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会觉得自己凶悍吧?
叶如尘宠溺的笑笑,揉了把夫郎脑袋,安慰道:“没损形象,美人发怒,也是赏心悦目的。”
江湖神算
顾青辰最受不了他这些话,冷静了不少。
然而叶如尘此刻想的是:夫郎,你乖巧人设真绷不住了
什么情况?王启看着两人浓情蜜意酸了牙根,这还吵着呢,那边怎么黏一起了!能不能注意场合!
“抱歉,是在下考虑不周。”
赵淮安刚才在左室跟着仆人一起找,注意到这边情况连忙走了过来,很不好意思,毕竟是因为自己丢了东西才吵起来的。
赵淮安向众人拱了拱手,“那玉佩与我而言太过重要,赵某心中着急,冒犯大家了,望诸位海涵。”
叶如尘冷眼瞧着,话说的好听,却也没有放他们离开的意思,没一点诚意。
分明打着找不到就搜身的主意
他倒无所谓,夫郎绝对不能让这帮子男人搜身。
赵淮安又恭敬的询问掌柜,“李掌柜,不知可否在店前留下一纸告示?让来往客人瞧见,若能寻到,必会重谢。”
掌柜被这样一闹早已面露不满,可当着王启的面又不好拒绝。
今日的事都让外边人瞧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书肆惹了多大麻烦呢,县里可不止这一家卖书的,读书人最看重名声,以后谁还来这里买书。
叶如尘松开夫郎,唇边闪过一丝笑意,“别找了,这里根本就没有你丢的东西。”
“为何如此笃定?你知道我丢得的玉佩是什么样子?”,赵淮安面露疑色,话中带着试探。
叶如尘取下肩上包袱,将里面刚买的书籍拿了出来递给夫郎。
顾青辰不明所以的接过,疑惑的看着他将包袱翻了个面,然后惊讶的瞪圆了眼睛,哎?
“你,怎么把这个带出来了?”
只见叶如尘手指上下翻动,轻巧的解开包袱两端的结,抖了抖,散开恢复成一块方形的布。
又捏着两边用力拽拽,将褶皱处抻平,端正的铺在一旁案桌上。
江!
湖!
神!
算!
不用凑近就能看清上面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王启气笑了,赵淮安一言难尽,僵硬得扯了扯唇角。
掌柜也惊呆了,张了张嘴,半天说了句:“没想到公子还有这本事。”
真是人不可貌相
就连搞不清状况的团子都莫名觉得有些羞耻,只有顾青辰一脸兴奋,昂着头,崇拜的看着自家夫君。
还是夫郎给力,叶如尘伸手刮了下他的俏鼻,转身面对赵淮安,端起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赵公子,看你家仆从都这么久了也没找到,想来也不在这屋里。”
“江湖神算,童叟无欺,不如来一卦?”
赵淮安还未开口,王启率先窜了过来,围着叶如尘转了两圈,摇头晃脑的感慨,“啧,年级轻轻,就出来招摇撞骗。”
叶如尘没兴趣和他拉扯,“混口饭吃罢了,左右也找不到,不想试就放我们走。”
赵淮安平日里是不信这些的,但现在头昏脑胀不愿放弃一丝希望,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让叶如尘算一卦。
“二两银子,概不还价。”
叶如尘伸手比划一下,他也不确定这边是个什么行情,不过赵淮安身为富贵子弟,刚才还说必有重谢呢,想来不至于为了二两银子计较。
王启跳起来道:“你坑谁呢?宝云观的老道士一卦最多也就几百文。”
赵淮安正掏银子的动作一顿,突然觉得自己跟傻子一样,上赶着让人宰。
叶如尘没有回话,面无表情收起布幡,重新把书包了起来。
两个大男人,婆婆妈妈,跟娘们儿一样,要不是他临时起意想挣个钱,谁闲着没事搁这儿跟他们墨迹。
管他什么宝云观,师父出手随便就几百上千,二两银子还不够良心?
两位公子这一身锦衣都不止二两吧,抠抠索索,爱算不算。
眼看叶如尘作势要走,赵淮安连忙拦下,“兄台留步,没说不算。”
王启:“就是,急什么,莫不是心虚了?再说你都没算就要钱,谁知道是不是骗人的。”
叽叽喳喳聒噪死了,顾青辰烦透了他,“你说够了吗?话这么多,又不是给你算!”
王启顿时安静如鸡。
叶如尘盯着他没好气的说:“先钱后算,这是规矩,你到底算没算过?”
屋里几道目光锁定王启,后者唰一下展开扇子扇了扇,他的确不懂,只是母亲偶尔会与友人去烧香拜佛算算命,他听过一两句。
顾青辰:“心虚才会扇扇子。”
王启默默合上扇子。
顾青辰:“随便说说。”
叶如尘扑哧一声笑了,心情好上几分,收下了赵淮安的银子,直言道:“你要找的东西算不上丢,就在家中。”
眯着眼像是深思了一下又说,“东南方,离主卧不远,应该没出院子。”
“不准不要钱,你好好想想,昨日回家后都做了什么?”
叶如尘神情有模有样,大师风范拿捏的很到位,把一屋子的人都唬着了,大家都屏住呼吸等赵淮安思考。
此时房间静如潭水,只待一颗石子掀起涟漪。