠子比起之前已经暗了不少的光泽,凝眉:“看来已经遇到危险了。”
“主人打算救吗?”
“不慌。”金玉璃显得很淡定:“两击都抵不过分神初期的一击,估计真正的危险还没出来。”
金玉璃以为兽潮如果到此刻还未平息的话,那么潜在的危险必然不低,凭这种修为可不是大boss的作风,可金玉璃却万万没想到,这次她真的猜错了。
不过南宫流惜的处境金玉璃肯定是判断不出的,现在只能专心处理蛇的事了。
又是美好的一天,不过灵植园里的事情就不怎么美好了。
昨天的赌局依然在那,不过由于现今这种情况算成也算不成,所以凭金玉璃能不能按自己的方法成功处理掉蛇为局,继续赌局。
金玉璃慵懒的听完长老的叙述,轻描淡写的开口:“这还不简单,再种一圈就完了嘛。”
长老话音一顿,好像是哦,不过……“锦玉啊,你的时间不够了。”
金玉璃挑眉,也对哦。
她的指尖扫了扫太阳穴,转眼又是一个点子:“我取灵植园其中两排,剩下的蛇不多,我实行催化的话应该可以起到相同作用。”
长老闻言思考了一下可行性,发现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他点了点头,摸了摸胡子:“后生可畏啊。”
金玉璃御剑到上空,刚起手势施法,沧阑便出声:“主人,珠子三度变暗。”
金玉璃没理,继续施法,整个施法过程持续了一分钟,沧阑也几近报了一分钟。
金玉璃落地时,稍微退了几步稳住身子,大面积施展木系灵力亏损还是挺大的,她晃了晃头,也伴随着沧阑最后一声话落:“主人,珠子九度变暗。”
金玉璃凝眉,抚了抚手中的金子,金子倾泻出来的灵力让她亏损的木系灵力得以恢复一些,长老满意的看着灵植园,金玉璃侧身行礼:“长老,锦玉有要事处理,若灵植园出了意外可以请示宗主,不必寻我。”
金玉璃说完,转身离开,长老瞪眼:“就、就走了?”
金玉璃取下腰间玉牌,看了看“危险任务:阻止兽潮”,心神默念间已经接下,旋即毫不犹豫的奔赴魔兽森林。
待金玉璃赶到森林时,森林内万籁俱寂,没有一点响动,可地上干涸的血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战争。
沿着血迹到了一处山洞前,沧阑再次出声:“主人,珠子已经失去了光泽。”
金玉璃垂眸:“是围攻,车轮战。”
说罢,她走进了山洞深处,深处有一个机关,只能进不能出,机关深处飘来浓厚的血腥味,金玉璃嫌弃的皱了皱眉,走了进去。
“咔——”机关落下,锁死出口。
顺着隧道拐弯,直廊深处是一个石壁房间,房间中触目所及都是血,涂满了整个房间,地上的血流到了金玉璃脚下,金玉璃垂眸,压抑着难以言喻的恶心,走了过去。
刚过去,就是一只爪子从天而降薅了下来,金玉璃猝不及防被怼了一脸。
“???”你当我羊毛啊?
一道虚体冰锥刺来,魔兽倒地,接着有人补了一藤蔓,彻底断气。
金玉璃抬眸,房间里站着稀稀拉拉十几个人,身上都是带血的,南宫流惜第一眼便看见了金玉璃:“锦玉!”
语气带着惊喜和劫后余生,可随即是紧张:“你、你怎么来了?”
金玉璃看着这一副副疲惫、紧张的面孔,淡声回答:“救你。”
南宫流惜笑了:“我是谁啊,堂堂沉雪宗少宗主,死不了,也不需要人救,你先出去,等这里的魔兽杀完了…我们另想办法破开机关。”
话是这么说,可每个人心里都清楚,杀不完的,金玉璃一手握着金子,一手召出噬金剑:“虽然杀不完,但我陪你们。”
众人:扎心了。
杀不完归杀不完,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却是两码事。
南宫流惜指着天花板上大大小小的洞解释:“魔兽会从这些洞里掉出来,你小心。”
金玉璃笑的莫名讽刺:“哟,抽奖呢?”
南宫流惜憋笑,金玉璃一边挥剑解决一个,一边继续询问局势:“没人御剑上去看看吗?”
南宫流惜闭了闭眼:“我们来的时候这里全是魔兽,等杀完了已经没多少灵力了,我上去看过一眼,全是魔兽,根本没有止境。”
“我来时外面没有魔兽,兽潮止住了,所以这里基本就是整个魔兽森林的魔兽?”
南宫流惜点点头:“对,全部锁死了,只要处理掉这些,就可以出去。”
“你们靠什么支撑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