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冲就那样靠在她的车旁,虽然可能是因为伤痛,但却自有一股子潇洒不羁的浪荡样,看得萧一鸣牙痒痒,他恨恨骂道:≈ot;你特么才是个骚货。≈ot;话里的酸意让他自己都禁不住牙疼。
≈ot;闻少,这么巧啊?≈ot;女人娇笑着,≈ot;看起来身体不大好哦,不会是玩得太狠,掏空了身子吧?≈ot;
闻冲不在意地蹭了蹭手背上的血迹,跟听了什么笑话似的,≈ot;红姐这是来验收成果的?≈ot;
红姐的笑容有一丝凝固,不过她切换地很好,很快掩饰了过去,依旧笑着,只是淡了些许,≈ot;闻少这话说的,我可就听不懂了。≈ot;
≈ot;红姐今天急吼吼地过来,难道是为了泡吧?≈ot;闻冲反问,≈ot;刚才我收到消息,乐晨被人带走了。不知道红姐是想带他去哪儿?≈ot;
红姐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竟咯咯笑了起来,≈ot;看来闻少很关心这个小情人儿啊?闻少藏得挺深,这么些年还真是瞒得严丝合缝,要不是你意外住院,咱们还真发现不了。≈ot;她有些得意,意有所指道:≈ot;关心则乱,要管的人太多,就容易顾不过来。≈ot;
闻冲冷笑:≈ot;那红姐关心的人是谁呢?你是在替哪位少爷献衷心?老五?老九?还是老十一?≈ot;他故意数着,仔细观察红姐的反应,从山谷里带回去的那帮子人,所知有限,他能挖出的信息不多,半靠推理半靠蒙。
红姐收回胳膊,≈ot;有空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ot;
闻冲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了,转身便走,≈ot;放了乐晨,否则,我一定会为他报仇雪恨。≈ot;
红姐心弦一动,不说救,却说报仇?你果真还是那么决绝狠辣?
≈ot;闻少,什么时候,你和萧公子的关系那么好了?≈ot;红姐突然问了一句,据他的人汇报,闻冲住院期间,萧一鸣去过多次,只是碍于萧家的关系,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跟踪。
她实在想不明白,素来不和的两人究竟为了什么事情,需要接二连三地会面,她怀疑和沈墨纪沉有关。
闻冲冷冷看着她,≈ot;你可以把他抓起来,自己问啊!≈ot;说完,他还补充了句:≈ot;还有他那个发小,要不,顺带一起?≈ot;
红姐捕捉到他面上一扫而过的嫌弃,没再说话,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她本打算借着电视台这次活动,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纪沉,为确保万无一失,连组织里特制的毒药都用上了,遇水可挥发出毒气,即使不是食用,并非触碰,依靠呼吸,也能不治身亡。
可千算万算,却没算到纪沉是个自带工具的奇葩。还差点让毒药的事情泄露出去,暴露了主人的身份,为这事,她遭到了从未有过的责备,让她怨愤不已。
她这边没能得手,那边立马又气焰嚣张起来,摆出好大阵仗,企图劫杀纪沉,最后却是踩中了人家的圈套,落了个损兵折将的凄惨下场。虽然从竞争者的角度来说,她倒是乐于见到那边吃瘪,但是说到底也是一伙儿的,况且那边元气大伤后,主人又对她施加了压力,当真头疼。
偏偏这事儿牵扯了几家,沈墨碰不得,萧家惹不起,闻冲又是铁板一块,好不容易以为找到他的弱点,可这人冷酷的近乎无情……
≈ot;老板,乐晨那小子,怎么处理?≈ot;驾驶座上的墨镜男人偏头过来问道,把红姐从无尽的思绪漩涡中拉了出来。
面具派对
≈ot;怎么处理?放了吧!≈ot;红姐幽幽回道。
男人很意外,像是没听懂,≈ot;放了?≈ot;
红姐无力地翻了个白眼,≈ot;鱼眼珠子能当珍珠使吗?没瞧见?人家都做好收尸的准备了,我们还费个什么劲儿?再怎么折腾,也威胁不了他闻大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ot;
男人应了,立马通知了手下人。
≈ot;这个闻冲当真就是铜墙铁壁吗?他难道就真的没有在乎的人,没有弱点吗?≈ot;红姐越想越不甘心,忽又想起一事,吩咐道:≈ot;着人去查,闻冲刚才抱出来的人是谁?这家伙会用衣服罩住那人,那人身份可能不一般啊!≈ot;
≈ot;那人好像是和一群混混起了冲突。≈ot;男人立马汇报,≈ot;我立刻让人把那些混混找出来。≈ot;
另一边,萧一鸣见闻冲阴沉着脸过来,赶紧坐了回去,眼见着闻冲上了车,坐上了驾驶位置,发动了汽车。
≈ot;哎?不是说让司机送我回家吗?≈ot;萧一鸣从后面探个脑袋过来,受宠若惊地问道,≈ot;闻大少亲自出马?≈ot;
≈ot;我改主意了。≈ot;闻冲没好气道,表情阴郁得让萧一鸣打了个寒噤。
他一路腹诽,干嘛顶着个送丧脸?可看对方紧拧的眉和一脑门子的汗,以及身上半干的血迹,到底心有不忍。
直到汽车开出了城,停在一栋陌生的别墅前,院子大门在后头紧紧关闭,一溜儿保镖迎了上来,萧一鸣才目瞪口呆地问:≈ot;不是送我回家吗?这是哪儿?≈ot;
闻冲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把他拖下车,≈ot;以后你就住这里。≈ot;
萧一鸣本可以挣脱他,可瞧这人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以及周围虎视眈眈的壮汉们,他放弃了挣扎,≈ot;你特么什么意思?囚禁我?≈ot;
闻冲不由分说将他拽了进去,≈ot;你也可以理解为金屋藏娇。≈ot;
萧一鸣:≈ot;……≈ot;
萧公子就这样被限制了行动。
家庭医生手脚麻利地给闻冲包扎着伤口,他双眼盯着显示屏上的监控,看着萧一鸣好奇地在屋里走来走去,然后又一下子跳上床,整个人趴在上面,把脑袋埋进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