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映真:“?”
他这才发现,靠窗的位置还有张陪护床!
晚上10点,言氏大楼的总裁办公室,依然亮着灯。
程喻坐在沙发上,右手夹着雪茄。
“映真今天来酒店了。”程喻吞云吐雾完,淡淡地说:“我骗他那晚是我。”
“6。”旁边的于总喝了口红酒,调侃道:“怎么着,还想跟他再续前缘。”
“怎么可能。”程喻笑道:“再续泡友还差不多。”
“但是别怪我没提醒你。”于总压低了声音说:“中间人都是我们惹不起的人物,更别提背后真正的大人物。”
“大人物哪有空理一夜情对象。”程喻无所谓地说:“删除记录无非是不想留下痕迹,常操规作。”
“也是。”于总点点头,认同道:“谁结婚不看背景啊,言映真这种离过婚的二手货,也就只能睡睡罢了。”
说到这个,程喻心里像有个疙瘩。
因为他根本没睡到!
而言映真在离婚之后,每次出现在他面前都不是清清白白的,外露的皮肤下,总有这样那样之后留下的暧昧痕迹。
他心中的妒火,已经呈燎原的趋势在发展。
“我会再约他。”程喻不甘心,眼中闪过一丝毒辣:“他让做到我满意为止。”
“哈哈哈哈看来我们程总的身体很诚实啊。”于总调侃道:“小吕已经不能满足你了吗?还是说草腻了。”
“他最近老是不安分。”程喻语气很是嫌弃:“以前很听话,现在老是找架吵。”
“怎么了这是?”
“别提他了,烦人。”
两个人聊的很起劲,没注意到办公室的门刚刚打开了一条缝儿,又轻轻关上了。
吕俊容微笑地回头,告诉坐在门口的秘书。
“程总在谈正事,我就不进去打扰他了。”他挥了挥手,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笑容逐渐消失的同时,他掏出手机,打给了他合作多次的营销号。
安静的病房里, 只有祁骞承微弱又绵长的呼吸声。
言映真躺在隔壁床上,有点睡不着。
这几天发生的太多了,而很多事并没有按照他的预期发生。
比如一直觉得关系还不错的叶溯还是婉拒了自己, 又比如以为会将自己扫地出门的祁骞承,居然像个小孩一样, 固执的追问在他看来莫名其妙的问题。
祁骞承没有多问酒店一夜的事, 是不是就此揭过。
他们可以继续没羞没燥的过走肾不走心的同居生活?
言映真翻了个身, 准备找部电影看时, 向诚发来消息。
说他在病房外面,方不方便出来见一面。
有什么不方便的。
现在也才10点左右。
言映真下了床, 动作很轻的往门口走去,开门看到规规矩矩站在门口的向诚,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他。
上次他们在书房酱酱酿酿,向诚老实巴交等了一个小时。
要命。
这是给人家整出心理阴影了。
所以才要小心翼翼问一句方便吗。
言映真还在门边发呆, 听见向诚叫他。
“言先生。”向诚冲着他礼貌地笑了一下。
两个人去到自动贩卖机旁边, 各买了一杯咖啡喝。
向诚刚忙完公司跟发布会的事,匆匆忙忙就赶来医院,满脸写着打工人的疲惫。
“这份文件, 麻烦您明天等祁总醒来的时候签字。”
“哦。”言映真接过厚厚的一叠文件,“他醒来我让他给你打电话,向特助你赶紧回家休息吧。”
“别接二连三都累的病倒了。”他说。
向诚就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长吁口气, 才道:“还好,来的路上吃了面包,希望祁总明天能好起来。”
言映真有点不理解, 他问:“公司是没他不能转吗?”
同居的这段时间,祁骞承的工作段位堪称内卷王者, 不是在上班的路上,就是在跟他上床……咳。
“祁总要处理的事务很多。”向诚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祁总病倒后,我联系本家,他爷爷也就是祁董接的电话,说他太娇气了。”
言映真整个呆住。
“后来祁总的母亲也联系我了。”向诚说。
“她很担心吧。”言映真心想,果然还是亲妈才疼自家小孩。
向诚顿了下,有些无奈地笑了:“祁老夫人问完情况后,说太不争气了,她明天过来视察深城的工作。”
“……”
这是亲妈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趁机来夺权。
送走了向诚,言映真抱着厚厚的一沓文件回到病房,当他再度看向祁骞承时,眼神多了些怜悯。
从小在家没有得到过爱意的祁骞承,童年跟青春期过得一定很苦闷吧。
言映真母亲因生他时难产去世,他被父亲一手拉扯大,父亲虽然忙于工作,但尽量按时回家陪伴自己。
虽然是单亲家庭长大,但他无忧无虑肆意妄为的快乐成长着。
如果没有遇到程喻这个沙比,堪称完美人生。
第二天一大早,言映真因为昨晚失眠,半夜才睡着现在正睡得香时,听见拖鞋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谁这么讨厌,打扰大爷睡觉。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