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炎伸手拽住他的胳膊,稍一用力便将人拉倒在床上了。
纪锦川顺势翻了个身,在他身旁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这味道是怎么弄的?”
“是臣为皇上调药的副产品,”纪锦川抿抿唇,不好意思地笑了,“本来是对他这味道很惊奇,就想着收藏起来玩玩儿的心思,没想到在这派上了用场。”
百里炎摸摸他的脸,低声说:“你很聪明。”
“谢皇上夸奖。”
“嗯。”百里炎顿了一下,支起胳膊俯视着纪锦川:“刚才她摸你了。”
“嗯……什么?”
百里炎不说话了,目光落在他半开的衣襟上,伸手扯下,露出半个膀子,正是太后扶他起来时搭上去的那一边,白白的皮肤上点了个红痣,漂亮极了。
纪锦川被他盯得发麻,忍不住开口说:“太后她……她只是扶臣起来而已,没做什么的……”
百里炎“嗯”了一声,接着做了一个令纪锦川全身毛儿都要炸起来的举动——他弯下腰,在那颗痣上轻轻舔了一下。
“皇上!”
百里炎充耳不闻,像是尝到什么美味糖果的孩子一样,一下下认真地舔着,直到把圆润的肩膀舔得湿淋淋。
纪锦川半边身子都要僵硬了,百里炎的发丝垂在他脖子里,有点痒,但他动也不敢动。
“皇上……”
“嗯?”百里炎偏头看了他一眼,接着低下头,继续舔舐。舔着舔着,他开始用牙咬。
麻酥酥带点疼痛的感觉从肩上传来,纪锦川满脸通红,抬手蒙上了眼睛。
将相王侯(八)
春天的夜晚总是很暧昧,吹来的每一丝风都带着缱绻的味道。
百里炎的寝宫里只点了一双蜡烛,昏黄的火苗微微颤动,把人影拉得很长。龙床上的帐子还是红色的,是大婚那日刚换上的,层层叠叠模模糊糊,一摇一摆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意蕴。
就在这非常适合做一些事情的环境中,纪锦川被百里炎舔着肩头儿,两眼慢慢眯起来,最后竟是头一歪,睡过去了——好吧,从某些角度,他保留了做垂耳兽的习惯,一被舔毛儿就困…( ╯□╰ )
至于百里炎后来是什么反应什么态度,他已经无心去管了。
一夜好梦。
第二天,纪锦川是被弄醒的。
“干什么……别闹,”他歪过头,含糊不清地说,“皇上你干嘛呢?”
百里炎捉住他推拒的手放在胸前,低声说:“朕今早突然想起来,太后也摸你的脸了。”
“……”纪锦川挣开眼睛,颇有些无语:“这就是皇上一大早把我舔醒的理由?”
“嗯,”百里炎摸了一下他的脸颊,轻声说,“朕的东西,怎么能沾上别人的气味。”
这类似的话立耳兽纪桐也说过,那时他只觉得心里甜滋滋的,还暗叹一声小崽子的领主意识真可爱。而如今百里炎说出这话时,纪锦川不知怎么地忽然觉得周身一冷,接着打了一个寒战。
他抬头去看百里炎的眼睛,后者乌黑的眸子非常深邃,眼底有一丝贪恋,一丝独占,还有一些他完全看不明白的复杂东西。
“皇后不愿意朕这么做?”
“……当然不是,皇上在乎臣,那臣心里真是高兴极了。”
闻言,百里炎脸色好看多了,身体周遭的寒意也褪了些。他坐起身,理了理袖子,淡淡地说:“古时便有皇帝要雨露均沾之理,如今朕独宠皇后一人,皇后切记不可过于骄奢。”
纪锦川不乐意了,小声嘟囔道:“臣又不是那些个女子,还能恃宠而骄了么?”
百里炎瞄了他一眼,唇角微微勾起,没再说什么。
两人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百里炎按时吃药锻炼,纪锦川监视百里炎按时吃药锻炼,与以往不同的是,夜生活丰富了许多。
不要想歪,他们在批奏折。
玉玺在太后那里,很多大臣便悄悄把递过去的奏折再写一份交给百里炎,再加上太后每次做做样子递过来没什么营养的奏折,两人倒也能把政事理个七七八八。
“春洪就要到了,看太后的样子是想把孝醇王送去。”
纪锦川转着毛笔,笑着说:“融雪性洪水,并不难以治理,再加上这也算大功一件,太后不赶着把儿子送过去才怪。皇上如今身体渐渐好了,太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那日将臣叫去旁敲侧击,又杀鸡儆猴,还抛橄榄枝什么的,后宫的手段都使尽了呢。”
百里炎挑起他的一缕发,淡淡地说:“后宫最厉害的手段可不是你说的这些……锦川,朕前两日忙得忘了问你,你倒也自己提起来了…你和太后还做了些什么,嗯?”
纪锦川敏锐地生气一股危机感,他干笑两声,丢了笔一把抱住百里炎的腰,表情夸张地说:“皇上真是折煞臣了!上次太后碰了臣一下,臣可是被皇上教训了好一顿呢,哪敢再让那老太婆碰着我一下?臣这身子从内而外可都是皇上的~”
百里炎被他逗得笑了一下,心底刚盘踞起来的郁气一下子散去了许多。他摸摸纪锦川的脑袋,神情颇为愉悦:“锦川知道就好。”
“臣自然谨记在心,”纪锦川笑着抬起头,“话说回来,严肃一点,臣那天什么也没说,活脱脱一个怨妇形象,太后是想要有些动作来着,不过臣表现非常机敏,都给躲过去了,演技也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